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仿若潺潺溪流,悠悠然流淌而過,蘇語等人置身幽炎鬼沼,不知不覺間已熬過了將近一周的光陰。


    他們靠著狡劍鱷身上那所剩無幾的肉,一路艱難跋涉,總算勉強支撐到了幽炎鬼沼的腹地。


    幽炎鬼沼的邊緣地帶,荒蕪中透著幾分雜亂,雜草肆意叢生,仿若一片綠色的荊棘叢林。


    沼澤深處時不時傳出輕微的 “咕嚕” 聲,打破周遭的寂靜,那水麵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撩撥,偶爾泛起幾圈漣漪,轉瞬即逝。


    而隨著他們一步步向著幽炎鬼沼的腹地深入,四周的景致愈發顯得蒼涼荒蕪,仿若走進了一片絕境之地。


    當抵達腹地,這裏的環境堪稱惡劣至極,放眼望去,四周近乎看不到任何植物或樹木的影子。唯有在沼澤水下那幽深得仿若無盡深淵的地方,才能瞧見寥寥幾根海草般的植物,在那暗無天日、養分稀缺的環境中頑強地伸展著身姿。


    幽炎鬼沼的腹地還常年霧氣氤氳彌漫,仿若一層輕紗籠罩,將一切都變得朦朧而神秘。


    偶爾,從遠處傳來野獸那沉悶的低吼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讓人不禁心生壓抑之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咽喉,不安的情緒如野草般在心底瘋狂蔓延。


    蘇語等人心裏跟明鏡似的,深知自己所處的環境兇險萬分,一旦遭遇強敵,周邊根本找不到一處可供落腳的安穩之地。


    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如同上緊了發條的鍾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日夜輪流值守放哨,時刻保持著如獵豹般的警惕,哪怕隻是一絲精怪的氣息泄露,都能立刻觸發他們緊繃的神經,迅速準備迎戰。


    金齒鱷仿若一台不知疲倦的引擎,在沼澤中一刻不停地劃動四肢,粗壯的尾巴來迴擺動,每一次有力的擺動都好似為它注入了新的動力,推動著它的滑行距離更遠。


    蘇語穩穩地坐在金齒鱷背上,頭部微微仰起,雙眼輕閉,唿吸均勻而自然,仿若與這周遭的險惡環境融為一體。


    此時,若是定睛細看,便能發現蘇語渾身上下有無數微小如塵埃的藍色顆粒,仿若一群靈動的精靈,在空中上下盤旋飛舞,這正是大量靈氣凝聚而成的奇妙景象。


    倘若靈氣量持續攀升,這些顆粒便會如同得到了蛻變的指令,逐漸匯聚、凝結,形成一顆顆體積較大、散發著神秘光澤的結晶物,也就是修士們夢寐以求的靈石。


    輪到蘇語放哨了,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方麵,他如同一隻敏銳的獵犬,仔細地感知著周圍環境的風吹草動;另一方麵,又全力運轉天靈根,仿若一塊幹涸的海綿,貪婪地汲取著天地間的靈氣,進行修煉。


    “此處的靈氣量竟然如此磅礴浩瀚,幾乎達到天劍派靈氣量的五成之多。照這般勢頭,短短幾天,我的修為眼看就要突破到煉氣期八轉了。” 蘇語專注地審視著氣海內還未完全成型的玉府,反複思索著。


    蘇語氣海內的玉府已然初現端倪,有了由虛轉實的明顯跡象。


    玉府下方那仿若用象牙精心雕琢而成的白色地基,情況極為良好,幾乎已然完全轉化為實體,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振奮的絕佳信號。


    畢竟,對於任何一座建築而言,地基就如同人的脊梁,是最最關鍵的部分,隻有地基穩固堅實,整座建築才能在風雨飄搖中屹立不倒,不至於有坍塌的風險。


    蘇語玉府的地基目前占據氣海的麵積相對較大,大約能占到四成六左右。


    這其中的門道可不小,玉府的地基越大,日後當他衝擊築基境界時,氣海內的玉府麵積便會隨之水漲船高。


    而玉府麵積越大,意味著能夠容納體積更為龐大的金丹,這也就等同於為修士未來的修行之路,鋪墊了更為廣闊的上升空間,修士未來的上限自然也就越高。


    占據氣海四成六的玉府,在修士的評級體係中已然可以算是乙等偏上的水準,要想達到那頂尖的甲等玉府,非得占據氣海五成麵積不可。


    不過,玉府的麵積從修士誕生之初便已基本定型,後天想要改變,簡直難如登天。即便蘇語擁有前世百年的記憶,積累了旁人難以企及的見識,對擴大玉府麵積這件事,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深感無能為力。


