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阮阮從玉蟲那裏知道了裏麵還有一個說不清楚的妖獸,心中就是一緊。


    要是真的在外麵,他倒是也不怕打不過最多跑了就是,可是這是在礦洞裏,而且礦洞裏還有這麽多的人。


    若是真的讓那個妖獸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這個礦洞一旦挖開通暢之後,那個妖獸肯定會出來,而且她懷疑這邊礦洞之所以會發生地動和那個妖獸也有關係。


    木阮阮讓玉蟲先不要輕舉妄動,她想找個機會親眼見一見那個妖獸。


    主要是玉蟲傳過來的反饋信息全部都是對那個妖獸的厭惡,可見那個妖獸在玉蟲這裏很是讓它討厭的。


    她現在有些摸不清楚這個妖獸到底是什麽行為,若是能在她掌握之下倒也還好,若是她也不敵的情況,那就要從長計議,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最好的是將人全部都撤出去。


    “速度都快一點,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礦洞全部都清理好,都不要偷懶!”管事的嗬斥聲從礦洞外麵傳來。


    礦洞裏的礦工神色都有些麻木,他們知道這次沒有趁機逃出去,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但是又有些慶幸,那些逃出去的人,似乎都被殺了。


    和自由比起來,他們在這裏能夠保住性命似乎也不是不行。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他們跑出去就是因為這裏的日子不是人待的,他們才想反抗。


    可是現在知道反抗是無濟於事的,隻能妥協。


    所有人眼裏都沒了光,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機械的去完成清理工作。


    木阮阮假裝跟著清理隊伍,動作看似賣力,實則有意識地往礦洞深處移動。


    她眼神四處掃視,尋找玉蟲描述的縫隙。


    終於,在礦道一側不起眼的角落,她發現了幾塊巨石交錯形成的空隙。


    玉蟲傳來的路線顯示,就是這裏了。


    她左右看看,趁著眾人不注意,身形一矮,如遊魚般靈活地閃身鑽了進去。


    縫隙比想象中還要狹窄,兩側都是粗糲的岩石,稍不留神就會被劃傷。


    木阮阮身體緊貼著石壁,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


    礦塵撲簌簌地往下落,弄得她灰頭土臉,鼻腔裏也滿是嗆人的灰塵味。


    好在她的身形足夠纖細,身體柔韌性也極佳,這才勉強通過。


    若是換做那些身形臃腫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如何通過這狹窄的通道。


    幾經輾轉,木阮阮終於抵達了玉蟲藏匿的地方。


    這是一塊巨大的礦石,幾乎占據了整個礦洞的寬度,礦石表麵坑坑窪窪,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玉蟲就藏在礦石底部的陰影裏,見到木阮阮,立刻興奮地蠕動起來,傳遞著急切的情緒。


    木阮阮深吸一口氣,屏住唿吸,繞過礦石,悄悄探出頭。


    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撲麵而來,熏得她眼睛都有些發澀。


    礦石後方是一個相對開闊的空間,地麵凹凸不平,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石塊。


    一隻巨大的妖獸正背對著她,靠在一塊高聳的岩石上。


    那妖獸體型龐大,足有三丈來高,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黑色鱗甲,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它背生雙翼,翼展更是驚人,隻是此刻翅膀無力地耷拉著,似乎有些不舒服。


    妖獸正一下一下地蹭著岩石,試圖緩解背部的瘙癢。


    它每一次動作,都會帶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巨大的石塊也隨之震動,不時滾落下一些碎石。


    碎石撞擊在它堅硬的鱗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卻絲毫不能對它造成傷害。


    木阮阮目光一凝,這妖獸散發出的靈力波動,分明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她不過金丹初期,若真動起手來,勝算渺茫。


    她暗自評估著雙方的實力差距,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另做打算。


    誰知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隆——”整個礦洞都劇烈地顫動起來,腳下的碎石也骨碌碌地滾動起來。


    木阮阮心中暗叫不好,那些礦工肯定碰到了什麽活動的礦石,才導致這震動都延伸到了後麵!


