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山雖然處境危險,可靈主的到來還是在月牙台簡單的設了一個宴,靈棲月到場以後,宴席就開始了。


    月牙台如它的名字一樣,中間是一個舞台,圍著舞台擺了很多幾,而靈棲月和白策則是在月牙尖上,是一個絕好的觀景台。


    白策與靈棲月並排坐著,靈棲月淡漠地看著台下的表演。


    台下舞女翩翩起舞,一舉一動都在勾人,周圍的都不自覺沉溺在這個氛圍裏,交談甚歡。


    隻有月尖上的白策時不時咳嗽幾聲,難掩他一臉的病態。


    白策拿起手帕捂嘴,輕擦了幾下,拿起茶盞敬向靈棲月。


    “白某身體不適,隻能以茶代酒,謝靈主親降我蓬萊山,護我蓬萊子民。”


    靈棲月應聲也迴敬於他。


    就在靈棲月轉頭的這一瞬間,台下一舞女身形一閃,閃到了靈棲月的麵前,手持利劍,向靈棲月刺來。


    下一瞬,她的身形忽然停滯在虛空之中,一道無形的力量禁錮著她,她眼裏閃過不可思議,剛想開口提醒其他人撤退,卻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開口了。


    台下已經騷亂不已,就連白策都被這一幕嚇到,臉色都變得更加蒼白,手中的茶盞早就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反觀靈棲月卻好似沒看見她,淡然的把酒盞中的酒喝完。終於,她放下酒盞,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被控製在虛空的女子。


    下一瞬,一道紫色鎖鏈打掉她手上的利劍,將她整個人都捆綁起來。


    沒多久,台下的騷亂終於停止了。


    靈棲月站起身,手一揮那個被捆綁的女子就被甩到台下去。


    靈者將所有舞女都已製服,風溯和負雪各站在一旁,等待著靈棲月的指示。


    白修遠剛才被跌坐在地,此時正呲牙咧嘴地扶著茶幾站起,一抬眼,就看見了緩步而來的靈棲月。


    人群自然地為她讓出一條路來,靈棲月一身白漸變紫的長裙,絕美的容顏上,一雙紫眸卻冰若冰霜,仿佛沒有人能打破那份寒冰。


    一時之間,白修遠竟然忘了唿吸。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靈主。


    美得驚心動魄。


    隻是還沒有等到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已經踹飛數十米遠,發出肉體沉重的碰撞聲。


    “嘔!”白修遠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白露漫都不自覺地站了出來,秀眉擰起,不解地看向突然襲擊他的人。


    她想開口,卻被負雪身上的肅殺生生止住了話頭。


    負雪一臉漠然地站在不遠處,神情不見半分動容,還有那眼底不加掩飾的厭惡。


    “再敢有下次,我便親手挖掉你的眼睛。”


    這一句是在警告白修遠剛才那不知禮數的冒犯。


    身後的人群都是在看熱鬧的,見此人群中不免得有人偷笑,心裏嘲弄著白修遠的愚蠢。


    惹上靈主,他算是玩完了。


    “負雪。”熟悉的聲音瞬間喚迴負雪的理智。


    負雪轉過身去,朝靈棲月行禮,“負雪知錯。”


    賈渡眠和訣明子再也顧不上禮數,走上前幾步朝靈棲月一拜,便快步走上前查看白修遠的傷勢。


    靈棲月問道:“這些舞女是誰的人?”


    人群中安靜了片刻,隻有白修遠咳嗽的聲音響起,白露漫心裏忽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隻見人群之中,白應吊兒郎當道:“我聽說五弟的寢殿裏就養了很多美人,想必此次也是他的手筆。”


    五弟就是白修遠。


    靈棲月聞言看向已經閉上眼睛打坐的白修遠,一揮手,“風溯,將白修遠拿下,與這些舞女嚴加看管。”


    風溯應道:“是。”


    “這宴席就到此為止,本尊乏了。”話音落下,靈棲月轉身離開,負雪緊隨其後。


    “恭送靈主。”


    白露漫跟上幾步被風溯攔住,她開口想為白修遠解釋,“我…”


    而風溯冷冷拒絕,“露漫上神,靈主需要休息。”


    白露漫隻能作罷,指尖用力緊攥,仿佛這樣就能將衝動壓下。忽然她感知到什麽,朝人群中看去,與一個人的視線相撞。


    現場被靈者包圍,靈主一走,他們也得離場,眾人皆轉身時,唯有一人仍站在原地。


    白知桑一身藕粉色,溫柔恬靜的臉上盡是無害,眼眸微動甚至有些楚楚可憐,隻是此時的她卻甜甜一笑,笑得攝人心魂。


    白露漫三步做兩步走上前去,冷聲質問道:“是你搞的鬼?”


    白知桑淺笑,“姐姐何出此言?”


    白露漫嗤笑一聲,“還裝,你不累嗎?”


    白知桑不避諱她的目光,笑得更加燦爛,“姐姐,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知道,修遠被抓你心裏很難受,可這是靈主的決定,你我都不能更改。”


    白露漫恨不得撕碎她臉上的麵具,將她的不堪所有的猙獰都表現出來。


    想著,白知桑忽然上前一步,在白露漫耳邊輕語:


    “成王敗寇。”


    “姐姐,這步棋我贏了。”


    話落,她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不變,仿佛剛才那一切都隻是幻象。


    她眼底閃過一抹極淺的得意,隨即離開了此處。


    戲已經演完了,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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