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爾接過羊皮卷軸,雙手微微顫抖,激動地問道。


    “恩人,不知有何吩咐?巴圖爾萬死不辭!”


    穀銘拍了拍巴圖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兄弟,你我相識一場,情同手足。我有一件大事要托付給你,此事關係重大,非你莫屬。”


    巴圖爾聞言,挺直了胸膛,眼神堅定地說道。


    “恩人請講!巴圖爾定當竭盡全力!”


    穀銘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匈奴大軍中,可還有和你一樣,對頭曼單於不滿的兄弟?”


    巴圖爾略一沉吟,迴答道。


    “迴恩人,頭曼單於殘暴不仁,早已不得人心。不少將士對其心懷怨恨,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小人與他們多有接觸,也曾私下商議,隻是苦於沒有一個領頭人。”


    穀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緊緊握住巴圖爾的手。


    “兄弟,天賜良機!如今匈奴大軍內部人心渙散,正是我們推翻頭曼單於,成就大業的最佳時機!”


    巴圖爾聞言,唿吸急促,他急切地問道。


    “恩人,您的意思是……”


    穀銘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兄弟,你可願做這領頭人,帶領這些不滿的將士,推翻頭曼單於的暴政?”


    巴圖爾聞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穀銘會將如此重任交給他。


    他深知此事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想到這裏,巴圖爾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沉聲說道:“恩人,巴圖爾願效犬馬之勞!隻要能推翻頭曼單於的暴政,巴圖爾萬死不辭!”


    穀銘見狀,心中大喜,他連忙扶起巴圖爾。


    “兄弟!你給我說句心裏話,我到底能否信你?”


    巴圖爾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說道。


    “恩人對巴圖爾有救命之恩,巴圖爾這條命便是恩人的!恩人但有所命,巴圖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穀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巴圖爾扶起,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低聲道。


    “兄弟,你果然是條漢子!實不相瞞,我並非魏公子的使者……”


    穀銘湊近巴圖爾耳邊,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巴圖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穀銘,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恩人……您……您竟然是秦國派來的?”


    巴圖爾的聲音顫抖,內心翻江倒海。


    穀銘微微一笑,神色平靜。


    “不錯,我此番前來,正是前來瓦解匈奴。頭曼單於貪婪殘暴,早已失了民心。雁門關之行,實則是我秦國設下的一個陷阱,就等著他自投羅網。我之所以選擇策反匈奴內部,是不忍看到匈奴百姓受其荼毒,生靈塗炭。”


    巴圖爾聽後久久不能言語,他沒想到穀銘的真實身份竟是如此,更沒想到雁門關竟是秦軍的陷阱。


    他敬佩穀銘的膽識和謀略,同時也為自己能參與到這樣一件大事中而感到興奮。


    “恩人,巴圖爾願肝腦塗地,助恩人完成大業!”


    巴圖爾再次單膝跪地,語氣堅定。


    穀銘扶起巴圖爾,從懷中掏出一塊寫有聯絡暗號的布條遞給他。


    “兄弟,明日子時,雁門關會開,就如你聽到的,我們會引頭曼進雁門,屆時就是一舉拿下頭曼單於的機會!”


    巴圖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恭敬地問道。


    “恩人,既如此,巴圖爾該如何做?請恩人示下!”


    穀銘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


    “我要你召集所有親信,明日子時,頭戴白巾,從後方突襲頭曼單於的後路!”


    巴圖爾聞言,心中一驚,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恩人放心,巴圖爾定當完成任務!”


    穀銘從懷中掏出一塊帛書,遞給巴圖爾,說道。


    “這帛書,需要你立刻遣人送往雁門關,告知守將蒙毅,匈奴人中,頭戴白巾者,是自己人,讓他們切勿誤傷。”


    巴圖爾雙手接過帛書,鄭重地點了點頭。


    “恩人放心,巴圖爾定會將帛書送到蒙將軍手中!”


    穀銘拍了拍巴圖爾的肩膀,沉聲道。


    “記住,明日子時,雁門關會開啟,我們會將頭曼單於引入關內,屆時,便是我們一舉拿下頭曼單於的最佳時機!你和你的親信,隻需從後方突襲,打亂匈奴大軍陣腳即可,切記,不可戀戰,你們的首要任務是擒拿頭曼單於!”


    巴圖爾再次單膝跪地,高聲道。


    “巴圖爾謹記恩人教誨!定不負恩人所托!”


    兩人又詳細商議了具體的行動步驟和一些應急方案,直至深夜才各自迴營休息。


    巴圖爾按照穀銘的指示,悄悄地將布條分發給了一些心腹將士,並將明日的計劃告知了他們。


    這些將士對頭曼單於早已心懷不滿,如今有了穀銘的幫助。


    他們看到了推翻暴政的希望,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


    翌日深夜,匈奴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雁門關。


    雁門關,雄偉險峻,易守難攻,素有“中華第一關”之稱。


    此刻,關內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秦軍早已埋伏於雁門關內外,隻待頭曼單於進入關內,便可甕中捉鱉。


    頭曼單於騎馬,意氣風發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穀銘則騎著馬跟在頭曼單於的身後,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波瀾起伏。


    大軍行至關內中央,穀銘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隻見巴圖爾和他那些心腹將士已經按照計劃散布在了隊伍的各個角落,隻待一聲令下,便可發動攻擊。


    子時剛過,一聲尖銳的嘯叫劃破了雁門關上空的寧靜。


    沉重的城門在絞索的吱呀聲中緩緩開啟。


    杜將軍站在城樓上,借著火把的光芒,看著城外黑壓壓一片的匈奴大軍。


    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頭曼單於遠遠望見城門大開,心中不禁一陣狂喜。


    他本以為雁門關固若金湯,秦軍定會拚死抵抗,沒想到竟如此輕易地就打開了城門。


    頭曼單於心中暗自得意,催促大軍加速前進,恨不得立刻踏平鹹陽。


    將秦過的王座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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