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易中海又吭了聲,也許是鹹的實在受不了了,灌下一大口涼水。


    “東旭呀,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經常去你家吧。”


    “記得記得,我爸走的時候我都十好幾歲了。”


    “早年間你爸帶我進廠,教我一些基本的知識,還護著我不被別人欺負,拿我當親兄弟一樣對待......”


    說到這,易中海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暖,隻是很快被嘴角的冷冽壓下去了。


    “東旭,我已經對得起你爹了,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不和你撕破臉,不把你逐出師門!明白了嗎?”


    “師、師父,您說什麽呢?您不會真以為傻柱會給您養老吧!”賈東旭緊張了,事態已經這麽嚴重了嗎?


    易中海說:“我也不知道柱子會不會給我養老,我隻知道你肯定不會給我養老!”


    這也是他這兩天反複思考的一件事,他問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導致本來對他孝心十足的賈東旭越來越離譜。


    最後沒找到自己做錯的地方,反而想到了李有為的那句話。


    賈東旭正因為孝,所以才會聽賈張氏的,不會給他養老。


    養老的核心人物既不是他易中海,也不是賈東旭,能起到決定性因素的是賈張氏。


    就賈張氏那人,能讓兒子給師父養老才見鬼了。


    人李有為說的很對,隻是他一直不願意麵對這個現實罷了。


    而如今,他終於直麵現實了。


    “師父,您說什麽呢?”


    賈東旭低著頭,唿吸越來越緊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易中海溫和道:“東旭,迴去吧,別把咱爺倆最後這點麵子也耗沒了。”


    “師父,我......”


    賈東旭落淚,“我腦子挺亂的,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興許您說的對,我不是個好徒弟,可我也有難處,我要是當個好徒弟就不能當個好兒子,我心裏也難。”


    這話是實在話,易中海也明白,但有些事就是這樣,讓人充滿無奈。


    “東旭,難得你跟師父說句交心的話,在廠裏我不會跟別人說什麽,你以後麵兒上還是我的大徒弟,照樣沒人敢難為你!迴去吧。”


    “師父......”


    賈東旭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哭著說:“您知道我有個毛病,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發現您在我心裏就像親爹一樣,您別不要我啊,我害怕了啊。”


    易中海眼圈一紅,狠心望向窗外模糊的雨幕,不能再心軟啦,不然又是重複之前的情況!


    “師父,我真害怕了,您別不要我啊,我是您看著長大的小孩啊。”


    賈東旭跪著爬到易中海腿邊,仰著頭哇哇大哭。


    愚孝的人往往沒有自我。


    麵對師徒決裂的極端情況,賈東旭裂開了,總算又看見一點自己的初心。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真的很在意易中海?隻是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舊情,還是未來的利益。


    易中海扒開他的手,站起來急匆匆的出門,大雨瞬間潑濕全身,打了個寒顫走出院子.......


    賈東旭哭著迴到家,一進門就說:“媽,這迴真完犢子了。”


    “哎呦我的孩子啊,你怎麽哭了?”賈張氏趟著水走到門口,心疼的問道。


    賈東旭哭著說:“我師父不要我了!”


    “不能呀!他不怕沒人養老?”


    “傻柱!”


    “傻柱?”賈張氏不在意道:“誰知道傻柱會不會給他養老?他敢確定?”


    賈東旭說:“他不敢確定傻柱會給他養老,但他確定我不會給他養老!”


    “哎呀!算的這麽準?”賈張氏拉著賈東旭進裏間,一時間有點失了主意。


    “我倒是有個辦法!”坐在床上的秦淮茹說道。


    “你說!”


    “你說!”


    娘倆兒渴求的看著她,反正他倆是想不出辦法了。


    秦淮茹說:“東旭你上吊自殺,快死的時候我和媽假裝發現,然後一大爺就會覺得你真要改了,就會原諒你!”


    好辦法!


    賈東旭和賈張氏一拍大腿,對呀,隻要讓易中海確信他改了,肯定會原諒他。


    畢竟傻柱還是個未知數而已。


    賈東旭說:“淮茹,你抖什麽?”


    “沒什麽!”


    隨著心裏那個恐怖的念頭被快速放大,秦淮茹抑製不住的顫抖著,甚至想大喊一聲。


    她忽的就想到自己差點被打死的那個夜晚,誰也不知道,平日裏她表麵多平靜,心裏就藏著多劇烈的仇恨。


    俗話說,馬老奸,人老滑,賈張氏眯著眼睛說:“淮茹,你不會想著假戲真做,讓東旭真的吊死吧!”


    眼看著心事被戳穿,便代表著計劃失敗,秦淮茹反而不抖了。


    冷笑道:“小人之心!”


    “你說誰?”賈張氏惱了,真是得寸進尺,自己退一步,她就進一步,要造反啊!


    “媽!淮茹哪是那種人?”


    賈東旭惱了,本來最近秦淮茹就冷淡,老娘還窮攪和,煩死了。


    隨著易中海和他斷絕關係,他多少也有點意識覺醒。


    賈張氏也隻是隨便說說,再一個自己在旁邊監督著就行了,要說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可是行家,知道人大概能在繩兒上撐多久!


    這場秋雨下的很大,雷公電母仿佛在華北地界的上空幹起來了,哢嚓轟隆的鬧出好大動靜,一直到夜裏十二點也沒消停。


    老賈家外屋的木望板往下滴落著成串的雨線,純享雨中白噪音,一個個睡得還挺香。


    忽的,賈張氏從大床上爬起來,腚一扭雙腿搭在床沿上,下地摸索到小床的旁邊。


    小聲說:“東旭,該起來死了。”


    “啊?”賈東旭懵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趕緊坐起來小聲說:“媽,您可得把握好啊,別真把我送走了。”


    “臭小子!”賈張氏笑罵一句,她寧肯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兒子出事呀。


    她把秦淮茹也叫起來了,大家在黑暗中商量好,賈東旭吊上去以後,賈張氏去喊易中海,秦淮茹把椅子推到賈東旭腳下,賈東旭要堅持到易中海來並把椅子踢開,表達必死的決心。


    估計啊,易中海當場就得老淚縱橫,就得重新認這個徒弟。


    說幹就幹。


    賈東旭穿好結婚那年穿的中山裝,摸著黑走到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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