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信道法術,紙鳶飛舞!” 楚雨霽柳眉倒豎,美目含煞,口中爆發出一聲怒喝。


    刹那間,她的手心處陡然爆發出刺目的紫色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閃電,奪目而又詭異。緊接著,這紫色光芒迅速發生變化,逐漸幻化成一隻隻潔白如雪的乳白色紙張。


    這些白紙在半空中不受控製地瘋狂翻折、扭曲,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它們。


    不過眨眼間,它們便搖身一變,化作了無數隻栩栩如生的紙鳶。


    這些紙鳶振翅欲飛,周身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隨後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如離弦之箭般撲向了台下數十位黑衣捕快。


    “這是法術!?糟了!” 黑衣捕快的首領見狀,瞳孔猛地急劇收縮,猶如驚弓之鳥。


    他不過是個普通凡人,麵對這精通級別的法術,深知自己毫無招架之力,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的恐懼。


    那些紙鳶在空中靈活地穿梭,眨眼間便已飛至捕快們身前。


    它們用力拍打雙翅,速度快如閃電,瞬間鑽入了捕快們的頭部。


    隻聽一聲聲慘叫劃破長空,捕快們的腦袋上頓時出現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紅白相間的腦漿和鮮血從傷口處噴灑而出,濺落在地,場麵慘不忍睹。


    “楚雨霽,你居然濫殺無辜,使用修士手段對付凡人?” 楚薄明站在高台上,目睹這血腥的一幕,不禁怒目圓睜,狠狠跺了一下腳,對著楚雨霽大聲斥責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心。


    楚雨霽聽到楚薄明的斥責,隻是冷冷地發出一聲嗤笑,並未做出任何迴應。


    她緩緩轉過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詭異,對著楚薄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楚雨霽輕輕張開櫻唇,吐出一張信封。


    那信封剛一出現,便如同一枚奪命飛鏢,對準楚薄明的脖頸處,以極快的速度暴射而去。


    那信封飛行的軌跡上,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見到這一幕,楚薄明心中一緊。


    他隻是一介凡人,沒有靈根,無法修煉法術,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楚薄明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那高速旋轉飛來的信封即將觸及楚薄明脖頸的瞬間,信封上居然毫無征兆地出現一個巴掌大的火苗。


    這火苗一出現,便迅速蔓延,眨眼間便將整個信封吞噬。


    僅僅片刻,那原本致命的信封就徹底化為了一堆焦炭,在空中緩緩飄落。


    楚雨霽看到那信封瞬間化為焦炭,不由猛地停下腳步,雙腳重重地頓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她杏目圓睜,狠狠地怒視著楚薄明,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隨後從鼻腔中冷哼一聲,譏諷道:“火道法術?好你個楚薄明,平日裏天天打著鏟除修士勢力的旗號,在父皇麵前表現得大義凜然,就為了博他老人家的青睞,結果自己還不是和那些修士勢力勾連在一起。你可真是虛偽至極!”


    她的聲音尖銳而冰冷,充滿了憤怒與鄙夷,在空曠的場地中迴蕩。


    楚薄明麵對楚雨霽的指責,不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拍起手來,發出一陣肆意的浪笑:“哈哈哈!不愧是我那足智多謀的妹妹,腦子轉得就是快,一下就猜到了內幕。沒錯,我就是和譚家聯手了,那又怎樣?你能奈我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而這個秘密,也將永遠被埋葬,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他笑得前仰後合,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仿佛已經勝券在握,將楚雨霽和皇位視為囊中之物。


    “譚家!” 楚雨霽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緊咬牙關,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譚家勢力在大楚國也頗具威名,實力僅次於陳家和喬家,同樣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她深知,如今自己陷入了極為棘手的境地。


    此刻,她心中清楚,陳家勢力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手支援自己。


    畢竟,勾結武者、妄圖掌控國家大權這種事,本就見不得光,怎麽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


    若是陳家現在現身保她,就等同於向大楚國公開宣戰,無異於昭告天下:“我陳家就是要與你大楚國對著幹!”


