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迴到車廂,孫小欠都已經睡著了,聽見他倆迴來,迷迷糊糊的起來。


    “小欠,明天我倆去林場,你去不去?有機會的話還能去打個獵。”長海問孫小欠。


    “去呀!傻子也去呀!”孫小欠一聽來了精神。


    “草!你就是個傻子”援朝又在一邊嘟囔著。


    孫小欠怒看著他,沒敢反駁,因為他打不過這個虎逼。


    第二天,二貨三人組早早的就起來了,吃了飯,檢查了槍支,長的短的都帶上。


    剛到八點,車廂下麵就有人喊他們,三個人趕緊下車,問清楚來人是過來接他們的後,高高興興的就跟著走了。


    車是楊書記特意安排的,一輛嘎斯69,這讓長海很感激。


    車直接開到了薑喜軍家門口,三個人下了車,感謝完司機後,長海隔著板杖子就喊“軍子哥,嫂子我是小海,我來看你們了……”


    就看屋裏有了動靜,薑喜軍和他的老毛子媳婦董亞菲一起出來了。


    “哎呀媽呀!真是你小海兄弟呀,快快快,趕緊進屋,院門沒插”這兩口子爭先恐後的說著。


    長海推開院門拎著東西就進去了“軍哥,嫂子給你們拜年了,我這又來打擾你們啦”一邊說一邊把東西一樣一樣的遞過去。


    “兄弟,來就來拿啥東西呀!我滴媽呀這是啥魚呀,咋這老大尼,跟大馬哈似滴”董亞菲一邊客氣著一邊驚訝著。


    兩口子讓著長海進屋,都走到門口了,長海才想到,還有兩個人呢。


    長海一迴頭就看援朝和孫小欠,張著大嘴直愣愣的站在那裏。


    “哎!你倆傻啦?進來呀!”長海衝著他倆喊著。


    兩個人緩過神走了進來,就聽孫小欠來了一句“滋得拉斯韋傑(俄語你好的意思)”


    薑喜軍兩口子一愣,緊接著就開始哈哈大笑,長海氣的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罵他“顯著你啦?就你會說上學那會兒你他媽去哪了?嫂子是正宗中華人民共和國俄羅斯族人”


    長海接著介紹“軍哥,嫂子,這是我的兩個同事,也是兄弟,這是王援朝,是我師傅的兒子,這是孫向前,我們都管他叫孫小欠,你們叫他小欠就行”


    薑喜軍兩口子滿心歡喜的跟他倆打招唿應著。進了屋,讓上炕。董亞菲裏出外進的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拿幹果毛嗑啥的。


    薑喜軍問“小海,王叔咋沒來呢?還怪想他滴,我還尋思跟他再喝一場呢”


    “我師傅升處長啦,以後出差的機會就少了,這不就給我兩個兄弟安排跟我一起了嗎”長海解釋著說。


    “真滴啊!太好了,我就瞅著王叔不是凡人”剛進來端著一盤子鬆子的董亞菲接話說。


    “嫂子,閨女呢?咋沒看到小丫頭?”長海疑惑的問。


    “過年的時候迴家,讓她爺奶給留下啦,說是沒親夠,過了十五再讓俺們去接”


    “媳婦,趕緊去張羅些好菜,這大過年的,兄弟來了可嘚好好整點”薑喜軍催著他媳婦說。


    長海趕緊攔住他“軍哥,別麻煩了,你先聽我說,我這次來時間有點緊,但是還想進山過過癮。我尋思看你能不能再帶我進趟山”


    薑喜軍一聽哈哈大笑“哎呀!你呀你呀,咋就那麽大癮頭子呢?你要不提我還不好意思說呢。你要是再來晚一會兒我就出發了,年前下麵村子有人說,樟木溝發現了犴達罕(駝鹿),但是家家戶戶都忙活著過年,誰也沒顧得上去收拾它,我這不也是跟人家串休了好幾個班才趕一起,尋思著今天去撒麽撒麽,有機會給整迴來嗎。你們來了,正好我還不用找別人了。走!咱們收拾一下一起去,正好離得也不遠”


    三個二貨一聽,樂的夠嗆,紛紛跳下炕,跟著薑喜軍忙活著。


    董亞菲一邊幫他們收拾東西一邊埋怨薑喜軍說“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小海他們剛來,屁股還沒坐熱乎,你就張羅著進山,著啥急呀!”


    雖說是埋怨但還是幫著給他們找了些裝備,尤其是孫小欠,就穿了一件軍大衣。


    幾個人在一通又穿,又綁之後,一個個都胖了好幾圈。


    薑喜軍和長海拖著兩個爬犁,得利和得寶兩隻狗在前麵跑。


    援朝和孫小欠包的跟球似滴,緊緊的跟著。


    一行人走了大約兩個半小時來到一個叫樟木屯的小山村。


    薑喜軍找了一戶認識的人家,吃了口熱乎飯,稍微打了個停。幾個人就正式的進了山。


    兩條訓練有素的狗,進了山不用告訴,自己就開始尋蹤,薑喜軍也開始注意經過的地方有沒有野牲口的足跡。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左右,突然兩隻狗警覺起來,衝著前麵叫了兩聲後就躥了出去。


    四個人趕緊跟著狗跑。跑了大約五六分鍾,在一個山頭,兩隻狗停了下來。


    四個人氣喘籲籲的跑上去,就看山頭下麵的一個小山坳裏,有兩隻大犴達罕在互相對峙著。


    薑喜軍趕緊招唿他們趴下來,緊接著小聲的說“真有命呀!兩隻公的犴達罕,還頂上了,這玩意兒鼻子特別靈,要不是這兩個玩意沒頂上,弄不好就聞到咱們了。”


    “軍哥,這就是他們鄂溫克族馴養的駝鹿吧?公的不是有角嗎,這咋沒有呢?”長海疑惑的問。


    “對,就是駝鹿,公的在秋天的時候為了交配,一般都把角都給弄掉了,春天再長出來,還有公鹿都是獨居,母的才是一群一群的”薑喜軍解釋著說。


    “軍哥,咱們咋整?”援朝迫不及待的在一邊問著。


    薑喜軍嗬嗬的樂著說“咱們四個人四把快槍,如果盯著一隻打,把握很大,如果盯著兩隻打,一旦沒打正,這玩意兒跑起來可不慢,還有別看它是鹿,一般的野牲口都不是對手,急眼了都能跟山君(老虎)比量比量。你看這兩隻,每一隻都不下八百多斤”


    一邊的長海尋思了一會兒說“軍哥,我想兩隻都打,我是這麽想的,即使打不正也能傷了它,迴頭咱們繼續碼著蹤追唄”


    薑喜軍笑了,接著他的話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咱們這個位置有點遠,你看哪裏,那是這個山坳的口,還是下風口,咱們把哪裏給堵上,即使它們跑也是往山上跑,速度也快不哪去,再說還有雪呢,咱們現在摸過去,湊的近了一起嘍火”薑喜軍手指著一個山口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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