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仙童縱是三貞九烈,都難逃此時之事,楊昊學習本體楊燁別的本領存在瑕疵,但學習赤影勾魂卻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然而飽經實踐,有著豐富經驗,故她被“日”久生情,乖乖睡服,就成了一樁順理成章的事。


    可歎薛丁山被人捷足先登,腦門上冒出綠油油的光華,其皇圖霸業尚未起步,先已賠掉後宮夫人。


    暫且不提楊昊辛勤開墾啪啪啪,竇仙童呻吟承受苦逢迎。隻說淩黛玉脫困,聯合警幻仙子、薛葵、白文豹等人到處剿殺棋盤山賊寇餘孽,不過片刻功夫,就攻陷聚義分贓廳,將竇家兄妹祖祖輩輩收刮的財寶軍餉盡數給奪了。


    打開倉庫之門,眾人集體都傻了,這哪裏該是個山賊的庫房,就算尋常人間國家的國庫都沒有其富庶,其中金銀財寶,糧食藥材,兵器盔甲,攻城器械不計其數,甚至還有量產的仙道寶物,諸如飛劍、仙丹、暗器等等,琳琅滿目。


    警幻仙子曾在三十三天世外修行,見多識廣,望見寶庫中這般了得的收藏,就猜到這夥棋盤山盜匪背景不簡單,幕後定有真神強者或半聖高手作為後台。今天攻陷此山,卻走了矬子竇一虎,以後定有禍患。


    熙鳳善於察言觀色,一看警幻仙子麵色肅穆,即刻猜到她的心思,敢忙出言勸慰道:“姐姐,不用擔心,楊先生修成天尊境界,幾乎等於混元聖人大羅金仙,得到他的庇護,就算這夥山賊背後有人,也掀不起風浪。”


    淩黛玉也道:“阿姨,你別多想。聽妙玉姐姐說,爹爹不還有一尊三屍化身也來了這棋盤山,說去對付矬子的姐姐竇仙童去了。莫看這位大爺貪花好色,可本領神通卻非比尋常。真有麻煩,就讓他去頂著……”


    但話音尚未落盡,就有軍士進來報告道:“稟告諸位夫人,那個矬子領著援兵迴來報仇,薛將軍、白將軍已下山迎戰去了。”


    “竟然來得這麽快?”警幻仙子、淩黛玉盡皆大吃一驚,旋即集體動員,化遁光飛到棋盤山下,卻見兩軍已然交鋒,正戰鬥得非常熾烈。


    矬子竇一虎揮動黃金棍激戰白文豹的銀錘,一邊戰鬥,一邊吆喝道:“奸賊,你們好好放出我的妹子出來,再從棋盤山滾蛋,若不然,俺將你的腦袋打成肉醬。”


    但是竇一虎嘴炮隨厲害,手上的功夫卻不如白文豹。白文豹作為四猛八大錘之一,武功蓋世,非同凡響,就算天庭正神和他鬥武都難以討好,更別說這等醃渣的小矬子。兩人錘棍交鋒不過五六個照麵,竇一虎虎口都被白文豹崩開,險些拿不住棍子。


    危急時刻,有新來的援軍大將高聲斷喝:“竇師兄,你且退下,且容我來戰這個白麵奸賊!”


    警幻仙子、淩黛玉等循聲望去,見到對陣衝鋒而出一將,容貌甚是俊俏,麵如敷粉,唇如塗朱,兩道秀眉,一雙鳳眼,好似潘安轉世,猶如宋玉還魂。白文豹也是個美男子,但和這個對手比起來,明顯就比照下去,顯得黯然失色。


    警幻、熙鳳、妙玉、寶釵等仙姑都是顏值黨,霎時全部看得目光發直,異口同聲地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等美貌郎君?”


