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的長海在家裏心裏就跟長了草一樣,下午王援朝喪著個臉過來找長海。


    “你咋啦,誰又給你氣受啦”長海看著臉色(shai三聲)不好的王援朝問他。


    “我姐唄,他晚上去看電影,明明有兩張票她不帶我,我跟她要,她就揍了我一頓”援朝哀怨的說著。


    長海羞愧的撓著頭“昂,那個我跟你姐晚上一起去看電影”


    援朝愣了一下,跟變臉一樣,滿臉的興奮感,立馬湊到長海跟前“咋樣?今天能把我姐拿下不?你抓點緊把她趕緊辦了,早點領你家得了,晚上我把幹媽叫我家去,給你倆騰地方”


    “去他媽的,這都啥小舅子!王尚友你家還有一個著調的嗎,對了除了我媳婦”長海一邊揍著王援朝一邊腹誹著。


    又挨一頓揍的援朝一下午隻能跟兩個小崽子窩在炕上看小人書。


    下午四點半一到,長海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軍綠小挎包。從空間裏拿出來花生,瓜子,烤魚片,牛肉幹……這都是之前他在外地跟人家換的。


    喊著王抗美,兩個年輕人慢慢的朝著俱樂部走去。路過供銷社,有人看見了他倆,急忙喊張靜秋跟徐慧娟。兩個媽望著他倆的背影異口同聲的說著“真般配!”


    兩個人一路上東一句西一句的互相自說自話著,不到五點就來到廠俱樂部門口。


    俱樂部很大,是造紙廠搞活動,開大會用的,大禮堂平時周末就對外放電影,也接受別的企事業單位借用。所以這是他們廠區周邊範圍最熱鬧的地方。


    “抗美,我請你去飯店吃點飯吧”長海殷勤的跟抗美說著。


    “不去,有點錢給你燒的。還有一個小時開場了。門口吃碗麵啥的得了”抗美顛怪的說著。


    兩個人來到小吃攤,長海要了一碗餛飩,抗美要了一碗打鹵麵。長海張望了一下,跟抗美說“我去買塊烤地瓜,糖炒栗子啥的”這迴抗美沒攔住他。


    糖炒栗子,烤地瓜,糖葫蘆,還有兩瓶汽水。長海正劃拉著買東西呢,就看很多人朝著他倆吃吃麵的地方跑,還有人喊“打起來啦打起來啦”長海一聽趕緊也跟著跑過去。


    剛到跟前,就看見地上已經躺著一個小青年,抗美那兩條大長腿掄的跟風車一樣正踢著一個男的,後麵一個小青年正要拿起旁邊的長條板凳掄向抗美。


    長海一看不好!上去照著小青年的腿彎處就是一腳,小青年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長海一手拿著東西,一手薅著他的頭發往後一帶,這哥們就躺地上了,長海右腿直接橫著跪在他的胸口跟脖子交接的地方,大嘴巴子扇就跟不要錢一樣。不一會這小子就“睡著了”長海心說“年輕真好,躺下就睡”


    長海起身再看抗美,隻見抗美拎著一根擀麵杖,地上坐著一個男的兩手拄著地,眼神恐怖的往後退著,嘴裏威脅到“你別過來啊,我跟你說我爹是造紙廠保衛處王尚友,你打壞了我沒你好處,我爹馬上就是處長了”


    長海跟抗美一愣,長海心說“完犢子啦,我師傅在外麵有私生子?”


    等長海迴過神,就看抗美揪著對方的脖領子,一個大嘴巴子跟著一個大嘴巴子。一邊打還一邊罵“瞅你長的那個德行?都趕不上我爸腳後跟好看,我爸還成你爸啦”幾個大嘴巴子,對方口鼻冒血。


    這個時候,保衛處處長吳進明領著人扒拉開圍觀人群。一起來的還有派出所王所長。


    進來一看是長海跟抗美“長海抗美,咋是你倆”長海趕緊上前“吳叔您來啦,我跟抗美來看電影……”這時抗美接過話“吳叔,長海哥去買東西,這三個人過來調戲我,還動手動腳的,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還有一個人說他爹是我爹王尚友,您看著處理吧”


    吳進明一聽眉頭緊鎖,心說“他媽的這是看我要走,老王要升官給我倆上眼藥了,這事不簡單了”


    “我知道了,你倆該看電影看電影,剩下的我處理”吳進明指揮著人抓著三個倒黴蛋往廠裏押。一起來的派出所王所長也沒說啥,本來俱樂部就是他們派出所跟造紙廠保衛處共同管轄,再說了吳進明副處級,他才副科級。人家馬上還要去市局當副處長。派出所樂不得的少件事兒。


    押著人的趙衛東還有其他同事路過長海跟抗美,都跟他倆立大拇哥,趙衛東還說“長海,你媳婦真猛,你小心以後成第二個你師傅”結果就是挨了長海抗美兩口子一人一腳。


    等人都散了,抗美拉著長海掏錢要給麵攤老板賠錢,其實沒啥損失,就一開始抗美拿桌子上的半瓶子醬油砸倒了第一個躺地上的。


    麵攤老板使勁的擺著手說“哎呀!賠啥錢!就半瓶子醬油,再說了王科長可沒少照顧我們這些擺攤的。再跟我撕吧可就外到了。我要是知道你們倆是王科長的孩子,麵錢我都不能要”


    直到麵攤老板把他倆推到俱樂部門口,這錢說啥也沒要。


    長海跟抗美撿了票找到座位坐下,抗美又變成一副嬌羞的模樣,長海跟後世的多啦a夢一樣,一樣一樣的從兜子裏往外掏著各種吃的。王抗美看的都目瞪口呆。


    “你拿了這麽多吃的,咱倆還吃啥飯呀?真不會過日子”王抗美白了於長海一眼。


    “嘿嘿嘿,都是我的錯,以後過日子還得靠你。你趕緊吃,剛才飯都沒吃肯定餓啦”長海一邊說一邊就要喂抗美吃東西。


    不出意外的於長海肋巴扇上的軟肉又被扭成了一個小麻花。


    電影開始後長海非常痛恨自己“帶那麽多吃的幹啥!這抗美,一會兒花生瓜子,一會牛肉幹,一會烤地瓜的。兩隻手一起忙活著。這要是不吃東西,我趁黑拉拉小手,多好”長海胡思亂想著。


    抗美一邊忙活著吃著東西,一邊入神的看著電影,中間拿過汽水瓶子一口咬開瓶蓋,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半瓶。


    長海心裏這個不自在啊“師傅呀,你家人都有兩幅麵孔呀,抗美呀沒想到你真是來看電影的呀?平時挺嬌羞可愛的,今天也太豪邁啦。一個小姑娘跟三個老爺們對打,放倒倆!開瓶子不都是女孩嬌羞的讓男人開嗎?我他媽瓶起子都帶來啦。”


    隨著電影情節的進入,慢慢的兩個人也帶入到了劇情中。


    當電影放到瓦西裏跟妻子見麵擁抱並且親吻在一起的時候,劇場發出一陣唏噓聲,還有小聲的嘀咕聲。


    長海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攥住,扭頭看向旁邊的抗美,抗美正全神貫注的關心著劇情。


    長海心裏這個激動這個美呀!借著電影裏的台詞“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這不就有了嗎!誰他媽發明的處對象看電影,也太睿智了”


    就這樣兩個年輕人手拉著手,一個關注著熒幕,一個借著熒幕的光不時的瞅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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