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醒醒。”
聽著耳邊不耐煩的聲音，止水奮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夢幻的紫色的天空，以及……宇智波斑的一張臭臉。
“唔……”止水盤腿坐起，捂著感覺在不斷抽痛著的大腦，“我醒了我醒了，好難受……”
有一點點想吐……
“哼，實在太弱了。”斑不屑地抱胸。
“是是，我確實很弱。”止水木著臉說道，他還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啊！
他剛剛一直跟源源不斷的敵人戰鬥，每個人都不說話，上來就是幹，仿佛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更關鍵的是，他感覺自己的戰鬥技巧正在被一點點模仿，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斑前輩，你就不覺得那些……人。”止水猶豫地說道，“是在模仿我們嗎？”
“知道，但那又如何。”斑說道，“這隻能說明這下麵確實有東西，不然的話，怎麽會一直有東西來阻攔。”
他冷笑一聲，霸氣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會放棄。”
如果淨土是個陷阱，是個囚籠，即使靈魂消散，他也要打破它！
“但是……”止水垂下眼眸，語氣中多了些許悲傷，“我聽到了無數靈魂的哀嚎，即使其中有你熟悉的人也無所謂嗎。”
“那是當然，本來都是死人了，不好好讓他們安息，還讓他們繼續成為幕後黑手手中可悲的傀儡嗎！”
一想到自己被黑絕利用多年，斑心中就怒氣滿滿，即使驕傲地死去，也不要麻木又無知地活著。
止水沉默了片刻，然後習慣性地揚起笑容，“真不愧是斑前輩。”
斑瞥了一眼情緒莫名低落的止水，“如何，我這還是老樣子，你有什麽發現嗎？”
止水搓了搓臉頰，打起精神，“也沒別的，我就是覺得斑前輩你不能繼續這樣單打獨鬥下去了。”
“說的什麽話，我早就……”
“斑哥早就什麽？”泉奈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兩個宇智波就像被嚇到的貓一樣，嗖地迴過頭，就看到了泉奈冒著黑氣的笑容。
“泉……泉奈……咳……”斑連忙收起被嚇到的表情，輕咳一聲，恢複了淡定的表情，“泉奈，你怎麽在這？”
“欸——我倒是想問問，斑哥為什麽會和小止水在這裏呢？”泉奈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柔聲柔氣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怎麽可能呢。”斑並不直視泉奈的眼睛，扭過了腦袋。
止水：……
斑前輩，你實在有點明顯啊。
泉奈的嘴角微微下撇，看上去顯然不太開心，但他確實不願意勉強斑，於是便把視線轉向止水。
止水：……
與泉奈如深淵般的黑眸對視，他無奈地舉起手做投降狀，“泉奈前輩，我才剛來淨土沒幾天呢，這淨土什麽情況，我可比不上您。”
“小止水，你是在陰陽怪氣我？”泉奈挑起眉。
“怎麽會呢。”感覺到斑投過來的視線，止水更無奈了。
“算了，你們是去淵底了對吧。”泉奈放過了止水，他歎了口氣，“可是這麽久過去，斑哥也從沒抵達真正的終點不是嗎。”
他抬起眼，“就這樣停下來不好嗎。”
“泉奈……”
“就這樣維持現狀，我們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相處，但是……如果真正到達了淨土的核心，接下來會變成什麽樣，誰都無法預料。”泉奈忍不住向斑走了一步，“斑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斑張了張嘴，看著泉奈眼裏深沉的感情，沉默了幾秒，最終說道，“我明白，泉奈，你當初因與我換眼而死，早早就離我而去，如今過了渾渾噩噩的一生，終於能和你在淨土再次相見，我也感到很開心，但是……”
“我更不想看到的是，你我的靈魂被束縛，在耗盡最後的力量之後，變成下麵那堆可悲的碎片。”斑認真地說道。
“……”
泉奈歎了口氣，“隻要斑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總是會遵循的不是嗎，所以這次也一樣。”
斑卻執著地說道，“可換眼那次沒有，泉奈，你要知道，你永遠比這雙眼睛要重要得多。”
