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兩人相對而坐,紅衣少年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清俊秀美,雖年歲不大卻有傲世一切的十足氣派,他如青鬆般直挺挺地坐在桌前,一雙淩厲如鷹隼的眼神,死死地看向對麵的李蓮花。


    “你到底是誰?到靈劍山究竟為了什麽?”


    “你體內為何會有至純的揚州慢內力?你昨天救阿娩時候用的是什麽步法?”


    “你身上的毒究竟是怎麽迴事?”


    “你到底有什麽秘密?”


    ……


    對麵的李蓮花氣定神閑地抬手輕啜了一口茶,宛如閑庭信步的仙人,“打住。你怎會有這麽多的問題?”


    李相夷被他打斷,心中那股不爽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間到達了頂點。他霍然站起身來,手上一提,長劍如重錘般狠狠地拍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強忍著心底的不快,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你先說說,你怎麽會有和我一樣的內力?”


    “這不是你昨日為我療傷輸給我的麽?”李蓮花說著,活動了一下胳膊,臉上露出笑嘻嘻的神情,仿佛一隻偷腥成功的貓,“我就說年輕人就是大方,我現在感覺自己體力充沛。謝了!”


    李相夷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壓在長劍上,他的眼睛如同燃燒的火焰,直直地盯著李蓮花,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啊,其實這不是揚州慢,隻是可能比較相似而已吧。我若是會揚州慢,還能是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嘛?”李蓮花摸了摸鼻子,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就像冬日裏的暖陽,讓人感覺溫暖而又無無辜。


    李相夷凝視著那雙溫淡平和的眼眸,心中湧起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那親切感猶如春風拂麵,比師兄更顯親近。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宛如一道閃電,瞬間將他心底的怒濤擊碎。李相夷瀟灑地抬手一揮,重新坐了迴去,“你不願說,我會自己去查。”他傲然地看著對方,“你那些秘密,我終會將它們一一挖出來。”


    少年那清俊的麵龐上,仿佛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光芒,璀璨奪目。


    李蓮花對他的調查毫不在意,他的遭遇如此離奇,恰似那荒誕不經的天方夜譚,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子,他能查出什麽來?


    “那我們來談談這靈劍派吧?”李蓮花話鋒一轉,猶如那四兩撥千斤的巧匠,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有關自己的話題。


    “靈劍派怎麽了?”李相夷滿臉疑惑,猶如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死了的三個人呢?”


    “一年後,我定會手刃血域天魔,為他們報仇雪恨。”李相夷義憤填膺地說道,那憤怒的話語,恰似一把利劍,直破雲霄,震撼人心。


    李蓮花,“……”


    “他們並非血域天魔所殺。”李蓮花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李相夷的耳邊轟然炸響,差點驚掉了他的下巴。


    “喬淩雲的致命傷是背後一箭穿心。”喬淩雲身上的傷口雖然眾多,但基本都是刺傷的傷口,遠遠不足以致命。


    “我仔細檢查過他的傷口,雖然背後流血較多,但那傷口根本不像利劍所刺。”李相夷作為用劍的行家,對劍傷可謂了如指掌。


    喬淩雲的傷口扁而薄,世上哪有如此薄的劍?況且就算有,除非擁有血域天魔那般深厚的內力,否則這麽薄的劍怎可能在激烈的打鬥中,如利箭般直直穿刺後背,直抵內髒?早就在碰撞中彎折了。喬淩雲又怎會愚笨到站在那裏,任由人家從背後刺上一劍?


    “與其在此處瞎猜,不如前去問問喬姑娘。”李蓮花言罷,霍然起身。


    “你這身子行不行啊?”昨日還渾身冰涼,恰似一具死屍,迴想起來,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已無大礙,走吧。”李蓮花決意要揭開靈劍山的真相。


    想當年,他匆匆趕到之時,竟無一生還者,然而,當年亦有諸多疑點,隻是那時他年少輕狂,經驗匱乏,再加上血域天魔之事,他便未能深究下去。此事於李蓮花而言,終究是一大憾事。而今他重迴此地,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無論是為了李相夷,亦或喬婉娩,還是為了他自己,他都必須讓這真相大白於天下。


    —————


    靈劍派掌門剛離世,墓前卻是一片蕭條景象。


    冷風唿嘯著掠過墓地,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喬淩雲的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周圍是一片枯黃的草地,顯得格外淒涼。


    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也在為喬淩雲的離世而悲傷。偶爾有幾滴雨點落下,打在墓碑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墓地裏迴蕩,更增添了幾分淒涼之感。


    喬婉娩身著一襲素雅的衣裳靜靜地佇立在墓碑之前,她那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搖曳的花朵般脆弱。她不時地低下頭,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滑落的晶瑩淚珠,每一滴淚水都像是承載著無盡的哀傷和思念。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站在喬婉娩身後的李相夷向前邁出一小步,他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將喬婉娩緊緊擁入懷中。他輕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婉娩努力克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悲痛之情,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凝視著身後不遠處的李蓮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但仍難掩那份深深的哀愁。她開口問道:“先生,殺害我叔父的真正兇手至今仍未找到,難道我們此刻便要匆匆忙忙地下山離去嗎?”


    李蓮花微微垂首,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鼻翼,似乎正在沉思默想之中。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緩聲道:“我要去尋一把短劍。”


    聽到這話,李相夷與喬婉娩不禁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皆浮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們不約而同地再次將目光投向李蓮花,齊聲問道:“劍?”什麽樣的劍竟然如此重要?言語之間滿是好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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