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又對著劉玉娥揮了揮劍,故意嚇唬她。


    劉玉娥對剛才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趕忙往趙高身後靠了靠才說:


    “這陳家我看是氣數到頭了。


    真讓這麽一個瘋癲的傻少爺接管家業,這陳家真的是要敗了!


    那個公孫侯也真是的,就這種人還敢護著。


    陳清,本宮看這陳家家業,就你來掌管就不錯。


    鑰匙竟然到了他們手裏要不到,迴頭本宮去找戶部說說。


    直接把陳發財名下的商鋪、田宅、田地交到你們手裏,你們去替他們陳家打理就是。”


    陳清一聽,頓時雙目放光,嘴角情不自禁地掛上了微笑。


    還有陳少財和跟他們同來的族人,也是瞬間便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劉玉娥冷冷一笑,繼而看向陳清。


    陳清又用一種“我懂的”神情對劉玉娥點點頭。


    劉玉娥繼而微微一笑。


    “陳不凡,和本宮作對,你還嫩了點。


    本宮管你是傻子還是才子,你讓本宮不高興、害本宮的親人,你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本宮今天過來,就是想瞧一瞧你這傻子長什麽樣。


    還有你那個短命鬼老爹...對了,聽說你那被戴綠帽子的老爹還留下了遺腹子,可是小產了。


    嘿嘿嘿...


    本宮倒是要感謝你。


    要是陳發財的遺腹子順利生產下來,本宮還得考慮留些你們家的家產給他。


    現在好了,不需要了。


    至於你嘛...


    本宮考慮送你去寺廟,佛主慈悲,一定會賞你飯吃的!


    哈哈哈...”


    劉玉娥說完,便轉身要離開陳家。


    “等等!”


    陳不凡叫住了劉玉娥。


    劉玉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想:這個傻子也是知道害怕的!


    “八王妃何必脾氣那麽大呢!”


    陳不凡笑吟吟走向劉玉娥。


    “陳少爺,你現在想求情...已經晚了!”


    劉玉娥故意頓了一下,吊住陳不凡的胃口。


    “八王妃,我不求情。


    我...送你一腳而已!”


    陳不凡這話隻說了一半的時候,已經一腳踹向劉玉娥的小腹。


    劉玉娥立馬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哎喲...疼死本宮了!


    陳不凡,你等著瞧!


    你等著傾家蕩產吧。”


    劉玉娥在趙高的攙扶下起了身,小腹還兀自隱隱作痛。


    陳不凡嗤笑說:


    “八王妃,你現在是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隻怕是你丈夫的王爺位置都不穩了。


    你丈夫若不是王爺,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傲氣?


    況且,你隻是一個妾室而已。


    八王爺還是庶出,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得寵的一位。


    哎,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是大家都這麽說。


    人家戶部尚書的女兒出身怎麽也比你這個平民百姓的高貴。


    你說,若是有難,八王爺會選擇幫你還是幫他的正妃呀?”


