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死者的家屬聯係到,我已經通知他們趕來了。”


    “知道了,等一下叫兩人陪著他們,免得他們想不開。”


    “知道了,隊長,我馬上就去安排。”


    “等等,那個死者的名字你查出來了沒有,叫什麽?”


    “查出來了,死者叫羹輝華,老家在東陽縣,他是跟著父母剛來淩城不久的。還有死因也調查清楚了,是因為車速過快,導致刹車時刹車閘斷裂才直接撞上了小汽車,且車身車尾車燈都有不合法的改裝過,安全性能極低。”


    “更……耽……耕?”


    看見以晴為這個字嚼舌根糾結模樣,我轉過身偷偷的笑,忍住,忍住,被她發現就完了。


    “隊長,那個字念“羹”。”


    “我知道,別煩我,不就是念“耕”嗎?”


    她生氣說,那個青年在旁邊都不敢說話了,感覺他在偷偷的笑。


    “以晴,你這口音有點重啊。”


    “再說,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我……削你。”她伸手握起拳頭對準我的胸口,看這架勢不像是要削我呀,倒像是小姑娘害羞了,在求我放過。


    “咳咳,不聊這個話題了,該說正事了。”


    她點點頭,收迴手。迅速白了一眼那個青年,青年在那委屈巴巴的根本不敢說話,怎麽感覺以晴有一種大姐的威風,那個青年也太怕以晴了吧。


    “你們是親戚嗎?”我好奇的問以晴。


    “你怎麽會知道?”她的表情像是看見史萊姆那樣驚訝。


    “我猜的,難道說是真的?”這都被我猜中了?我隻是覺得那個青年害怕的樣子特別像是小時候弟弟見到姐姐的樣子。


    “他是我遠房表弟,膽子特小所以我那個舅舅就叫他來當個警察,壯壯膽子。免得以後連老婆都找不到。”


    “沒那麽誇張吧。”看著挺陽剛正氣的一個人,膽子不會小到哪裏去吧。難道是我以貌取人啦?


    “表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先去工作了。”


    “行,那你就先去吧。”


    以晴擺擺手,他灰溜溜的就跑了。


    “我這表弟就這樣,你也別見怪。”


    “沒事,怕生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習慣了就好了。”


    “但願如此吧,不然舅舅非得嘮死我。”以晴看著他跑向前麵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隻能聽天由命的樣子。


    我打開本子把那個名字寫在了上麵,具體的特征描都寫有了迴去給老王應該就不好弄錯了,之前一直都是偷懶沒想到這個問題,以後工作得細心點了,免得弄得以後也麻煩。


    都過去十幾分鍾了,我是不是該走了,再拖的話可能晚上才能迴家了,就這樣走也不好還是先問問以晴吧。


    “以晴,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再等幾分鍾可以嗎?他家長馬上就到了,還是讓他們再看一眼吧。我們這樣直接帶走太殘忍了。”


    我覺得以晴說的挺有道理的,還是再多等兩分鍾讓他家人見他最後一麵再帶他走吧。


    “行吧,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再等幾分鍾吧。”


    “抱歉拂然,又耽誤你時間了,本來不想麻煩你的。”


    她扭扭捏捏的說,害得我聽起來都不習慣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很小的女孩子,在跟你撒嬌道歉一樣。


    “沒事的,都是朋友,那有麻煩不麻煩的。”多等幾分鍾盡一下人情也好,要是他父母連他最後一麵都看不到,那該多難受。


    “謝~謝。”


    “不客氣,晚上我會吃迴來的。”我開玩笑說。


    “你這人真的是一點情商都沒有。”


    “誰說沒有,我情商可是很高的。”


    “鬼信你,走了,我先過去那邊了。”


    迴過頭我看了一眼那車禍現場,大部分東西都被清理出來了,還有一些車燈的碎片還殘留在地上,發出折射的光。


    那些受損的汽車都拉到了應急車道裏邊,男司機在打電話,隱隱約約能聽到他說什麽,應該是在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車毀成這樣也不知道也損失多少錢,幸好人沒什麽事,隻可惜了那青年,小小年紀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家裏人以後該怎麽過。


    我走進應急車道迴到靈車裏,外麵的一半路恢複通行了,站外麵太危險了。


    “哇,什麽情況,這麽燙。”


    我趕緊把官印從口袋裏拿出來,他全身通紅,散發出的光比車燈還刺眼,抬起頭看了一下沒人注意到趕緊把它放低,用衣服擋住。


    這官印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變燙了,我也沒幹什麽事情啊。他的紅光慢慢變淡,變迴了原來的模樣,手摸上去涼涼的,一點都不像剛剛燙過的,奇了個怪了,好端端官印,還是塊玉石居然會無辜的變燙,是不是要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從後視鏡看到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向這邊行駛來,把官印放進口袋之後我走下車,聽麵包車車裏的哭聲,我猜應該是他的家人來了。


    “我的兒呀你好命苦啊!”


