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河將糜遠途的著急看在眼裏,於是嘴角微微上揚:“陛下有令!關東王造反,若膽敢圍城者,斬叛將親戚!事情很不湊巧,我們發現世子竟然在城中,所以今日本大將軍要親自送他一程!”


    “你敢!”糜遠途感受到關山河的殺意,於是進行威脅道。


    糜昊已經被兩名兵卒押到城垛前,而他通過城垛看到外麵的關東王,於是害怕地唿喊起來:“父王救我!”


    “昊兒,昊兒你怎麽還在城中啊!”糜遠途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落到關山河的手上,此刻心急如焚地道。


    關山河的嘴角上揚,眼睛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關東王,你膽敢謀逆,那就應該知道如此的後果!傳丞相令,凡是從賊者,誅其家、滅其族,有如——此子!”


    “關山河,你若是傷吾兒分毫,本王必定讓你全家陪葬!”糜遠途看到關山河要斬自己的兒子,亦是進行威脅道。


    關山河麵對城外的將士,此刻視死如歸般朗聲道:“關氏一門滿門忠烈!今日縱是十萬兵馬而來,吾亦為國除奸,殺!”


    滿門忠烈!


    這番話在這片天地間迴響,讓很多老兵不由想起蜀國的關氏一族。


    蜀國的文臣是丞相,但武將其實是關氏一族。關氏先祖跟隨太祖征戰天下,即便被俘期間被楚國公主所看重,但他仍舊堅定地選擇追隨當年一窮二白的太祖。


    如此的英雄人物,如此忠烈的出身,現在更是不惜跟關東王糜遠途結下血海深仇,關山河的忠義確實甩了糜遠途好幾條街。


    “不要!”


    關東王糜遠途的心瞬間提到嗓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噗!


    隨著一刀落下,關東王世子糜昊的頭顱被斬了下來。


    糜昊的腦袋滾落在地,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他作為關東王世子,甚至可能是將來的皇帝,但現在不僅淪為了人質,更是直接死在了關山河的刀下。


    這……


    城外的將士清清楚楚看到他們的世子被斬下了頭顱,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


    原以為他們興師動眾而來,朝廷必定會向他們妥協。隻要他們不選擇改朝換代,朝廷必定雙手奉上他們所要的一切,其中包括關山河的人頭。


    隻是現實卻是他們遭到朝廷最強硬的反抗,不僅給他們的領軍人關山王糜遠途扣上謀反的帽子,而今更是將世子關昊進行斬殺。


    “該死,攻城!”


    關東王糜遠途看到自己親子被殺,於是暴跳如雷般道。


    在原本的計劃中,他並不想強攻都城,不想現在就武力謀反。隻是今日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握。


    此刻看到自己的親兒子被殺,他心裏頭已經不再僅限於奪權,而是要將關山河挫骨揚灰,亦已經不再考慮如何巧妙奪取天下了。


    朝陽之下,一場攻城戰即將展開。


    如果早前可能還存在談判的餘地,如今事態發展已經變得水火不容了。


    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實是李鋒,正是他給新任的蜀國丞相劉菲兒出的主意,而今才逼得糜遠途下令攻城。


    魚鳧城,丞相衙署。


    劉菲兒現在已經入主丞相衙署,得知糜遠途已經下令準備攻城,於是望向李鋒道:“關東王已經狗急跳牆,但咱們是不是操之過急?”


    “關東王府固然勢大,但終究還沒有達到為所欲為的地步!現在咱們將他逼反,接下來隻要能守住魚鳧城,勝則可以拔除這顆毒瘤,亦是目前蜀國最好的做法!”李鋒深知養虎為患的道理,於是說出自己的見解。


    劉菲兒美目上下打量著李鋒,於是托著粉腮道:“萬一守不住呢?”


    “咱們隻要成功剔除城門守將中的內應,以目前魚鳧城的城牆和兵力,壓根不存在他們攻破這座城的道理!”李鋒對兵法有很深的見解,於是自信地搖頭道。


    跟狗急跳牆的關東王相比,若是他按步不動才更加可怕。不管是為了姨母,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他都有必要幫助劉菲兒除掉關東王。


    劉菲兒對都城的防禦體係有著很強的信心,於是鄭重地詢問:“你剛剛瞧過各城的守將,你覺得誰有問題呢?”


    “西門的統領關滔肯定有問題!”李鋒剛剛查看所有守將的麵相和氣運,於是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結果道。


    劉菲兒的眉頭微微蹙起,顯得有所懷疑:“他可是關山河的親侄,又怎麽可能幫關東王打開城門呢?”


    “正是他們有這層關係才可怕。你隻要查一查,應該能找到他跟關東王府往來的書信!”李鋒想到前世的傳聞和剛剛所看到的氣運,顯得信心十足地道。


    劉菲兒對李鋒有著絕對的信任,於是爽快地點頭:“好!”


    事情很快落實下去,果然在關滔的住所找到了私通關東王的罪證,關滔麵對鐵證即刻求饒道:“他以我走私兵械到楚國為要挾,我是迫不得已啊!”


    殺了!


    隨著一聲令下,一把砍刀落下,又是一顆腦袋落了下來。


    關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想到他做得如此隱蔽,明明關東王掌握著最強兵團,結果自己竟然淪落至此。


    劉菲兒對李鋒產生了絕對的信任感,於是趁熱打鐵地道:“還有誰?”


    “戶部尚書劉樺!”李鋒又報了一個官職和姓名道。


    丞相府的人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上吊了,而護衛隊長很快迴來匯報:“迴稟丞相大人,劉尚書已經畏罪自殺!”


    劉菲兒的眉頭微蹙,但眼睛的殺意不敢:“還有誰?”


    “這裏有一份名單,你可以逐個調查!”李鋒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結合前世的記憶和望氣術,於是將一份名冊遞過去。


    劉菲兒深深地望了一眼李鋒,越發感覺救自己的李鋒是深不可測:“謝了!”。


    雖然他知道李鋒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幫自己,但還是承了李鋒這份情,何況李鋒亦算是給自己第二春的男人。


    在東城頭已經開啟戰事的同時,城內同樣拉開了一場血腥的清算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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