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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師妹今天下午去找校長了,結果拿著一本狗血小說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配圖:哈哈哈。


    什麽小說,康康。


    之前在校長辦公室見過,叫什麽‘狂霸拽皇帝愛上我’。


    狗血噴臉,不過很適合我們小師妹。配圖:吃瓜ing。


    ……


    死道友不死貧道群裏十分熱鬧,八卦氣息幾乎溢出手機。


    不同於其他道法學院,南原山這邊屬於小型校園,整個學院不超過十人,校長兼導師僅有一人。


    今年校長卜了一掛後,親自去遼寧奉天招收了一名新生,據說天賦異稟。


    所有人都對這位小師妹充滿好奇,然而接觸一個月下來,發現小師妹除了長得好看,全無半點兒特殊之處。


    單人宿舍內,嶽潼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手裏這本小說的誇張書封,她雖是來道法學院躺平的,但校長好歹做個人,她去請教如何畫符,結果卻得到一本狗血小說。


    想到那些神秘的傳授過程,或許校長他老人家另有深意?


    思至此,嶽潼雙腿一蹬,靠在床頭看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嶽潼一手拿書,一手捶床。


    這是什麽狗血劇情,整篇文章都是以女主駱紛的角度去寫,多是與男主陸雲展的情情愛愛。


    忍一忍,她也能看下去,畢竟是女主小說。


    可後麵寫了什麽,男二不僅不是白月光意難平,還他媽是個瘋批,在女主男主大婚的時候,直接射殺女主,然後囚禁男主,最後還他媽要毀滅世界。


    嗬嗬,這作者的腦袋是黑洞還是下水管道?


    忍著氣看完一本小說,嶽潼直接把書扔地上,換成網文,她肯定要當一迴噴子。


    時間已經不早,嶽潼爬起來洗漱,決定明天再去校長那裏一趟,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午夜十二點,南原山的夜空上閃現出一顆金星,那一短暫的絢爛無人得見。


    ……


    是誰在搖晃她,上課又不用簽到,做個人吧!


    “小姐,醒醒,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否則舅爺和老爺會扒了芽芽的皮。”小丫鬟抽噎的跪在嶽潼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耳邊的聲音清晰,且陌生。


    嶽潼皺著眉,腦袋昏昏脹脹的,好似發燒了一般。


    都被哭喪了,哪有不醒的道理,嶽潼緩緩睜開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看到得卻不是道法學院的宿舍,而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


    身邊跪著一名身穿古裝的少女,看發髻應該是丫鬟,此時正抹著眼淚抽噎。


    幻覺?中邪?還是她沒睡醒?


    沒等嶽潼這邊關機重啟,跪在一旁的芽芽猛地起身,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小姐醒了!”


    緊接著,湧進來一大群人,有丫鬟有婆子,還有兩個男的。


    其中一個男的五六十歲,抓著她的手腕開始診脈,片刻後迴稟站在一旁那名身穿勁裝的中年男子,“舅爺,小姐已經醒來,確定身體無礙,再喝兩副驅寒的湯藥即可。”


    嶽潼被一群人圍著,她收迴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疼得齜牙咧嘴。


    她何德何能,竟然加入了穿越大軍!


    嶽潼還在懵逼中,就見中年男子揮退了屋裏的其他人,緊接著坐到嶽潼床邊,滿臉關切。


    媽媽咪,對方是什麽人,她又變成了什麽人,這人不會是她相公吧,雖然長得不錯,但年紀貌似有些大,她不喜歡大叔,嚶嚶嚶。


    就在嶽潼天馬行空的時候,中年男子拉住了嶽潼的手,低沉的聲音磁性好聽,“潼潼啊,你可嚇死舅舅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舅舅怎麽跟你母親,還有你那個死爹交待。”


    這句話內容很多,帥大叔是她舅舅,她還有個娘親,父親是死爹,那就是過世的意思。


    “舅舅。”嶽潼試著叫了一聲,少女軟糯的聲線,比她的東北口強多了,她自己都聽酥了。


    坐在床邊的中年男人卻一臉震驚的表情,他手上用力,不可置信的開口,“你叫我什麽?”


    “舅舅?”嶽潼手被攥得生疼,不會這麽快就穿幫了吧,可不叫舅舅叫什麽,隨大溜叫舅爺?


    中年男人,也就是封鉞,眼眶一紅,激動得嘴唇都在顫抖,“潼潼,你終於能叫我舅舅了!”


    嶽潼趁封鉞不注意,把被攥疼的手收迴,狐疑道:“您不是我舅舅嗎?”


    封鉞嘴唇顫抖,剛硬的麵孔上帶著七分激動三分驚詫,“你能說這麽多話了?”