正是因為泉奈的死亡才讓他變得一無所有，墮入了虛無主義的陷阱，對黑絕那套深信不疑。
斑的話令泉奈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想到自己對兄長的一番好意竟會釀成這樣的後果。
沒錯，千手扉間那一刀並不是令泉奈斃命的最大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在重傷的情況下依舊進行換眼的操作。
戰國時代的醫療條件盡管不好，但吊著泉奈的命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如果斑願意拉下臉來懇求自己擅長醫療忍術的摯友，泉奈還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
然而，斑不介意為了自己弟弟的性命沒了麵子，但身為弟弟的泉奈卻不樂意看著斑為了自己的性命喪失了尊嚴，於是很了解斑的泉奈便先下手為強，把自己的眼睛換給了斑。
“我……我知道了。”泉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把情緒給壓了迴去。
“要不是黑絕，斑前輩為了眼睛故意殺害泉奈前輩的流言就不會流傳開來，導致斑前輩被族人排斥，你們的關係明明很好。”止水笑著說道。
泉奈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原來這個叫黑絕的竟然敢傳出這麽離譜的傳言。”
他還記得止水說過，黑絕把斑騙得很慘，他先前還不太理解為什麽斑會被騙，現在還有點想明白了，因為自己的離世，斑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隻需要稍加挑撥，以他斑哥的性格很容易把自己搞得孤家寡人，然後這玩意就趁虛而入了。
“斑哥，真的對不起，換眼這件事我不該自作主張的。”泉奈是真心實意地後悔了。
他不該自顧自地想要維護斑哥而導致斑哥孤立無援的，若是他還活著，斑哥絕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擁有如此悲慘的人生。
斑根本沒想到泉奈把自己當成小可憐看待了，他察覺到泉奈口中真實的後悔就滿意了。
“我還是覺得可以幾個人一起下去，別分開。”止水說道。
“我可以和斑哥一起。”泉奈自告奮勇。
斑沉默片刻後，說道，“叫上柱間吧。”
其實在意識到自己被騙，而且與帶土一戰之後，斑就承認了柱間的道路是正確的。
即使這個過程中誕生了很多黑暗，但是也正是木葉的存在使那麽多強大的年輕人得以成長了起來。
每一代人完成每一代人的使命，然後把接力棒交給下一代人。
柱間想著的是傳承，而斑卻想著由自己一步到位，可世界上哪有什麽事情可以一蹴而就，不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去完成的嘛。
從木葉到聯盟，盡管斑沒能看到聯盟的誕生，不過嘴閑不下來的止水還是絮絮叨叨地給他講了不少。
沒有任何一種製度是完美的，斑依舊能一眼看出不少薄弱之處，但……它確確實實比木葉時期完美，在不斷地進步著，這一點就足夠了。
“初代大人……確實，如果有了初代大人的幫忙，事情肯定能更加順利！”止水眼睛亮亮的。
泉奈則咬牙切齒了起來，可惡！好不容易在淨土隔開了這兩人，現在竟然又要湊一起了嗎！
剛剛還答應要支持斑的泉奈無法反對此刻斑的決定，萬分不爽。
或許就如柱間所說的那樣，他和斑是摯友，是天啟，這邊剛剛說要找他幫忙，柱間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斑！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柱間歡樂地跑到了斑的麵前，隨後有點委屈地說道，“斑，你怎麽一直都不想見我，好傷心啊～”
斑看著柱間沒有絲毫陰霾的笑容，竟完全沒看出這人與自己在死前的最後一麵竟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這就是柱間，擁有著無人能及的遼闊胸懷。
“哼，我不過才剛來淨土沒幾年而已。”斑說道，“話說，柱間你竟然沒看出淨土的問題嗎，還是說和平的日子腐蝕你的意誌？”
見斑很認真，柱間也認真了起來，“我明白斑你的意思，雖然一開始我也對淨土的現狀十分在意，但我很快就發現這都是公平的，淨土提供給我們能與生前家人共處的時光，與之相應的，我們也應該付出自己的力量維持淨土的存在，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我對此沒有異議。”
