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年輕都放倒啦,援朝一手拎著一根鋼管,指揮他們起來蹲好。


    長海讓援朝在這看著他們,他去派出所找警察過來。


    幾個小青年抽抽著臉求他別去找警察。長海沒搭理他們,我哪一磚頭子白挨啦!


    等長海領著派出所王所長還有幾個警察過來的時候,給幾個警察整樂了。


    就看一排小年輕,撅著腚,伸著舌頭舔在旁邊一家單位院子外的鐵欄杆上。


    長海問援朝這是咋迴事兒,援朝說“憋犢子玩意兒,你剛走就想偷襲我,我就又是一頓削,我怕他們再跑了,我就摁著他們給他們全沾欄杆上了,對了那邊有兩個是過路的,看他們舔欄杆,好奇,自己也上去舔,結果自己也沾上了。”


    警察都笑不活了,這是啥腦子,咋想的辦法!東北這大冬天,露在外麵的鐵見點水就是冰,舌頭舔上去能給你沾的老老實實。


    警察找旁邊居民家裏要了幾壺溫水,往他們舌頭上澆,幾個小青年終於解放了,但是各保各的全都大舌頭啦。


    那兩個好奇也沾上去的小年輕,一邊走還一邊說“真神奇,鐵還是甜的”一看就不是東北人。


    派出所裏,長海和援朝兩個人做了筆錄,並且把之前警告韓小偉得事兒也跟王所長說了。


    王所長也是老熟人了,王所長告訴他倆,再不許跟別人說了,剩下的事兒就不用管了。讓他倆迴家去了。


    到了家,長海跟王尚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讓在一邊聽著的抗美氣的不行。


    抗美還尋思著,自己找一個機會狠狠的教訓韓小偉一頓,結果讓長海給截胡了。


    王尚友告訴他這件事兒派出所明天肯定會來找處裏,涉及到廠子裏的人都會跟處裏打招唿,讓他倆老實的待著,剩下的事兒就不用管了。


    長海迴家援朝死活要跟著,他怕他爹這個老陰批迴頭喝點酒再削他一頓。


    第二天一早,王尚友直接去衛生院找了韓院長,薅著韓院長的脖領子就是一頓臭罵“你們老韓家還有他媽好人嗎?一家子騷泡籃子,你啥德行全廠誰不知道?你他媽的你哪個倒黴兒子還想撩敗我閨女!還他媽找人堵我女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迴頭我就安排人查查你”


    韓院長是真怕王尚友呀,心裏也在暗罵自己兒子,惹誰不好,去惹王抗美幹啥?全院誰不知道人家名花有主,這個主還是一般人惹不起的主。


    這個年代還沒有經偵一說,但是有一個名詞叫經濟警察,也是隸屬於公安二處負責,因而一些大的廠礦的保衛機構也負責本廠的一些經濟類案件的查處工作,要不他們處裏留那麽些老大姐幹啥滴?都不是吃幹飯的。


    韓院長這幾年要不是上麵有人替他說話,早就進去了,單單一個生活作風問題就夠他喝一壺。他是真怕王尚友較真,一旦人家不管不顧查出來點鐵證,這個年代誰說話也不好使啊。


    王尚友罵完他,迴去安排人就把韓小偉給逮了起來,派出所來人的時候也證實了昨天找人堵長海的人就是他,直接帶走。


    這麽一鬧,全廠基本都知道了咋迴事兒,長海和抗美的事兒也公開了,長海也徹底清靜了,誰還敢過來扯貓簍子,有王尚友那麽一個大神守著,誰不怕?一天時間”造紙廠丘比特”們一個都沒有啦。


