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涼水猛然潑在反綁著的神衛臉上,“嘩啦”一聲將他驚醒。


    神衛抬起頭,隻見一個臉色嚴肅的中年男人手持電擊棍,正死死地盯著他。


    那眼神中透出的殺氣讓神衛不禁低下頭,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紀?哪裏人?在這裏是幹什麽的?”穀長征習慣性地問道。


    神衛抬起頭飛快地瞥了一眼穀長征,又馬上縮迴腦袋,低聲問道:“你是警察?”


    穀長征冷哼一聲:“怎麽?進去過?”他聽對方這樣問,便明白是自己的問話方式讓對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如此敏感的反應隻有經常被警察盤問的人才會擁有。


    “嗯!”神衛低聲迴應。穀長征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那還不快交代!”同時右手用力按下了電擊棍的開關。“啪嗒”一聲輕響,一股電流瞬間傳遍整個電擊棍,發出令人膽寒的“嗡嗡”聲。


    “哎!我交代!我叫焦應俊,今年 23 歲,是南江人。我是神教神衛隊丁字營未組成員之一,我的代號是丁八,平日裏主要負責基地的安全工作。今天,我和丁七一起負責遊動崗哨的任務!”


    這名叫焦應俊的家夥顯然被嚇得不輕,他語速極快地像背書一般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之後,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看到對方如此配合,穀長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偷笑起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後再次按下了電棍的開關。


    刹那間,“嗞啦”一聲脆響傳來,一道藍色的火花猶如靈動的精靈一般在電擊棍的頂端歡快地跳躍、舞動著。


    “真好!”穀長征心裏不禁感歎道。他發現這種簡單粗暴且毫無束縛的審問方式竟然出奇地有效,能夠迅速讓犯人乖乖就範並吐露實情。


    眼看著眼前的焦應俊被嚇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穀長征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快感。


    然而,就在這時,焦應俊突然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警察同誌,我都已經全部交代清楚了呀!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聽到這聲哀求,穀長征如夢初醒,猛地迴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沉迷於這種肆意妄為的狀態之中,於是趕緊清了清喉嚨,努力收起內心那顆剛剛開始躁動的“不端”之心,重新恢複到嚴肅正經的模樣。


    緊接著,穀長征板著臉,一臉正色地問道:“我現在問你一個重要問題,這裏除了我們所在的這個牢房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用來關押人的地方存在?”


    “這個我不知道,我、我剛加入的,接觸不到這些的。”焦應俊低聲道。


    穀長征冷哼道:“哼!怎麽?還想為這邪教頑抗?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


    焦應俊快速抬頭瞄了一眼穀長征,搖頭道:“不知道。”


    “你們在紫貞的據點已經被警方端掉了!有人交待了你們在滇南的基地,現在警方已經把這裏包圍了,現在是給你立功的機會,一會兒你想說,我也懶得聽了!”


    穀長征剛聽他說是南江人,就想詐他一詐,也許無上神教真在紫貞有據點呢?


    果然,這小子聽說紫貞的據點已經被端了時,不由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什麽? 神主和神使他們...”說到這裏,他突然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穀長征聞言心中大喜!看來不僅自己詐對了!而且這邪教的首腦都在紫貞,這個情報要早點傳遞給家裏!


    穀長征心中想著,臉上卻是古井不波,見他交代一半又閉上了嘴巴,不由眼睛一瞪,手中電棍舉了起來!


    那神衛焦應俊嚇得叫道:“警察不打人的!你、你再打我,我要投訴你刑訊逼供!”


    穀長征“嘿嘿”笑道:“喲!看來是進去過,政策都懂啊!那你告訴我,這裏誰能證明我刑訊逼供了?你看見這個丁六了,那丁五在哪兒你知道嗎?”


    說著他起身湊到焦應俊耳邊低聲說著什麽,隻見焦應俊的臉色如變色龍一般由紅變白,由白變黑,一會兒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穀長征說完起身,笑眯眯的看著丁八焦應俊。焦應俊哭喪著臉,一副要死的模樣,靠在牆壁上,居然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


    穀長征見怪不怪,這麽多年,他見過太多的犯人,這焦應俊開始極為配合,但當自己問到一些核心的問題時,他卻矢口否認,看來這人在邪教已久,早已對所謂的神主無比信奉!


    自己說神教這些首腦被抓,他肯定不信,於是自己大膽猜測,自己和師父陸浩軒在山莊看到的那嚴先生就是他們口中的‘神主”,於是和焦應俊描述了嚴先生的模樣,又想起這焦應俊說的什麽神使,於是心中一動,幹脆把阿蘭當成神使描繪給他聽。


    果然,這次他賭對了,焦應俊聽了他如此詳細的描述,已經是十分相信神主及神使們都“遇難”了,心想神主和神使們神通那麽厲害,也被抓了,心中不由大亂!臉上也是神色大變!


    見自己的話已騙住對方,穀長征又加料說道那丁五丁六與他一樣不願坦白,並反抗襲警,在打鬥中已被自己反殺了!他若願意配合,自己可以算他代罪立功,不願配合,自己也不想費時間,那隻有...


    這小子極為怕死,剛才不說也不過是知道神教的規矩殘暴,懼怕神主的“神通”不敢說,現在相信神主被抓,心中對神教已無那麽恐懼,再加上穀長征的恐嚇,自己再不說,恐怕這條子故伎重演,那自己就小命兒不保了!


    想通了這些,他決定和眼前這條子坦白,但又怕對方知道自己做過的壞事兒後不會饒過他於是決定先上演一番“痛哭流涕悔過戲!”


    先嚎上一陣後,他裝作極為乖巧的道:“警察同誌!我聽您說那妖人們被抓了,太高興了,想到以後終於不用受他們欺壓,忍不住痛哭,您見笑了!”


    穀長征愣了一會兒,心中道:靠!原來哭那一出是這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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