    淩黛玉卻是充滿不屑,冷冷地道:“相貌比我爹爹差得遠,隻有脂粉味,卻沒有英雄氣質,這樣的男人,中看不中用。”


    此刻,竇一虎已經退下,換成這位使用方天畫戟的英俊小將溺戰。白文豹將雙錘一擺,舌綻驚雷道:“來將通名,本將軍錘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少年郎君冷笑道:“你要問本座之名嗎?本座是雲夢山水簾洞王敖老祖門下弟子薛丁山便是,快快放出竇小姐,讓出棋盤山,某就留你一條性命。”


    “丁山,你是丁山?!”白文豹大驚失色,他和薛仁貴乃是八拜至交,如果不知道薛丁山是誰,當即收斂戰意,滿臉親切地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我是你白文豹叔叔呀。你父現正在鎖陽城中,如能見到,正是萬千之喜……”


    “哼,狗屁萬千之喜!”薛丁山毫不客氣嗬斥道,“我沒有這等背主家奴之流的父親,也沒有你這般當逆賊的叔叔。白文豹,你不通姓名還好,通了姓名你我就是不死不休!”


    說著話,薛丁山擺開方天畫戟直往白文豹麵上惡狠狠就刺,白文豹迫於無奈,隻能將雙錘提起架在一邊,隨即雙馬盤旋,互撞衝鋒。薛丁山殺性滿滿,毫不容情,白文豹卻是投鼠忌器,處處忌憚,雙方過招二十迴合,鬥得激烈異常。


    掠陣的薛葵卻是個爆脾氣,看到白文豹鬥得如此憋屈,忍不住出言提醒:“豹小子,你犯什麽混,這般放水有什麽用?不如施展真功夫,拿下這個逆子,再送給薛大哥親自發落。”


    “葵弟言之有理。”白文豹豁然開朗,解除心病,抖擻神威,終於展示出四猛八大錘之銀錘太保的真實水準,赫然用出隋朝第三條好漢裴元慶嫡傳的“瓏影盡命錘”,錘影相疊,舉重若輕,倏忽迷蹤,神出鬼沒,其勁道更臻剛烈威猛之極。


    戟來錘架,虎虎生風,白文豹越戰越勇,逆直殺得薛丁山雙臂發麻。要說真實武藝,兩人相差無幾,可薛丁山卻沒有父親薛禮的九牛二虎一龍之力,故懟上純粹剛猛的銀錘太保,受到克製,遂使局勢逆轉。


    薛丁山漸漸覺得氣力不支,決定以智取勝,假意露出破綻,將方天畫戟透出個空門,白文豹雙錘貫耳輪擊,堪堪要砸出個萬朵桃花開。


    “哎呀,不好!”白文豹到底不願傷及薛仁貴的兒子,險要關頭趕忙強行收招,雙錘攻防格局霎時瓦解,弄得自身空門大露。


    “妙哉,機會來了。”薛丁山見計謀得逞,心中狂喜,借助雙馬錯蹬的機會,空出一隻手逆轉著拔劍,颼地金光掠過,連繞三匝,然後震驚全場。


    天劍出鞘,海底撈月,無堅不摧,還沒用天子劍法,就輕鬆完成一劍削三首。


    白文豹的兩柄銀錘的錘頭,坐騎戰馬的馬頭,連同自身的項上人頭,都被薛丁山天劍全部砍掉,隨即龍馬踏過,倒塌下去的屍體被重重碾過。


    “不堪一擊的廢物”。薛丁山擦拭天劍沾染之血,滿臉嘲諷之色,洋洋得意,顯得快活萬分,躊躇滿誌。


    薛葵和白文豹感情最深,看到兄弟慘死,雙目泣血,心如刀割,咆哮如雷道:“別人對你手下留情,你卻兇殘相待。薛大哥家門不幸,怎會生出你這般的畜生?接錘,俺要清理門戶!”


