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宴結束已是淩晨,池宴扶著早已喝的滿臉通紅的文導朝外走去。國外並不比國內,這個時間點計程車不好打而且還並不安全,好在他們訂的酒店離這兒並不遠,他們隻需要步行前行就好。


    晚風吹拂過來,將池宴散落下來的碎發吹起,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還帶著疲容的江州白。


    對方身上還穿著深色西裝,微微起皺。國內還是深秋,z國這邊卻進入了冬季。雖然z國四季涼爽,溫度並沒有多大變化但晚上的溫度還是低的,尤其是深夜。


    江州白身上卻隻是披了件薄絨大衣。


    池宴蹙眉,下意識走過去手臂上的重量讓他迴神,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一人。


    “來!喝!”這時文導突然一把甩開池宴的胳膊,歪著身子一邊原地畫圈一手做拿酒杯狀,對著池宴舉杯。


    “喝!我還可以再來一瓶!”


    “文導,你喝醉了。”池宴想要拉他再次被酒鬼揮開。


    “我才沒醉!胡說什麽!”


    酒鬼的力氣實在大,加上池宴又不想弄傷文導一時間便僵持下來。


    江州白趕忙過來,兩人一人拽著一隻胳膊。


    文導還想掙紮,池宴腦中靈光一閃,“文導 ,您要是再鬧騰我可要向您的夫人告狀了。”


    夫人兩字仿佛是什麽禁止符,原本還掙紮像條活蹦亂跳的魚一樣的文導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池宴和江州白對視,默契架著文導迴了酒店。


    把酒鬼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調好屋內的中央空調溫度,池宴便帶著江州白迴了自己的房間。


    他和文導的房間在同一層卻並不相鄰。


    池宴沒有開口說話,江州白也沉默著。


    直到開了鎖進入房間,橘黃色的燈光被水晶燈折射著,暖風從中央空調處吹出。


    池宴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江州白。


    “為什麽會來?”


    “你冷不冷?”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池宴愣了下反應過來自己也並沒有穿多少,對方在關心自己。


    “這話,現在才說是不是晚了點?”


    池宴雙手抱臂,“倒是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這樣一副倉促的打扮,身邊的助理也沒有帶一個。總不能說是臨時來這邊出差的吧?”


    池宴的語氣有點兒煩躁,此刻心情亂如螞蟻。


    “····不是出差。”江州白捏緊拳頭,“我看到了直播,你獲獎了,很厲害。我就想要來見你。”


    在平板上看著青年在舞台上閃閃發光自信從容地拿起那座獎杯,麵對台下的嘉賓和屏幕外的人笑的那般好看的時候,他就抑製不住的想要和他見麵。


    更是想要見證他這一刻的高光的時刻。


    江州白第一次這麽為一個人輾轉反側,從第一次見麵的悸動到節目上對方對自己的照顧和維護再到那段溫馨又美好的同居日子,他從一開始的下意識排斥到慢慢有所期待再到如今的思念入骨。


    江州白抬頭,眼裏滿是渴求。


    “我很想你。你不在,b市的天空都好像蒙了層灰色的紗,一切都是灰色的。”


    池宴:“你喜歡我?”


    即使江舟白的反應和話都說明了這個事實,可池宴就是想要得到一句確切的告白。


    江州白看著麵前青年認真的 神色似乎明白了什麽,慢慢單膝下跪從西服的內襯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瑩白色的鑲鑽對戒。


    “我願意成為池宴先生的伴侶,一生愛他對他忠貞不渝。他將是我的全部,我絕不會讓他受一點兒委屈 。所以,池宴先生願意接受江州白成為他日後攜手一生的伴侶嗎?”


