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靜謐的竹林之中,一座古樸雅致的竹樓客棧悄然矗立。


    客棧的某個房間裏,那層輕薄的紙窗後,緩緩散發出黑白兩色交織的奇異光芒,仿佛是一場神秘儀式正在屋內悄然上演。


    屋內,一顆半黑半白的小球懸浮於半空之中,仿若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自在而悠然地徐徐旋轉著,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暈。


    楚沉瑞靜靜地盤坐在小球一旁,他的神色專注而凝重,周身氣息仿若與這顆神秘小球融為一體。他有條不紊地汲取著天地間的紫母靈氣,隨後又將其緩緩釋放,每一次的吞吐都伴隨著靈氣的湧動,仿佛是在與天地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接連掐爆一顆顆靈石,靈石在他指尖瞬間化為靈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半黑半白的小球仿佛被注入了更為強大的力量,陡然綻放出比之前更加耀眼、刺目的光芒。


    光芒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


    就在這光芒閃爍之際,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一把把與楚沉瑞身前鐵劍模樣別無二致的鐵劍,開始在虛空中憑空生出。這些鐵劍仿佛是從另一個神秘空間穿越而來,帶著一股淩厲的氣息,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快收集起來。” 一道低沉而溫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說話的是一名頭戴黑冕的少年。


    他的麵容雖然還帶著幾分稚嫩,但眼神中卻透著超出年齡的沉穩與冷靜。


    一旁的幾名弟子聽到指令後,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手腳麻利地將散落在地的鐵劍一一撿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早已準備好的麻袋當中。


    這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在先前狩獵大賽中嶄露頭角、大展身手的陳九雲。


    當時陳九雲雖然修為極低,但是還是收獲一個精怪的頭顱,險些讓他獲得前三之名。


    在楚沉瑞這十幾天的逃亡生涯裏,他逐漸發現陳九雲思維敏捷、頭腦靈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楚沉瑞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便大膽啟用陳九雲,讓他暫時擔任這些弟子的小頭頭。


    如此一來,不僅方便了楚沉瑞對流浪宗弟子的管理,也給了陳九雲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盡管流浪宗目前的規模還很小,僅僅隻有十五個弟子,但想要將這十五個性格各異的弟子都管理得井井有條,麵麵俱到,也絕非易事。


    楚沉瑞全身心地投入到法陣的運轉之中,他已經操控這座法陣整整一天一夜了。


    長時間的專注與消耗,讓他的臉上略顯疲憊,但他的麵色中卻透著堅定與執著。


    好在這座法陣雖開頭艱難,可一旦成功施展,後續的維持便無需耗費修士過多的精力。


    此時的楚沉瑞,隻需源源不斷地補充靈氣,確保法陣的靈氣供給穩定,便能讓它持續發揮作用。


    經過一天一夜的不懈努力,楚沉瑞終於不負眾望,成功收獲了豐碩的成果。


    他一共煉製出了四十二把凡品鐵劍,以及一把珍貴無比的九品法器。


    這四十二把凡品鐵劍,劍身修長,線條流暢,每一把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屬光澤。它們的品質上乘,放在凡間,絕對可算得上是難得的佳品。


    若是將其以合理的價格投放到市場上販賣,根本不用擔心會無人問津,定會吸引眾多買家競相購買。


    而那把九品法器,更是了得。


    它的劍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若是手指靠近劍鋒處,便會感到一絲痛意,仿佛皮肉要被切開一般。


    在凡間,九品法器就如同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一般,是凡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神器。這把法器屬於風道,是楚沉瑞運用自身的風道靈氣精心煉製而成。


    它的作用簡潔而強大:當使用者手持此劍向前劈斬時,劍刃會順勢揮出一道強大的氣浪。這股氣浪不僅威力驚人,還能與楚沉瑞的風道法術完美配合,相輔相成,可以在戰鬥中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這畢竟是楚沉瑞親手煉製出的第一把法器,其中傾注了他無數的心血與努力。


