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鳥暫時離分，必有重逢之日
開局靈車漂移，一天收服一個惡靈 作者：二次元方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因為是早上，我一路狂奔都沒碰上什麽人，要是在中午沒個一兩個小時你車子都別想動一下。
早上空氣質量真好，還是農村的空氣好，城市裏到處都是尾氣，實在有點受不了。
“咕嚕咕嚕……”這就很尷尬了，我的早餐鈴好像又響了，幸好水瑤睡著了，不然一定的尷尬死。
我拿起車上的半瓶礦泉水，硬生生喝了半瓶，先喝點東西充一下饑，不然等一下它又給我亂叫。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總不能一直餓著啊。
我開著車，到了一個村子的路口，剛好有個小姑娘在那裏賣麵包，六七點能起這麽早的也就賣早餐的了。
我開著靈車靠近她的攤口，她看見靈車好像有些害怕，有意無意的低下了頭。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賣麵包的小姑娘年紀應該隻有十幾歲，“小姑娘，這麵包多少錢一個？”我盡量微笑著說，生怕她轉身就跑了，早餐我都不用吃了。
“一……一塊錢兩……兩個”小女孩有些怯生生對我說。
這個小女孩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出來賣麵包。“那給我裝個十塊錢，什麽麵包都給我裝一點。”
我想我還是先多買點麵包放在車上以防萬一吧，要不然以後天天這麽忙，遲早得餓死在車上。
“十……十塊？”小女孩聽到好像有點震驚，但是依著我說的裝麵包。她一直偷偷盯著我，害怕我跑了。
我也注意到了，但我還是假裝不知道，為了能讓她安心一點，我從口袋裏拿出十塊錢。她看見我真的拿出錢後，才鬆了一口氣。
想想也是，這大清早的，就這麽一個小姑娘在這裏賣麵包，還碰上我一個開靈車的能不害怕嗎。她裝好麵包後，我把錢給遞給了她，拿過了麵包。
“你叫什麽名字？”我開口問她。
“我……我……我叫夏鈴”她憋了好久才把自己的名字說了說了。
“以後別那麽早出來賣麵包，很危險的。”說完，我就提著手裏的麵包向靈車走去。
能提醒就提醒吧，畢竟這樣我會安心點，至於聽不聽便是她的事了，在這個社會，像這樣子孤身一人那麽早出來賣早餐，雖然生意可能會提高，但是這樣卻真的很危險，要是真的出什麽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我坐在車上匆匆吃兩個菜包，咬著麵包就開起車來，得趕緊迴去了不然王大爺真的要幫我挖墳了。
車子緩緩行駛了起來，離去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祝你好運吧！”我感歎的說道，這年頭人民活的真特麽難，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出來賣早餐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天應該是星期三，正常情況應該都還在學校裏念書，估計這小女孩也是……。
哎，我歎氣的搖了搖頭，自己的溫飽都還沒有解決，想那麽多有什麽用，還是趕緊迴去吧。我車速開到一百五衝上了高速。
“刮風啦，下雨啦，迴家收衣服啦！”我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為了安全我隻好放慢車速，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
“喂？”我壓低聲問道。
“東南宛路糖花村村口，下午前迴來。”
“嘟嘟……嘟嘟……。”行吧，又被掛電話了。話說怎麽又來一具屍體，如果又是棺材的話後麵可能不夠放啊！
勉強一點的話應該夠吧……先去看看再說吧。對於一個路癡的我，手機真的很重要，以後再也不亂摔手機了，我打開手機搜索了下老王給的那個地址，這地方不算太遠，也就接近十二公裏，現在是八點鍾，按照我開車的時速，下午前迴去是妥妥的，心中不由一樂，迴到火葬場後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累死我了。
我吃了口麵包，把車速提到一百多，一路策馬奔騰。
我按照手機的導航，一路行駛，終於行駛了半小時之後，我發現自己迷路了。這手機上地圖是什麽年代的呀，這圈圈點點什麽意思，我怎麽一點都看不懂啊！我左右望了望，一個人都沒有，荒山野嶺的怎麽可能有人。
我還是先開著車前進，管他呢先去看看前麵吧，等一下再找一個人問一下，然後就遇到了一條分叉路，這就有點難辦了，走那邊？我記得好像口袋裏好像有一枚硬幣，我掏掏口袋足足找了一分鍾才找到那枚硬幣，因為實在是有點小，我都不好意思說是多少錢的。
上麵就走左邊，下麵就走右邊，我將硬幣拋向半空，用雙手合上。其實拋硬幣得到答案未必是對的， 在遇到不能抉擇的問題時，拋硬幣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並不是因為硬幣能幫你決定什麽，而是因為在硬幣拋出的那一刻，答案便會出現在心中。
我沒有打開雙手，因為我害怕硬幣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因為我知道一旦做出了決定，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要一直堅持下去。
人生太多無奈，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隨自己的心，我們隻能做到的是，自己做出的決定，再苦也要堅持下去。