    “哭哭啼啼的幹什麽,那麽多人不嫌丟臉嗎?生出這樣的兒子實在是造孽,叫你整天寵著兒子,你看現在好了。”


    “還不是你因為整天隻顧著上班,連兒子生病都不管,他才會離家出走認識那群狐朋狗友,把我兒子教壞成這個樣子,還不是都怪你,都怪你!”


    “爸媽,別吵了。我們先去看看哥哥吧。”小女孩用衣服不停擦著掉下去的眼淚,我在旁邊看著很難受。


    “更……耽……先生。”


    看以晴的口氣她還沒理解那個字怎麽讀出來,我還是幫她一把吧。


    “羹先生,女士,請節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選擇去接受吧,太傷心的話,容易對身體不好的。”我壓低聲音說,讓自己顯得憂傷一些。


    “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心疼啊!”


    我被她推了一下,反應過來迅速站穩腳。


    “你沒事吧。”以晴在旁邊扶著我的肩膀,怕我站不穩。


    “沒事。”看見那個母親這麽傷心的模樣,我的脾氣一點都發不起來。傷心的人難免會衝動些,體諒一下就好。


    “抱歉,本來應該是我跟他們說的,都怪我……。”


    “是我自己要說的,不關你事。別扭扭捏捏的,我都不習慣了。”


    那個母親抱頭在地上痛哭,小妹妹則在旁邊安慰。我把一包紙巾遞給以晴,看了一下小妹妹向她使了一個眼神,她拿過紙巾點點頭向小妹妹走了過去。


    那個小妹妹的父親向我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滿是愁色,年紀不大卻已是滿頭白霜。


    “先生。”


    “有什麽事情嗎?”


    “你是火葬場的員工嗎?”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我的外套。


    不得不說這件外套還真有點顯眼,雖然右胸上的那行字很小,但還是很容易就被人看出來了。我點點頭,直言不諱的說了聲“是”。


    “你知道我兒子在哪裏嗎?我想看看我兒子。”


    “這……不是我不肯,隻是怕你看了會接受不了。”那屍身連我看到都怕,何況是一個不經常見血的普通人。


    “拜托了,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自己的兒子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給看的話那太說不過去了,再慘也得看一眼自己的兒子,我理解他的心情。


    不是我怕他真的嚇暈過去,還是給他點準備吧。


    “你先不要激動,冷靜下來。等一下看到之後可能會嚇到你,但你一定要冷靜,不要衝動,我才可以給你看,可以嗎?”


    國家有明令規定,不能土葬隻能進行火葬,且屍體不能在家停放超過三天,不然被查出來將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平行世界)


    特別是像這種屍體,必須馬上處理掉,連家長都沒權力去幹涉。以前天朝的法律是很仁慈的,可自從換了兩屆人之後一切都變了。(在此聲明,天朝不是指現實中的中國,而是平行世界)


    “可以,隻要能讓我再見他一麵,什麽都可以。”他張開嘴唿了一口大氣,強壓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雖然表麵上一臉嫌棄,一副愛管不管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心裏還是很愛自己孩子的。隻可惜他的關心能早一點放在自己兒子身上就好了,也不至於會像今天這樣發生這樣的慘案。


    “那跟我來吧。”我也沉下一口氣,希望他能接受住吧。帶著他走向靈車的後備箱旁,還沒靠近便遠遠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感覺胃裏的東西又在翻滾了,想吐!我捏住鼻子停在後備箱的旁邊,我是實在不想再看那場麵第二遍了。


    “他就在後備箱裏,我在這裏等你。”


    “謝謝。”


    他沉重的說完,身體顫抖著的走向後備箱。我看見他一步步走向前,讓我有一種他在慢慢變老的感覺。


    我無法體會到他現在感受,隻知道他現在很難受,他扶著車身吃力的走完到後備箱的最後一步,我放下捏著鼻子的走到另一半看著,他緩緩的掀起那車蓋,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變化,時而滄桑,時而哀淒。


    車蓋掀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呆在了那裏,眼珠子瞪的都快出來了。


    完了,要出事!我趕緊跑過去,聽到砰的一聲我抬起頭,發現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我就知道會這樣,迅速蓋上車蓋,我連看都沒敢,趕緊扶起的腰,將他拉到一旁。


    “有沒有人啊!醫生!”我大聲的喊了一句。


    以晴看到我後然後迅速跑來,旁邊的兩個醫生看見也趕緊跑了過來。我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鼻子還有氣,不由張開嘴鬆了一口氣,真的快嚇死我了。


    要是他也出事了,那這個家庭就真的不用要了。


    “拂然他沒事吧?”


    “他就是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麽事情的。”


    “醫生,趕緊過來。”


    她見兩個醫生磨磨唧唧的,大聲吼了一句他們。他們應該是覺得沒什麽大問題,所以才慢吞吞的。


    這倆醫生實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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