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瑞聽聞張瑞之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緩聲道:“既如此,那我們也該為這即將開啟的合作取個名號,以便日後行事更為順遂,彼此協作更為緊密。今日你我恰在這靈尊茶樓之中談成此等大事,依我之見,不如就稱其為靈尊聯盟,此名倒也契合當下情境,頗具幾分氣魄。”


    張瑞僅是隨意地輕點了點頭,他對這類名號之事本就不甚在意,神色淡然地說道:“行,那就叫靈尊盟約吧,名號不過是個代號罷了,關鍵還得看我們的實際行動。”


    “既已定下名號,那麽接下來,我們便該好好聊聊具體的行動方針了。” 楚沉瑞說罷,隨即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張卷好的牛皮紙,輕輕鋪展在桌麵之上,那從容之態,顯然是對此早有籌備,成竹在胸。


    “嘶……” 楚沉瑞正欲有所動作,卻突然如遭電擊般縮迴手指,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原來是他手指上原本便有的一個小水泡,在不經意間被觸碰到,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張瑞見狀,順勢接過那張牛皮紙,目光緩緩落在其上,開始仔細閱讀起來。此前,他雖知曉楚沉瑞乃是門派中近來嶄露頭角的新星,然直至此刻細細研讀過後,他才真正深切地意識到,眼前這位看似年少的少年,其背後所隱藏的實力與手段是何等的令人驚歎,甚至隱隱透著一絲令人心生寒意的恐怖氣息。


    “這…… 這是?” 張瑞的麵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仿佛在那牛皮紙上看到了足以令人膽寒的絕世兇物,聲音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居然是門內所有福地的地形圖!你…… 你究竟是如何搞到這般機密之物的?”


    楚沉瑞輕輕揉了揉受傷的手指,以緩解那絲絲痛感,隨後緩緩開口道:“嗬嗬嗬,張兄有所不知,我家中本就是世代行商做生意的,對於各類情報一事自幼便耳濡目染,極為敏感。在這門派之中,想要獲取這些地圖雖有幾分難度,卻也並非全然無計可施,拿下這些地圖,於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之事罷了。”


    張瑞卻並未因楚沉瑞的解釋而釋懷,他麵色依舊沉凝如水,緊緊盯著手中的牛皮紙,思索片刻後,提出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可是,你我皆清楚,我們以往所經曆的,僅僅隻是陰陽福地而已,對於其他的福地,可謂是全然陌生,毫無頭緒。如此一來,又如何能夠確定這些地圖所描繪的內容就是準確無誤的呢?這其中萬一存在些許偏差,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楚沉瑞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香茗,感受著那嫋嫋茶香在舌尖散開,而後才不緊不慢地迴答道:“張兄所言,確實是個棘手的難題。不過,我也並非毫無準備。此前,我曾將這張陰陽福地地圖與上次門派曆練所留存的影像仔細對比過了,就目前所呈現的結果來看,二者基本上就是完全一致,毫無出入。至於其他尚未驗證的地圖嘛,我認為,在這當下的情境之中,我們也並非全然沒有冒險一試的餘地,偶爾賭上一把,或許也能收獲意想不到的驚喜。”


    “賭?” 張瑞聽聞此言,不禁微微咋舌,他實在是難以想象,楚沉瑞在這般關乎重大的事情麵前,竟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楚沉瑞,你可要清楚,此次我們若是失敗,那可就意味著又將錯失這時隔三年才得一遇的珍貴機遇啊!這對於我們而言,損失實在是太過巨大,難以承受。”


    在修仙之途上,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最為寶貴的便是時間。修士的壽命並非無窮無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唯有當修士成功突破一個大境界之時,其壽元才會相應地有所增加。然而,大境界越低,所增加的壽元數量便越是有限。


    譬如,從築基期突破至金丹期,修士便可直接增加五十年的壽元,這無疑是一次巨大的飛躍;而從煉氣期突破至築基期,所能增加的壽元卻僅僅隻有十年;若是從換骨期突破至煉氣期,那麽甚至連壽元都不會有絲毫的增加。


    而如今,九州大地正處於末法時代,天地之間的靈氣含量相較於往昔的萬靈時代,簡直就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靈氣的匱乏,導致如今整個九州之中,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修為基本便是金丹期巔峰,再難有寸進。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九州修士的最大壽命,在當前的環境之下,僅有區區一百多歲而已。


