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長老也沒想到玉泉真人在中環皇城,這讓他更加的安心不少。


    畢竟玉泉真人的名頭東大陸誰人不曉?就連中環皇城都是如雷貫耳。


    有玉泉真人在這裏壓陣,他這次帶隊出來的壓力驟然變小。


    “咱們這次不知道能留下幾個?”其實帶隊的長老壓力也大,每次來中環皇城都是提心吊膽。


    這些東大陸的天驕們平時可是驕傲的很,但是遇到了中環皇城可就真的不夠看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中環皇城的靈力要遠遠比其他大陸充足的多。


    就是他這樣的,到了這裏,都覺得自己全身的毛孔舒展開,格外的舒服。


    玉泉真人抿了一口自己杯子裏的茶水,對於留下來幾個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在意。


    在他看來,隻要能來鍛煉,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目的就達到了。


    每個大陸的天驕都是驕傲的,那是在經曆過捶打之前。


    等遇到比自己更加厲害的人,就知道應該怎麽做。


    不經過捶打的天驕,是擔不住事的。


    “師尊。”木阮阮幾人進來,對玉泉真人和帶隊長老行禮。


    他們都是留下來的人,東大陸金丹期還算不錯,留下來了六個人,清風苑這邊占了三個。


    玉泉真人看到木阮阮臉上的傷,眸中幽光閃過,“過來為師看看。”


    “可有遇到什麽難處?”玉泉真人仔細看了,就是皮外傷,但仍舊是皺著眉頭將藥抹在了木阮阮的臉上。


    “還好,就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木阮阮乖巧的站在玉泉真人麵前,讓他給自己上藥。


    周圍人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看過來,都說玉泉真人脾氣溫和,甚至很寵溺弟子。


    這麽一看,果真是如此,沒想到還親自給徒弟上藥。


    說話還這麽的溫聲細語,讓他們好生羨慕。


    玉泉真人給木阮阮上了藥,倒是也不冷落其他兩名弟子,“你們都可好?”


    “師尊放心,一切都好。”秋安童畢竟是大師兄,做事說話都很穩妥,知道師尊也擔心他們,就將下麵的情況說了下。


    “晉級的二十人,中環皇城留了六人,咱們六人,南大陸兩人,西大陸三人,北大陸三人。”


    所以這次,他們東大陸居然和中環皇城的人持平了?


    帶隊長老有些意外,之後又覺得備受欣慰,他看著留下來的六人,“接下來你們就要進行一一對接,到時候先進行抽簽,咱們再根據抽簽的對手來一一分析。”


    沒想到這次居然又六個人都能留下來,帶隊長老很是滿意。


    畢竟不管結果如何,但是六個人的概率要更大一些,而且其他大陸的人明顯隻有他們的一半,這讓他很是興奮。


    抽簽是統一抽簽,打亂混合之後,每個人都能找到對手。


    果然,沒停多長時間,空中就直接出現了對決的人員名單。


    木阮阮看到了自己的,東大陸蒼羽院木阮阮vs南大陸離火宗火炎榮。


    而秋安童對上的是西大陸的人,年糕則是中環皇城的。


    三個人中,倒是年糕第一個遇到了中環皇城的人。


    年糕倒是無所謂,他瀟灑一笑,“正好先給你們探探底,看看那些所謂的天驕們,到底實力如何。”


    築基期和金丹期是同時開始比賽,兩個比武台還是很輕易的就能分好。


    決出前十之後,才會一場比賽一場比賽的交替著比。


    木阮阮站在比賽台旁邊,金丹期的第一場比賽就是大師兄的。


    這個時候秋安童則是站在台上,一身青衣,手中靈劍自然下垂。


    西大陸的是來自青英盟的一個弟子,名為陸昌明,武器是一對鉤子。


    木阮阮站在比賽台旁邊,金丹期的第一場比賽就是大師兄的。


    她一瞬不瞬地鎖定在比賽台上,金丹期的第一場對決,也是很多人關注的,大家都在衡量著對手,因為這一場勝利的人可能下一場就是他們的對手。


    能夠知道對方的實力在哪裏,還是很有必要的。


    此刻,秋安童傲然挺立於台上,一襲青衣隨風輕揚,獵獵作響,宛如一株挺拔的青鬆。


    他手中靈劍自然下垂,劍身流轉著淡淡的清輝,仿佛有靈性般,與主人心意相通。


    秋安童的眼神沉靜如水,卻又鋒芒內斂,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作為清風苑的大弟子,他一向是內斂的,但是此刻,站在所有天驕比賽的場地上,他也最終露出了崢嶸。


