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和菲雅迴到了事務所,給兩人開門的是魔法掃帚艾梅。


    怪布偶事件後,諾曼見它遲遲沒有失去活性,便雇傭它幫忙看家和打掃。


    工資是每月五個藍寶石。


    「歡迎迴家。」


    見諾曼和菲雅有些疲倦,魔法掃帚不免感到擔心:


    「菲雅,是遇到麻煩了嗎?」


    “嗯,”菲雅點點頭,“委托人的兒子還沒有找到。”


    在菲雅和魔法掃帚對話的時候,諾曼來到辦公桌那邊,先給吸血鬼帕姬撥去電話。


    “喂,帕姬,今晚有空嗎?有事找你幫忙。”


    “對,會請客的。”


    掛斷電話後,諾曼又聯係了大明星利亞姆:


    “喂,利亞姆,晚上有時間嗎?想和你聊聊悼亡社的事情。”


    “順便幫我做頓飯可以嗎?”


    ……


    接到電話後,帕姬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這位吸血鬼剛進門,就興致衝衝地說道:


    “我聽說你們遇到麻煩了?哼哼,果然還是需要我的對吧。”


    “真是沒辦法,勉為其難來幫你們吧。”


    她剛說完,就看到利亞姆在廚房準備晚餐。


    帕姬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所謂的請客原來是這麽迴事。”


    對於帕姬移來的視線,諾曼裝作沒有注意到。


    帕姬來到餐桌邊坐下。


    在用餐之前,這位吸血鬼忍不住看向諾曼:“快快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諾曼便簡單說了今天的事情。


    “有意思。”


    帕姬認真聽完,不時點點頭。


    失蹤的學生,遍布全城的獻祭儀式,神聖戰爭和贖罪幣……


    “太可惜了。”


    這位吸血鬼像是虧了幾百億那樣:“你們應該早點和我說的,這樣我就能一起去調查了。”


    “你不是說最近在趕稿嗎?”


    “額,確實如此。”


    帕姬泄了氣:


    “好在我下午三點前準時交稿了,不然我的編輯會殺了我的。”


    她說著還給菲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誇張哦,那個人是真的會把我釘在十字架上,然後一把火把我燒了。”


    菲雅十分吃驚。


    恐怖小說作家竟然是這麽高危的職業嗎?


    諾曼則將注意力放在麵前的德爾特麵上。


    自從吃了地獄食堂的料理後,他發現自己對德爾特麵已經有些畏懼。


    最後偵探鼓起勇氣吃了一口:


    “好吃!”


    “而且竟然不會噴火,簡直就是奇跡。”


    對於諾曼的反應,帕姬和利亞姆表示疑惑:“為什麽會擔心噴火啊?”


    ★


    晚餐之後,四人在客廳開了一場關於邪教的會議,魔法掃帚作為旁聽。


    之前諾曼委托過利亞姆調查福音教的事情,利亞姆便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福音教的人很是謹慎,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裏。”


    “隻知道它的勢力範圍主要在紅楓區內。”


    “這個教派聲稱整個世界都將迎來一場浩劫,隻有他們能延續人類文明。”


    帕姬問:“這個教派信仰什麽?”


    “信仰所謂的全能神。”


    “全能神?”


    “是的。”


    利亞姆解釋道:


    “福音教聲稱他無所不能,淩駕於所有神明之上。”


    “還說這位神明之前陷入沉睡,但他已經逐漸蘇醒,而且會在末日那天拯救真正虔誠的信徒。”


    “福音教的首領呢?有他的情報嗎?”


    麵對諾曼的提問,利亞姆搖搖頭:“還查不出他的信息,隻知道教徒們尊稱他為教皇陛下。”


    諾曼嘀咕道:


    “繼深海教的大主教之後,又迎來福音教的教皇陛下嗎?”


    利亞姆還說出了自己的其餘發現:“根據我的調查,福音教已經在石城經營多年,但之前總是不溫不火。”


    “它崛起的時間,大概是在兩三個月前。從那以後,其他地下教派就開始感受到它帶來的壓力。”


    “兩三個月前?”


    諾曼心想:“和深海教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來福音教裏也有一個類似銀祭司的人。”


    “那可不可以這樣推測?”


    帕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福音教的據點裏,可能也有一個和深海教類似的傳送陣。”


    利亞姆點頭:“嗯,不排除這種可能。”


    帕姬又轉頭看向諾曼:“那個傳送陣是用來幹什麽的?”


    “我問了深海教的大主教。”


    諾曼道:“它說隻知道是用來打通位麵,但具體作用,銀祭司沒有向它透露。”


    “但那個牛頭人主教有個猜測,說可能是用來召喚混沌惡魔。”


    “從混沌位麵?”


    “沒錯。”


    帕姬覺得天方夜譚:“有次位麵擋著,這種事情能做到嗎?”


    “不好說,但以悼亡社的動作,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有這種把握。”


    諾曼將銀祭司的手提箱放在桌上。


    他打開手提箱,裏麵是傳送陣的手稿複印件,原件已經送去公會那邊。


    諾曼對其他人說道:


    “魔調局和教會已經開始了對傳送陣的研究。”


    “我們也同步進行吧。”


    “畢竟我們和悼亡社打過交道,之前也有做過類似的研究工作,算是對悼亡社最為了解的人。”


    帕姬歎了口氣:“會是很大的工作量呢。”


    “今晚就拜托大家了,咖啡和茶無限量供應。”


    諾曼一邊準備咖啡一邊說道:“隻有了解傳送陣的工作原理,接下來的調查才能有些頭緒。”


    菲雅本想幫忙,但窗外忽然來了一隻送信貓頭鷹。


    它帶來一封加急信。


    是菲雅母親要求送來的。


    對方在信上這樣提到:“晚上八點,我會準時給你住的地方打去電話,務必接聽。”


    菲雅十分意外。


    自己那位古典派的母親竟然願意使用電話。


    是來下最後通牒的嗎?


    “社長,那我就先迴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諾曼正從書房裏搬出裝有大量草稿紙的紙箱,他對菲雅說道:


    “今天早點休息吧,我有預感,明天也會很忙。”


    在菲雅出門的時候,這位偵探還提了一句:“對了,這個時間點電車可能會很擠,要我開車送你迴去嗎?”


    “不,完全沒問題的。”


    菲雅猶豫幾秒,最後還是試著問道:“社長,我能騎那輛自行車迴去嗎?”


    “當然。”


    ……


    和諾曼他們告別後,菲雅在樓下找出那輛‘藍色空間’號。


    雖然是早上才學會的,但這位助手此時已經能像模像樣地騎車迴家。


    當然,還是有些生疏。


    此時夜色已深,路上寒風陣陣。


    因為邪教的事情,街道上沒什麽人。


    迴家的路上,菲雅時不時能聽到廣播在提示居民警惕邪教。


    “怎麽辦呢?”


    想到今晚那通電話,菲雅有些忐忑。


    她知道自己母親會以更加強硬的態度要求她迴家。


    到時該如何和她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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