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竹予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緊緊盯著張風,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房間裏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了。


    “所以‘花’圖案的標記是哪家勢力?”原期安急切的追問道。


    因為他聽完那段話,都沒有聽到他最想知道的事。


    張風的表情有些難為,猶豫了一會兒,把結論說出來,“我認為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


    “三皇子?”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程竹予和原期安帶著疑惑聲音錯落的問道,並將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張風有些局促不安。


    他定了定對上兩人的目光,語氣堅定的說:“這就是三皇子的暗衛。”


    這肯定的語氣,差一點讓原期安陷入自我懷疑,他沉默了一會,重新抬起頭問道:“你是不是都沒有跟那些暗衛交過手?”


    他迴想起他們從接下幫太子查案的任務開始,第二天就被三皇子的暗衛跟蹤了。


    按道理說三皇子的暗衛早就參透進了南安城,秦西瑞帶著暗衛來南安,對方不可能不管不顧吧。


    張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我沒有當過保護世子的暗衛,所以沒有跟他們正麵交手過,阿墨有過。”


    他們一開始來南安開始調查就有人反觀察過他們,但並沒有打擾他們。


    這讓本來在思考的程竹予,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麽知道‘花’標記是三皇子的暗衛?”


    “因為林局是幫三皇子辦事的,而且能擁有那麽多訓練有素的暗衛,就隻能是三皇子的人。”張風有理有據的解釋道。


    解釋完他看向程竹予,他當暗衛那麽久,當然知道調查張家餘黨背後的含義。


    程竹予和原期安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出無奈。


    於是程竹予想了想換了個方式問道:“那你有見過‘x’圖案嗎?”


    既然張風認為‘花’圖案是三皇子的人,那‘x’的圖案又代表著什麽。


    “你們也見過‘x’圖案?”張風的聲音裏帶著意外的情緒,他沒想到程竹予和原期安也會知道這個標記。


    “對,那你知道‘x’圖案是哪家勢力嗎?”原期安接著問道。


    他握緊程竹予的手,等待著張風說出答案,這樣他們就能知道張風是不是在胡編亂造了。


    這次張風沒有一點猶豫,非常肯定的說道:“‘x’圖案是王家的探子。”


    原期安本來緊握著的手,鬆了力道,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心知肚明地知道‘x’的圖案其實是三皇子的暗衛,所以張風的迴答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張風,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猜測全部是錯誤的。”原期安又理了理張風的話,提出新問題,“你說是張墨見過,所以你是沒有見過對吧。”


    張風愣了一下,隨後有些不甘心的爭辯道:“我雖沒親眼所見,但我的推斷不會錯的。”


    “你的猜測的依據來源於張墨的話,你們也並沒有討論過這個事情吧。”程竹予理清了小夫郎的意思,對著張風說道。


    原期安輕輕歎了口氣,“三皇子的暗衛的圖案才是‘x’。”


    他們現在想知道‘花’圖案代表的勢力,隻能等張墨醒來。


    張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後,“那……那‘花’圖案是王家人的?”


    說完他目光看向昏迷的張墨,他們現在的問題可能隻有張墨可以迴答。


    “張風,你和張墨都是秦西瑞的暗衛,你們對南安城的勢力分布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難道你沒有調查到異常事?”原期安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


    他們並沒有什麽義務迴答張風的問題,本來就是他們在盤問張風。


    “我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張風搖搖頭說道。


    原期安表情有些失落,本來他們還有其他話想問張風,但是現在發現張風和張墨可能是相輔相成的。


    所以盤問的事情,等張墨醒了一塊問,“那你先好好照顧張墨,等他醒來讓小青來通知我們。”


    程竹予也讚同小夫郎的想法,他們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兩人坐在石凳上,開始認真分析當前的局勢。


    “夫君,你覺得‘花’會是王家的勢力嗎?”原期安看向程竹予問道。


    他心裏麵其實是否認了這個想法,但是他想聽聽程竹予的想法。


    程竹予立刻否定了,並把楚朝的法令告訴原期安。


    暗衛和探子隻有皇室才可以擁有,朝廷官員如果私自培養暗衛,是要被誅九族的。


    王家現在是三皇子的主要朝廷勢力之一,在朝中官位最大就是尚書。


    如果真的私養暗衛,之後就算三皇子登基,他們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程竹予認為監視醫館的探子,不是王家的勢力,不過也說不準。


    也有可能是像太子把暗衛派給他們使用一樣,但不管怎麽樣對方都是在他們對立麵的。


    原期安聽完程竹予的分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沒有可能,那是一新的勢力,既不幫太子,也不幫三皇子?”


    “嗯?”程竹予驚訝的看向原期安問道:“為什麽,你會這樣想?”


    現在這個‘花’圖案是第一次出現,他們並沒有掌握什麽信息。


    明麵上‘花’的勢力還是幫三皇子的,他們在醫館觀察,所以為什麽原期安會認為這個‘花’是第三方勢力。


    原期安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石凳,緩緩說道:“你想啊,三皇子的暗衛我們已經有所了解,標記是‘x’。


    而王家雖然依附三皇子,但他們沒有私自豢養暗衛的膽子。


    還有就是這個‘花’圖案的勢力,行事風格與我們已知的三皇子陣營完全不同。”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向程竹予繼續說道:“三皇子的暗衛跟蹤我們時,藏頭露尾,盡量不與我們正麵衝突。


    可這些‘花’標記的人,卻在城中公然攔截大夫、搜查藥箱,如此肆無忌憚,不像是在三皇子的授意下行動。”


    這些就是他想到是新勢力的原因,三皇子的暗衛跟蹤他們的時候都不打算惹事,被抓到都會吞毒自殺。


    而監視醫館的探子,在太子還沒有離開前已經在監督了,那麽無所畏懼,真不太行三皇子的作風。


    程竹予仔細品了品小夫郎的話,發現也挺合理的,“我們讓暗衛去查查,我再寫一封信問問太子。”


    “剛才忘了讓大夫把那‘花’的圖案畫下來。”原期安點著頭,突然想到他們不知道那個‘花’是什麽模樣的,這樣暗衛不好調查。


    “大夫提到那個人是左撇子,這是一個重要的特征,讓暗衛去醫館旁邊觀察那些人是左撇子,找到人後把人帶迴來審問。”程竹予說道。


    話音剛落,還沒有吹響哨子,他就看到榮十二翻牆向他們走過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昨天他派榮十二去收集包打聽為什麽沒有來赴約的原因。


    果然榮十二行禮後,恭敬的說道:“程公子,原公子,我收集到包打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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