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第二天去軍部的時候,成功收獲了無數的目光。


    許恩看著他被裹得像兩個拳擊套的手沉默了.。


    零一大膽開麥,“老大,你的手這是廢了?”


    恩特捅了他胳膊一下,附贈一個白,“胡說什麽呢?老大,我幫你重新包紮下吧。”


    昨晚老大遇襲的消息他們都知道了,想必老大就是因此而受了傷。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蟲給老大包紮的,一點兒都不會。


    梵卓拒絕了恩特的好意,“這是我的雄主給我包紮的,不好看嗎?”


    說著他還低頭看了眼,包紮得很嚴實造型也很有新意,還可以一拳揍飛看不順眼的蟲,哪裏不好了。


    “什麽?”許恩瞪大眼睛。


    “對了,宴會的事情也讓雄主幫忙了。到時候你們參加時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要有失禮的地方。雄主的朋友們到時候也會參加。”梵卓補充道,“讓其他蟲也注意。”


    許恩閉眼,完了,老大是完全被迷惑了啊。


    梵卓還想說什麽,光腦響動。他看了眼,發現是周祈安發的消息,告訴他時間定在了三天後,地點就是自家別墅順帶要他們穿著得體不要穿著軍服就來了。


    梵卓迴了消息就把時間和地點說了下,“到時候大家都穿的正式一些,不要穿軍服就行。”


    零一他們點頭。


    雖然有些好奇他們籌辦快半個月都辦不起來的宴會,為何雄蟲就一個晚上就全部確定好了。難不成,是有什麽秘訣嗎?


    見最頭疼的事情就這麽得到了解決,恩特也說了他來找梵卓的事情。


    “老大,昨晚襲擊你的雄主的那隻雌蟲醒了。他曾是第一軍團的下士,因為精神海的問題又沒有雄蟲願意和他結婚,眼看著精神海即將徹底破碎,絕望下又偶遇到了你的雄主便起了歹心。”


    梵卓的表情難看,“他在撒謊。”


    昨晚雖然沒開燈,但根本不影響他。雌蟲可是毫不猶豫朝雄蟲攻擊而去,分明是抱著要他命去的。他急忙衝過去,卻還是來不及好在雄主自己躲了過去。


    梵卓想著眸光一閃,“用刑了嗎?”


    恩特搖頭,“老大,他也是軍雌按照規定我們不能對他用刑。另外,”


    恩特猶豫了下,“老大你的雄主是不是對他做了精神疏導?他的精神海雖然還是布滿裂縫卻被強硬粘合在了一起,暫時不會再有風險。”


    恩特說著眼睛都亮了起來,“老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眾所周知,雌蟲的精神海需要雄蟲的精神疏導才不會落得徹底破碎的下場。想要雄蟲的精神疏導隻能通過結合才能進,然而雄蟲的數量稀少,雄雌比例大大失衡所以有很多雌蟲每年都會因精神海破碎而死。


    這些年帝國研究所一直在研究如何挽救雌蟲精神海破碎的方法但並沒有進展,隻能減緩精神海破碎的速度,可是現在似乎有了新的方法。


    恩特詢問過昨晚去過現場的第三小隊,老大的雄主隻是抽了對方幾鞭子就可以將一個精神海馬上破碎的雌蟲硬生生拉了迴來。恩特說不激動那自然是假的,若是這種方法擴大傳播起來,那不就避免很多雌蟲死亡嗎?


    在場的雌蟲除了已經有雄主的梵卓和有雄蟲弟弟的夜林,其他蟲的精神海也並健康。常年在戰場上,麵對異族精神力和受到精神攻擊的次數多,大家的精神海一直都是負荷的狀態,碎裂的速度也比一般雌蟲要快。


    梵卓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說起來他自從和雄主結契後好像再也沒有頭疼過。


    看著兄弟亮晶晶的眼睛,梵卓想要一口答應卻又自覺並沒有權利替周祈安做主。


    “……這事,我幫不了你。你可以在宴會上找雄主商量,他若是同意了才行。”


    這句話說出來,梵卓自己都愣了下,一直沉著的心卻陡然輕鬆下來。


    “嗯?”恩特隻疑惑一秒,隨即便有些懊惱,“對哦,這事又不是老大你能做的,我找你商量幹什麽。老大,你家雄主喜歡什麽?我去收羅收羅到時候好送過去。”


    零一也點頭,“對呀,老大你說吧。我們好準備準備,不能空著手讓閣下幫我們。”


    雖然零一總被蟲嘲笑是個大老粗,但他還是知道的,求蟲辦事不能空著手。話說,他之前是不是有個戰利品來著,是一塊巴掌大的藍寶石,挺貴的呢。看起來和老大的眼睛顏色挺像的,老大的雄主應該會喜歡的吧?