    江州白明顯很是緊張且沒有準備,說得磕磕絆絆的手還微微顫抖著。


    池宴伸手拿出一枚戒指,發現內側刻著jzb的三個字母。


    “這是你自己設計的?”他問道。


    江州白下意識點頭,“上次參加拍賣會,沒有拍到那對真愛之戒。迴去後,我便自己設計了這一對戒指,讓人一比一打造了出來。”


    111突然冒出來:“哇哦,也就是說他那個時候就想要和宴寶你共度一生了啊。”


    池宴將戒指戴在手上,尺碼剛好契合。


    江州白眼睛瞪大,陷入喜悅中。等他迴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拉了起來,手上也被戴上另一枚戒指。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這是答應了?”


    池宴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聽他這麽問迴頭,“我喜歡你,你不是也知道的嗎?還是說我表現的不明顯?”


    早在他迴來的第一天,聽111說自己的命定伴侶是誰時,池宴就十分感興趣了。


    他對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十分強的。


    一個還未成年的孤兒是很難在那個世界存活下來的,身邊的東西不是被強壯的人搶走就是被人佯裝可憐騙走,池宴能擁有的東西很少很少。所以,他學會了視而不見和反擊。


    後來,已經能保持每天都有食物吃的他撿到了一隻小奶貓,他細心喂養著一點點把那個脆弱可憐的小生命養大。然後有一天,小貓從沒關上的門逃跑了再也沒有迴來。


    池宴迴來後沒有死心,一個人在各條巷子裏大街上找了許久許久······


    從那一天起他便無比渴望有人可以獨屬於他,隻對他特殊,例外。


    命定伴侶,這個詞聽起來就讓人無比神往。所以池宴借上上網查資料偷偷搜索了許多江州白的資料和信息,反複觀看慢慢摸索出了一些他的喜好。


    江州白當然知道,隻是優秀如他在心愛之人麵前也是身處下位的,生怕是自己的錯覺所以才要確認。


    池宴將襯衫扣子解掉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胸膛。他有穿襯衫夾,身上的肌肉被勾勒出來,並不大塊但卻很有力量也,很誘人。


    江州白下意識喉結滾動,就看到池宴朝自己走來。


    “你怎麽還穿著外套?不熱嗎?我幫你脫下來吧。”


    屋裏的溫度現在在28度,他穿著大衣和西裝確實有些熱,尤其是嗓子都有些幹澀了。


    江州白看著青年幫自己脫掉大衣,再脫掉西服外套,整個人僵硬地宛如一根木頭。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他被推倒在了床上,隨著床彈了幾下。


    池宴也跟著上了床,伸手一點點解開躺著的人紐扣,手指順著肌肉紋理一點點往下。


    江州白並不是白斬雞的身材,雖然瘦削但還是有肌肉在身上的。感受到腹部處緊繃的薄薄腹肌,池宴輕笑。


    整個人都已經紅溫的江州白再也忍不住,忍著羞恥睨了眼身邊的人。


    “我會好好練的!”


    江州白覺得有點兒丟臉,池宴的身材很好他知道對比之下自己的則有些不夠看了。又疑是被‘嘲笑’,他作為年長者的那一點點的自尊心被狠狠丟在了地上。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池宴會嫌棄。聽說圈子裏的承受方對主動方的身材還是比較挑剔的。


    “練什麽?現在這樣很好啊。”池宴將手放在江州白的腰上,目光上下移動著。


    嘖嘖,窄腰翹臀,哪裏不好了。


    江州白看著他那帶著攻擊和一絲情欲的目光,腦中電光一閃,“你不是······”


    他竟然搞錯了雙方的位置!


    “嗯?”池宴歪頭,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江州白說得什麽。


    盯著他覺得哪哪都符合自己心意,吧唧一口便親了上去。


    原本有些激動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隨即伸手一邊把他拉了下去。


    屋子裏的燈亮了幾乎一夜,木製大床晃動了一夜。


    這一夜,有人安穩沉睡也有人奮戰一夜直到天微微亮才休戰。


    作者有話說:


    沒錯啦,宴寶其實是個顏控白切黑,獨占欲和占有欲超強的那種,當然我們的江總的占有欲也不比他差就是了。


    另外,封麵上傳啦。花費了巨資,我覺得還是比較好看的,最近比較喜歡這種暗黑係風格的。嘿嘿。(☆^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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