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了嶽潼一眼,這是現在能說的嗎?


    陸雲槿卻很淡定,“她是自己人,秦叔叔但說無妨。”


    正在處理傷口的嶽潼撇嘴,她真沒想當這個自己人。


    秦毅看出兩人有些關係,便沒再隱瞞。


    “四年前,北坡那一戰雖然慘烈,但我軍還是贏了,我那時身受重傷,被李副將從死人堆裏背出來,就在迴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夥黑衣人將李副將殺死,劫走了我。因被迷藥控製,渾渾噩噩一個月過去,再清醒的時候,就被鎖住雙腳,關在曹宅。”


    聽著秦叔叔的經曆,陸雲槿恨恨咬牙,“秦叔叔可知道綁走你的是何人?”


    膽敢綁架邊防將軍,除了身份不能低,再就是了解邊境情況。


    “不清楚,不過我做過一些猜測,隻有我死了,北邊那些軍隊才會被分割,而他們並沒有殺死我,隻散播了我已死的消息,想來留著我的命還有用。”說到這裏,秦毅皺了皺眉,“或許留著我這條命,就是為了要挾你。”


    陸雲槿想到這個可能,“秦叔叔,是我連累你了。”


    “說什麽胡話,我是你外公一手提拔上來的,若是沒有你外公,我早死八百迴了,是我大意才會被人劫持。”秦毅不允許陸雲槿因此自責。


    嶽潼豎著耳朵,一邊聽一邊拿出針線包,開始給傷口縫合。


    之前,秦毅沒怎麽關注腿傷,直到見嶽潼拿出縫衣服的針,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這是要做什麽?”


    陸雲槿幫著解釋,“秦叔叔不用擔心,縫合有助於傷口愈合。”


    秦毅的臉白了白,“其實,不用縫合也行。”


    看到秦毅的表情,嶽潼想到一種心理疾病,“秦將軍,您不會恐針吧?”


    秦毅之前沒覺得自己恐針,見婆娘縫衣服也不害怕,可當這針動在自己身上,他心髒就哆嗦。


    嶽潼看了陸雲槿一眼,“敲暈他。”


    “啊?”陸雲槿愣住。


    “要不我來?”嶽潼拿起麻醉散。


    陸雲槿抬手,在秦將軍的後頸敲了一下。


    秦毅的身子瞬間軟綿,任由嶽潼施為。


    正所謂一迴生二迴熟,嶽潼發現她縫合傷口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將兩條腿上的傷口都縫完,嶽潼又用紗布進行了最後的包紮。


    “好了。”嶽潼起身淨手。


    陸雲槿給秦毅蓋好被子,“今晚,我留在這裏照顧秦叔叔,你去隔壁再開一間客房。”


    “行,那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兒再來叫我。”嶽潼伸了伸胳膊。


    陸雲槿朝嶽潼一笑,“好。”


    嶽潼離開後,陸雲槿將暗衛叫來,“曹宅那邊情況如何了?”


    “迴稟王爺,關押秦將軍的人,全部被我們斬殺。”暗衛迴道。


    陸雲槿點點頭,“可有查出那些人的身份?”


    “沒有,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線索。”暗衛們已經挨個查看過,就連武器都沒有記號。


    雖然在意料之內,但還是讓陸雲槿很不爽。


    一宿的時間很快過去,雖然曹宅那裏沒人過去,裏麵的死人也不會被發現。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在天亮後出發了。


    秦將軍躺在馬車裏,嶽潼負責照顧,陸雲槿則坐在外麵趕車。


    他們現在要去洪裕鄉,也就是洪侍郎和陳永的老家。


    平輿鎮距離洪裕鄉很近,不過半天的時間就抵達了。


    洪侍郎在洪裕鄉算是名人,出了一位禮部侍郎,洪裕鄉那是與有榮焉。


    稍微打聽了一下,一行人便前往洪侍郎的老宅。


    雖然洪侍郎一家已經逝去,但老宅這邊依舊有五服的兄弟照看。


    “你們找誰?”洪侍郎的表外甥,看著門口的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還拄著雙拐,這組合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嶽潼甜甜一笑,“我是洪依晴的朋友,從京都過來的,想來這裏祭拜一下。”


    一聽這些人是從京都來的,洪侍郎的表外甥立即改變態度,“幾位,裏麵請,現在這裏不住人,都是各家親戚輪番打掃。”


    “沒人占據這裏嗎?”陸雲槿開口詢問,這宅子可不小,而洪侍郎一家都沒了。


    洪侍郎的表外甥訕訕一笑,“族長的意思是,哪家的孩子能中舉,這宅子就歸誰,也是為了讓各家孩子上進。”


    這倒是合情合理,陸雲槿問道,“裏麵可有靈位。”


    “有的,有的,幾位裏麵請。”洪侍郎的表外甥把人引進去。


    途中,嶽潼詢問了一下洪侍郎這位表外甥的名字,得知他名為洪習。


    洪裕鄉這裏,大部分的人都姓洪,倒是沒有太多的遠近之分。


    “洪習,洪侍郎每年都會帶家人迴來祭祖嗎?”嶽潼問著帶路的少年。


    洪習點點頭,有些羨慕地說著,“是的,洪侍郎每次迴來,村長都會率領我們去迎接。”


    “我聽依晴說,她在這裏還有一位未婚夫的。”嶽潼試探性的詢問。


    洪習沒想到這種隱秘的事兒,洪依晴都和這名少女說了,看來她們的關係很好。


    “對,陳永哥人很好,可惜了。”洪習歎口氣,他是認識陳永的,可惜洪侍郎一家飛黃騰達,自然看不上家境貧寒的陳家。


    嶽潼套話似的,問及關於陳永的事兒。


    洪習也沒隱瞞,當初陳永在家自焚,驚動了整個洪裕鄉。


    “雖然陳永父親去世,但陳永也不該這般極端才對。”嶽潼皺眉,或許洪侍郎有見死不救的嫌疑,但陳永的氣性也太大了。


    洪習抓了抓腦袋,“我也沒想到陳永哥會自焚,或許跟趙大仙有關。”


    “趙大仙?”嶽潼沒聽洪依晴提及過此人。


    “洪侍郎一家不在這邊住,自然不認識趙大仙,這位趙大仙很神的,陳永哥自焚之前,去找過趙大仙。”這件事隻有洪習知道,當天他砍完柴正好經過趙大仙的門前,見到了從大仙家出來的陳永哥。


    他還和陳永哥打招唿呢,不過陳永哥並沒有搭理他。他迴去後不久,就聽說陳永哥自焚了。


    來到老宅的祠堂,嶽潼祭拜了洪侍郎一家,希望洪侍郎來世做個好人,洪依晴可以嫁給心中所愛。


    祭拜完,嶽潼三人告辭離開,她要去會會那位趙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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