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到了後院,見家中的男仆丫鬟們正圍著玉嬌嬌各種變相嘲笑:


    “嬌嬌,你這樣子,少爺看了絕對喜歡。”


    “嬌嬌,你真會打扮。”


    “哎,嬌嬌,老爺安排你跟少爺那個,你們究竟有沒有那個啊?


    我們聽到你們幾個晚上都在少爺房中叫得好大聲呢!”


    “嘿嘿嘿...就嬌嬌這婀娜多姿的身材,少爺抱起來肉乎乎的,多有安全感啊!”


    ......


    陳不凡再定睛一看玉嬌嬌,那是個什麽鬼?


    紙紮人的妝容都沒她離譜!


    尤其是那兩腮的胭脂,還有嘴唇上的朱紅,簡直是離譜到姥姥家了。


    又紅又顯眼!


    這時,更令陳不凡刮目相看的情節出現了。


    一位男仆興許是嫌熱鬧不夠大,又開始慫恿玉嬌嬌說:


    “嬌嬌,就你這體型,舉起院子裏這塊磨盤不是問題吧?


    要是能舉起來,那你真的是秀外慧中,又漂亮又能幹啊!”


    那是一個用來磨豆漿的石磨盤,起碼有五六百斤重。


    豈料玉嬌嬌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想逞強,竟然真的雙手就搬起了石磨。


    可也因為肌肉用力緊繃鼓脹,將那本不寬鬆的衣服撐破了。


    院內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


    陳不凡暗想:這丫頭力大如牛,派去京都辦事解決八王爺那邊的麻煩算是派上對了。


    就是她的審美和一些很私密的技巧,得教一教。


    陳不凡眼角瞥見角落裏的掃院子的大掃帚,決定趁機為玉嬌嬌出頭徹底收服她的心。


    他順手便抄起了掃帚。


    “你們這些壞人,敢欺負我的嬌嬌!


    看本少爺打死你們!”


    陳不凡叫喊著,舉著大掃帚衝向人群。


    男仆丫鬟們聞言迴頭看去,見狀都紛紛叫嚷:


    “不好了,少爺又發病了。”


    “趕緊跑!”


    “老爺交代過,少爺發病要傷人,我們隻準跑,不準還手!”


    ......


    當下,丫鬟男仆們便作鳥獸狀四散逃去。


    陳不凡還是快、準、狠地掃中了剛剛說得最起勁的那幾個丫鬟男仆的腦袋或者後背,疼得他們嗷嗷叫。


    “唿哧唿哧!”


    陳不凡單手按掃帚,單手叉腰,氣鼓鼓說:


    “我的嬌嬌,誰都不準欺負!”


    玉嬌嬌見此情形,感動得熱淚盈眶,並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以身相許、粉身圖報。


    “少爺,他們沒有欺負我,他們在誇我呢!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玉嬌嬌轉動了一下她那鐵塔般高大的身軀,白裙子的裙擺也跟著轉動了一圈。


    陳不凡單手扶額。


    我的天,這丫頭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太缺愛了?


    沒聽出人家是在諷刺她嗎?


    玉嬌嬌見陳不凡臉色難看,低下頭,難過地怯生生問到:


    “少爺,是不好看嗎?”


    陳不凡打量了一下玉嬌嬌,搖搖頭說:


    “不會,就是...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來,本少爺教你化妝打扮。”


    陳不凡把掃帚一扔,拉住玉嬌嬌胖乎乎的大手,就往她房間走。


    玉嬌嬌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子主動拉手,當下便羞紅了臉。


    這傻子少爺她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陳不凡拉著玉嬌嬌進了房後,便在她簡陋的桌麵上翻找了一下,隻找到一些劣質簡單的胭脂水粉。


    也罷,先對付了先。


    接著,陳不凡關上門,對著玉嬌嬌就是一通“大改造”。


    那些被打跑的丫鬟男仆們又悄摸摸靠近玉嬌嬌的房間,想看看兩人在房中是不是在幹什麽不可描述之事。


    哪知道,富貴剛打開窗戶一角,迎頭就被潑了一臉盆帶著老壇酸菜味道的洗腳水。


    “噗噗...”


    富貴吐著口裏的洗腳水,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窗戶被關上,陳不凡繼續改造著玉嬌嬌。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陳不凡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玉嬌嬌。


    “哇,那個是玉嬌嬌嗎?


    她現在好漂亮,除了身材魁梧了一點,真的是個大美女!”


