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暫時接管了南海的牢獄,靈棲月越過層層守衛的牢獄,終於走進了明輕輕的牢房。


    靈者施法為靈棲月打開牢門,靈棲月和負雪走進去,負雪一揮手,變成一把凳子,靈棲月抬腳走近坐了上去,視線盯著抱著雙腿將頭埋下坐在角落的明輕輕。


    明輕輕聽見聲響抬起頭來,如今她已經沒有早日的兇狠,身上的華服也被脫了下來,隻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


    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掃視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負雪,又將視線看向靈棲月,或者是看向她發髻上的蝴蝶簪子。


    她忽然嗤笑一聲,“堂堂靈主,竟然有一日也會被當成替身,真是可笑。”


    靈棲月不為所動,等待著她的下一句,她深知對於明輕輕這種人,沒有迴應就是最大的痛苦。


    果不其然,明輕輕冷笑道:“你頭上的蝴蝶簪子,是容衍為他的心上人白知桑所做。”


    “你知道白知桑吧,天界第一美人。”


    那年大雪紛飛,神梨花樹盡開,她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白知桑手拿著一個荷花燈盞,在神梨花樹下,琥珀色的眸子裏閃著溫柔的光,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地看向容衍,嬌嫩的紅唇張張合合,不知道在說什麽。


    而站在她對麵的容衍低垂著頭,耐心地傾聽著眼前女子的碎碎念,飛雪落在二人的發絲上,宛如一對深愛的眷侶。


    負雪放在身側的手被緊攥著嘎吱作響,這個沾花惹草的臭男人,竟然敢欺瞞她家主人,找死。


    比起負雪的生氣,靈棲月就顯得很平靜,甚至明輕輕連一絲嫉妒的情緒都沒有從她臉上找到。


    靈棲月緩緩開口:“你要見本尊就是為了說這些?”


    明輕輕一愣,隨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


    靈棲月卻忽然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地說道:“以本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男人沒有?一個容衍,本尊覺得有趣了就拿來逗逗樂,無趣時,就算是丟棄了也無人敢說一句不妥。”


    明輕輕看著她那不在意的臉上,在這一刻她內心的嫉妒怨恨到達了頂峰。


    “靈棲月,你自詡三界正義,可是你明知我會利用明善兒來血祭鮫珠,卻還是無動於衷,看著她白送了一條命,這就是你的正義嗎?”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是負雪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放肆。”


    明輕輕被打得頭一偏,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嘴角沁出鮮血,她緩緩抬頭,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靈棲月擺擺手,示意負雪退下。


    負雪隻能往後退了幾步。


    靈棲月再次開口:“誰告訴你本尊是三界正義?本尊的身後是靈界,無論做什麽都是站在靈界的角度考量,而非正義。”


    正義在家國利益麵前都隻是次要的。


    不僅僅是她,整個三界內的掌權者亦是如此。


    所以在她明知他們會把主意打到明善兒身上,她並沒有從這一步下手,因為這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說到這,靈棲月已經沒有繼續審問下去的念頭,她站起身,看著眼前苟延殘喘的明輕輕。


    “本尊喜歡有野心的人,你為獲得容衍的喜歡將自己送給他,為報複明善兒的折磨將她血祭,夠狠心也夠膽量,可惜時機太晚還選錯了人。”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你的對手是本尊。”


    而靈棲月是絕對不會給她贏的機會。


    說罷,靈棲月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負雪緊跟其後。


    這時候,身後傳來明輕輕的聲音。


    “我是不是會死,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會死?”


    焦急的崩潰的。


    靈棲月的腳步未停,朝出口走去。


    隻是在路上,靈棲月又在思索著明輕輕的那一番話,白知桑,這個名字她從三個人嘴裏聽見過。


    第一次是負雪調查容文煊。


    第二次是容文煊的那番話。


    這是第三次。


    結合容文煊和明輕輕的話,一個天界太子的未婚妻,竟然與太子的三弟傳出情聞,這似乎還被大眾所知。


    白知桑,估計並沒有傳聞中那麽人美溫柔,相反,這是一個野心勃勃且十分危險的女人。


    想著想著,兩個人已經從牢獄裏出來,隻見容衍站在對麵,一見她的到來,那雙漆黑的眸子出現了光彩,溫柔得一如既往,正朝她走來。


    靈棲月紫眸微動,容衍,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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