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澤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有說什麽嗎?!”


    “你每次遇到事情不是不與我好好談論就是擅自作主做一些讓人煩悶的事。”


    “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嗎?!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心裏打心眼子認為我就是那種人”江楓怒火中燒,腳步踉蹌,朝著身後退去了好幾步,腦子嗡嗡的作響,擾的他心神恍惚,無比煩躁“你硬是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了,我滿足不了你,你要是喜歡,可以現在就滾,有多遠滾多遠,找能充分給予你的,是我太墨守成規,做不到你心中所想行了吧!”


    “你令我太失望了……”江楓轉身,漠視顧景澤魔怔般的低語。


    手支撐在檀木桌麵,攥成拳頭,緊握。


    md,顧景澤除了賣可憐就是裝聾作啞。


    好累……


    不知曉是不是年紀上的差距,他總感覺顧景澤就像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孩,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每逢遇事,都是小孩子脾性。


    根本無法與自己靜下心來好生好氣說話。


    他本以為經曆了那麽多事,顧景澤總該長記性,成熟些,結果……一如既往,就不值得自己期望他能變好。


    真不知道自己不在他身邊那段時間,他是怎麽如發給自己消息裏的一樣無常。


    這完全跟現在差太多了吧…指定報喜不報憂呢。


    給自己一些暗示,證明他有在變好,而不是如今這般喜怒無常,到處發瘋。


    頭疼的很。


    自己說的話聽也聽不進去,說了等同於白說一樣。


    對牛彈琴。


    顧景澤卡頓般的抬頭,像是沒有思想感情的機械,眸中無神,身軀血液凝固,要不是心頭麻木的似螞蟻啃食,他可能都要以為自己隻留一副軀殼在此,目光呆滯看著驅離自己的人。


    彷如又迴到江楓不在的死寂空間。


    眼前漸晃動,略微看不清現狀。


    隻能清晰記住似代碼般沒有任何溫度的陳設。


    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


    他隻是不想重蹈覆轍。


    為什麽又會是這樣…


    他不想讓那刻骨銘心的事件再次發生。


    “不要…不要!”雙手緊緊抓弄發絲,呢喃般的嘶吼。


    細碎發絲遮蓋難言麵色“我已經很努力壓製了…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的”顧景澤麵色痛苦,一股無形又熟悉的電流感席卷全身。


    好疼的。


    為什麽老婆不要我了。


    淚水似雨滴,接連不斷砸落地板。


    聲音突兀。


    “啪嗒,啪嗒……”緩慢抬頭,雙眸婆娑看著站立自己眼前的人,淚腺不受自主控製,一湧而出,彷如斷了線的珍珠。


    他好討厭江楓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為什麽不能迴到以前那樣。


    “叮鈴,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無聲掩蓋了顧景澤迸發痛苦的求救信號。


    江楓接起,與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話,就匆匆掛斷。


    轉身淡淡看了臨近身下人一眼,抬腳走向門口,準備關門離去。


    “不要丟下我…”顧景澤看著江楓動作慌亂起身,急忙之下,差點被發軟雙腿絆倒“我錯了,再也不敢犯了”惶恐不安的緊拽江楓放在門把手上即將開門的手,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身,腦袋低垂的抵在江楓脊背,像隻沒人要,求庇護的小獸“我可以…好好跟老公談的,再給我些時間,就可以了”抽噎聲不止。


    “晚上再談,現在不適合”江楓抿了抿幹澀唇瓣,說著,不管手背上覆蓋溫度,向下用了些力道,門鎖聲伴隨著傳入顧景澤耳中。


    顧景澤的心驚顫,緊扣住江楓的手,不讓他在發力“適合的,我不鬧了,都聽老公的…”忍了忍心中翻湧,抱著江楓的手更緊了些。


    江楓神色自若,聲線夾帶不耐“你還是沒聽進去”


    顧景澤及時止損,腦子迅速反應,舌頭略微打架般改口“晚,晚上談”情緒平穩了少許。


    “嗯”江楓語調緩和了些,聳起的眉頭逐漸平複。


    “不走,老公不,不走,我在冷靜…”說話聲帶著被淚水浸濕過的沉悶,黏膩。


    “我真的生氣了,你氣到我了”江楓胸口起伏幅度漸小。


    明明起初就是顧景澤耍無賴,沒個準,給自己嘴親破了皮,還……,自己才不理會,讓他自己反思。


    而且是他自己胡亂猜想,亂吃飛醋,才導致的情緒崩塌,自己都沒說什麽,連責備話語都沒有說過半分……


    往後繼續下去,那還得了。


    顧景澤掌心憐惜放在江楓心髒處,輕揉了揉“不氣,老公…是我混蛋,胡亂說話傷到你了”


    “下次我會,會思慮之後再開口的”


    “沒腦子”江楓不吃他這招,似是免疫,垂著腦袋看著他緊緊抱住自己的手臂,伸手掰了掰。


    不僅沒掰動,還愈發的緊。


    “嗯,我沒腦子,腦子進水了。”小聲附和嘟囔“帶我去…好嗎?”像是料到江楓不可能依著他不出去,就在這裏陪著與他商談。


    江楓挑眉,砸吧砸吧嘴,剛想說話,身後傳來淒涼聲調“害怕…我害怕老公”無害般的蹭弄後頸肌膚。


    “我不同意呢?”


    顧景澤輕蹭的動作受驚停頓,隨後反應,哀歎輕笑“別逗我老公…”


    “沒逗你。”


    “那帶我”


    “你又不是掛件帶你幹嘛?無用”


    “是掛件,老公的獨屬真人掛件,有用”


    “有屁的用,光明正大監視我?能不能給口喘氣機會。”說話聲不是懇求而是攜帶提醒預警。


    江楓側頭輕瞥他一眼,絲毫不留戀收迴目光。


    顧景澤的手抑製抖動,手臂上青筋漸起,沉思良久才沙啞開口“那…那我在這裏等…老公”壓著氣說完,內心仍然高高懸起。


    提心吊膽的輕側眸分析江楓臉上神情。


    ……


    “有進步,這才是好狗”江楓臉色嚴峻褪去,心疼感蔓延開來,轉身迴抱住顧景澤,安撫似的撫摸他的腦袋。


    顧景澤感觸江楓動作,覺得有些不真實,懸著的心低落了點,像是在深海中終於找尋出口,短暫歇了口氣“老公調教的好…”乖乖彎下腰身,方便江楓輕撫“親親我老公,一下就好”彷如一隻討要獎勵小狗,輕微晃動著雀躍尾巴。


    “晚上親”江楓躲開他的親昵。


    “老公是想看我後麵表現?”心中苦澀像是隨著窗外微風徐徐而過。


    江楓沒迴應他的話,隻是埋頭狠咬他的脖頸“獎罰分明”


    “老公給的,我都甘之如飴”顧景澤鼻尖貪婪輕嗅江楓身上氣息“多教教我……”


    江楓聽見。


    覺得怪異。


    心中並不解析表麵意思。


    反而覺得顧景澤在對自己說另一句話。


    類似絕望中的上天禱告“救救我”


    江楓穿梭發絲的手隱隱停止,疼愛輕吻自己方才留下咬痕位置“教你…慢慢教你”


    顧景澤將腦袋埋的更深了些“嗯,聽老公話的”所以不要拋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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