我們不知道前方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但是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能輕言放棄。我把硬幣放進口袋，沒有看，我想按照自己的心來做，即使錯了也無悔。
我重新掛起檔，手不小心碰到了水瑤，她沒有起來，隻是稍微動了下身子，看著她沒有起來我就安心了。
我打開車載放了首小聲的催眠曲，用手撫了撫她被布蓋住的頭。
以前我妹妹睡不著的時候，我就這樣撫著她的頭，直到她睡著，也不知道我妹妹過的怎麽樣了，好想念在小山村的日子，妹妹和我已經兩年沒見過麵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別人欺負，也不知道她吃的飽不飽。
等我掙錢了一定要把妹妹接來城市裏住，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再欺負她！
我惆悵地望了眼天空，還是先掙錢吧，沒錢什麽想什麽都是虛妄。見水瑤逐漸安定下來，我便開起了車。
這次真的要認真了，我將車速飆到一百時速就衝了過去，過了好幾個路口連看都沒看，頭都不迴一下，開著車過了十幾分鍾我才看見一塊寫著糖花村的石頭。
我又開著車過了幾分鍾，便看見一群人聚在那裏，還隱約聽見有人在哭泣，我二話沒說就衝了過去。
人群都為我讓開一條路，我將車停在了旁邊，就走進房子裏。
房子裏都是白布，燭香彌漫了整個大廳，一群人披著白衣跪在屍體旁邊，有一個婦女更是抱著那具如木般的屍體垂頭痛哭，我看的出來，躺在上麵的那具屍體是他的丈夫。
她伸著手輕輕地撫摸著他丈夫的臉龐，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神卻從未有一刻離開過他，也許這就是愛吧。
身後小女孩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裳，“媽媽，爸爸什麽時候醒起來？爸爸怎麽一直在睡覺，媽媽你不要哭好不好，小鈴看著，這裏感覺好難受。”小女孩用小手指了指著自己的心口。她哭著抱著小女孩，“爸爸隻是累了，我們讓爸爸好好休息好不好。”小女孩聽話的點了點頭。
看著這一幕，我的眼角也不禁泛起了淚花，我也不記得我多久沒有哭了，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男孩子頂天立地，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可以哭，哪怕是遍體鱗傷，都要忍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會哭，哭的這麽心疼，這麽無奈，宛如心碎。
“嬸子，你就讓他安心的去吧！他要是看見你哭，他在天之靈也會傷心的。”一個婦女扶起她憔悴的身軀，她的手仍舍不得離開他，一直緊緊地拉著，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麽也跟著哭了起來，小手一直揉搓著眼睛，想止住哭泣。
一個老人向我走了過來，“孩子，你就是來帶走他的吧？”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人的雙眼也紅潤著，她從懷中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紅包塞給了我，“孩子，我別無它求，隻是希望你火化他時能夠多帶些……多帶些骨灰迴來給我這個老頭子，可以嗎？”
她迴頭望了一眼躺在白布上的他，兩行清淚從她眼中漸漸滑出。我手中緊緊地揣著那個紅包，這個紅包我不能要，我將紅包遞給麵前的老人。
老人卻怎麽也不肯收。我搖搖頭，對她說道：“您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到，但這個紅包我絕對不能收。”
老人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還是猶豫了好久才將紅包拿了迴去。我不能那麽沒心沒肺，老人剛剛喪子，家裏唯一的支撐沒了，辦喪事肯定也要花很多錢，在這個小農村一個家庭能有多少錢。
我是小山村的所以我也自然懂得其中的苦楚，剛才那個紅包肯定是那個老人的棺材本，我如果要了，那我真的就是畜生不如了。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婦女與她懷中的那個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們今後的生活將怎樣度過，丈夫去了，女兒又小，家中還有一個年老的婆婆。我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人生啊，ctm的人生！人這一輩子活著究竟是為了啥啊！
我和幾個壯年抬起他的屍體，站在一旁的她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屍體，舍不得讓他離開，“一眼，我就看最後一眼，行嗎？”她含著淚看著我，對我說。
幾個壯年也看著我好像也很舍不得他，我點點頭將架子放低。她掀開他的白布，我看著她剛止住的眼淚又淌了出來，她俯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哭著轉身離開。我看見地上的兩行淚跡，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們將他抬進了靈車的後備箱，直到我關上後備箱，開著車離開了那裏，她依然站在那門口，一直盯著我離去的地方，就像她以前在等晚歸的丈夫。一直到離開村口，我的心還沒平複下來，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對他丈夫說的那句話，“老公，早點迴家，我等你。”