    他的對手,是來自西大陸青英盟的弟子,陸昌明。


    陸昌明身材魁梧,肌肉虯結,雙目炯炯有神,手中一對鉤子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這場備受矚目的對決,正式拉開帷幕。


    陸昌明率先發難,身形如獵豹般迅猛,雙鉤舞動,帶起陣陣破空之聲,直取秋安童要害。


    秋安童不慌不忙,腳踏七星步,身形飄忽不定,宛若鬼魅,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陸昌明的淩厲攻勢。


    “好快的速度!”木阮阮心中暗自驚歎,大師兄的身法,竟已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陸昌明一擊不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鉤揮舞得更加密集,如狂風驟雨般,向秋安童籠罩而去。


    秋安童手中靈劍輕顫,劍尖劃出一道道玄妙的弧線,看似隨意,卻暗藏殺機。


    “叮叮當當!”


    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火花四濺,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場麵異常激烈。


    木阮阮的心跳,隨著兩人的每一次交鋒而加速,她緊張地注視著台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陸昌明一聲怒吼,雙鉤之上靈光大盛,化作兩條猙獰的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向秋安童噬咬而去。


    “這是陸昌明的絕技——雙蟒噬魂!”台下有人驚唿。


    木阮阮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大師兄,能擋住這一擊嗎?


    隻見秋安童麵色沉靜,手中靈劍猛地一揮,一道璀璨的劍光衝天而起,宛如一輪皎潔的明月,照亮了整個賽場。


    劍光所過之處,空間都仿佛被撕裂,發出陣陣嗚咽之聲。


    兩條巨蟒,在劍光的照耀下,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化為虛無。


    陸昌明臉色大變,身形暴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劍光如影隨形,瞬間便追上了他,狠狠地斬在了他的胸口。


    “噗!”


    陸昌明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台下。


    “大師兄贏了!”木阮阮激動地跳了起來,和年糕掌對掌拍了一下,兩人都是一臉的興奮。


    秋安童收劍而立,神色淡然,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他向台下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走下了比賽台。


    年糕連忙迎了上去,眼中滿是敬佩:“大師兄,你太厲害了!”


    “大師兄,旗開得勝,給我們開了個好頭。”木阮阮也笑吟吟的看著秋安童。


    秋安童笑了笑,臉上出現靦腆憨厚的笑容:“這沒什麽的,後麵的比賽,會更加艱難。”


    “你們也一定小心,每個留下來的人,都不會是善茬。”他不放心的叮囑了兩人一句。


    “大師兄放心吧,我們省得。”年糕和木阮阮齊齊點頭,兩人都知道分寸,都是每個大陸選出來的頂尖的人物,他們自然不會小看。


    第二場比賽是中環皇城的一名修士和北大陸的一名修士,很明顯北大陸的那名天驕根本不是中環皇城天驕的對手。


    “這下手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年糕看著明明已經勝利但是卻還在慢慢折磨人的中環皇城的天驕,忍不住蹙眉。


    既然已經把人打敗了,直接讓人下台就是,何必留在台上折磨人?


    木阮阮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很擔心萬一年糕一會兒上台比賽,那個中環皇城的天驕是不是也是如此。


    她一直覺得中環皇城的人多少是有點大病在身上的。


    最後還是上麵看著的人看不下去,那個中環皇城的天驕這才笑嘻嘻的放過人,他站在台上倨傲的看著台下其他大陸的天驕。


    伸出手直接給了一個手指往下的鄙視動作。


    原本看著比賽的人都是覺得他做的太過,現在一看到這個手勢還有什麽不了解,這人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折磨著人!


