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誌聽到魏泓的解釋,短暫的愣了一下後,捋了一下白須,道:“倒是挺符合男尊女卑這個觀念的。”


    魏泓麵色一喜,道:“我知道這個場合會有些不適合,但...”


    魏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知道不適合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所有人驚訝的轉頭看向聲音方向,南海瑤、徐有誌以及魏泓也是一樣。


    當看到發言之人正站在南海瑤身旁,所有人臉色怪異。


    當眾人將目光轉向南海瑤時,發現她也是麵露驚訝,這更讓這些人琢磨不透。


    難道這個小子,不是南海瑤找來的人嗎?


    說話之人正是許安,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師徒倆跑這唱雙簧來了?


    這首樂府詩徐有誌是不是提前看過許安不知,但剛才又是怒斥又是理解的,這簡直太侮辱人的智商了吧?


    顏洛夢也是連忙拉了拉許安的衣袖,在她看來這些事她媽媽會解決的。


    “你是誰?”魏泓看了看許安,又看向南海瑤,道:“南會長,這是你...”


    南海瑤也被許安這突然一嗓子給吼的有些亂了節奏,點頭道:“我女兒的朋友。”


    魏泓點頭,再次看向許安,皺眉道:“原來是會長女兒的朋友,不過既然是會長女兒的朋友,今天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豈不是仗勢欺人?”


    “交代?你想要什麽交代?讓我給你那狗屁不通的樂府詩一個交代?”許安聞言直接笑了起來,他還沒要侮辱他耳朵的錢呢,對麵還要上交代了?


    “狗屁不通?!笑話!你懂樂府詩嗎?你的師承又是何人?”魏泓眼神直直的盯著許安,好像對方侮辱了他一樣。


    但也確實是侮辱了。


    “沒有師承,但你那樂府詩寫的就是一坨,你剛才說你是根據男尊女卑寫出來的?”許安看向對方,眉頭一挑。


    “有什麽問題嗎?你是不懂男尊女卑這四個字的含義?”魏泓眉頭微皺,有些拿不準對方想要做什麽。


    “在你眼裏,男尊女卑是不是就意味著女人不如男人尊貴?”許安繼續開口。


    這次不光魏泓想笑,就連周圍其他男性也都是笑著搖頭,他們認為許安是真的不懂曆史文化。


    許安也跟著笑了起來,搖頭道:“看來不光是你不懂,大部分人也都不懂啊。”


    聽到這話,徐有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好像連他一起都給說進去了?


    倒是周圍的女性則是好奇的看向許安,這個詞匯好像確實對女性不是很友好。


    南海瑤則是麵露驚訝的看著許安,並沒有開口,想要聽聽看對方能說出什麽。


    “你們認為的男尊女卑是正統的儒家思想?這是大錯特錯,男尊女卑這句話確實是孔子所說,但卻是他解讀《易經》的時候提出的。


    再說男尊女卑並非主張男性天生高貴、女性天生卑賤,而是強調男女各有其位,各司其職。


    男性應像天一樣高遠正直,女性應像地一樣謙卑包容。


    這種觀念強調的是自然和諧,陰陽各安其位,而不是男女不平等的內涵。


    怎麽到你這裏,就演變成了女性比男性地位要低處一大截?


    還有你那狗屁不通的樂府詩,什麽‘學業無所進,唯思羅綺衣’、‘勸女振精神,莫負韶華期’、‘賢良徒有貌,見識遜兒郎。’


    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這也能被叫做樂府詩?惹人恥笑罷了。”


    許安那是一點都沒慣著對方,直接就開懟,擺事實講道理,懟的魏泓啞口無言,懟的徐有誌麵黑如炭。


    “沒錯!這小夥子說的對,怎麽就‘見識遜兒郎’了?光知道個男尊女卑,女人能頂半邊天怎麽你提都不提?”


    “就是,魏泓你那樂府詩還是收起來吧,真的是惹人嗤笑了。”


    “通篇全都在遍地女性,能寫出這種作品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徐老當初還要將你介紹給我,幸虧沒同意,要不然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徐老別光盯著天賦,人品也是重要的一環啊,就這魏泓哪有人品可言?”


    許安的一句話惹的在場所有協會的女會員一陣冷嘲熱諷,魏泓的額頭都已見汗,徐有誌也是喘著粗氣。


    他們萬萬沒想到,本來挺好的一件事,被許安那小子幾句話給弄得全民皆敵。


    “你說我寫的狗屁不通,你別光說,要不你也來寫一個?你要是寫的樂府詩比我的好,我當眾給所有在場的女性道歉!”魏泓有些汗流浹背的看向許安,想要找補一下。


    樂府詩這麽冷門的體係,知曉的人很少,他就不信對麵那個小白臉能夠寫出來!


    此話一出,現場再次安靜,所有人全都看向許安,期待許安能夠寫出一首樂府詩狠狠的打魏泓的臉。


    道不道歉無所謂,這種人品的人給她們道歉,她們都嫌髒。


    南海瑤也是好奇的看向許安,她沒想到自己女兒這次帶來的朋友這麽有意思。


    至於顏洛夢,此時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不過她也沒太過擔心,畢竟樂府詩就跟寫歌詞一樣,對方歌詞寫得好,樂府詩應該大概似乎可能也沒問題吧?


    許安本想著寫一首《洛神賦》來當做給顏洛夢母親的生日禮物,現在卻不得不換一個了。


    “樂府詩?這不是有手就行?”許安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轉頭看向有些呆愣的顏洛夢,道:“我說你寫?”


    顏洛夢看著許安,傻傻的點了點頭,南海瑤此時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許安,想要看看他能寫出什麽來。


    魏泓聽到許安的話不屑的笑了笑,道:“大話誰都會說,別到時候圓不迴來,那可就太尷尬了。”


    說著就將長桌上的樂府詩拿走,重新換了一張白紙,魏泓拿著自己寫完的樂府詩,看向走過來的兩人,笑著說道:“要不要我將樂器借給你?”


    “不用,樂府詩又不一定非要唱出來,敘事也是樂府詩的一種,你別告訴我你不懂這個。”


    許安說完也不顧魏泓難看的臉,看著顏洛夢握著毛筆傻傻的看著自己,許安一笑,道:“我說你寫。”


    顏洛夢點頭,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許安開始講起了前世大名鼎鼎的《木蘭詩》。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許安此時就像是一個說書先生,講述著花木蘭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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