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竟然連妖燈都沒法近身,可能上次是因為偷襲吧,而且羅九陰還沒法自如地運用,四人的壓力越來越大,漸漸開始不支,這迦離很難搞啊。


    為了節約時間,我通過戒指從寒冰地獄裏調來千年寒冰,一瞬間凍住了迦離,就在我們放下戒備時,那冰雕內部竟然開始慢慢融化,於是我繼續調來更多的寒冰。


    就這樣,他在內部用火融冰,而我不斷在外麵加強冰凍,慢慢陷入了僵持,腦子漸漸又開始昏沉了,不行,我不能表現出來,要是太拉垮可就沒法鎮得住場麵了。


    好在羅九陰一叉貫穿了冰塊,歐明迅速穿過窟窿扯下一塊燃著火焰的肉身,那塊火肉也立馬變成了透明的晶體。


    見月影顯現出身,迦離放棄了掙紮,我也快堅持不住了,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幸好我掙紮著站定沒有搖晃。


    一身黑的月影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悄悄在我耳邊說道:“牽條狗都比你強,你怎麽這麽弱,廢物!”


    媽的!我!我好想大聲罵迴去,可念在她說的是悄悄話,我轉過頭忍了!


    ‘你打得過嗎?還忍了。’你滾啊!好討厭……


    迦離像是認命了一般跪在地上等著發落,月影瞥了一眼沒說什麽就又變迴透明的晶體,跟另一塊合在了一起,我仿佛看到迦離露出了祈求原諒的神情。


    “唉,就差一點啊,還打嗎?不打我迴去修煉了,沒有了老大的碎片我反倒更加坦然,或許我真能再進一步了。”


    見沒人搭理他,他歎了口氣轉身飛走,途中他又折返迴來問歐明:“那時你小子為什麽沒受到影響?”


    一句話問的歐明臉色通紅低下了頭,迦離看著很是疑惑,他沒等到答案以為歐明不說,哼了一聲就飛走了。


    我們也知趣地沒再問,隻是向著下一個地方走去。


    這第三個鬼將名叫遮多,是速度最快的鬼將,能幹擾人的思維迷亂人的心性,喜食肮髒的東西,最喜歡內髒,可以供養內髒或者承諾害人後食用被害者內髒來召喚,讓我想到了那次用內髒供養的邪神。


    他的地盤是一片森林,喜歡幹擾過路的修行人,讓他們入魔奪取他們的修為。


    因為我有被動技能戒指,所以我們沒怎麽糾結就進了這林子,按照歐明的說法,我們就是走三天三夜也走不完這林子,所以幹脆就直接進去等他來找我們。


    進入林子已經好久了,可惜遲遲不見遮多,我隻好先坐下休息一會,而我剛坐下沒多久就感覺不對勁了。


    我腦子裏正在想著怎麽壓製這些鬼將,可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每一次推想的結果都是分裂甚至被殺,作為戒指掌控者竟然沒人尊重我!而且對月影的恐懼越來越強烈,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開始想找機會結束這次行程,不想複活這位鬼帥月影了。


    我甚至流出了汗珠,起身不斷地踱步,要不要把這些人都扔在這裏,如果這些人都死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保住秘密?我仍舊還能控製整個鬼界,要不要現在就丟下他們迴去?不對,還是得帶著戴爺爺一起走,可那要怎麽保證歐明和他手裏的晶體消失?


    我越來越煩,不斷撓著頭想著辦法,決不能複活一個對我有威脅有敵意的鬼,我可以把他們引入遮多的圈套,然後再一走了之!對,就這麽幹!可是怎麽走入遮多的圈套?


    我腦子裏突然出現一片空地,對!那空地就是陷阱!不對,我怎麽知道那是陷阱?哎呀不管了,好煩啊,心裏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懶得去想那麽多了。


    對!殺光他們就沒人知道我無能了!


    ‘悟能,你又能了,就你能。’閉嘴,不對……滾!


    眾人看我突然變得毛毛躁躁都圍了過來,我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跟我走,我感覺到了什麽。”


    說完我大踏步走向那空地,看懷嗔還在那裏發呆,我推了他一把,“你發什麽呆!還研究你那沒用的獅子吼呢!快跟我走。”


    懷嗔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繼續跟上了。


    剛一到那空地,我對懷嗔大喊一聲,“吼!”


    隨即懷嗔二話不說氣貫丹田吼了出來,“吼!”一聲如龍吟一般。緊接著空地對麵突然出現一個身影,那身影長著兩條像是鴕鳥一般的粗壯大腿,肩膀上頂著一隻鳥的腦袋,長長的喙正在吃驚地微張著,兩隻圓圓的眼睛充血變成了紅色,兩條手臂是扁平的五指之間也有蹼。他被這一聲吼震懾,呆愣愣站在原地,羅九陰瞬間秒懂祭出妖燈一下就控製住了遮多。


    “獅子吼不是這麽用的,差點沒明白你什麽意思。”懷嗔抱怨地說。


    我嘿嘿一笑,“怎麽用不重要,你佛門修為高,喊一聲也是有效的,有用就好。”


    歐明佩服地看向我,“您早就看破了他的把戲,大人果然英明。”


    “別拍馬屁,趕緊去幹活。”


    好險,要不是腦子裏的聲音及時出現,我可能已經變成反派了……


    世事果然差點無常……


    ‘說你無能你還不信。’滾滾滾。


    這次月影連形都懶得化了,那晶體發出一股能量拍散了遮多的汙染,便又跟另一塊融合了,遮多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欲哭無淚,失落地坐在地上。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以後不要這麽陰險了,遲早被人砍死,說實話我真想砍死他。


    遮多眼珠轉了兩圈,變出一副討好的樣子說:“大人果然厲害,以後用得著小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麵無表情甚至有點厭惡地說:“叫主人。”


    “是是是,主人!我錯了,請主人責罰。”


    “責罰不必了,以後好好修煉,別再害人了。”


    “知道了主人,這是召喚我的咒語,以後主人要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哪裏都能召喚嗎?”


    “哪裏都可以,外麵的世界也行的。”


    “好,你先去恢複吧。”


    遮多行了一禮就退下了,我腦子裏憑空出現了一段咒語,但願用不到吧,用到了我也不會用內髒召喚他。


    歐明走上前行了一禮,“領導果然深不可測!遮多就是要強壓才服你。”


    “少拍馬屁。”


    其實我心裏也很是自得,看來我看人還是挺準的。


    ‘你又飄了。’滾。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隻見遮多拉著懷嗔還在磨嘰,遠遠看見我們等他,懷嗔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便放棄交談走了過來。


    “他靠聞法補充能量,求我開壇講法。”懷嗔解釋道。


    我有些疑惑,“那家夥行為殘暴,卻靠食法為生,不吸取教訓嗎?”


    “吸取教訓也就不會落入鬼道了,好在還有機會。”


    “我看難,那家夥一肚子壞水,不可能用佛法衝幹淨。”


    “正是可憐之處啊,我想……”


    “別想了,先解決完這次的問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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