    果然,那妖獸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動,猛地抬起頭,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兇光,死死地盯住了木阮阮藏身的方向。


    它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震得整個礦洞嗡嗡作響,一股腥風撲麵而來。


    木阮阮知道躲不過去了,當機立斷,抽出腰間軟劍,身形一晃,主動迎了上去。


    “孽畜,休得猖狂!”


    她嬌叱一聲,手中軟劍挽起一道劍花,直刺妖獸的眼睛。


    妖獸反應極快,腦袋一偏,避開劍鋒,同時粗壯的尾巴橫掃過來,帶起一陣勁風。


    木阮阮不敢硬接,身形一矮,險險避過。


    尾巴掃在旁邊的岩石上,頓時碎石飛濺,留下深深的痕跡。


    木阮阮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妖獸不僅修為高深,而且皮糙肉厚,力量驚人。


    她身形靈活,在礦洞中快速遊走,手中軟劍如同靈蛇般,不斷尋找妖獸的破綻。


    妖獸雖然體型龐大,動作卻並不遲緩,它揮舞著巨爪,噴吐著灼熱的火焰,不斷向木阮阮發起攻擊。


    劍光與火焰交織,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


    木阮阮身上很快就沾染了血跡,有她自己的,也有妖獸的。


    她感到手臂一陣酸麻,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這妖獸的防禦力太強了,她的攻擊落在它身上,隻能留下一些淺淺的劃痕,根本無法造成致命傷害。


    而妖獸的攻擊卻越來越猛烈,它似乎被徹底激怒了,雙眼赤紅,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木阮阮被逼得節節敗退,幾次險些被妖獸的巨爪擊中。


    她心裏有些焦急,知道必須想辦法找到妖獸的弱點,否則遲早會被耗盡體力,死在這裏。


    木阮阮右手一伸,一朵精致的蓮花鈴鐺憑空出現在她白皙的手中。


    鈴鐺通體碧綠,花瓣層層疊疊,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上都雕刻著細密的符文,隱隱有流光閃動。


    多虧她用碧落龍晶淬煉靈劍的時候,順便將蓮花鈴也淬煉了下,現在的蓮花鈴已經是大變樣,威力也比之前更加強。


    她黛眉微蹙,鼻尖嗅到空氣中濃鬱的硫磺氣息,這味道讓她想起溫泉,心中暗道:“這妖獸,莫不是從溫泉眼裏誕生的?”


    此時,妖獸已經狂暴地衝了過來,巨大的身軀裹挾著腥風,震得整個礦洞搖搖欲墜。木阮阮不敢大意,足尖一點,身形輕盈地向後飄退,同時清叱一聲:“孽畜,休得猖狂!”


    她手腕一抖,蓮花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鈴聲過後,朵朵赤紅的火焰從鈴鐺中噴湧而出,瞬間將妖獸包圍起來。


    那火焰自然是蓮花鈴中蘊藏的三昧真火,熾熱無比,帶著焚盡一切的威勢。


    經過碧落龍晶的淬煉,那三昧真火的火焰還帶了一點熒綠,顯得格外的妖異。


    妖獸被火焰灼燒,發出痛苦的嘶吼,拚命掙紮,想要逃脫火海。


    然而,那火焰如同附骨之蛆,緊緊纏繞著它,任憑它如何翻滾,也無法熄滅。


    火焰炙烤著它的鱗甲,發出“滋滋”的聲響,一股焦臭味彌漫開來。


    妖獸身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鮮血滴落在地上,瞬間被高溫蒸發,化作一縷青煙。


    礦洞內的震動愈發劇烈,碎石不斷從洞頂掉落,砸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正在礦洞深處清理礦石的礦工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他們驚恐地大喊著,互相推搡著,爭先恐後地朝洞外逃去。


    “快跑啊!礦洞要塌了!”


    “又和上次一樣了!這鬼地方,真是不能待了!”


    “別擠!別擠!前麵的人快讓開!”