早上空氣質量真好，還是農村的空氣好，城市裏到處都是尾氣，實在有點受不了。
“咕嚕咕嚕……”這就很尷尬了，我的早餐鈴好像又響了，幸好水瑤睡著了，不然一定的尷尬死。
我拿起車上的半瓶礦泉水，硬生生喝了半瓶，先喝點東西充一下饑，不然等一下它又給我亂叫。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總不能一直餓著啊。
我開著車，到了一個村子的路口，剛好有個小姑娘在那裏賣麵包，六七點能起這麽早的也就賣早餐的了。
我開著靈車靠近她的攤口，她看見靈車好像有些害怕，有意無意的低下了頭。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賣麵包的小姑娘年紀應該隻有十幾歲，“小姑娘，這麵包多少錢一個？”我盡量微笑著說，生怕她轉身就跑了，早餐我都不用吃了。
“一……一塊錢兩……兩個”小女孩有些怯生生對我說。
這個小女孩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出來賣麵包。“那給我裝個十塊錢，什麽麵包都給我裝一點。”
我想我還是先多買點麵包放在車上以防萬一吧，要不然以後天天這麽忙，遲早得餓死在車上。
“十……十塊？”小女孩聽到好像有點震驚，但是依著我說的裝麵包。她一直偷偷盯著我，害怕我跑了。
我也注意到了，但我還是假裝不知道，為了能讓她安心一點，我從口袋裏拿出十塊錢。她看見我真的拿出錢後，才鬆了一口氣。
想想也是，這大清早的，就這麽一個小姑娘在這裏賣麵包，還碰上我一個開靈車的能不害怕嗎。她裝好麵包後，我把錢給遞給了她，拿過了麵包。
“你叫什麽名字？”我開口問她。
“我……我……我叫夏鈴”她憋了好久才把自己的名字說了說了。
“以後別那麽早出來賣麵包，很危險的。”說完，我就提著手裏的麵包向靈車走去。
能提醒就提醒吧，畢竟這樣我會安心點，至於聽不聽便是她的事了，在這個社會，像這樣子孤身一人那麽早出來賣早餐，雖然生意可能會提高，但是這樣卻真的很危險，要是真的出什麽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我坐在車上匆匆吃兩個菜包，咬著麵包就開起車來，得趕緊迴去了不然王大爺真的要幫我挖墳了。
車子緩緩行駛了起來，離去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祝你好運吧！”我感歎的說道，這年頭人民活的真特麽難，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出來賣早餐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天應該是星期三，正常情況應該都還在學校裏念書，估計這小女孩也是……。
哎，我歎氣的搖了搖頭，自己的溫飽都還沒有解決，想那麽多有什麽用，還是趕緊迴去吧。我車速開到一百五衝上了高速。
“刮風啦，下雨啦，迴家收衣服啦！”我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為了安全我隻好放慢車速，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
“喂？”我壓低聲問道。
“東南宛路糖花村村口，下午前迴來。”
“嘟嘟……嘟嘟……。”行吧，又被掛電話了。話說怎麽又來一具屍體，如果又是棺材的話後麵可能不夠放啊！
勉強一點的話應該夠吧……先去看看再說吧。對於一個路癡的我，手機真的很重要，以後再也不亂摔手機了，我打開手機搜索了下老王給的那個地址，這地方不算太遠，也就接近十二公裏，現在是八點鍾，按照我開車的時速，下午前迴去是妥妥的，心中不由一樂，迴到火葬場後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累死我了。
我吃了口麵包，把車速提到一百多，一路策馬奔騰。
我按照手機的導航，一路行駛，終於行駛了半小時之後，我發現自己迷路了。這手機上地圖是什麽年代的呀，這圈圈點點什麽意思，我怎麽一點都看不懂啊！我左右望了望，一個人都沒有，荒山野嶺的怎麽可能有人。
我還是先開著車前進，管他呢先去看看前麵吧，等一下再找一個人問一下，然後就遇到了一條分叉路，這就有點難辦了，走那邊？我記得好像口袋裏好像有一枚硬幣，我掏掏口袋足足找了一分鍾才找到那枚硬幣，因為實在是有點小，我都不好意思說是多少錢的。
上麵就走左邊，下麵就走右邊，我將硬幣拋向半空，用雙手合上。其實拋硬幣得到答案未必是對的， 在遇到不能抉擇的問題時，拋硬幣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並不是因為硬幣能幫你決定什麽，而是因為在硬幣拋出的那一刻，答案便會出現在心中。
我沒有打開雙手，因為我害怕硬幣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因為我知道一旦做出了決定，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要一直堅持下去。
人生太多無奈，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隨自己的心，我們隻能做到的是，自己做出的決定，再苦也要堅持下去。
我們不知道前方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但是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能輕言放棄。我把硬幣放進口袋，沒有看，我想按照自己的心來做，即使錯了也無悔。
