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都沒看到是何人出的手,為首老大和老二就已經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了。


    她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原來在絕對高手麵前,即便她有空間也是打不過的。


    除非龜縮,耗死他。


    站定身形,待看清是燕馳野身邊的親侍葉伍後,她剛想俯首謝恩,葉伍卻如他的主子一般率先冷冽開了口:“顧鄉君,請隨我們迴一趟寧王府吧!”


    雖然說的是“請”,但卻不容置疑。


    被動到了寧王府,穿過黑暗潮濕的路,顧瑤便被寧王府地牢的侍衛粗暴地縛在了刑架上。


    而葉伍則是隨手拿來一血跡斑斑的鐵鞭,冷厲道:“顧鄉君,咱們先來試試開胃菜!”


    他乃燕馳野身邊的親侍,一年前那場刺殺險些要了他家王爺的命,那是他一生的恥辱。


    所以寒鐵匕首再現,他勢必要嚴刑拷問顧瑤,逼她說出幕後真兇來。


    雲州也如是這般想的。


    但他覺得應先禮後兵,他伸手攔住葉伍:“葉伍,你先靠後,我來問顧鄉君......”


    畢竟顧瑤乃朝廷親封的鄉君,也是懷王爺的舊識,許是一場誤會也不定。


    他瞅著顧瑤不像是個細作。


    但葉伍誓要為他家王爺報仇,哪裏會讓雲州先禮後兵,直接開口拒絕道:“對付這種刁民,就應該先打服她,再同她講道理!”


    雲州不讚成:“就你手裏的鐵鞭,怕是顧鄉君這小身板連一鞭子都承受不住,若失手打死她,你還如何審訊?”


    葉伍滿眼詫異道:“就她還小身板?你......方才眼睛瞎了啊,若她真乃一尋常女流之輩,又豈會麵對付四個壯漢而絲毫無所畏懼?依我看,她定是細作!”


    麵對四周形形色色的刑具和唿之即來的鐵鞭,顧瑤是真的很害怕。


    畢竟這裏是寧王府。


    若她當場來個大變活人,怕是整個大燕國都將再無她容身之地。


    她倒是無所謂。


    可老家裏的爹娘呢?


    所以,她強撐著鎮定道:“......兩位先停一下,不妨問問我呢?或許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聞此,雲州才挑眉望向葉伍:“我就說顧鄉君會說的。”


    葉伍哼哼:“浪費時間!”


    這種專門培養的細作又哪個不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雲州知道葉伍的性子,索性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溫和問道顧瑤:“不知顧鄉君的寒鐵匕首從何而來?”


    聞此,顧瑤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她肯定不能說是從前的“沈宴”給她的,因為這樣會連累現在的沈宴。


    直到此時,她才知曉,原來寒鐵匕首本身就是“沈宴......不,是寧王燕馳野隨身佩戴之物。


    想到燕馳野才是她認識的那個“沈宴”,她的心不由愈發的下沉......


    見顧瑤麵露遲疑之色,葉伍連忙對雲州冷哼一聲:“我就說吧,對付這種刁民,你那套根本就不管用,你在此想著憐香惜玉,人家卻隻拿你當傻子騙!


    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別浪費我時間了,待會兒王爺若怪罪下來,我可跟你沒完!”


    說完,他便執起鐵鞭欲對顧瑤動刑。


    感受到淩厲之風,顧瑤趕緊開口道:“......紫海峰!”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不僅葉伍渾身泛起冷冽之氣,就連扮演紅臉的雲州臉上都泛起一抹弑殺之氣。


    就在葉伍的鐵鞭即將再次落在顧瑤身上時,燕馳野卻大步流星進來。


    見此,雲州和葉伍不得不停下來,先行禮:“王爺,您怎麽還親自來了?”


    燕馳野掃了刑架上安然無恙的顧瑤一眼,才不悅開口道:“可否招供?”


    聞此,葉伍連忙俯首告狀道:“迴王爺,若不是雲州一直攔著不讓屬下動刑,說不定顧鄉君早就招供了......”


    燕馳野輕輕瞥了雲州一眼,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麽,但他行動卻明顯更偏向於葉伍。


    他目光落在了滋滋燃燒的炭盆上,嘴角泛起一抹嗜血之笑,便直接拿起那被燒的通紅的烙鐵,大步走向顧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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