    由此可見,這三年的時間對於他們這些修士而言,其價值之重大,自是不言而喻,可謂是一目了然。


    雖說張瑞如今尚還年輕,然他亦深知時間的寶貴,自是不想平白無故地浪費這三年才得一遇的大好機會。他原本滿心以為,楚沉瑞此番主動找上他,必定是已然有了十成的把握,成竹在胸,萬無一失。卻未曾料到,他竟也是個敢於冒險,在這修仙之途中如同商人般權衡利弊、投機取巧之人。


    “商人嘛,平日裏所從事的營生,不是進行各種交易往來,便是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之中賭上一把。” 楚沉瑞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依舊掛著那看似無害的笑容,目光坦然地直視著張瑞,“何況,張兄如今不是已然與我結成聯盟了嗎?難道此刻竟是心生悔意,想要反悔不成?”


    張瑞不屑地冷哼一聲,那聲音中透著幾分決然與堅毅,他目光如炬,語氣堅定地迴應道:“事已至此,反悔又有何意義?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既然已踏上此路,倒不如鼓起勇氣,放手一搏,勝負尚在未定之天,何必畏首畏尾?”


    張瑞心中暗自思忖當下的艱難處境,此次狩獵大賽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場決定命運走向的關鍵之戰。


    若能在大賽中僥幸獲勝,所斬獲的豐厚修行資源,必定足以讓他縮小與王火之間那仿若天塹的差距,甚至有機會一舉追上其腳步,重奪屬於自己的尊嚴。


    然而,他亦深知,一旦失敗,那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深淵,徹底落入萬劫不複之境,往昔的努力與抱負皆將化為泡影,再難有翻身之日。


    與其坐以待斃,在這困境之中苦苦掙紮,倒不如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手一搏,哪怕前路荊棘密布,亦要拚出一線生機!


    “好!” 楚沉瑞聽聞張瑞之言,不禁高聲誇讚道,“既已你我二人已然結成聯盟,那便不宜再有絲毫耽擱,不如即刻一同前去練習一下狩獵大賽中將要用到的組合招數,也好為即將到來的大賽增添幾分勝算。”


    張瑞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這在他看來,自然是理所應當之事,即便楚沉瑞未曾提及,以他對此次大賽的重視程度以及自身強烈的求勝欲望,也定會主動提出練習組合招數的要求。


    組合招數,乃是將相生相利的道派巧妙融合為一體的精妙技藝,其威力非凡,一旦施展得當,更能起到如虎添翼、助長攻勢之奇效。


    狩獵大賽自舉辦以來,從未明令禁止弟子們組隊參與比賽,恰恰相反,門派對於弟子們組成團隊、攜手共進參與賽事之舉,向來是頗為鼓勵與支持的。


    如此一來,弟子們便可依據各自所修的道派以及自身實力的差異,自然而然地分為幾個不同的勢力組群。


    這般分組方式,不僅有利於門派在管理上更為便捷高效,能夠依據不同組群的特點與需求,精準地發放修行資源,使其物盡其用,發揮最大效益;而且,這些勢力組群在日常相處與競爭之中,或多或少都會因利益紛爭、理念差異等緣由而爆發一些矛盾衝突。


    而這,對於門派而言,卻恰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可借此機會鍛煉弟子們在複雜環境中處事應變以及戰鬥對抗的本領,使其在磨礪中不斷成長進步。


    與此同時,蘇語邁著悠然的步伐,緩緩來到一間瓦房門口。


    他微微頓了頓,抬起手,手指輕叩房門。片刻過後,見屋內毫無迴應之聲,蘇語便不再遲疑,直接伸手推開那扇大門,穩步走了進去。


    而屋內實則並非空無一人,隻是這房子的主人,此刻正深陷重傷的困境之中,方才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整個人身體極度虛弱,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且不穩定,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


    這間房子的主人,正是在之前的事件中與蘇語產生糾葛的唐淩薇。


    “唐師妹,別來無恙?” 蘇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帶著一絲戲謔之意,不緊不慢地朝著躺在床榻上的唐淩薇步步靠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即便唐淩薇如今身體已虛弱到了極點,可當她那朦朧的視線觸及蘇語的麵孔時,心中還是瞬間如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怒火熊熊燃燒,難以遏製。那股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趙仁!” 唐淩薇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從嘴中擠出這兩個字來。她的眼神裏飽含著無盡的恨意,似乎要將蘇語千刀萬剮、活吞入腹。