    “王八蛋!”有人看不過眼,忍不住唾了一聲,這些中環皇城的人可真是太可惡。


    “四師兄,一會兒,你可一定要小心。”木阮阮擔心的看著年糕,這些人肯定不會留手,四師兄雖然基礎打得很牢固,但是不知道對上中環皇城的天驕們會如何。


    “放心吧。”年糕麵部表情也嚴肅起來,他自然不會小看中環皇城的人。


    加上他們做事格外的乖張,就是更加不讓人喜歡。


    中黃皇城的人,就高人一等嗎?這樣的行事手段,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和厭惡


    年糕站在比武台上的時候,一張臉就繃得緊緊的。


    中環皇城的阮元林,身著一襲黑色勁裝,宛如暗夜潛行的獵豹,肌肉虯結,線條淩厲。


    他手中一顆鐵球,約莫拳頭大小,卻沉重異常,被他隨意地拋上拋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仿佛帶著某種駭人的節奏。


    這鐵球,便是阮元林賴以成名的武器,它可不僅僅是一塊實心鐵疙瘩,內裏暗藏機關,能瞬間延展成一條丈餘長的鐵鏈,如毒蛇般刁鑽狠辣,讓人防不勝防。


    與阮元林相比,年糕則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年糕年紀尚輕,一張娃娃臉透著稚嫩,甚至還帶著幾分未脫的嬰兒肥,讓人很難將他和“高手”二字聯係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阮元林從一開始就沒把年糕放在眼裏,言語間盡是輕蔑與嘲諷。


    “小子,你還是迴家吃奶去吧,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阮元林嗤笑一聲,鐵球在掌心滴溜溜地轉著,眼神中滿是戲謔。


    年糕卻不惱,隻是淡淡一笑,手中靈劍“嗡”的一聲輕鳴,仿佛在迴應主人的戰意。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年糕的聲音清朗,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比試開始,阮元林率先發難,手中鐵球猛地擲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直奔年糕麵門而去。


    鐵球來勢洶洶,帶起的勁風甚至刮得年糕臉頰生疼,但他卻不閃不避,手中靈劍輕輕一挑,便將鐵球蕩開。


    “有點意思。”阮元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腕一抖,鐵球瞬間化作一條鐵鏈,如靈蛇般向年糕纏繞而去。


    鐵鏈在空中舞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帶著森冷的寒意,仿佛要將年糕撕成碎片。


    年糕身形一矮,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鐵鏈的攻擊,同時手中靈劍一轉,劍尖直指阮元林咽喉。


    阮元林卻不慌不忙,身形一側,輕鬆躲過了年糕的攻擊,同時手中鐵鏈一收,再次化作鐵球,向年糕砸去。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阮元林仗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詭異多變的武器,不斷戲耍著年糕。


    鐵鏈時而如靈蛇般纏繞,時而如鋼鞭般抽打,時而又化作鐵球,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向年糕攻去。


    年糕雖然劍法精妙,但在阮元林的戲弄下,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


    “哈哈,小子,你還差得遠呢!”阮元林得意地大笑,手中鐵鏈舞得更加兇猛。


    年糕卻始終保持著冷靜,他一邊閃避著阮元林的攻擊,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破綻。


    突然,年糕眼中精光一閃,他看準了阮元林的一個空檔,手中靈劍猛地刺出,直取阮元林胸口。


    這一劍,快如閃電,勢若奔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阮元林沒想到年糕會在這個時候反擊,而且這一劍如此淩厲,讓他避無可避。


    “噗嗤!”


    靈劍刺穿了阮元林的胸膛,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你……你怎麽……”阮元林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太得意忘形了。”年糕淡淡地說道,手中靈劍一轉,徹底結束了阮元林的生命。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一直被戲耍的年糕,竟然會在最後關頭一擊絕殺,贏得了這場比試。


    年糕緩緩收迴靈劍,劍身上還沾著阮元林的鮮血,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轉身走下擂台,木阮阮和秋安童都對他豎起拇指。


    厲害了四師兄!厲害了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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