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冬,我相信你,咱們走吧!”夢婉卿在陳冬緊握住自己的左手後,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堅定與信賴。


    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裏盛開的桃花,那嬌羞與果敢交織的模樣,惹人憐愛。


    陳冬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幾人沿著小路艱難前行,夜太撒歡兒跑在最前麵,它那矯健的身姿在光影交錯中時隱時現,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


    陳冬與夢婉卿十指相扣,緊緊相隨,他們的步伐輕盈而默契,仿佛世間的紛擾都與他們無關。


    偶爾,陳冬側目看向夢婉卿,眼神中滿是寵溺,而夢婉卿則會迴以甜美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山林間的絲絲涼意。


    王笑曉和馮尚駑兩人跟在後麵,他們時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王笑曉眨著大眼睛,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湊近馮尚駑,悄聲道:“你瞧陳冬和夢師姐,這一路狗糧撒得,我都快吃飽了。”馮尚駑撓撓頭,憨笑著應道:“他倆感情好,咱們看著也高興不是。”說話間,兩人又偷瞄了前麵的陳冬和夢婉卿一眼,看著他們相視而笑,心中滿是對美好愛情的歆羨。


    行至中途,山路愈發狹窄崎嶇,兩旁的荊棘肆意生長,仿佛要阻攔他們的腳步。


    夢婉卿下意識地握住陳冬的手更緊了,她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珠,目光中閃過一絲緊張。


    陳冬感受到她的不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直到走過這段險路,路麵逐漸寬敞,王笑曉和馮尚駑的私語才停歇,而夢婉卿依舊緊緊抓著陳冬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安全感來源。


    又走了一段,陳冬見王笑曉和馮尚駑一臉壞笑的模樣,心中既覺好笑又有些不忍,不舍地說道:“婉卿師妹,前麵的路都很寬敞了,沒事了的。”說著,他輕輕晃動了一下被夢婉卿握住的手。


    夢婉卿微微一怔,輕“哦”了一聲,才緩緩鬆開手,那指尖滑落的瞬間,似有一絲不舍在空中蔓延。


    “冬哥,你難道是想要到小水窪深潭處去!”王笑曉眼尖,一眼看出方向,急忙上前,張開雙臂擋在陳冬麵前,她的眼眸中滿是焦急。


    “怎麽了,笑笑!”陳冬一臉疑惑,停下腳步。


    “冬哥,你忘記了,前段時間有一條水桶般粗的大青蛇在前麵攔路,我們還是別去了,去其他地方玩吧!”王笑曉跺了跺腳,語速飛快,言語間滿是擔憂。


    其實,這大青蛇本是夜太特意安排的,對於斷岩村的村民來說,並沒有什麽實質危險,故而大家很快將此事拋諸腦後。


    “夜太,怎麽辦!”陳冬在王笑曉的提醒下,才猛地想起這一茬,轉頭望向夜太。


    “陳冬,放心吧!交給我,等下你就……”夜太與陳冬迅速眼神交流,溝通完畢,便朝著小水窪深潭處如箭般飛奔而去。


    “大黑,大黑,危險,別往那去,那裏有大青蛇,一口就能吞十個你,你跑過去給它塞牙縫都不夠!大黑……”王笑曉急得小臉通紅,扯著嗓子賣力叫喊,聲音在山林間迴蕩。


    可夜太仿若未聞,頭也不迴,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不遠處的灌木叢後。


    “笑笑,別喊了,應該沒事的,大黑如此敏捷,就算遇到危險了,應該能逃脫的。”陳冬走上前,拍了拍王笑曉的肩膀,試圖安撫她。


    幾人沒再向前挪動腳步,心有靈犀般地在原地等待,目光時不時掃向夜太離去的方向,期盼它能安然無恙地歸來。


    等了好一會兒,山林依舊靜謐得有些詭異,夜太毫無蹤影。


    就在陳冬滿心好奇夜太究竟去幹嘛時,腦海中突然響起花落仙子清脆的聲音:“陳冬,夜太說它那邊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去了。”


    陳冬精神一振,立刻對夢婉卿等人道:“婉卿師妹,我們走吧!應該沒事的!我也有點擔心夜太。”


    陳冬心裏清楚,關於夜太,他一直瞞著王笑曉和馮尚駑,可昨天無意讓夢婉卿知曉了,紙終究包不住火,早晚得坦白。


    “陳冬,夜太,夜太是?”馮尚駑撓著後腦勺,滿臉疑惑地看著陳冬。


    “哦,夜太就是大黑狗,我給它起的名字。”陳冬攤了攤手,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馮尚駑和王笑曉對視一眼,雖心有餘悸,但看著陳冬和夢婉卿堅定的模樣,還是鼓足了勇氣,跟在他們身後。


    夢婉卿倒是一臉坦然,有陳冬在旁,她便覺得心安,仿佛世間再無可怕之物。


    王笑曉和馮尚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腳步略顯沉重地跟隨著。就在他們以為能順利抵達小水窪深潭處時,變故陡生。


    靜謐的山林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打破了平靜,一陣“簌簌”聲從遠處的樹叢中傳來,起初細微難辨,漸漸地,聲音愈發清晰,仿若有什麽龐然大物在迅速靠近。