    些事兒讓援朝和孫小欠很鬱悶,這樣一來他倆每天的那一點念想也徹底歇菜了。生活又變得一片灰暗。


    但是在這一片灰暗中又給了他倆一點星光。


    之前圍著援朝聽故事的一群女青年裏,有一個粉碎車間的質檢員,叫白小白。


    就她現在每到吃飯的時候,還是總愛往援朝身邊湊合。


    旁邊人都覺得這個小姑娘對援朝有心思,反倒是援朝卻突然又變得木訥起來。


    也不是小丫頭長的醜,反倒是細看還很耐看那種,人有點呆呆的,還挺萌。


    孫小欠可沒有援朝這樣的點氣,但是他瞄向了他們廠的廠花,廠播音員黃晶晶。


    有事沒事找了理由就去廣播室找人家。還搞起了文學創作,說是要投稿,到時候讓人家黃晶晶給他廣播。


    長海看在眼裏,明麵上沒有參與,但是背地裏卻對這兩個人搞起了背調。


    結果就是,這個黃晶晶是不堪入目,比孫小欠大五歲不說,那感情曆史何其精彩。跟她有名有姓的何止正反兩手之數。要不咋還不結婚呢。長海打聽的時候人家還以為他有啥想法呢!


    而那個白小白就有故事啦,小姑娘比援朝大三歲,家原來是農村的,因為是個女孩,從小就沒人待見她,後來她舅舅舅媽沒孩子就把她過繼給了她舅舅。


    結果沒兩年他舅媽就生了一個兒子,咱就迷信點講,這不是小姑娘給你家帶去的福氣嗎?可人家舅舅一家可不這麽想。認為她是個拖油瓶,也開始不待見她,於是他在家裏就跟個小保姆一樣。


    但是小姑娘從小就要強,學習就好,考上了他們廠技校,畢業就分在他們廠。可是每個月開資需要交給他舅舅一家十塊錢,一直交六年。因為六年後他舅舅的兒子初中畢業,這他媽等於小姑娘給他舅舅養兒子一樣,並且還把她趕了出去,小姑娘現在在廠宿舍住。


    雖然身世挺艱辛,但是白小白生性樂觀,不管是工作還是跟同事相處,周圍的人都對她印象很好。


    白小白喜歡找援朝的原因就是,她喜歡聽援朝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她覺得很有意思,因為白小白小時候沒有這樣的經曆。


    長海分別找了他倆,把他了解的情況跟他倆說了一遍。


    對於孫小欠,長海是推心置腹的讓他別那麽專情,別迴頭當個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孫小欠翻著大白眼,說他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給長海氣的,摁著他就是一頓揍。


    援朝更是油鹽不進,對於長海說的讓他要是有想法就跟人家多接觸接觸這樣的話更是不屑一顧。留六個字“沒玩夠,不想找”


    不想找?不想找當初你和孫小欠在審訊室摸啥大饅頭呀?你不純純耍流氓嗎!


    沒辦法,長海又找了抗美,抗美又跟他媽講了。徐慧娟聽完倒時很感興趣,咱們這樣的家庭雖說自家男人是個領導,但是也不講啥門當戶對,隻要是人好,能對自己兒子好就行,就自己兒子啥德行,他這個當媽的還不知道?能有一個這樣的女孩那是援朝的福氣。


    結果抗美和徐慧娟跟援朝講,迴答他倆的也是六個字。氣的徐慧娟跟王尚友煩煩,王尚友倒沒啥意見也沒啥建議。有也沒有用,家裏大事兒他做主,小事兒媳婦做主。結婚二十多年,家裏就沒大事兒。


    但是為了平複自己媳婦的怒火,王尚友還是找了一個借口當著徐慧娟的麵把援朝狠揍了一頓。


    援朝徹底不迴家了,死活也要在長海家。結果小樂樂的一句玩笑話讓他腦子露出了一點縫。


    小樂樂安慰他哥說“大哥,你願意玩就玩,不找媳婦就不找,反正我有媳婦,到時候我和紅紅生了孩子,多給你幾個不就得啦”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在一邊的長海聽完,這個氣呀!薅過來照著屁股就是兩巴掌,小樂樂也不哭,蹦地上就一句話“你等著我找我媳婦收拾你”噔噔噔的就跑了,結果就是,小紅紅兩天沒跟他哥說話。給好東西吃都不好使那種,東西留下,人我該不搭理還是不搭理。


    援朝聽了他弟弟的話,感覺自己也應該尋麽一個啦,於是就讓長海給他出主意。


    給長海這個氣呀,王援朝!你他媽的這個智商也就在五六歲晃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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