    蘇語卻仿若渾然不覺,依舊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唐淩薇看來,更是無比的刺眼。


    隻見他將手伸向背後輕輕一抽,就取出那日借唐淩薇之手煉成的法器。蘇語把玩著法器,漫不經心地說道:“師妹,不瞞你說,這把七品法器炎影冰鋒劍還真是極為趁手,我此次前來,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你一番呢。”


    唐淩薇聽到這話,心中那尚未愈合的傷口再次被無情地戳中,痛徹心扉。她的雙拳下意識地攥得死死的,手臂微微顫抖,可奈何傷勢過重,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起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語在自己麵前肆意炫耀,卻無能為力,這種深深的無力感更是讓她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你到底要幹什麽?” 唐淩薇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虛汗,她怒視著蘇語,口中喘氣連連。此刻的她,心中警惕與恐懼之情油然而生。


    她深知自己雖有煉氣期修為,可如今重傷在床,體內靈力紊亂,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催動防禦法術。在這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隻要蘇語心懷不軌,輕輕揮動手中那把炎影冰鋒劍,便可輕易取她性命。


    就在此時,炎影冰鋒劍表麵迅速浮現出一層詭異的黑色光芒,這顯然是蘇語在催動黑炭靈氣,準備有所行動。


    唐淩薇見狀,心中的恐懼瞬間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她徹底慌了神,連蓋在身上的厚被子都在慌亂中掉落在地,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趙仁,這可是內門,你不要亂來!” 唐淩薇聲音顫抖地喊道,試圖用門規來威懾蘇語,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蘇語卻仿若未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隻是繼續用手輕輕擦了擦劍身。那劍身深紅如血,不斷散溢著冰冷刺骨的寒氣,與他平靜的麵容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反差。


    隨後,蘇語微微抬起頭,直視著唐淩薇的眼睛,那眼神深邃而平靜。隻見他嘴唇輕啟,平靜地開口說道:“不知狩獵大賽,師妹可有意願和我結盟?”


    唐淩薇想都不想,幾乎是本能地立刻耗盡全身力氣,高聲喝道:“不可能!” 那聲音雖然因虛弱而略顯沙啞,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蘇語卻並未惱怒,他的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緊接著,他繼續催動黑炭靈氣,手中的炎影冰鋒劍光芒更盛。最終,他喃喃道:“嗬嗬嗬,別拒絕得這麽快嘛……”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衝天火光突然從劍刃中冒出,那火光宛若洶湧的火山岩漿,熾熱無比,瞬間將整座屋子都染上了炙熱的紅色,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火光彌漫之際,劍中卻又爆發出一股冰冷無比的寒氣,這股寒氣如同一股無形的寒流,迅速蔓延開來,竟把屋內所有的液體都凍了個結結實實,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又危險的冰火兩重天景象。


    “這是?” 唐淩薇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蘇語,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你怎麽會這招?”


    蘇語將劍緩緩收迴劍鞘,雙手背在背後,身姿挺拔,神色自若地說道:“我說過,我曾修行過冰道和火道,隻是在修煉過程中發現自己並非在這方麵天賦異稟,才選擇了放棄。但這並不代表我對冰火道的法術一竅不通。”


    冰道乃是水道的延伸。水道的特性主打柔軟延伸,講究以柔克剛,借力打力。


    而冰道則截然不同,它更傾向於冒進強攻,憑借自身極低的溫度和堅硬的質地,摧毀一切阻擋之物。一般而言,水道與火道本不相融,二者屬性相克,難以調和。


    然而,冰道由於其獨特的寒冷屬性以及進攻性,與火道在理念上有了一定的契合之處,二者皆為具有強大進攻性且能巧妙利用溫度變化的法術,因此便衍生出了這獨特的冰火道


    剛剛蘇語使用的一招,便是冰火道中的入門級中階法術 —— 凍火術。


    此法術雖然級別不高,僅僅隻是一個入門級的法術,但卻有著獨特的實戰意義。它能夠巧妙地欺騙對手,利用先出現的火光讓對手誤認為是單純的火道法術,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與行動。