    幾人警覺地停下腳步,緊張地望向聲源處。


    眨眼間,一條水桶般粗大的龍角青蛇破水而出般地從茂密樹叢中現身,它那冰冷的豎瞳死死鎖定眾人,仿若來自地獄的凝視。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王笑曉和馮尚駑腦中同時閃過這一絕望的念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腳仿若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陳冬,怎麽辦?”夢婉卿花容失色,不假思索地雙手緊緊抱住陳冬的右手,嬌軀微微顫抖,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滿心懊悔自己輕信了這看似平靜的山林。


    那龍角青蛇張著血盆大口,腥味撲麵而來,在距離幾人近在咫尺之處,卻詭異地停了下來。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夜太被蛇尾緊緊卷住,它齜牙咧嘴,隻能徒勞地張著狗嘴,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婉卿師妹,你們快退後。”陳冬猛地迴過神來,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一個箭步跨上前,主動擋在了三人前麵。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試圖為身後的人遮風擋雨。


    “喲,陳冬你小子演得還挺像的嘛!”此時,七幻珠中的花落仙子戲謔的聲音在陳冬腦海中響起。


    “花落姐,您就別取笑我了,不演像點,婉卿師妹他們不會信的。”陳冬在心底無奈迴應。


    就在陳冬與花落仙子用意念交流的電光火石間,耳邊突然傳來夢婉卿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陳冬小心!”


    他下意識轉頭,隻見那龍角青蛇粗壯的尾巴裹挾著千鈞之力,向他狠狠甩來。


    避無可避之下,陳冬牙關一咬,硬生生地用雙臂去阻擋這致命一擊。


    “砰”的一聲悶響,仿若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


    陳冬隻覺雙臂一陣劇痛,仿若被萬箭穿心,但他硬是哼都沒哼一聲,硬生生扛了下來。


    此時的他,身姿矯健依舊,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那青蛇鱗片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高高昂起的頭顱上,一對龍角仿若惡魔的犄角,猙獰銳利,分叉的信子嘶嘶作響,不斷挑釁著陳冬的極限。


    陳冬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體內翻湧的氣血,隨即大喝出聲,瞬間施展出蠻牛撞第三式。


    這一刻,他仿若與山林融為一體,汲取著天地之靈氣,身形如電,仿若化作一頭狂暴蠻牛,周身帶起唿唿風聲,義無反顧地直衝著青蛇奔去。


    每一步踏地,都仿若地動山搖,震得落葉簌簌飛散,氣勢駭人至極,仿若戰神降臨人間。


    一旁,夢婉卿早已淚濕眼眶,粉拳緊握,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她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起,提到了嗓子眼,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陳冬的一舉一動,滿是擔憂與焦急。


    “陳冬,你千萬要小心啊……”她在心底無聲呐喊,那深情與眷戀,仿若能跨越生死界限。


    王笑曉嚇得麵孔失色,慌亂地躲在一塊巨石後,探出半個腦袋張望。


    起初,她的臉上寫滿驚恐,眼睛瞪得溜圓,被青蛇的模樣嚇得瑟瑟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可隨著陳冬悍然出擊,她眼中漸漸多了幾分驚歎與期許,小嘴微張,喃喃道:“冬哥好厲害……這招看起來威力好大,他一定能打敗大蛇吧?”


    那最初的恐懼,在陳冬的勇氣感染下,慢慢轉化為一絲希望的曙光。


    馮尚駑眉頭緊鎖,雙手抱臂,強裝鎮定地站在一棵大樹旁。


    盡管表麵看似波瀾不驚,可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作為陳冬摯友,他深知此戰兇險萬分,既為陳冬捏把汗,又暗自欽佩其勇氣。


    他的腦海中不停盤算:要是陳冬有危險,我拚了這條命也得上去幫忙,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遇險。


    “砰”,陳冬與青蛇終於短兵相接,仿若驚雷炸響。


    他用拳頭狠狠撞上青蛇粗壯身軀,那青蛇吃痛,龐大身軀瘋狂扭動起來,仿若掀起驚濤駭浪。


    蛇尾仿若一條鋼鞭,橫掃而過,周圍樹木被攔腰掃斷,碎屑漫天飛舞,仿若世界末日降臨。


    陳冬卻仿若不知疲倦與恐懼,借反彈之力穩住身形,再次合身撲上。


    他的眼神愈發堅毅,仿若燃燒著熊熊鬥誌,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保護身後之人。


    夢婉卿的心仿若在懸崖邊緣來迴飄蕩,隨著戰鬥起起伏伏。


    見陳冬無恙,剛鬆了口氣,又見青蛇反撲,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差點奪眶而出。


    她幾次欲衝上前,卻又深知自己上去隻會添亂,隻能在原地焦急等待,那份無力感仿若將她吞噬。


    王笑曉嚇得尖叫一聲,又趕忙捂住嘴巴,生怕驚擾陳冬。


    他的身體仿若篩糠般顫抖,眼睛卻死死盯著戰場,心中默默為陳冬祈禱。


    馮尚駑則攥緊衣角,向前邁了幾步,腳下的落葉被他踩得沙沙作響,他已做好準備,隨時接應陳冬。


    此時,他的眼神中再無半分猶豫,隻有視死如歸的決然。


    一時間,山林中唯有激烈打鬥聲、風聲、蛇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仿若奏響一曲悲壯的戰歌。


    這場生死較量,仿若一個巨大的漩渦,揪著每個人的心,將他們的命運緊緊纏繞,不知能否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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