    “不過,我的氣海容量可是足足有九鬥七,即便玉府隻占氣海的四成六,換算下來,玉府也有四方丈四大小,放在全九州這片廣袤的天地間,恐怕也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事實的確如此,在他們四人之中,天賦最為出眾、仿若璀璨星辰的花小愛,氣海容量也不過隻有八鬥五。雖說她的玉府達到了氣海麵積的五成一,可一旦換算過來,實際麵積也不過四方丈三,甚至比蘇語還略微小了一些。


    要知道,氣海大小與靈根品質直接掛鉤,靈根越是超凡脫俗、品質卓越,其氣海容量便越大。而玉府大小則與修士天生的天賦以及才情緊密相連,這便是為何蘇語氣海能夠達到令人驚歎的九鬥七,而玉府卻隻占氣海四成六的緣由所在。


    蘇語這具身軀原本的主人,不過是一個出身卑微、在田間地頭勞作的農奴的孩子,天生的天賦和才情,自然無法與天賦異稟的花小愛相媲美。


    蘇語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神情,繼而繼續深入探查玉府的奧秘。


    此刻再看那四根玉柱,情況相較於地基而言,顯然要遜色一籌,它們仿若四塊尚未完全雕琢成型的水晶,還處於半透明的朦朧狀態,不過表麵卻不斷閃爍、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蘇語汲取的靈氣仿若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湧入玉柱之中,他粗略估算了一下,隻需自己成功突破到煉氣期八轉,這些玉柱便能徹底掙脫虛幻的束縛,由虛轉實,綻放出真正的光彩。


    視線緩緩上移,來到四根玉柱的頂端之上,這裏,原本應該是玉府那美輪美奐、仿若仙宮亭閣般的亭頂所在之處。


    隻可惜,由於蘇語目前的修為還相對較低,此刻就連亭頂那若隱若現的虛影都難以窺見,仿若隔著一層厚重的迷霧,神秘而遙不可及。


    “若繼續維持當下這般修煉狀態,按此節奏修行的話,或許在離開幽炎鬼沼之前,恰好能達到煉氣期八轉的巔峰高度。” 蘇語仿若從一場深沉的夢境中緩緩蘇醒,緩緩睜開雙眼,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滾落,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蘇語已然盤坐在金齒鱷背部整整一天一夜,期間還要分出心神,時刻警惕著周圍潛在的危險,此刻的他,身心俱疲,仿若一位在戰場上廝殺許久的戰士,體力已然透支,仿佛下一秒就能沉沉睡去。


    修行之路,仿若一條荊棘密布、崎嶇蜿蜒的羊腸小道,本就是一條充滿艱辛與困苦的漫漫長路。


    其中滋味,唯有親身經曆過的修士方能體會。


    每一次修行,都是對身心的一次極限考驗,不僅要承受肉體的極度疲憊,仿若背著千斤重擔攀爬高山,更要承受精神上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在修行過程中,修士往往需要長時間地保持高度專注,仿若木雕泥塑般一坐就是一整天,期間身體的饑渴、勞累,全都得依靠自身頑強的意誌去忍受。


    修行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旦半途而廢,極有可能引發氣海的劇烈波動,仿若平靜的湖麵被一顆巨石砸中,掀起驚濤駭浪,甚至導致修為如滑坡般倒退。


    這就像是在懸崖峭壁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隻有那些從未修行過的凡人,才會盲目羨慕修士的生活,羨慕他們能夠瀟灑自如地施展法術,威風凜凜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仿若神話中的英雄。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修仙界的法則殘酷無比,仿若一把高懸的利刃,實力弱於他人,便隨時可能麵臨生命危險,成為強者路上的犧牲品。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隻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殘酷的競爭中生存下來,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此刻,在中洲平原的另一側,仿若另一個世界的場景正在上演。


    一個滿麵灰塵、衣衫襤褸仿若乞丐的少年,正帶領著十餘名同樣狼狽不堪的弟子,在荒野中奮力奔跑,這少年正是楚沉瑞。


    經曆了豬二那場驚心動魄的追擊,流浪宗原本浩浩蕩蕩的三百餘名弟子,如今隻剩下這十幾人僥幸存活,緊緊跟隨著楚沉瑞的腳步。至於張瑞,早已被豬二如老鷹抓小雞般抓走,如今生死未卜,仿若斷了線的風箏,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大家再堅持一下,還有五十裏就能抵達大楚國了!” 楚沉瑞仿若一位鼓舞士氣的將軍,迴頭大聲唿喊,為眾人加油鼓勁,聲音在荒野中迴蕩。他不斷捏爆手中的靈石,貪婪地汲取著其中的靈氣。