    陳家勢力龐大,自然不會為了她一個人而放棄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局麵,做出這種撿了芝麻丟西瓜的蠢事。


    即便她楚雨霽擁有煉氣期六轉的修為,在陳家眼中,也不過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如今,她的價值似乎已經被榨幹,陳家又怎會再為她冒險?


    楚雨霽越想越覺得心寒,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楚雨霽猛地扭過頭,那淩厲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寒刀,與玉求青四目相對。


    刹那間,玉求青隻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仿佛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


    “接著!” 楚雨霽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


    那小瓶晶瑩剔透,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藍光,瓶中似乎有液體在輕輕晃動。


    她手臂一揮,將小瓶朝著玉求青用力扔去,動作幹脆利落。


    玉求青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瓶子,入手處隻覺一片冰涼。


    他滿臉疑惑,看著手中的小瓶,完全不明白楚雨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究竟是何用意,目光中充滿了迷茫。


    “你叫玉求青是吧?” 楚雨霽一邊說著,一邊奮力一躍,輕盈的身姿如同一隻矯健的飛燕,瞬間躍到玉求青身前,將他牢牢護在身後,仿佛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我感知到你身上懷有靈根,這瓶水乃是我大楚國特有的紫母地水,極其珍貴,隻要你喝下去,修為便能立刻暴漲!” 她的聲音急促而堅定,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玉求青拿著紫母地水,卻是十分遲疑,並未飲下。


    “快喝!你以為那楚薄明是什麽善茬?” 楚雨霽轉過頭,盯著玉求青的眼睛,神色嚴肅無比,“今天我若是死了,你這個聽到皇家秘聞的凡人,定然也逃不過被斬草除根的命運!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喝完之後,務必為我爭取時間!” 楚雨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要聯絡我的手下,他們會來支援我們。隻要撐到他們趕來,我們就有轉機!”


    玉求青望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勢,心中明白,此刻已然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若想從這場危機四伏的困境中尋得一線生機,唯有選擇相信楚雨霽的話。短暫的思索後,他牙關一咬,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衝著楚雨霽堅定迴應:“好!”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拔開瓶塞,將瓶中散發著奇異光澤的液體一飲而盡。


    幾乎就在玉求青仰頭吞咽的同一瞬間,高台上陡然出現兩道黑影。


    伴隨著衣袂獵獵作響的聲音,兩人仿若兩顆流星般一躍而下,穩穩落在玉求青身前。


    他們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一看便知是實力不凡的修士。


    “滾開!” 左邊的火道修士率先發難,他麵目猙獰,雙眼圓睜,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緊接著,隻見他雙掌快速翻動,掌心處瞬間匯聚起一股強大的能量,眨眼間,一道火光衝天的火球裹挾著滾滾熱浪,從他雙掌之間暴射而出,如同一顆燃燒的炮彈,直逼玉求青而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球精準無誤地衝擊到玉求青的軀體上,刹那間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滾滾濃煙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升騰而起,瞬間將玉求青的身影淹沒其中,整個場地都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微微顫抖。


    右邊的木道修士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擦了擦鼻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區區一介凡人,居然還妄圖插手我們修士之間的戰鬥?真是自不量力,可笑至極!”