    礦工們慌亂的身影在搖晃的礦洞中顯得格外狼狽,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有些礦工不小心被絆倒,立刻被身後的人踩踏過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整個礦洞一片混亂,仿佛末日降臨。


    就算隔著一點距離,木阮阮也能聽到礦工那邊傳來的動靜心中焦急,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解決掉這隻妖獸,否則,不僅礦工們性命難保,整個礦洞也會坍塌,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她咬緊牙關,催動蓮花鈴,加大三昧真火的威力。


    火焰愈發熾烈,將妖獸包裹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妖獸的嘶吼聲漸漸微弱下去,最終,在一聲不甘的哀嚎中,化為灰燼。


    火焰散去,妖獸的身影消失無蹤,隻在地上留下了一灘焦黑的痕跡。


    木阮阮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操控三昧真火對她來說,消耗也極大。


    她收起蓮花鈴,指尖一彈,一顆圓潤的迴靈丹準確地飛入她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淌遍全身,幹涸的丹田如久旱逢甘霖,靈氣迅速充盈起來。


    她輕吐一口氣,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緊接著,她又取出一顆翠綠色的療傷丹藥服下,丹藥的藥力化作清涼的氣息,緩緩修複著她身上的傷口,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逐漸消退,外翻的皮肉也開始緩緩愈合,雖然看起來依舊狼狽,但至少沒有了生命危險。


    做完這一切,她剛想起身離開,眼角餘光卻瞥見剛才妖獸燃燒殆盡的地方,似乎殘留著什麽東西。


    她走近幾步,撥開焦黑的碎石,一顆土黃色的珠子靜靜地躺在那裏。


    珠子約莫拇指大小,表麵粗糙不平,泛著黯淡的光澤,湊近一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木阮阮好奇地將珠子撿起來,放在掌心細細端詳,這珠子入手溫熱,質地堅硬,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一絲微弱的能量波動。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心中暗自猜測,這會不會是妖獸死後留下的妖丹?


    收拾好心情,她沿著原路返迴礦洞。


    礦洞裏依舊一片混亂,驚魂未定的礦工們擁擠在狹窄的通道裏,你推我搡,爭先恐後地想要逃出去。


    然而,礦洞的出口狹小,根本無法容納這麽多人同時通過,加上此時礦洞的晃動已經停止,門口看守的護衛和管事們又恢複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他們手持鞭子,兇神惡煞地攔住礦工們的去路,根本不讓他們離開。


    “都給老子滾迴去!繼續幹活!想偷懶?門都沒有!”管事尖銳刺耳的聲音在礦洞裏迴蕩,他臉上橫肉抖動,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礦工們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礦工們被打得皮開肉綻,卻敢怒不敢言,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裏麵又開始晃動了,萬一再像上次一樣塌陷了怎麽辦?我們會被活埋在裏麵的!”有礦工鼓起勇氣,試圖向管事求情。


    “晃動?老子怎麽沒感覺到?少在這裏危言聳聽!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死不了!都給老子滾進去!”管事根本不理會礦工們的哀求,反而變本加厲地揮舞著鞭子,將礦工們逼迴礦洞深處。


    木阮阮原本落在隊伍的最後麵,看到那管事和護衛又開始生事,清秀的眉毛緊緊地蹙起,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身形一動,宛如鬼魅一般,瞬間越過擁擠的人群,出現在了最前麵。


    管事正揮舞著鞭子,突然感覺手腕一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皮鞭已經被奪走了。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麵容嬌美的少女正冷冷地站在他麵前,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卻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少女雖然穿的看上去一般,但是管事一眼就看出來她並不是礦場裏的人。


    “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木阮阮冷笑一聲,手中的皮鞭被她隨意地挽了個鞭花,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直直地盯著管事,仿佛在看一隻肮髒的老鼠。


    管事被她看得心虛,色厲內荏地喝道:“你……你是什麽人?竟敢管老子的閑事?不想活了嗎?”


    木阮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沒有迴答管事的話,而是反手一鞭,狠狠地抽在了管事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管事慘叫一聲,肥胖的身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上頓時出現一道鮮紅的鞭痕,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顯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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