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來,木圖從未遭遇這種對手。


    他和杜山橫切磋過。


    認為華夏吹上天的修行者和杜山橫一樣,除自愈能力比較特別,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力量轉移這種神奇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你能轉移多少次。”他大叫著。


    再遞一拳。


    眼前的丁白卻突然消失。


    傾力揮出的拳頭砸了個空。


    看見丁白腳下生出陣盤那一刻,杜山橫已經萌生退意。


    他畢竟跟隨過真正的隱世修仙者。


    清楚一人成陣需要磅礴真元。


    若無大宗師級別境界,根本不可能辦到。


    而大宗師隔空禦物,可影響身周力場,改變槍彈運行軌跡。


    也就是說,院子裏麵埋伏的幾十名槍手,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那就是貨架上的瓷器,丁白則是闖進瓷器店的公牛。


    “快!!幫司令幹掉那小子。”


    杜山橫大聲招唿著院子裏木圖手下,自己卻在快步後退。


    看都沒看一眼旁邊身家過億的曾學海,甚至沒上樓接兒子,退出眾人視線,他快步奔跑起來,一溜煙穿過後門,穿過寬闊的後院,腿部發力,整個人高高躍起,越過後院圍牆。


    圍牆外就是黃金穀富人區人工湖岸,他在湖岸邊狂奔,毫不在意旁人錯愕的目光。


    遇上真正的強者,除了逃命,還能做什麽。


    至於兒子,廢都廢了,還能指望他傳宗接代,大不了再找個女人生一個就是。


    他真心後悔把主意打到曾學海頭上。


    打主意也就罷了,聽信殘廢兒子的話,綁曾小黎純屬多此一舉。


    直接拿走曾學海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一樣能把如意商貿收入囊中,改頭換麵繼續在國內做得風生水起。


    然而——


    一切不可能重來。


    靠山倒了,將來在南緬的生存環境麵臨困境,得找個更適合的地方,東山再起。


    ……


    丁白鬼魅般出現在木圖背後。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


    下一刻,木圖身體表麵便電弧閃爍,嘶嘶作響。


    宛然數十條銀蛇瘋狂遊走。


    電流強度堪比超高壓。


    砰砰聲連綿不絕。


    木圖整個人原地急促顫抖,衣服皮肉炸出無數焦黑的孔洞,卻沒有半點血花濺出。


    四麵八方槍聲響起。


    子彈在空氣中拉出一條條白色煙霧,丁白此時如同煙霧中的虛影。


    子彈透體而過,一小半打在了僵直顫抖的木圖身上,其餘子彈唿嘯著掠過庭院,射向分布四周的槍手們。


    一瞬間,槍聲稀疏。


    數十名槍手倒地。


    這是丁白重煉的法寶羅盤最強大的功效之一,鏡花水月。


    物理攻擊在陣中如水中月一樣虛無縹緲。


    當然這種無法觸及實質的手段,僅限於應對常規武器,麵對諸如大炮等高爆殺器或境界稍高的修行者,就顯得力不從心。


    所以應對木圖時,則用了天地共生手段。


    將凝聚於一點的力量傳導於陣盤天地,分攤承受。


    這種手段,對付像木圖這種境界尚且有餘,遇上境界高於自身強者,瞬間爆發力很可能會連同法寶一並毀損。


    剩下的槍手被眼前一幕驚呆。


    他們活了這麽大,從來沒見過用手發出電弧光的人。


    連子彈也傷不了分毫。


    這還是人嗎?


    沒人想死,常年活動在緬北,殺人如麻的反政府軍人也一樣。


    腦子靈光的已經轉身向大門跑,遲鈍一些的看見別人在跑,自然不甘落後。


    丁白沒給他逃跑的機會。


    快步衝向他們,整個陣盤隨之移動。


    無數靈元線條仿佛變成了一條條昂首暴起的毒蛇,或纏住腳踝,或纏住身體,或像銳利的尖矛直接刺穿身體……


    庭院內哀嚎聲一片。


    不是丁白嗜殺。


    他腦子再清醒不過。


    木圖身為自由獨立軍領導人,和平城肯定不止這幾十個手下,何況南緬政府向來腐敗,天曉得當地警察和駐軍有沒有被買通。


    要不然以木圖叛軍領導人身份,能大搖大擺出現在政府軍控製的南緬第一大城市,前首都,經濟中心。


    一旦讓這些跑出去,指不定引來多大麻煩。


    倒下的槍手很快沒有聲息。


    陣法內靈元線條受丁白神識駕禦,不但能束縛,也能像槍矛一樣刺穿別人身體。


    殺死這些人,心裏毫無愧疚。


    你開槍就是為了殺我,我殺死你當然公平。


    庭院裏活著的隻剩他和木圖。


    丁白知道杜山橫跑了。


    受限於陣盤控製範圍,他無法在駕禦陣盤,對付諸多槍手和木圖的同時,騰出手攔截。


    不過,杜子衡還在。


    他抓住木圖腳踝,拖死狗一樣,沿庭院露天上行樓梯往露台上走去。


    木圖後腦勺在樓梯上撞得砰砰作響。


    露台上,隻剩下杜子衡一人。


    坐在輪椅上,麵如死灰,眼眸中充滿惡毒的恨意。


    隻要真男人看見廢掉他傳宗接代能力的仇人不這樣才奇怪。


    更何況丁白做的遠不止這點。


    徹底粉碎的腰椎不僅讓他不能人事,還讓他變成了下肢永遠癱瘓的廢物。


    “你怎麽還不死。”


    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


    與此同時,他也把邪火發泄到了昏迷過去的木圖身上,“真他媽沒用,整天牛皮哄哄,說自己什麽克欽王,現在不也像條死狗,被人拖來拖去……”


    “別廢話了。”


    丁白打斷他的怒罵,“告訴我曾小黎在哪兒。”


    杜子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眼睛裏充滿怨毒。


    “你覺得我會開口,那就來啊!折磨我,殺了我……”


    “你可以不說。”


    丁白冷冷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整個過程漫長而痛苦,但你不會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有辦法讓你活過來。”


    杜子衡精神早就崩潰。


    他相信丁白所言不虛,就算自己肢體健全,麵對這個惡魔,他也無能為力。


    何況此刻連骨肉至親的老爸都拋棄了他。


    情緒失控的他大聲嚎哭起來。


    丁白不為所動,“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


    “好,我說。”


    杜子衡變得歇斯底裏,“曾小黎死了,我們剛把她偷運過來,她就自殺了……她是我逼死的,你滿意了,現在就殺了我給她報仇吧!”


    丁白冷笑。


    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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