    在他眼中,玉求青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這一擊足以讓其灰飛煙滅。


    然而,就在下一刻,這兩位修士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那副不屑一顧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而這份震驚還未完全消散,又迅速轉化為深深的恐懼。


    他們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濃煙之中,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滾滾硝煙緩緩散去,眾人的目光急切地聚焦過去,隻見玉求青毫發無損地佇立當場,體表不僅沒有一絲傷痕,反而環繞著一圈瑩白的劍浪。


    這劍浪如同一層堅韌的護盾,將他與身後的楚雨霽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使得他們在剛才那記威力驚人的火球術衝擊下,安然無恙。


    緊接著,玉求青緩緩攤開雙掌,低頭凝視。


    隻見他的雙手仿佛瞬間蒼老了二十歲,手紋縱橫交錯,密密麻麻地生長出來。


    不僅如此,他的身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足足高大了幾尺有餘。


    此刻的他,外表已全然從一個青澀的小青年,轉變成了一副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模樣。


    “這是怎麽迴事?” 左邊的火道修士察覺到情況不妙,心中湧起一陣不安,急忙扭頭向身旁的木道修士發問,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


    木道修士額頭上早已布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他對氣息的感知遠比火道修士敏銳,此時,他已然清晰地捕捉到了玉求青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磅礴氣息。


    “喂!你怎麽了?” 火道修士見木道修士麵色慘白,呆立不語,心中愈發緊張,忍不住伸手用力推搡了他幾下。


    就在這一推搡間,火道修士也感知到了玉求青身上那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


    “居然是煉氣期九轉修為?”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雙眼瞪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在這兩位修士的固有認知裏,紫母地水確實具備提升煉氣期修士修為的神奇功效,然而,其提升幅度極為有限,一瓶紫母地水最多也就隻能助修士提升一轉修為。


    況且,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玉求青,不過是一介毫無修為根基的凡人,甚至連換骨期的門檻都未曾觸及。


    按照常理推斷,這樣的凡人喝下紫母地水,根本不會產生任何效果。


    也正因篤定了這一點,他們二人方才毫無顧忌地縱身躍下,妄圖給玉求青和楚雨霽製造麻煩。


    可如今看來,形勢急轉直下,反倒是他們自己陷入了大麻煩之中。


    玉求青難以置信地凝視著自己的身體,一股前所未有的玄妙之感,如絲絲暖流般從丹田深處緩緩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細膩而奇妙,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是他此生從未體驗過的。


    刹那間,一個氣海在他的丹田處悄然形成,猶如深邃的漩渦,源源不斷地汲取著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這些靈氣在氣海之中翻湧、淬煉,逐漸轉化為一種獨特的紫母靈氣,充盈著他的全身,讓他感受到一種力量在體內肆意流淌的暢快感。


    “感覺…… 很棒。”


    玉求青沉醉在這特殊的快感之中,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擁入懷中。那舒展的姿態,恰似一隻掙脫束縛、振翅欲飛的雄鷹。


    高台之上的楚薄明,看到這兩名譚家修士竟在關鍵時刻畏縮不前,頓時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大聲嗬斥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麽名堂?別忘了我與你們譚家定下的盟約!”


    楚薄明畢竟隻是一介凡人,無法感知到玉求青此刻究竟達到了何種修為境界。


    在他眼中,這場戰鬥呈現出的畫麵,僅僅是玉求青硬接了一記火球術,卻毫發無損,隨後這兩名譚家修士便像是被嚇破了膽,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們二人皆擁有煉氣期五轉的修為,聯手之下,即便是楚雨霽也絕非你們的對手,到底在怕什麽?”


    楚薄明心急如焚,在心中歇斯底裏地呐喊著。


    此時此刻,他真的慌了神,若是不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將眼前的局麵擺平,一旦消息傳到父皇那裏,事情可就棘手了。


    雖說此時武場中的大部分武者已被驅散,但場內的景象依然能夠被外界看到。


    如此一來,站在楚雨霽陣營的大臣們,極有可能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楚中天。


    倘若楚中天知曉了自己兒子的真麵目,以他對楚雨霽能力的認可,定然會不顧祖上傳承的規矩,毅然決然地將皇位傳給楚雨霽。


    畢竟,楚中天還在世,手握決定皇位繼承人的大權。


    楚薄明憤怒的猛敲石欄,輕聲道:“隻能使用這一手了,楚雨霽,這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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