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月輕輕點點頭。


    得到默許,江澤起身將門窗關上。


    男人坐下,摟著宋晚月腰肢,修長的手指抬著人下巴,就重重吻了上去。


    吻得越發用力,宋晚月忍不住伸手抓著男人的衣領。


    “你輕點,疼……”


    男人輕聲誘哄。


    “乖,不疼的,早晚要習慣,嗯……”


    “江澤,我難受,要不你……”


    宋晚月氣喘籲籲,臉頰粉紅,妖豔欲滴的模樣,瞬間又勾起了男人的欲望。


    男人熾熱的氣息靠近,還未等宋晚月鬆口氣,又吻了上來。


    “不能給你,我們還沒有結婚呢,晚月再等等。”


    一吻結束後,宋晚月腦子有點發昏。


    她皺眉羞澀道:“我是要你停下,你剛剛說啥了,想太多。不正經,臭流氓。”


    在這個年代,婚前亂來是不行的,萬一懷了孩子,被革委會的人抓住了,遊街都有可能。


    江澤抿抿唇道:“是,是我的錯,誰叫我看了晚月就心動呢。是我臭不要臉。”


    剛剛親吻時,宋晚月不小心把男人襯衫衣領給扯開了,她津津有味地看著男人前麵露出來的皮膚,調侃道,“沒想到江澤身材這麽好啊,胸肌鼓鼓的。”


    聞言,江澤高興地摟著人,拉著宋晚月的手就往下。


    “你喜歡就好,還想摸就摸吧。好好感受一下,非常有力。”


    觸摸著溫熱的皮膚,嚇得宋晚月趕忙收迴手。


    “正經點。”


    江澤拉過宋晚月的手吻了下,“喜歡就喜歡嘛,不要不好意思。”


    “你想對我做什麽都行。”


    宋晚月揚眉道:“就不怕我騎在你頭上,讓你被人笑話啊?”


    “不怕,騎我臉上都行,我力氣大,扛得住。”江澤臉不紅心不跳道。


    驟然聽到這話,宋晚月臉色大變控訴。


    “江澤,你耍流氓。”


    “你跟誰學的,學壞了。”


    “你以前多純潔單純,一親就臉紅,現在都會開黃腔了。”


    江澤委屈道:“我,我看了小黃書啊,跟上麵學的。”


    什麽?


    宋晚月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那可是禁書,你哪裏來的書看呢?”


    市場上都沒有賣的。


    江澤老實交代:“王強給的,他在黑市混得風生水起,我們跟黑市老大做交易呢,獵物都給他們賣,黑市啥都能買到,王強說我要結婚了,不能什麽都不懂,就給了我一本書,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姿勢。”


    “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還不能做,那是已婚人士才能做的。”


    宋晚月眼前一黑:“你,你以後少聽王強的,男人無師自通,不用學。”


    “不說了,我繼續寫了,你要留下來嗎?”


    江澤:“不了,我去一趟王強那裏,幫幫忙,看看在城裏,再找個人一起養豬,最好還是個家裏人少的,不上學的,我得去尋摸尋摸。”


    說完男人就在宋晚月額頭上親了一下。


    “晚晚,月月,我的小月亮,我去賺錢去了,我一定會賺大錢,好好養你跟孩子,還有我們爸媽。”


    “嗯,那你小心啊。”


    “嗯嗯。”


    三房這邊歲月靜好。


    大房氣氛就不美妙了。


    宋晚月寫了一下午,勉強有個一萬字,正要去廚房看看,晚上吃什麽,就聽到大房那邊吵得厲害。


    納悶了,咋了?


    突然,聽到一陣哭天抹地的呐喊聲,驚得在屋裏準備教案的宋母都跑出來了。


    宋父出門去閑逛了。


    宋母手裏的筆都未放下,問道,“咋了,這是?”


    “我出去看看。”


    宋晚月跑出院子看了下,才迴到院裏。


    指了指外麵。


    “不好,是文雪,她跑小學那邊,跑上樓頂了,怕是要做傻事,媽,走快去看看。”


    宋文雪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色長裙,為了不走光,裏麵套了個黑色長褲,坐在名揚小學頂樓天台,搖搖欲墜,就要從樓上跳下。


    周圍圍觀人越來越多。


    紛紛勸不要跳。


    張玲歇斯底裏地喊:“雪,小雪,閨女,你下來行不行,那是三樓啊,你跳下來,會生不如死的,乖乖,你不會最愛打扮了嗎,摔下來醜陋的樣子不好看。”


    她沒想到,不過打了幾巴掌,閨女就要死要活。


    宋晚月跟宋家人商量了一番,集體迴家搬被子去了,萬一人跳下來,還能接住。


    宋文雪眼神空洞,充耳不聞,可親媽的話又把她平淡如水的情緒點燃。


    這一下,跟炸藥似的,女孩被憤怒恐懼的情緒控製。


    張玲不顧眾人阻攔想要上樓,宋文雪急切道,“你不要上來,我不想看到你了。”


    “咋了,閨女,我是你媽,不就打了你幾巴掌嗎?”張玲驚慌失措。


    婦人腳步一下子亂了。


    “我打你是為你好,你看看你的數學成績,就考了六十分,你馬上要高考了,卻隻考了這麽點,我氣不過,給你兩巴掌咋了。”


    “孩子不打不成器,我不也是棍棒底下教出來的。”


    宋奶奶勸道:“文雪,你下來,有話好好說,你不想跟你媽待一塊,你跟我住行不?在你考試前都住我那。”


    這孩子一時想不開,也不來老宅找她想辦法。


    也怪她最近沒注意到這情況。


    宋文雪搖搖頭:“不要,我活得太累了, 奶,我想去另一個世界看看,看人死後是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真的能投胎嗎?像我這樣,不愛惜生命的,是不是隻能投畜生道啊。”


    “學習,我不喜歡,我也不想嫁人,我就喜歡做飯,可沒錢就買不到工作,招工考試也考不過別人,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一點意思都沒有。


    女孩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好像無論我怎麽選都是死路,就算我嫁了人,丈夫就會養我一輩子嗎?我得像個老黃牛一樣給婆家幹活,伺候男人,照顧孩子,還要孝敬老人。”


    “學習太痛苦了,隻有死了才不用麵對那些我討厭的數學題。去年高考五百多萬人,今年呢?我害怕了。”


    明知最後隻有嫁人一條路,她恐懼,不安。


    張玲責罵道:“我養了你這麽多年,沒要求你給家裏賺錢,就學習一件小事,你就尋死覓活,你這麽沒用,我當媽的哪裏罵得不對了?”


    “你看看宋晚月跟宋雪梅,同樣是女孩子,人要學曆有學曆,還是本科大學生,一畢業就分配工作。”


    “宋晚月還有家世顯赫的婆家,疼愛她的丈夫,自己還是個作家,一個月稿費就有二三十塊。”


    “比起來,你就是沒用。”


    “還不肯結婚,你,一無是處。”


    見大兒媳還往孫女傷口上撒鹽,宋奶奶沒忍住給了一巴掌。


    罵道:“你個麻雀還想生出鳳凰?你先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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