    她說得多嗎,以前她都不說話嗎,可不說話她會憋死。


    “大夫,大夫!”封鉞的嗓門,比那芽芽還要大幾倍。


    老大夫又被召了迴來,再次給嶽潼診脈,還問了她一些弱智的問題。


    看這家人一副驚喜交加的表情,嶽潼明白過來一件事,她穿過來的這具身體以前是個話都說不明白的傻子……


    “小姐,您還記得以前的事兒嗎?”老大夫小心翼翼地詢問,生怕聲音一大,又把人嚇迴傻子。


    嶽潼搖頭,她記得才怪,根本就沒有接收記憶這個環節。


    芽芽擠過來個小腦袋,“小姐,您認識我嗎,我叫芽芽,名字還是您給我取的呢!”


    “真是個好名字。”嶽潼嘴角一抽,牙牙學語,估計能叫出來的名字不多。


    芽芽也是這麽覺得,“您一直叫舅爺啾啾,您可喜歡揪舅爺的胡子了。”


    嶽潼心想,這是傻子能做出來的事兒。


    “我這是怎麽了?”嶽潼揉著脹痛的腦袋,難道是用頭撞牆了,沒包啊。


    說起這個,芽芽一臉自責,“五日前,小姐隨舅爺離府,途徑江楓城月湖橋的時候突然跳湖,是我沒拉住小姐,才導致小姐溺水,多虧有驚無險。”


    “何止是有驚無險,簡直是老天保佑,潼潼不僅性命無礙,腦子也好了。”封鉞對上嶽潼這雙靈動的眼眸,觀其眸子就知道是個聰明的。他就說,他姐何其聰慧機敏,怎麽可能生出個傻子,排除姐夫拖後腿的可能,一定是沒開竅的緣故。


    嶽潼嗬嗬,不是傻子腦子好了,是換芯子了。


    等這群人離開後,嶽潼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剛才她就發現懷裏揣著什麽東西。


    掏出來後才發現,竟是熟悉的符紙。展開淡黃色的符紙,嶽潼看到複雜的繪圖,這是假死符?


    聞味道,是校長他老人家常用的陳年老墨,這臭味獨此一家。


    她為何會來到這裏,這張假死符又是怎麽在她身上的?


    三日後,一行人再度啟程。


    通過這三天的接觸了解,嶽潼搞清了自己的身份。


    合著她不是有娘沒爹,而是有爹沒娘。


    她這具身體也叫嶽潼,乃是當朝左相嶽庭年的嫡女,母親在生下她後便去世了,因為是早產兒,身子骨從小就弱,四歲的時候還不會說話,後發現靈智未開,當了十六年的傻姑娘。


    在她出生一年後,左相爹爹有了一個兒子,乃是醉酒後跟府內丫鬟所生。


    原本,左相爹爹沒打算要這個孩子,是祖母下令去母留子保下來的。


    那男孩兒名叫嶽契成了府內庶子,被祖母養在身邊,一直到十歲的時候祖母去世,嶽契被送入軍營。


    至於封鉞則是母親的弟弟,在嶽契出生後,便經常來府內小住,深怕他的外甥女被人欺負。


    因為封鉞的江湖人身份,哪怕後期府內眾人發現嶽潼是個傻子,也沒有敢吱聲外傳的,據說封鉞這十六年殺了相府十三個碎嘴子。


    關於嶽潼母親的身份並不是什麽秘密,當朝左相在成為相爺之前,娶了天霜閣的大小姐為正妻,而天霜閣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門派。


    據說,左相嶽庭年在正妻去世後,還被天霜閣的人威脅不許再娶。


    至於真相如何,隻有左相府內的人才知道,一心都在朝堂大事上的嶽庭年根本沒想過再娶。


    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嶽潼無疑是幸運的,不管是傻了吧唧的前身,還是穿過來的她。


    這次,她之所以被封鉞帶出相府,乃是因為她年滿二八,上門提親的人一多,那她傻子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坐在豪華的馬車裏,嶽潼看著窗外的風景,沒有汙染的古代,就連空氣都帶著清甜的味道。


    “小姐,已經入秋了,小心風涼。”芽芽體貼的提醒。


    嶽潼合上車窗,聲線輕柔,“我們還有多久到天霜閣?”


    “天黑之前就能抵達,這是小姐第一次去天霜閣,舅爺提前動身迴去準備,必然要給小姐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芽芽欣喜地說著,這是小姐第一次出遠門。


    嶽潼心想,歡迎儀式啥的,大可不必。


    芽芽從一側的箱子裏拿出一條白色的麵紗,做工精細的麵紗四圈鑲嵌著珍珠,頗有土豪感。


    “舅爺說,讓小姐下車的時候戴上這個,朦朧又什麽來著……”芽芽一時尷尬,她沒記住。


    嶽潼接過麵紗,這麵紗幾乎透明,別說擋臉了,防塵都做不到,“朦朧又神秘吧。”


    “對!”芽芽連連點頭,就是這句。


    嶽潼嗬嗬,因圈養在相府十六年,一直被精心嗬護,加上父母基因都不錯,她的容貌不說貌可傾城,也能傾村了。


    “籲!”


    就在嶽潼擺弄裝逼神器的時候,馬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刹!


    麵紗脫手落地,嶽潼險些一個踉蹌躥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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