    富貴最先看到玉嬌嬌被改造後的樣貌,看得都驚掉了下巴。


    陳不凡雙手一叉腰,叫嚷道:


    “你們看,我的嬌嬌多好看!


    都過來睜大你們的狗眼瞧仔細了!”


    丫鬟男仆們圍攏過來,玉嬌嬌則感受著真實的追捧。


    見火候到了,陳不凡又大罵:


    “你們這些奴才們,是不是手裏的活太少了,迴頭給你們每人手上多分配幾件活兒!”


    丫鬟男仆們這才散去。


    見四下無人了,陳不凡拉著玉嬌嬌在石凳邊坐下,低聲說:


    “嬌嬌,這迴你知道怎麽打扮才好看了吧。


    迴頭我再教你幾招。


    不過,我可不是白教你的,你要迴報我。”


    玉嬌嬌真誠又感激地點頭,當即跪下說:


    “嬌嬌願意以身相許來迴報公子...”


    “別,以身相許就不必了!”


    陳不凡一擺手直接拒絕了。


    就玉嬌嬌這塊頭,一屁股坐下來,他還不得被她壓扁了。


    “公子真是好人!”


    “嘿嘿,大家都叫我傻子,你不覺得我傻嗎?”


    玉嬌嬌認真地搖頭。


    “奴家隻覺得公子是個赤城單純之人。”


    “好了,說正事,迴頭本公子派你去出差外地做臥底。”


    “做臥底?”


    “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要是泄露出去就是小狗,不,是醜八怪!”


    “奴家不想做醜八怪被人嘲笑,奴家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接著,陳不凡便俯身在玉嬌嬌耳旁低語。


    玉嬌嬌不住地點頭,也沒去細想怎麽自己這個傻公子言語間透露著大智慧。


    她隻知道自己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又因為疾病原因,身型異於常人。


    不僅家境貧寒,就連想嫁人改變命運都是一種奢望。


    哪個男人看了她的身形不得望而卻步?


    她平常也隻能做點苦力活賺錢貼補家用,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陳發財的“重用”。


    她自然不敢多想,隻想安安分分地伺候好陳不凡。


    當天下午一直到深夜,陳不凡對玉嬌嬌進行了一場“魔鬼”訓練後,玉嬌嬌的化妝審美乃至閨房之樂的技巧都提升了很多。


    她便按著陳不凡的授意,次日一早就帶著盤纏和陳不凡的囑托,隻身出發前往京都去了。


    陳麥基開業第一天,便成功圈錢達1000兩白銀。


    陳發財上市的第一批白糖很快便被南方的富豪權貴們搶購一空,大賺了一筆。


    話說劉書章在床上躺了幾天,小腿骨也差不多痊愈能下床了。


    他坐在劉家大院的前廳內,聽著管家張豪匯報這些日子陳發財父子的舉動。


    “什麽?


    陳福記那家快倒閉的店鋪改為陳麥基,現在不僅起死迴生,還每天賓客爆滿!”


    劉書章著急地叫嚷起來,幾乎要原地站起,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還有老爺,你嚐一嚐陳家這個最新工藝的白糖。”


    張豪取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劉書章。


    劉書章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白色純淨的白糖。


    他抓起一把嚐了嚐,嚐到了甜頭後,他又塞了幾把進嘴裏,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劉書章把將近半斤的白糖吃了過半,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負氣地把布袋子往桌麵一甩,抹掉嘴角沾著的糖粒,問張豪:


    “你確定這是陳家製糖廠做出來的白糖?”


    張豪自信滿滿地點頭說:


    “千真萬確。


    我是親耳聽那個馬記商行的店夥計說的,他說這糖就是陳發財糖廠送過去的,還是那店夥計親自收的貨。


    豈能有假!”


    劉書章聞言,眯了眯眼睛,便問張豪說:


    “大姐那邊可有來信?”


    張豪搖頭說:


    “此去京都路途遙遠,想必這兩日書信才到八王妃那邊。


    她收到書信,還得活動打點一下,才能出手收拾陳家。”


    劉書章點點頭,說:


    “有道理。


    老張,你先這樣,想辦法去打聽一下陳家的最新製糖工藝。


    就衝陳發財那傻兒子打傷我的事情,我劉書章一定要搞死他們陳家!”


    劉書章說完,憤憤地拍了一下桌麵。


    迴想起搶陳家祖屋那天的情形,劉書章是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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