    “他喜歡……”梵卓頓住,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知道雄主最喜歡的是什麽?金錢?雄主又不缺。甜品?寶石?漂亮的衣服?這些雄蟲也都是可有可無地態度。


    “…大方的得體的禮物就行。”


    梵卓沉默許久,才憋出這句話來。


    零一看著他,狐疑,“老大,你和雄主的關係不好吧?”


    不然,怎麽連人家的喜好都不知道。


    心口被插一箭的梵卓:……


    怎麽可能!他,他,他不過是忙了點兒……他的所有錢可都是全部上交了的,家裏的係統也都是默認雄主是第一位的。


    見零一還要說什麽,恩特連忙帶著他離開了 生怕他再往自家老大心口插刀子。


    夜林見狀也連忙找了個訓練的借口,離開了。臨走時,把還有些不死心的許恩拉走了。


    屋子裏隻剩下梵卓,他默默發了會兒呆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然後正準備拿筆處理事務時,發現自己的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根本不能拿起筆。


    梵卓:……


    最後還是忍痛把紗布拆了下來。(╥╯^╰╥)


    ——————


    三天後,周家雄子舉辦的這場宴會格外的新奇,竟是讓雌蟲和雄蟲一起參加。


    甚至被邀請的蟲也都是那些高等級的雄蟲,至於那些身居高位的雌蟲?竟是淪為了附屬品。好多甚至都是第一次被自家雄主認真邀請的,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本就準備好好打扮一番赴宴,再一聽說雄主的朋友們也會帶著他們的雌君參加,更加決定要精心打扮一番。


    大別墅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檀木色的家具看上去古色古香,連角落裏都精心擺放了一盆稀少的古幽蘭,和周圍的家具構成一幅頗有古意的畫麵。大廳裏,金色的羽毛吊燈墜著長長的水晶珠簾,光影投射下來像是一隻隻羽毛落在地上,看起來優雅又夢幻。如果說原本的別墅裝修是舒適,現在就處處奢華又不失低調和格雅。很符合貴族們喜歡的精致低調又處處透露著有錢的格調,於是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雌蟲們終於收迴了那一絲輕慢。


    來往的傭蟲也都被機器蟲所代替,一個個圓頭圓腦卻半點兒也不呆板,在賓客之間來往送酒水很是機敏。


    許恩等蟲站在角落裏,他們今天都穿的很是華貴,幾乎是自己所認為的最顯身份的衣服,可看著大廳裏穿著簡單卻一點兒都不簡單處處都顯得氣質非凡的貴族蟲們隻覺得牙酸,有種自己用力過猛的感覺。特別是他們幾次請求拜見卻始終推說沒空的銀家家主笑盈盈帶著自家的雄主和其他幾個大家族的貴族蟲在一起談笑時,終於有些認命,有些圈子不是他們想擠進去就能擠進去的。


    賓客們都到的差不多了,周祈安將一枚金色的鑲鑽蝴蝶蘭胸針替梵卓別上,看著被自己打扮過一番,身上血腥氣全消看著儒雅俊朗的雌蟲略微滿意。


    這樣才對嘛。


    梵卓老老實實聽從周祈安的吩咐,換衣服做發型,等他跟著穿著一身白色繡花西裝看上去俊美矜貴的周祈安下樓,借著鏤空樓梯看著下麵烏泱泱的賓客們也是驚了下。


    他還真沒想到會有那麽多蟲來參加,而且每個身份都不簡單且還都帶了自家的雄主。


    被帶來參加宴會的軍雌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漂亮矜貴的雄蟲,穿著亮閃閃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眼睛也是亮晶晶的,讓這原本覺得有些黯淡的布置一下子變得華麗富貴起來。


