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和孫小欠在辦公室悠閑的喝著茶水,中午在食堂啃了一頓苞米麵菜幹糧。


    吃完飯,安慰完白小白的援朝氣唿唿的迴來了。


    要不是長海和孫小欠攔著,援朝能衝進審訊室,把這對無賴給卸吧了。


    一直等到去市局開會的王尚友迴來,長海給他把情況說了一遍。


    王尚友也挺生氣,想了一會兒,又和長海合計了一下,然後領著長海就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這對無賴蔫頭耷拉腦的苟在牆角,手還被銬在欄杆上。


    王尚友瞅著這兩個人,也來了火氣。


    “就你倆是白小白的養父母呀?”王尚友沒好氣的問他們。


    白小白他舅一看就知道這是領導,趕緊說“領導呀!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你們廠子的人無緣無故就打我們,還把我們兩口子銬在這兒,你得管管呀!”


    王尚友走過去蹲下來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兩口子又嚇毛了,這是啥意思?咋滴?領導也要揍我們一頓呀。


    王尚友開口了“我叫王尚友,是廠保衛處處長,我兒子叫王援朝,我兒媳婦叫白小白,你說你是白小白的養父母,那你們就是我的親家了!說吧!都是親戚你們來找白小白有啥事兒,我看看我這個老公公能不能做得了主。”


    白小白他舅和舅媽又懵逼了,這是啥意思啊!聽說白小白結婚了,但是沒想到嫁的人家的老公公還是個領導。


    小白他舅仗著膽子說“我們也是聽說小白結婚了,就過來看看”


    王尚友站起來疑惑的說“啥?自己閨女登記結婚你們當父母的不知道?你們說你們是小白的養父母,那小白的戶口咋是單獨的呢?你們有啥證據說明你們是她的父母,父母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登記結婚了嗎?”


    小白他舅蒙圈了,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是她舅,她小時候過繼給我的,她親生父母能證明,還有,她每個月還給我們十塊錢呢。”


    王尚友壓不住火了,破口大罵“俏麗哇的,你他媽還好意思說給你十塊錢的事兒,馬勒個屁的!你們都趕不上個畜生,我告訴你,小白跟我兒子領了證了,那就是我老王家的人了,你們從小就虐待她,現在還要喝她血,還有臉來我們廠跟她要工作?你是我們廠人事處長呀?你們兩口子現在涉嫌幹擾我們廠正常生產,威脅敲詐我們廠職工,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定個破壞革命生產罪給你們送進去,你們說咋辦吧?”


    兩口子又嚇尿了,小白他舅媽一個勁兒的埋怨說“我說咱倆別來廠子鬧,你不聽,這迴完犢子了,咱倆都蹲笆籬子兒子可咋整啊!嗚嗚嗚”


    長海聽著鬧心,拿著皮帶往桌子上一抽,然後厲聲喝止道“把嘴閉上,趕緊說事兒,沒工夫跟你們瞎勒勒”


    王尚友看差不多了,跟長海擺擺手,然後說“我也不是那個不講情麵的人,你們倆好賴不濟也算是養了我兒媳婦幾年,我說個章程,你們看行不行?第一,跟白小白脫離關係,不許再訛詐白小白跟她要工作。第二,每月的十塊錢不許再要,白小白以前給你們的就算補償你們的養育之恩了。從此以後你們跟白小白再無瓜葛,行同路人。”


    這兩口子琢磨著,突然小白她舅媽不知道又犯了啥病,眼珠子一瞪開口說道“呸!想都別想!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仗勢欺人,我就不信我們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了,我告訴你,白小白必須把工作讓給我,每個月的十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小白他舅一個勁兒的捅咕她都不好使。這該死的老娘們越說越來勁兒,掐著腰還站起來了。


    王尚友也不跟他們廢話,轉身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吩咐長海說“給分局掛電話,讓他們來人把他倆拉走”


    長海答應著,跟著王尚友出了門,這爺倆也沒走遠,就在隔壁的辦公室裏,長海掏煙給王尚友遞上去一根,老王同誌順手把整盒都拿走了。


    就聽審訊室裏,鬼哭狼嚎的,小白他舅一連氣的扇著他媳婦兒的大嘴巴子。一邊扇一邊罵。


    “俏麗哇的,我咋娶了你這麽個傻逼娘們兒,這迴好了,弄不好吃槍子兒吧。都說家有賢妻男人不著橫事,你他媽的就是沒事找事兒。我他媽掐死你得了”


    小白他舅媽一開始還跟老爺們對著幹,一個勁兒的朝著老爺們兒臉上撓,慢慢的就落了下風。


    兩個人可能是都累了,女的被他家老爺們兒扇的披頭散發,嘴角冒血。男的被撓的滿臉血糊裏拉的。


    王尚友聽著沒啥動靜了,跟長海點點頭,長海馬上心領神會。


    長海來到審訊室,衝著他倆說“別他媽裝死蝲蛄,趕緊起來,分局沒有人過來,讓我們給你倆送過去。”


    小白他舅就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跟長海說“領導,幫我跟你們王處長說說,我們同意他說的,我們再也不找白小白了。”


    長海沒動彈,小白他舅踹了他媳婦兒一腳,小白他舅媽也緊著說“我就是一時糊塗,我們同意,我們同意”


    長海不削的說“草!早尋思啥呢!等著吧,我們處長同意不同意還兩說呢,再說了,分局那麵都通知了,人家追究誰負責?”


    長海一邊說一邊出去了,迴了辦公室,跟王尚友說了,王尚友也沒動彈,爺倆繼續抽煙,嘮嗑,喝茶水。


    一直等到下班的時候,王尚友和長海才又來到審訊室。


    長海給他倆把手銬子打開,扔給他倆一張紙一支筆“把我們處長說的要求都寫下來,然後簽字,摁手印。算你倆命大!”


    這兩口子唯唯諾諾,哆哆嗦嗦的趴在小審訊桌上寫著,期間還換了好幾張紙,長海氣的拿皮帶又嚇唬了他倆好幾迴。


    終於寫完了,也簽了字,摁了手印。長海拿去給王尚友看了看。王尚友點頭,長海去把他倆給放了,他倆臨走的時候,長海還嚇唬他們說“告訴你們,我們已經給你們街道掛電話通知了。但凡有下一次,直接給你們抓起來,新賬老賬一起算。滾吧!”


    晚上,在長海家,張靜秋和徐慧娟摟著白小白安慰著,王尚友倒是挺樂嗬,自顧自的喝著他媳婦兒特批的虎骨酒。


    這也算是解決了兒媳婦一直以來最大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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