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什麽地方?”嶽潼直接詢問帶頭的侍衛。


    侍衛們行禮後起身,帶頭的侍衛道:“迴皇後娘娘的話,陛下在禦書房。”


    此人身後有兩位侍衛露出震驚的表情,按理說陛下的行蹤不能隨意暴露。


    帶頭的侍衛卻知道,這位可是陛下的心尖子,不是皇後的時候,在破雲軍內已經有一定話語權。


    嶽潼一笑,“你們繼續忙吧,我去找他。”


    “是,恭送皇後娘娘。”侍衛們再次行禮。


    嶽潼帶著人來到禦書房附近,這裏都是嚴密守護的侍衛。


    “參見皇後娘娘。”但凡見到嶽潼,大家都會行禮問好。


    嶽潼擺擺手,當真有些不習慣。


    來到禦書房門前,或許是被氣氛感染,她沒有冒然闖入進去。


    “去稟報陛下,說我找他。”嶽潼對守在門口的侍衛道。


    侍衛愣了愣,隨即開口迴道:“陛下說了,皇後娘娘要是過來,直接進去就行。”


    聞言,嶽潼心頭一暖,決定原諒大魔王昨晚那副沒吃過豬肉的德行。


    嶽潼推門進入禦書房,芽芽則安排其他人留在門外。


    禦書房內,除了陸雲槿這位掌權者,還有兩位大臣在這裏,其中一個還是熟人。


    “爹爹!”嶽潼沒想到才出嫁就能見到娘家人,禦書房是個好地方,她得常來。


    嶽庭年看到女兒也很驚喜,還以為女兒嫁入皇宮,想見麵都難了。


    “參見皇後娘娘。”禮不可廢,嶽庭年和另一名大臣朝嶽潼見禮。


    嶽潼連忙上前,把自家爹爹扶起來,“爹爹不必多禮,你們是在商量國事嗎?”若是如此,她是不是得迴避?


    這時,陸雲槿突然開口,“潼潼,來我身邊。”


    嶽潼轉頭看了大魔王一眼,見他朝自己伸出手,這才走上台階來到他的身邊。


    陸雲槿把嶽潼拉到身邊坐下,雖然有些失禮,但他們本是夫妻,也說得過去。


    “才醒?”陸雲槿低聲和小嬌妻說話。


    嶽潼才不會承認,“我早醒了,飯都吃完了。”


    “早飯午飯一起吃的吧。”陸雲槿不用想都知道。


    嶽潼瞪了他一眼,“這裏是禦書房,能不能說點兒有營養內容!”


    陸雲槿覺得挺有營養的,不過見小嬌妻生氣,便改口提及正事,“朕打算動欽天監。”


    嶽潼早就看欽天監不順眼了,“我支持。”


    嶽庭年和另外一位大臣直抹汗,這是一句支持的事兒嗎?


    欽天監存在多年,一直為大齊掐算國運,有個什麽天災也能預測一下。


    “陛下,動欽天監還需從長計議。”嶽庭年身邊的大臣開口。


    嶽庭年也是這麽想的,“至少,我們需要一個動搖欽天監根基的理由。”


    陸雲槿皺眉,他若是知道,就無需和他們商議了。


    嶽潼聽明白了,就是動欽天監需要個理由,什麽理由不重要,真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


    “先帝之前暴斃,欽天監可有給出提醒?那茗妃包藏禍心,還假意陪葬,現在被葬在皇陵,他們可有說法?”嶽潼一連兩問,仿佛都是欽天監的過錯。


    陸雲槿勾起一側的嘴角,“皇後說的對,既然欽天監連先帝有危險都預測不出來,可見是徒有其表,並沒有過硬的實力。”


    嶽庭年和身邊的大臣對視一眼,雖不知道陛下為何非得動欽天監,但看這個架勢,是非動不可了。


    “臣,現在就迴去寫奏折。”嶽庭年率先表態。


    旁邊的大臣連忙道:“老臣也去安排。”


    “好,麻煩兩位愛卿了。”陸雲槿很是滿意。


    嶽庭年看了一眼無比受寵的女兒,不知這帝王的寵愛能延續多久。


    兩位大臣告辭離開後,陸雲槿把禦書房內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嶽潼靠在大魔王的肩頭,聲音軟糯的聲音透著慵懶,“欽天監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我們得給他們來點兒狠的。”陸雲槿也是才有計劃。


    嶽潼做出洗耳恭聽狀,“你說。”


    “開皇陵!”陸雲槿緩緩吐出三個字。


    陪葬的茗妃不知道是誰,何況北茗原本就是害死先皇的人,絕對不能葬入皇陵。


    現在錯已經造成,那就得改正,而改正的方法就是打開皇陵,把陪葬的棺材拿出來。


    然而,開啟皇陵不是一件小事兒。


    往小說是打擾先輩長眠,往大說那就是影響國運。


    可以說,無論欽天監怎麽決定,都將進退兩難。


    嶽潼覺得,大魔王真是太陰險了,到時候隻要做些小動作,保準讓欽天監哭都沒有地方。


    “潼潼覺得這個方法如何?”陸雲槿笑問。


    嶽潼豎起大拇指,“天衣無縫。”


    陸雲槿心情大好,潼潼就是她的吉祥物大寶貝,她一來困擾他多日的難題就解決了。


    “對了,那魂器你和碧玨找的怎麽樣了?”陸雲槿記得婚前,潼潼都在忙著找魂器。


    說起這個嶽潼就鬱悶,“不止皇宮,京都都快走一遍了,還是沒能找到吸收怨魂的魂器。”


    陸雲槿安撫小嬌妻,“或許已經被北茗帶走了。”


    北茗顯然是有計劃嫁入大齊的,而北茗那些手段,仿佛都帶著南潯的影子。


    嶽潼歎口氣,“或許吧。”


    她手裏的金錐隻算得上低級魂器,可控製特定的怪物,但能吸收怨魂的魂器,品質一定不低。


    “這次南潯的使臣,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嶽潼問道,南潯已經大亂,沒想到還有心思來大齊賀陸雲槿成親。


    陸雲槿沒發覺,“暫時看不出來,或許等你迴門那天,可以觀望一下。”


    新帝已經大婚,各國的使臣也要陸續迴去了。


    北淵的使臣今早就走了,而南潯使臣現在還沒有動靜,似乎在等一個機會。


    婚前,左相府人來人往,必然不會給他們接觸嶽潼的機會。


    而三天後的迴門,便是一個頂好的機會。


    嶽潼不會大張旗鼓的迴門,那麽一旦南潯有其他心思,便會在當日暴露出來。


    陸雲槿相信,隻要那些使臣不是南潯大皇子的人,便不會做出傷害潼潼的事兒。


    而自身難保的南潯大皇子,早已自顧不暇,就算他想來大齊害人,也是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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