    有些雄蟲被盯著看久了,好奇迴望過去,視線一對視不少軍雌一瞬間熟透了,害羞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惹得雄蟲們發笑,笑聲傳來軍雌的溫度又上升幾分。


    一下樓,周祈安便朝自己的朋友們方向走去並不在意梵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己也有。


    他已經把魚兒都帶來,聚集在了一起,至於其他的那就各看本事了。


    梵卓看著他走到一堆雄蟲那邊才接過機器蟲送過來的裝著紅酒的酒杯,朝著自己的目標蟲方向走去。


    周祈安一走過去,哲西便遞給他一杯酒,他接過端在手裏並不打算喝。


    “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怎麽想著辦這麽一場聚會?”哲西舉起杯子仰頭喝了口。


    “摸個底,看看有多少敵蟲。”周祈安聲音不大維持在周圍的蟲都能聽到的程度,“我前段時間被盯上了,想必是威脅到了一些蟲。”


    “嗯?受傷了嗎?”哲西有些緊張。


    其他雄蟲也都一臉擔憂看過來。


    周祈安搖頭,“沒事,我用精神觸角一觸角就把他扇飛了。”


    說著掃了圈,發現有蟲一臉羨慕吃驚,笑笑。


    “你們也可以做到的,平時裏不是讓你們多在自家雌君身上做過試驗嗎?”


    就算是c級雄蟲也可以憑借自身的精神觸角將自家雌君舉起來,而且有精神觸角在他們和自家雌君的感情明顯改善了很多。雄蟲也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廢物,反而也可以擁有自保的能力。


    “咳咳咳。”銀川被嗆到。


    白皙的臉有些紅,瞪了眼周祈安,“你怎麽什麽話都說。”


    周祈安聳肩,“行吧,那我不說了。”


    哲西道,“所以,我們現在還缺什麽?錢和盟友也都有了,為什麽還不開始呢?”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周祈安搖頭,“等。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哦對了。”


    他把那天‘縫補’好一隻雌蟲的精神海的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隻是維持他暫時不會破碎,可是這也足夠讓那些軍雌改變對我們的看法了。”周祈安摸索著杯壁,要說對雄蟲的敵意軍雌可是占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其他雄蟲聽他這麽說也沉默起來,蟲都是有好有壞的。有像他們一般渴望擁有自由和自主權,希望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自然也有想要被蟲養著無憂無慮的,更有恬不知恥既要又要的蟲。


    “嗯,如果真的按你所說的那般日後作為一項義務,那也不是不可以。”銀川道,“反正於我們而言也不算什麽難事,還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沒什麽不好。”


    其他蟲也點頭。


    “不過,就是怕到時候我們沒有反抗權,再次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了。”有蟲小聲說道。


    “哼,那怎麽可能。還有誰說我們沒有反抗權了,你不會用你的精神觸角抽飛他嗎?實在不行,用精神力去攻擊他們。”夜越不滿反駁道。


    周祈安看著他的眼裏帶著欣賞,用精神力攻擊這種事他並未透露給他們,想必是夜越自己發現的。


    很不錯,他就喜歡這種會自己摸索努力的夥伴。


    夜越的話像是打開了魔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說起了自己發現的精神觸角和精神力的各種用途,甚至還有蟲覺得自己的身體太弱了已經讓自家雌君帶著自己一起鍛煉了。


    恩特和零一有些局促來找周祈安,他們穿的都有些太過誇張了,在眾蟲的低調裏高調地不行。像是在一群優雅的白蘭花裏突然冒出來幾束豔麗的玫瑰一樣,很是顯眼。


    周祈安帶著他們來到一處較為蟲少的地方,看著麵前大個子有些憨厚的兩位雌蟲。


    “兩位上校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零一撓了撓後腦勺,臉都有些憋紅了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還是第一次離雄蟲閣下那麽近,還是那麽好看的雄蟲,脾氣還很好沒有半點兒高高在上瞧不起他們的樣子。


    沉默半晌,他直接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一塊巴掌大藍寶石原石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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