兩人出了院子,秦淮茹瞧見門口停著一輛邊三輪,眼神裏閃過一絲好奇與緊張。劉鐵柱麻溜地騎了上去,扭頭對秦淮茹說道:“來,坐上來。”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抬腿邁進跨鬥,穩穩坐好。劉鐵柱隨即發動車子,伴隨著一聲震耳的轟鳴,車子疾馳而出,直奔看守所而去。


    到了看守所,劉鐵柱熟門熟路,大步流星就朝著所長辦公室走去。離著還有幾步遠,他飛起一腳,“砰”的一聲把辦公室門踹開。屋裏的人正低頭看著文件,被這動靜嚇得一哆嗦,眉頭瞬間皺成了個“川”字,抬眼看清是劉鐵柱,立馬一拍桌子,沒好氣地數落道:“你個鐵憨憨,進來從不敲門,你現在都是隊長了,能不能注意下影響!”


    劉鐵柱卻滿不在乎,大剌剌地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順勢翹起二郎腿,咧著嘴說道:“跟你還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那不顯得咱們生分了嘛!”所長被他氣得直翻白眼,臉上滿是無奈,說道:“你呀,說你是鐵憨憨,還真沒說錯。”說著,目光投向秦淮茹。


    劉鐵柱大大咧咧地介紹:“這是我未來媳婦。”秦淮茹一聽,臉“唰”地紅到了耳根,忙不迭擺手說道:“同誌,我可……”話還沒說完,劉鐵柱就伸手打斷了她:“你先等一下。”緊接著,扭頭對所長說道:“安排我們見一下賈東旭,賈東旭說要和這位秦淮茹同誌離婚,你把手續啥的預備一下。”


    所長無奈地歎了口氣,吐槽道:“我他娘的就是欠你的。”劉鐵柱立馬撇撇嘴,懟迴去:“咱們倆還算得清誰欠誰的嗎?你欠我的命,我也欠你的命,反正我是算不清了。”所長一聽,趕緊製止他:“得得得,別說了,我給你辦還不行嗎?你和這位同誌先聊,我先給你安排事情去。”說完,所長很有眼色地起身出了門,把空間留給了劉鐵柱和秦淮茹。劉鐵柱指了指旁邊的空位,對秦淮茹說道:“坐吧。”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坐下,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滿心的忐忑。劉鐵柱撓撓頭,打破沉默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背後一直都有人在推動,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隻是有人跟我說,你們離婚是被人安排好的,而且我跟你之間這事兒,同樣是被安排妥當的,所以往後的日子,咱倆大概率就得在一塊兒湊合湊合了。”


    秦淮茹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思緒瞬間亂成一團麻,滿心疑惑到底是誰要這麽擺弄他們的生活。她抬眸,眼神裏滿是無助,對劉鐵柱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劉鐵柱重重地歎了口氣,看著秦淮茹的眼睛,緩聲道:“現在對你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離婚之後跟我結婚。因為有人已經給你找好了一份工作,是供銷社的售貨員,還是正式工編製。”


    秦淮茹聽聞這話,一下子捂住嘴,眼中滿是驚喜與不敢置信,聲音都微微發顫:“這是真的?”劉鐵柱鄭重點頭,篤定地說:“沒錯,這就是真的。也不知道你們惹上的是哪個大人物,反正這個工作,隻是咱倆結婚的條件之一。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秦淮茹聽聞劉鐵柱的話,嘴唇微微顫抖,好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她低垂著頭,思緒如脫韁野馬,滿心都是生活沉甸甸的壓力與未知的恐懼。


    劉鐵柱見她不吭聲,接著勸說道:“嗯,其實你目前這處境相當不妙。要是不和我結婚,先別提工作的事兒了,就說你們娘倆,很可能被遣返迴鄉下。你在鄉下待過,應該清楚那日子有多難熬。再說孩子,你兒子將來上學,頭頂上扣著‘罪犯的兒子’這麽一頂帽子,啥好事都得繞著他走。甭說找份好工作了,就是考大學、上中專,政審這關就死活過不去,你不會從來沒琢磨過這點吧?”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沒錯,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更是她的軟肋。隻要一想到兒子的未來要被陰霾籠罩,她就難受得喘不過氣。秦淮茹滿心無奈,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行,我答應你的要求。”


    劉鐵柱見狀,也跟著點了點頭,語氣誠懇又篤定:“行,隻要你和我結婚以後,我就著手把你兒子的事兒辦了。我會把他戶口給改動一下,讓他改姓劉,再把檔案遷到我名下,徹底跟賈東旭斷了關係,往後他就是我親兒子,再也不會被人打上那罪犯的標簽。說句糙話,我這工作,天天在刀口舔血,指不定哪天就光榮了,真到那時候,你們娘倆還能成烈士家屬,享受到照顧,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吧?”


    秦淮茹聽著這話,黯淡的眼神裏又悄然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確實,跟了眼前這個看著傻大黑粗,實則古道熱腸的警察,自己和兒子的身份就能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到時候遠遠離開這四合院,換個全新的環境,沒人知曉她和棒梗那段不堪的過往,他們便能挺直腰杆,光明正大地活著,再也不用承受鄰裏異樣的目光與指指點點。此刻的秦淮茹,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滿心都是對新生活的憧憬與忐忑。


    這時,所長推門走了進來,瞅了瞅他倆,說道:“老劉,我都安排妥當了,是讓秦淮茹自個兒進去和賈東旭見麵,還是你陪著她一塊兒去?”劉鐵柱稍作思索,迴應道:“我陪她一起去。”說著,他利落地站起身,朝秦淮茹伸出一隻寬厚的大手。秦淮茹也緩緩起身,輕輕拉住劉鐵柱的手,被他牽引著,一步步朝接待室走去。


    此刻的賈東旭,正滿心焦急又夾雜著幾分不舍地期待著和秦淮茹的見麵。雖說下定決心要離婚,可一想到要徹底失去這般漂亮溫婉的妻子,他心裏就像被貓爪子撓過一樣難受。然而,下一秒,他的心情瞬間猶如墜入冰窖,大起大落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隻見一位警察緊緊牽著秦淮茹的手,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接待室。賈東旭瞪大了眼睛,騰地一下站起身,扯著嗓子大聲喝道:“你是誰,為什麽牽著我老婆的手?”那名警察——劉鐵柱,用滿是不屑的眼神掃了賈東旭一眼,慢悠悠說道:“現在是你老婆,等一會兒,可就是我的老婆了。”


    賈東旭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心情仿佛瞬間從山頂直直跌入穀底,他聲音都打著顫,問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劉鐵柱挺了挺胸膛,不緊不慢地解釋:“今後秦淮茹由我照顧,你的兒子也會成為我的兒子。你放心,以後他不會被打上罪犯兒子的標簽了,所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往後他們娘仨的生活,都有我兜著。”說著,他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秦淮茹微微隆起的肚子。


    賈東旭見狀,立馬瘋狂地嘶吼起來:“不,這不可能,秦淮茹,你居然背叛我!”秦淮茹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頭打轉,她連忙拚命搖著頭,帶著哭腔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賈東旭怒目圓睜,雙手握拳,聲嘶力竭地怒吼著:“是誰,到底是誰,秦淮茹!”那模樣,仿佛要是知道背後主謀,下一秒就能衝出去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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