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醬帝王蟹,黑鬆露鵝肝凍,西班牙5j火腿,澳洲和牛...


    許織月覺得每吃一口都是金錢的味道,但很好吃。


    她一吃到好吃的東西,眼睛會不自覺彎彎的,像月牙。


    真可愛啊!傅嶼深突然就吃不下牛排了。


    許織月當然發現傅嶼深在盯著她瞧。


    但傅嶼深坐在了她斜對麵,兩人隔著好幾個人的距離。


    許織月想搞點小動作刷刷好感度,但架不住男人像防狼一樣。


    許織月幻想的燭光晚餐並不是這樣的,跟她腦補的簡直天差地別。


    不是吧?隻是跳舞的時候曖昧了一下。


    許織月想不通,明明他們視頻通話時,尺度比這個大呀。


    許織月覺得自己挺正常的,但她的兩個榜一大哥,宋煜和傅嶼深。


    網上表現出來的樣子跟現實生活實際相處中一點也不一樣。


    甚至跟係統給的資料背景也有些偏差。


    傅嶼深要開車,喝不了酒。


    許織月覺得既然是燭光晚餐,一定要喝點紅酒才有儀式感。


    許織月平時在家沒事也會開瓶香檳,她不太容易喝醉,於是多喝了兩杯,她一喝多就會上臉,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動人。


    傅嶼深有些後悔,為什麽沒買一束花送她。


    吃完飯,傅嶼深當然要把許織月送迴家。


    帶她上車,給她係安全帶,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他覺得自己幸福的不可思議,他好喜歡她。


    但許織月呢?雖然她好像表現的很曖昧,很喜歡他。


    傅嶼深想到剛剛教許織月跳舞時,有個舞蹈動作需要她旋轉後滑進他的懷裏,然後繼續起來跳。


    可當他的手臂接住許織月時,她沒有起身離開。


    就這麽明晃晃的看著他,玫瑰色的唇像是在邀請他吻她。


    她的頭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的臉也癢,心也癢。


    他隻想不管不顧的吻上去,將她吞吃入腹。


    可是她眼底分明是清澈的,清醒的,是沒有他的。


    她隔岸觀火,獨獨留他一人在欲海中沉淪。


    傅嶼深想到這裏心開始悶疼起來,又酸又澀。


    他向來自負,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追過。


    在他還沒脫離家族之前,甚至有不少名門千金爭著跟他聯姻,因為不喜歡所以統統拒絕,絕不留任何餘地。


    難道是自己之前太無情遭了報應?


    許織月轉過頭就發現傅嶼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那金絲框眼鏡戴上了。


    他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靠在車座背上,長腿交疊,又帥又冷。


    許織月搞不明白今天的攻略計劃哪裏出現問題。


    明明今夜的氣氛浪漫又曖昧,傅嶼深看自己的眼神癡迷又溫柔。


    但他現在看上去比沒約會之前更冷冽,渾身散發著不開心。


    難不成頭疼病犯了?


    許織月想起來自己繡的安神香囊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她翻了翻包,握在了手裏,剛想開口。


    傅嶼深電話響了,他一接起來,好像更不開心了。


    “你打聽這個幹什麽?徐斯然,有些事適可而止。”


    許織月看了眼手機,才看到徐斯然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問她什麽時候迴去,說是有事找她。


    她剛才沒看手機,沒想到徐斯然竟然找到了傅嶼深頭上。


    怕真是關於工作的事,許織月迴了過去,說等她到家再說。


    “月月,現在是你的下班時間,沒必要迴徐斯然消息。”


    “抱歉,明天我會好好跟他談談,下班就該好好休息。”


    傅嶼深的語氣聽上去跟往常沒什麽不同,甚至更溫柔些。


    但許織月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她再次抓住香囊想送出去。


    傅嶼深像下定決心般突然開口:“月月,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許織月不假思索的點頭。


    傅嶼深隻覺得當頭一棒,他心髒鈍痛,湧現出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是誰?”他的聲音弱不可聞,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宣判。


    “我自己呀,我最喜歡我自己了。”


    許織月的語氣特別誠懇,她一臉驕傲。


    傅嶼深像是沒想到女人會這麽說,緊皺的眉頭驟然放鬆,他停下了揉西裝褲的手。


    “那月月要一直喜歡自己。”


    “我會的,我永遠最喜歡我自己!”