    對於這來之不易的成果,他自然是倍加珍惜,決定將其留在自己身邊,作為日後戰鬥的得力助手。


    “至於這把法器叫什麽名字,就叫它風斬恨吧。” 楚沉瑞緊閉雙眼,心中卻思緒萬千。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張瑞被無情抓走的那一幕,那殘酷的場景仿佛一道深深的烙印,刻在了他的心底。


    每當他迴想起此事,心中便會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波瀾,憤怒、愧疚、決心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將這把法器取這個名字,正是為了時刻激勵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要不斷努力壯大自己,終有一日,一定要將張瑞毫發無損地找迴來。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仿若一場短暫的幻夢。


    得益於陰陽真人的真傳,楚沉瑞在這短短三日之內,收獲頗豐,成績斐然。


    他竟成功煉製出足足兩百一十六把凡品鐵劍,更令人驚歎的是,還有三把九品法器誕生,且這三把法器中並不包含之前的風斬恨。


    “真沒想到,陰陽真人所傳的陣法竟如此精妙絕倫,超乎想象,” 楚沉瑞滿眼布滿濃重的黑眼圈,那是連續三日日夜操勞留下的痕跡,但他的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難以抑製的笑意,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自豪,“僅僅三日,我居然一共煉成了四把九品法器!就算我煉器材料一應俱全,在正常情況下,三日時間也決然煉製不出如此多的九品法器啊!”


    “如今我手握如此數量眾多且品質上乘的兵器,這一迴,哪怕是那聲名遠揚的決勝驕女,也必定要敗在我的手中!” 楚沉瑞麵色自信滿滿,周身散發著一種舍我其誰的強大氣場。


    這份自信並非毫無根據,皆因他在這三日裏,除了全身心地維持陣法運轉,也並未閑著。他派遣陳九雲深入大楚國境內,四處打探消息。


    大楚國,是一個商業氣息極為濃鬱的國度。


    在這片土地上,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精明的商人,他們穿梭於各個城市之間,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投機的頭腦,追逐著每一個可能的商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楚王雖大力扶持商業發展,卻也從未忽視軍事力量的壯大。


    在大楚國,無論是外來的闖蕩者,還是土生土長的大楚國人,隻要武藝高強,身手不凡,便有機會被納入捕快的隊伍之中。


    而且,捕快的待遇十分優厚,薪資極高,這無疑吸引了眾多武者的目光。


    當然,想要成為大楚國的捕快,並非易事,是有著嚴格標準的。


    這選拔標準,與天劍派的內門排名竟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在大楚國,武者之間可以自由發起切磋挑戰。


    勝者,便能榮耀地奪走敗者的排名;而敗者,則不得不承受受傷養病的痛苦與風險。


    隻有在排名榜單中位列前三十的佼佼者,才有資格被納入捕快的行列。


    正因如此,大楚國內匯聚了數量極為龐大的人群。


    他們來自五湖四海,懷揣著各自的夢想與期望,來到這片充滿機遇與挑戰的土地,隻為了能在捕快隊伍中謀得一席之地,吃上這碗 “捕快飯”。


    他們整日在練武場上、街頭巷尾切磋打鬥,樂此不疲。如此一來,對武器的需求自然也水漲船高,變得極為龐大。


    畢竟,對於這些武者而言,一把趁手的兵器,對他們的戰力提升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更何況,這些人大多都是凡人之軀,他們的體魄有著天然的上限。在自身能力難以突破的情況下,唯有借助身外之物,也就是兵器,才有可能突破極限,提升自身的實力上限。


    想到這裏,楚沉瑞的心中充滿了底氣,他絲毫不擔心自己辛苦煉製出的兵器會賣不出去。


    三日時間,蘇語一行人已然抵達血霧林的核心地帶。


    相較於外圍區域,此地的兇險程度堪稱倍增。


    濃厚如墨的血霧仿若實質化的屏障,將視線牢牢束縛,目力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朦朧的血紅。這裏的氣候也極為詭異,仿若孩童的情緒般變幻莫測。