    劉玉娥本以為自己在這些平民老百姓麵前,就是高貴的王妃。


    卻沒想到真麵目還是被戳穿了,隻是反而她自己被蒙在鼓裏。


    陳不凡剛剛收到的京都來信,就是玉嬌嬌寫過來的。


    在信中,玉嬌嬌告知陳不凡,如今的徐有容已經憑借著她教的一些房中秘術,再次博得了八王爺的寵愛。


    而備受冷落的劉玉娥一邊心中有氣,一邊又惦記著劉書章在南方這邊的事情。


    她索性便借著南下省親的機會,修理陳不凡一家人。


    劉玉娥這一離開京都,徐有容更加地在玉嬌嬌的協助下,鞏固自己在謙王府的地位。


    而徐有容的父親是戶部尚書,之前被人汙蔑貪汙,現在已經翻了案,李謙更是隻能對徐有容更加客氣尊敬。


    劉玉娥雖然不知道李謙為什麽一直想要陳家的最新製糖工藝。


    但為了鞏固她自己在謙王府的地位,她還是想借著南下的機會,把這個最新的製糖工藝弄到手。


    正好遇到陳清來找她,兩人一合計,劉玉娥便和陳清來找陳不凡的麻煩。


    劉玉娥的另一個心思,也是想假借替陳家家族接管陳發財留下的家業之名,實則分一杯羹。


    李謙這兩年忙於投資事業、鞏固自己的勢力,給到她手裏的零花錢是越來越少了。


    隻不過,陳不凡說的,李謙的王爺位置不穩了是什麽意思?


    不會是這個傻子瞎說八道的吧。


    對了,一定是這個傻子以訛傳訛、亂說一通的。


    劉玉娥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很快便鎮定了一下心神,淡淡說到:


    “我們這麽一個小地方,出了一個王妃,嫉妒我們的人家自然有的是。


    想傳本宮壞話的人自然也是不少。


    本宮若是都在意,豈不是在與人性過不去?


    陳不凡,你且嘴硬。


    迴頭有你好看!


    你若是想保住你這家產,最後識趣一點認個錯。


    趙高,我們走!”


    說完,劉玉娥一行人便頭也不迴地往外走。


    陳清不知道其中更微妙深奧的利害關係。


    他隻道劉玉娥去找戶部說一通,陳發財留下的家業就能非他莫屬了。


    而此時,柳紅正站在去往中庭的拐角牆後偷聽。


    “不好,這陳家家產若是被陳家族人截胡了。


    那我們和豪哥的努力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了?


    不行,我得去找豪哥想想辦法。”


    柳紅心裏嘀咕完,又去跟欒雪芹說明情況後,便離開了陳家大院去找張豪。


    劉玉娥走後,陳不凡卻隻有冷笑。


    劉玉娥要是這麽容易和戶部勾搭上,說收一個人的家產就收一個人的家產,她又何必惺惺作態來陳家大院恐嚇和威脅?


    玉嬌嬌也是在信中說了,劉玉娥和徐有容不和。


    徐有容的父親戶部尚書,又豈會幫著一個女婿的妾室對付自己作為正妻的女兒?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穿這一點。


    我陳不凡還可是有臥底在謙王府的。


    劉玉娥確實不夠玩的,太嫩了!


    劉玉娥走出陳家大院後,便吩咐陳清:


    “你先迴去吧,有消息本宮會通知你。


    這段時間你們且不要再來陳家大院驚擾他們。


    本宮自有分寸。”


    劉玉娥無非就是放個煙霧彈,令陳家人風聲鶴唳之後,主動找她認錯,她再順便撈些好處罷了。


    唯一令她憋屈的是,今天被陳不凡這個癲子嚇了又踢一腳,她還不敢降罪於對方。


    劉玉娥走後,林紹邦看了看陳不凡,欲言又止。


    這個傻子又得罪了一位權貴,林無雙若是嫁給他,隻怕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讓他再去考狀元,更是多了一些阻礙。


    當晚,陳不凡趁家裏的丫鬟家丁們都休息後,便帶著一個沉重的包袱悄悄來到了停放著棺材的靈堂。


    他檢查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便把包袱打開,裏麵是些石塊。


    陳不凡把石塊放進去擺放整齊之後,又蓋上棺材釘上了棺材釘,把棺材封得嚴嚴實實。


    話說柳紅找到張豪之後,張豪一眼就看穿了劉玉娥的把戲,隻是對她說:


    “柳紅,你且稍安勿躁。


    劉玉娥這就是在嚇唬陳家人而已。


    待陳發財下葬之時,我們就去陳不凡和陳發財的房間找找鑰匙。


    陳不凡不是很有力氣很能打嗎。


    這樣好了,你用美人計去勾引他,然後趁其不備一刀子殺了他!


    除掉此心腹大患,以後陳家的家產就是我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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