    並且還能為其他修士治療內傷,對於冰火道修士效果更佳,是一個極度重要的戰略性法術。


    唐淩薇身為冰火道修士,自然深知這一招的實戰價值以及修煉難度。


    冰火道最為關鍵的便是要注意冰與火兩道的平衡,在施展一個冰火道法術時,若是不能精準地做到催動冰和火的靈氣數量相同,哪怕隻是稍有偏差,便會導致兩道失衡。


    一旦失衡,後果不堪設想,輕則法術自毀,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重則修士氣海受到重傷,靈力紊亂,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而如今,蘇語卻能將這個法術如此完美地展現出來,這無疑充分體現了他高超的靈氣控製技巧以及對冰火道深刻的理解與領悟。


    唐淩薇心中暗自驚歎:“趙仁…… 我真是小瞧你了。”


    然而,她那原本稍顯動搖的神情轉瞬即逝,隨即又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重新恢複了幾分堅定與警惕,說道:“即便如此,你所展現出的高超靈氣掌握能力確實令人讚歎,可我又為何要僅僅因為這一點,便與你結盟呢?這對我而言,似乎並沒有足夠的吸引力。”


    “很簡單,” 蘇語身姿依舊挺拔,卓然而立,他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平靜,似乎早已預見唐淩薇會有此疑問,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如今身受如此重傷,自身實力大打折扣,根本無力獨自參與這次的狩獵大賽。在這比賽之中,你我皆清楚,單打獨鬥難以成事,而此刻,唯獨與我結盟,你才有可能在這場大賽中分得一杯羹,覓得那一絲勝利的曙光。否則,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繼續深陷於這困境之中,難以自拔。”


    唐淩薇聽聞此言,不屑地譏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倔強與不甘,她迴答道:“趙仁,你莫要在此癡心妄想了。我原本就隻有煉氣期一轉修為,實力本就低微,在這高手如雲的門派之中,我本就不敢將野心肆意放在狩獵大賽之上。你妄圖用這一點來試圖拉攏我,實在是太過天真,又怎麽可能成功呢?”


    “你沒有機會拒絕我了。” 蘇語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與得意,他緊緊盯著唐淩薇,目光中透露出恐怖的壓迫感,“你還是先探查一下自己的氣海吧。到那時,你便會知曉我所言非虛,自然會改變主意,乖乖與我合作。”


    “什麽?” 唐淩薇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恐懼。要知道,氣海對於一個修士而言,乃是最為重要的根基所在,是生命的核心。


    若是蘇語真的在其中埋下了什麽手腳,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唐淩薇可真就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生死存亡皆在蘇語一念之間。


    唐淩薇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靜下心神,內視自己的氣海。


    隻見氣海內部,僅有少量的紫母靈氣在緩緩流動,這是因為她重傷初愈,氣息尚未完全恢複,依舊十分紊亂。氣海內,隨處可見一些冰晶與火焰相互交織,這也正是她作為冰火道修士的獨特象征。


    然而,就在她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仔細探查之時,卻驚異地察覺到,在那氣海深處,有一顆冰晶竟散發著絲絲詭異的黑光。


    那黑光仿若一團濃稠厚重的黑暗迷霧,絲絲縷縷地縈繞在冰晶四周,使其看起來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唐淩薇心中頓覺一陣強烈的不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如洶湧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強自鎮定心神,愈發謹慎地運用靈力去探查這塊冰晶的氣息。這不探則已,一探之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因為她驚愕地發現,這神秘而危險的冰晶,居然是蘇語暗中施展手段所為!


    “趙仁!” 唐淩薇雙眼圓睜,憤憤地尖叫出聲,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憤怒。可此刻,她的身體卻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力量一般,軟軟地癱倒下來,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抵抗的意誌。


    原來,這顆冰晶竟是冰道法術中令所有冰道修士聞風喪膽的精通級上階法術 —— 碎冰魄。


    此法術極為陰險狡詐,能夠借助寒氣巧妙地順著天地靈氣的流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冰道修士氣海之內,然後悄然凝結成奪命冰晶。


    一旦這碎冰魄被觸發引爆,其產生的強大破壞力將會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一般,瞬間將修士的氣海撕成粉碎。氣海破碎,就如同大廈失去根基,修士便會當場喪命


    如今,唐淩薇的性命,已然如同脆弱的螻蟻一般,被蘇語牢牢地捏在了手心之中,生死全然操控於其一念之間。


    蘇語見她已然發現了異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得意與戲謔的冷笑,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合作的條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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