    僅僅一日之內,便反複經曆了七八次的晴雨交替。


    落下的血雨,每一滴都裹挾著致命的毒素,隻要接觸到人體,便會瞬間腐蝕肌膚。


    這意味著蘇語等人必須時刻全神貫注,催動自身的防禦法術,稍有懈怠,便可能被這惡毒的血雨侵蝕,落得個皮肉潰爛、性命不保的淒慘下場。


    在這片被血色籠罩的叢林中,四個身影艱難地緩緩前行。


    他們的周身,各自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輝,那是他們各自施展的拿手防禦法術。


    汪檀霜的雪皮術散發著幽藍的寒光,林婉兒的雷障閃爍著紫色的電弧,花小愛的十劍幕則呈現盛氣淩人的白色光暈。


    然而,在這四人之中,蘇語承受的壓力最為沉重。


    這血雨本質上屬於水道之力,恰好克製他的火道防禦法術 —— 流火盾。


    在血雨的持續衝擊下,流火盾的光芒不斷閃爍,顯得搖搖欲墜。


    若不是蘇語氣海之中擁有天靈根這一逆天的天賦,能夠如同無盡的源泉一般,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海量的天地靈氣,他恐怕早已力竭不支,倒在這奪命的血雨之中。


    “掌門,不是我非要多嘴,” 汪檀霜拄著冰拐,步伐略顯蹣跚,一瘸一拐地艱難前行,眉頭緊鎖,神色間滿是憂慮,“我總覺著前方的氣息,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那彌漫的血霧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蘇語微微點頭,麵色沉靜如水,沉穩地迴應道:“嗯,越來越近了。”


    其實,蘇語憑借著天靈根,早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他們四人與那頭令人聞風喪膽的血頭虎之間的氣息感應愈發強烈,而且,這血頭虎竟恰好攔在了他們前行的必經之路上。


    但若是選擇繞道而行,極有可能會浪費大量寶貴的時間。


    雖說如今他們已經擺脫了被追殺的性命之憂,但對蘇語而言,當下最匱乏的恰恰就是時間。


    他迫切地希望能盡早離開這個仿若地獄般的地方,畢竟在血霧林修行,就如同慢性自殺一般危險。


    僅僅這三天的時間,蘇語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資質險些遭受下滑的危機。


    倘若不能早日突破到築基期,他不僅無法及時掌控花小愛,還難以打開首月峰福地的封印。


    更不能忽視的是,昆侖宗那邊必定也在暗中有所行動,以他們的手段和能力,若是率先發現首月峰福地的封印,那蘇語可就徹底失去了先機,損失慘重。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蘇語毅然決定,寧願直麵血頭虎的巨大威脅,也要繼續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前進。


    當然,蘇語絕非莽撞行事之人,這是他結合三日來的細致觀察與深入分析,才得出的結論。


    血頭虎生性殘暴嗜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生靈塗炭的慘狀。


    這片血霧林的血霧以及血雨,追根溯源,皆是血頭虎作惡的結果。


    然而,這幾日蘇語卻敏銳地察覺到,血頭虎的氣息愈發微弱。他結合前世所知曉的信息,猛然意識到,當下這個時間點,恰好是血頭虎進入休眠的時期!


    “血頭虎在非休眠期,性情殘暴到了極點,” 蘇語在心中暗自思忖,腳步卻未曾停下,一邊前行一邊梳理著思緒,“但凡被它盯上的獵物,無一能夠幸免。它不僅會毫不留情地捕殺,甚至還會以折磨獵物為樂,手段極其殘忍。” 想到血頭虎那猙獰的模樣和血腥的行徑,蘇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可一旦進入休眠期,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蘇語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迴憶起曾經知曉的關於血頭虎的種種信息,“血頭虎會陷入長達九十九日的深度睡眠,在這期間,即便是有尋常動物貿然闖進它的巢穴,它也不會有絲毫反應,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唯一需要留意的是,能夠驚擾到它的隻有修士。不過以我們目前的修為,倒不必太過憂心。” 蘇語輕輕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有可能入得了它的法眼,引起它的注意。而我們離築基期還有一段距離,隻要小心行事,應該不會觸發它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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