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錐被嶽潼留在了左相府,或許她應該迴府拿迴金錐,去找另一件魂器,若是同一個人製造的魂器,彼此之間必然會有感應。


    想到這裏,嶽潼風風火火地帶人出宮。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不過街上依稀可見擺攤的百姓,以及準備迴家的販夫走卒。


    新帝登基後,大家又開始之前的安穩生活。


    “這裏是你的家?”碧玨沒想到嶽潼住的地方同樣不小。


    嶽潼把人領進去,問著向這邊走來的周伯,“周伯,爹爹他還沒迴來嗎?”


    周伯笑嗬嗬地說著:“沒呢,這幾日老爺迴來的比較晚。”


    “照顧好爹爹,別讓他太累了。”嶽潼也知道,要想大齊徹底恢複元氣,身為左相的爹爹肯定要忙上一陣子。


    周伯笑著應是,“小姐要迴府住了嗎?”


    嶽潼有些不好意思,迴到京都後,她一直留在皇宮,“過段時間再迴來住。”


    周伯沒說什麽,畢竟那個位置早晚都是小姐的。


    嶽潼迴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上鎖的箱子,拿出錦盒裏的金錐,然後在芽芽哀怨的眼神下,帶著碧玨離開了左相府。


    碧玨看著嶽潼手裏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魂器?”


    嶽潼擺弄著手裏的金錐,“沒錯,不過這並非是收集怨魂的魂器。”


    具體怎麽使用,嶽潼也拿不準,畢竟之前這東西並沒有被用在正途上。


    兩人迴到馬車上,準備返迴皇宮。


    陣法畢竟是在皇宮內發現的,他們還是要第一個搜查皇宮。


    就在迴宮的路上,一隊人馬攔截了馬車。


    “是阿姐嗎?”馬車停下後,外麵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嶽潼連忙掀開車簾,看向駿馬上那名英偉不凡的男子。


    不過幾個月沒見,小契長得越發俊朗了,也不知道過兩年會迷倒多少京都貴女。


    “小契,你怎麽大晚上還在街上?”嶽潼問著自家弟弟。


    嶽契笑道:“帶著皇城司的人過來巡街。”


    現在,他已經不是皇城司的小兵,而是正使大人。


    “你倒是有閑心。”嶽潼無奈一笑,她聽東川提起過,右相這次配合他們行事,已經把皇城司交給嶽契。


    看來,右相那個老家夥還算重諾,並沒有反悔。


    嶽契見阿姐是要往皇宮的方向去,便順道護送了一段。


    路上,嶽潼詢問起京都的治安。


    隨著新皇登基,京都治安已經逐漸恢複,百姓們也都安居樂業。


    “阿姐今日在禦花園內折騰什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嶽契出聲詢問著,他在皇城司都聽到消息了。


    嶽潼自然不會隱瞞自己的弟弟,何況現在大魔王重權在握,她不必畏首畏尾。


    當即,嶽潼把在坤寧宮附近那片湖裏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嶽契想到一人,“或許阿姐可以去問問禮部苗侍郎。”


    “問他?”嶽潼不明所以。


    嶽契解釋了一下,在皇宮內改建器物是要經過禮部同意的,而動工的多是工部之人。


    “小契,我先不迴皇宮了,我要去苗府一趟。”嶽潼說著,苗侍郎應該就是苗小渝的父親。


    她在陸雲槿身邊這件事,還多虧了苗小渝幫忙掩護。


    “我送阿姐去。”嶽契道,雖說現在京都治安已經恢複正常,但陸雲展等人還未找到,那些陰溝裏的老鼠,保不齊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兒。


    嶽潼也沒客氣,自家弟弟用著放心。


    馬車調轉方向,前往南街的苗府。


    雖然天色已黑,但並未到休息的時間,嶽潼這個點兒上門雖有突兀,但也說得過去。


    苗小渝看到嶽潼後,直接撲過來抱住她,“嶽姐姐,我可算見到你了,聽說你是跟陛下一起迴來的,我就說你倆肯定有問題。”


    “小渝!”苗侍郎聞言嚇了一跳,陛下也是女兒這種身份可以妄議的嗎?


    嶽潼擺擺手,並沒有責怪苗小渝,“對,就屬你火眼金睛。”


    苗小渝朝自家爹爹吐了吐舌頭,隨即看到站在嶽潼身邊的嶽契,小臉微微泛紅。


    “嶽正使、嶽小姐,請裏麵入座。”苗侍郎將兩人請進去。


    來到客廳,苗小渝親自給嶽家姐弟倒茶。


    嶽潼好久沒捏苗小渝的臉了,看到她過來,手便癢了起來。


    苗小渝鼓起腮幫子,還有別人在呢,嶽姐姐能不能不動手。


    “不知嶽正使和嶽小姐這個時間過來,所為何事?”苗侍郎問道,若是找小渝敘舊,完全可以換個時間。


    嶽潼也不含糊,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是這樣,我聽說先帝剛娶北茗的時候,曾動了坤寧宮外的荷花湖。”


    苗侍郎想了一下,“沒錯,確實有這件事,茗妃說那片湖的形狀跟她八字不合,才嫁入皇宮,從北淵帶來的丫鬟便溺死了。”


    “荷花湖死過人?”嶽潼並未在皇宮內聽說這件事。


    苗侍郎記得很清楚,“畢竟是在皇宮內死人,肯定不會張揚出去,何況死得還是北淵的人。”說到這裏,他的表情頓了頓。


    “還有什麽嗎?”嶽潼追問。


    苗侍郎也不確定,“就是那溺死的北淵宮女,我出宮的時候正好碰到屍體往外運,當天風又大,白布被吹開了一角,我看到那宮女的手腕上有明顯的勒痕,不過那畢竟是手腕,而不是脖頸,所以我也不好說。”


    嶽潼點點頭,這個線索很重要,看來是北茗故意把人弄死,然後借口改建荷花湖。


    “對了,因為涉及到風水,荷花湖的修建沒有通過工部,而是交給了欽天監。”苗侍郎繼續道。


    想到欽天監像個攪屎棍一樣,多次為難她和陸雲槿,嶽潼眯起眼睛,早晚找他們算賬,“多謝苗侍郎告知。”


    苗侍郎淡淡一笑,“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是做個記錄,畢竟是先帝吩咐下來的事兒,哪由得我們多嘴。”


    苗小渝蹭到嶽潼身邊,“嶽姐姐,你什麽時候出嫁?”


    “怎麽,想給我添妝了?”嶽潼調侃道。


    苗小渝認真點頭,“我肯定要給姐姐添妝的。”


    “快了,抓緊時間準備東西吧。”嶽潼又捏了一下苗小渝的臉。


    嶽契看著阿姐的動作,再看苗小渝氣鼓鼓的模樣,手指下意識地搓了幾下,貌似這臉很好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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