我重新掛起檔，手不小心碰到了水瑤，她沒有起來，隻是稍微動了下身子，看著她沒有起來我就安心了。
我打開車載放了首小聲的催眠曲，用手撫了撫她被布蓋住的頭。
以前我妹妹睡不著的時候，我就這樣撫著她的頭，直到她睡著，也不知道我妹妹過的怎麽樣了，好想念在小山村的日子，妹妹和我已經兩年沒見過麵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別人欺負，也不知道她吃的飽不飽。
等我掙錢了一定要把妹妹接來城市裏住，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再欺負她！
我惆悵地望了眼天空，還是先掙錢吧，沒錢什麽想什麽都是虛妄。見水瑤逐漸安定下來，我便開起了車。
這次真的要認真了，我將車速飆到一百時速就衝了過去，過了好幾個路口連看都沒看，頭都不迴一下，開著車過了十幾分鍾我才看見一塊寫著糖花村的石頭。
我又開著車過了幾分鍾，便看見一群人聚在那裏，還隱約聽見有人在哭泣，我二話沒說就衝了過去。
人群都為我讓開一條路，我將車停在了旁邊，就走進房子裏。
房子裏都是白布，燭香彌漫了整個大廳，一群人披著白衣跪在屍體旁邊，有一個婦女更是抱著那具如木般的屍體垂頭痛哭，我看的出來，躺在上麵的那具屍體是他的丈夫。
她伸著手輕輕地撫摸著他丈夫的臉龐，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神卻從未有一刻離開過他，也許這就是愛吧。
身後小女孩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裳，“媽媽，爸爸什麽時候醒起來？爸爸怎麽一直在睡覺，媽媽你不要哭好不好，小鈴看著，這裏感覺好難受。”小女孩用小手指了指著自己的心口。她哭著抱著小女孩，“爸爸隻是累了，我們讓爸爸好好休息好不好。”小女孩聽話的點了點頭。
看著這一幕，我的眼角也不禁泛起了淚花，我也不記得我多久沒有哭了，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男孩子頂天立地，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可以哭，哪怕是遍體鱗傷，都要忍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會哭，哭的這麽心疼，這麽無奈，宛如心碎。
“嬸子，你就讓他安心的去吧！他要是看見你哭，他在天之靈也會傷心的。”一個婦女扶起她憔悴的身軀，她的手仍舍不得離開他，一直緊緊地拉著，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麽也跟著哭了起來，小手一直揉搓著眼睛，想止住哭泣。
一個老人向我走了過來，“孩子，你就是來帶走他的吧？”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人的雙眼也紅潤著，她從懷中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紅包塞給了我，“孩子，我別無它求，隻是希望你火化他時能夠多帶些……多帶些骨灰迴來給我這個老頭子，可以嗎？”
她迴頭望了一眼躺在白布上的他，兩行清淚從她眼中漸漸滑出。我手中緊緊地揣著那個紅包，這個紅包我不能要，我將紅包遞給麵前的老人。
老人卻怎麽也不肯收。我搖搖頭，對她說道：“您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到，但這個紅包我絕對不能收。”
老人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還是猶豫了好久才將紅包拿了迴去。我不能那麽沒心沒肺，老人剛剛喪子，家裏唯一的支撐沒了，辦喪事肯定也要花很多錢，在這個小農村一個家庭能有多少錢。
我是小山村的所以我也自然懂得其中的苦楚，剛才那個紅包肯定是那個老人的棺材本，我如果要了，那我真的就是畜生不如了。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婦女與她懷中的那個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們今後的生活將怎樣度過，丈夫去了，女兒又小，家中還有一個年老的婆婆。我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人生啊，ctm的人生！人這一輩子活著究竟是為了啥啊！
我和幾個壯年抬起他的屍體，站在一旁的她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屍體，舍不得讓他離開，“一眼，我就看最後一眼，行嗎？”她含著淚看著我，對我說。
幾個壯年也看著我好像也很舍不得他，我點點頭將架子放低。她掀開他的白布，我看著她剛止住的眼淚又淌了出來，她俯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哭著轉身離開。我看見地上的兩行淚跡，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們將他抬進了靈車的後備箱，直到我關上後備箱，開著車離開了那裏，她依然站在那門口，一直盯著我離去的地方，就像她以前在等晚歸的丈夫。一直到離開村口，我的心還沒平複下來，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對他丈夫說的那句話，“老公，早點迴家，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