    許織月早就想好了,如果別人問她喜歡誰,她就這麽說。


    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同時也最能迷惑人。


    傅嶼深突然很想揉許織月烏黑的發頂。她現在靈動驕傲的表情真的特別乖,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呐,送我榜一哥的見麵禮,今天我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現在才想起來。”


    許織月掏出了香囊,繼續說:“我自己手工縫的,可能有些簡陋,不過主要是裏麵的花瓣,有安神治頭疼的效果。”


    “你快聞聞,是不是很香?”


    傅嶼深目光自然落在許織月舉起的手上。


    那是一個小巧精致地深藍色的香囊,流蘇上麵還係了玉墜,針腳平整,花紋樣式別致精美。


    是用了心的。


    然後是冷幽的香氣,和許織月身上的味道很像,又有些不同。


    這香的迴味是清甜的,他的心也被這甜感染到,猶如泡在蜜罐一樣。


    而且這香確實有點東西。


    他的頭疼是心理疾病,一般除了藥物,香薰之類的東西是沒有任何用的。


    但這香囊給他的感覺特別舒服,一聞上有種耳清目明的感覺,而且這股氣息和許織月身上的很像,他真的很喜歡。


    傅嶼雙手接過細細端詳,像是拿著什麽寶貝。


    “月月,看不出來你的手工活這麽好,真是心靈手巧。”


    傅嶼深一臉“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驚喜”吃驚目光。


    許織月想她原先哪裏會做手工針線活,都是在快穿炮灰世界練出來的。


    自己有一次抽到了一個小丫鬟的角色,那戶人家對女紅這塊特別看中。


    自己在那個世界受了不少磋磨才練出來這個技術。


    最可氣的是,她沒日沒夜的苦練,手指上全是傷口,好不容易要晉升一等丫鬟,就被陷害亂棍打死,成功打出炮灰結局。


    傅嶼深把香囊放進口袋裏,然後又取出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打開來看是一個通體極清潤的碧青色手鐲,沒有任何瑕疵。


    “深總,這太貴重了吧?”許織月客套了一下。


    “月月,你放心收下,這塊手鐲用的玉石料子一般,隻是圖個好看。”


    傅嶼深媽媽出生於江南有名的書香世家,極愛玉,家裏也收藏很多古董好玉。


    傅嶼深受此影響,也愛買玉。


    這手鐲按他挑剔的眼光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麽,但是真的很適合戴在許織月手上。


    許織月的手腕似柳般纖細,白皙如雪,線條流暢柔美。


    傅嶼深怕許織月還要拒絕,他直接拉過許織月的手,將玉鐲戴了上去。


    戴上去確實好看,觸感也清涼舒服,許織月見狀便道謝收下。


    “月月,你真的跟我想象的一樣美好。”


    見她這麽乖的收下,傅嶼深忍不住再次感慨。


    “你倒是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許織月又生出逗弄傅嶼深的心思。


    “哪裏不一樣?”


    “深總穿上西裝真的好禁欲,之前你還天天給我看腹肌來著...”許織月貼臉開大。


    禁欲嗎?傅嶼深想他真該給許織月看看真實的他。


    就像年少時的某天他在花園看到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花。


    當時他冒出來第一個念頭是,想把這朵花折下帶走,插在他房間的花瓶裏,隻能被他一個人欣賞。


    好像似乎忘了當時對那枝花做了什麽。


    但傅嶼深看了看許織月水潤的眼,微張的唇。


    她嘴上不停說著什麽,那隻戴著玉鐲的漂亮手也不消停,認真幫他把弄皺的衣擺撫平。


    他想自己最後應該是用手指輕輕揉掉了花瓣上剛沾染的露珠。


    讓它依舊熱烈地盛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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