    八棱紫金錘直如泰山壓頂般灌落,薛丁山劈麵單手掄戟招架,結果乍一觸及就吃大虧。原來薛葵的氣力比薛仁貴、白文豹更強,比肩高寵、嶽雲、項羽,無限接近傳說中的李元霸,自然遠遠勝過薛丁山,故他這一錘,直接將方天畫戟磕飛,虎口震裂,龐大的衝擊之力,還將薛丁山整個人撞落白龍馬。


    薛丁山陰溝裏翻船,還沒來得及發揮十件仙家寶物的能耐,就已被薛葵憑蠻力一錘子買賣幹趴下了。


    薛葵待去捉拿薛丁山結束戰鬥,未料後陣有人大吼一聲,那音非男非女,卻震撼響亮如似霹靂。


    “殺千刀的雷公嘴,休要害人,吾來也!”


    唿嘯風聲巨響,一頭猛虎迎頭撞來。薛葵手明眼快,八棱紫金錘呈現流星趕月之勢,飛掄狂舞,抖擻神力,直砸得砰地巨響,將老虎砸成一堆肉醬。薛葵打虎的功夫,薛丁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脫出劫難,躍上白馬,讓到旁邊。


    與此同時,一柄鐵錘瞅冷搗將而至,招數剛柔並濟,招數兇悍,全然不似凡間武術,其勢天驚地動,直引得周邊金木水火吐五行氣息紊亂。好個薛葵,臨亂不驚,將其中一個金錘當成暗器投擲出去格擋,再聽鏗鏘作響,兩股巨力相撞,金打鐵拚個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薛葵勒住戰馬,凝神觀視來者。來將並非男人,而是個又黑又醜又壯的少女,外貌生得奇形怪狀,手握一柄鐵錘,剛才正是她舉起一頭老虎當暗器猛砸,薛葵震懾其氣力,未敢小覷,但在見口舌上卻故意呈現藐視:“哪裏來的醜婦,戰場之上,豈容你小小女人放肆!”


    那醜女將朝天鼻子喘息抽動,高聲叫囂作答道:“俺是武當聖母門下,烏龍山的母天蓬陳金定,雷公嘴醜鬼,敢傷害暗家夫君,今日絕不與汝甘休。不要走,吃俺一錘!”


    薛葵聽了陳金定的言語,差點嚇得從馬上墜下來,滿臉露著古怪的笑意,一字一頓地道:“你說……他是你的夫君?”


    說話聲音甚大,頃刻之間雙方將領盡皆聽明,各自都現嘲諷之意。薛丁山本人更是白麵赤紅,極其尷尬,卻聽其趕忙高喝:“陳姑娘,別和這醜鬼多說,打死他,奪取棋盤山要緊。”


    “行,夫君,奴家都聽你的。”陳金定含情脈脈答應,然後迴轉身滿臉煞氣,揮錘狂舞亂打。要說這女人醜歸醜,武功和氣力非常不簡單,乃是標準的巔峰級別的武聖,鐵錘揮開,力重萬鈞,和薛葵正是好對手。


    這一男一女兩員虎將錘來錘往,連鬥六十迴合不分勝負。陳金定為了在愛郎身邊顯能,賣弄出全部本事,一邊鬥,一邊扯開嗓子亂喊,喊得台詞卻是“萬獸歸宗”。


    頃刻間就有無數猛獸的虛影,從四麵八方穿梭而出,其中化出無數熊虎獅象、豺狼鬥猿,皆是狂暴兇惡之物。薛葵見狀,不慌不忙,以不變應萬變,金錘車輪般激蕩,獸來誅獸,人擋砸人。


    陳金定這手武當聖母親傳的絕技,對於薛葵居然毫無用途。


    “哼,沒有用的女人,要殺敗之醜鬼,還是隻能靠我自己。”觀戰掠陣的薛丁山露出失望之色,喃喃自語後悄然拔劍,天劍光芒瞬間萬丈,迎風偷襲怒斬。


    天子劍法之龍跨千峰伏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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