    雖說折損了二百多個弟子,仿若遭受了一場重創,但凡事皆有兩麵性,人少也並非毫無優勢可言。他們所消耗的糧食和靈石數量銳減,仿若一艘減負的船,行動起來也更加靈活便捷,能夠更快地調整方向。


    楚沉瑞施展風道法術 “定風波”,隻見十幾人腳下仿若生風,奔跑速度極快,仿若一陣旋風掠過荒野。


    正是因為流浪宗隻剩下這十幾人,楚沉瑞才能集中精力,為所有人施展定風波,他們憑借著這股風馳電掣的速度,僅用了七天時間就快馬加鞭地趕到大楚國了。


    然而,以他們如今這般單薄的陣型抵達大楚國,所能獲得的物資相較於之前三百人時,無疑要少很多。


    原來三百人的流浪宗仿若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足以震懾大楚國周圍所有的小國,讓他們望而生畏。可現在十幾人,仿若一群受傷的羔羊,所能起到的震懾效果十分有限,仿若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因此,大楚國雖然會出於道義或其他考量,給他們一些資源,對他們進行培養,但注定不會給予他們太多的資源,仿若在幹涸的土地上灑下幾滴甘霖,難解燃眉之急。


    想到此處,楚沉瑞的臉色愈發凝重,仿若被一層烏雲籠罩,若真如這般情況,流浪宗恐怕此生都難以翻身,仿若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不過,大楚國作為商業強國,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商業堡壘,對外來隊伍前來經商極為抵觸,仿若緊閉城門,將外人拒之門外。但我身為皇親國戚,倒能在大楚國爭取到一絲經商的機會。倘若我們能在大楚國經商並獲得楚王的重視,得到夢寐以求的資源。” 楚沉瑞腦海快速思索著,盤算著他們一行人抵達大楚國後的後續出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的曙光。


    大楚國的規矩簡單粗暴,仿若一把直白的利刃,在這裏,誰經商取得的成就越大,誰就是強者。


    而強者中的佼佼者,便可以獲得楚王的青睞與重視,進而加入楚王的商業團隊,仿若鯉魚躍龍門,為楚王效力,獲取大量的資源,一步登天。


    大楚國內仿若一片商業的海洋,有眾多商業天才仿若璀璨的珍珠,在這片海洋中沉浮,不過楚沉瑞對此並未過多擔憂。


    他身為皇親國戚,在大楚國的關係網仿若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比那些商業天才更為豐富,起點也更高,仿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談及在大楚國的營生,楚沉瑞心中早有定計,那便是涉足武器生意!


    遙想天劍派大戰一觸即發、瀕臨覆滅之際,楚沉瑞與張瑞仿若兩隻誤闖迷宮的羔羊,機緣巧合之下,誤打誤撞闖入了神秘莫測的陰陽福地。


    彼時,陰陽福地已然感知到自身大限將至,即將在天劍派那場慘烈大戰的硝煙中灰飛煙滅,仿若一顆即將隕落的流星。


    絕境之中,它竟做出一個驚人之舉 —— 將一道源自陰陽真人前世的真傳賜予了楚沉瑞。


    這道陰陽真傳,雖涵蓋範疇相對單一,然而若論及生財之道,卻有著獨特的優勢。


    它賦予楚沉瑞一項非凡異能,仿若賜予他一把神奇的畫筆,能夠操控一個簡易卻精妙的法陣,隻需消耗靈氣,便可淬煉出威力不凡的武器。


    尤為奇妙的是,所消耗靈氣的品階越高,最終煉就的武器品階也隨之水漲船高。以楚沉瑞目前區區煉氣期的修為,最多能夠煉製出一把九品法器。


    可千萬別小瞧了這九品法器,在凡人眼中,那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凡間神器,擁有著超凡脫俗的威力,仿若神話中的法寶現世。


    雖說在大楚國,九品法器的高昂價格讓尋常凡人望而卻步,難以企及購買之力,但楚沉瑞卻另有考量 —— 他完全可以自用啊!


    畢竟對於修士而言,法器就如同普通人眼中的財富,自是多多益善,哪有嫌多的道理?


    想到這裏,楚沉瑞的腳步不免再加快一分,仿若被一陣風吹動,他攥緊了拳頭,口頭默念道:“張兄,待我強大之日,定要將你救迴來!”


    幽炎鬼沼邊緣地區。


    “居然逃到了這裏,看來是想一路向東南方向逃跑,逃到東南峻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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