“不過，如果像止水說的那樣，有壞東西利用這一點，用大家的靈魂做壞事的話，那我也會管到底！”柱間斬釘截鐵地說道，“斑，就讓我們再次聯手吧。”
“嗬，不愧是你啊，柱間。”斑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久違的熱血湧上心頭，“好！就讓我們再次聯手！”
止水看得熱血沸騰，不過身邊哀怨的氣息還是讓他忍不住看了旁邊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直見泉奈一張俊臉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扉間則是滿臉木然，一副習慣了毀滅吧的態度。
這會止水倒是有些明悟過來了，這兩人看對麵都不順眼，不會是因為……他們其實是兄控吧？
額額額……對老祖宗和老前輩的濾鏡有點破滅了，止水忍不住想起了卡卡西，同樣是哥哥被宇智波搶走，這還不是摯友是戀人，人家就接受的很坦然。
二代大人和泉奈前輩的兄控水平還真的高呢。
在淨土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聯合之後，現世也沒有閑著。
從大筒木羽村口中得知了前往淨土的方法後，棲雲打開了迴聯盟的傳送門，盡管他自作主張與月球大筒木打了一架，導致大家都不得不加班，但月球豐富的戰利品還是讓大家迅速原諒了他，畢竟沒人會跟白拿的好處過不去嘛。
棲雲和卡卡西徹底把月球給梨了一遍，現在的月球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聯盟隻要通過傳送門接收月球的一切就好了。
本來日向日足是最高興的一個，但月球大筒木宗家的遭遇頓時讓他的心冷卻了下來。
“日向族長，你我都知道籠中鳥這一製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棲雲把話給挑明，“或許曾經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被外人染指，可如今……”
他不帶溫度地笑了一聲，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軍部裏也有不少日向一族的忍者，高貴的宗家自然不會來做巡邏隊的活，他們都把目標放到了領導的位置，不過向來都是那分家來奴隸和當肉盾的宗家，其戰鬥能力都完全不夠入棲雲的眼，所以通通都不予通過。
在棲雲的管理下，他不允許有任何屍位素餐的人坐在不屬於他的崗位上，所以盡管某些日向宗家對棲雲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拿他沒辦法。
那可是領袖之子，聯盟最強，而他們，他們出了日向家什麽都不是。
與之相對的，棲雲反而招了一些實力不錯的日向分家進入了軍部，盡管他本意不是如此，但還是進一步加深了宗家和分家的對抗情緒。
時不時就有分家被打，被拿走自己的工資，滿臉青紫的憤怒地來上班。
如今月球大筒木的事情了結，棲雲也認為是時候管管這日向家的事了。
聽了棲雲的話，日向日足咬牙，他知道棲雲這是在敲打自己，但他還是有點不太甘心地說道，“籠中鳥是日向家傳承千年的秘術，這隻是為了保護……”
“保護？”棲雲打斷了他的話，他有些不耐煩了，幹脆直接把事情挑明，“你打算從誰手裏保護白眼，你是想說如今的聯盟不夠安全？還是想說外麵那些崩壞獸和死士會對你們日向家的白眼感興趣？曾經的木葉在幾十年後變成了如今的聯盟，而你們日向這籠中鳥都千年了還變不得？還是說你們隻是想在聯盟搞合法奴隸這一套？”
棲雲這話說的相當不給麵子，日向日足的臉一片慘白，他赤裸裸地揭開了籠中鳥那血淋淋的真相。
“既然日向分家也是聯盟合法的一員，那麽聯盟就有權力保障他們的權利不被侵害，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都在其中。”棲雲淡淡地說道，“這一點，我希望日向族長能明白。”
聽著耳邊不耐煩的聲音，止水奮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夢幻的紫色的天空，以及……宇智波斑的一張臭臉。
“唔……”止水盤腿坐起，捂著感覺在不斷抽痛著的大腦，“我醒了我醒了，好難受……”
有一點點想吐……
“哼，實在太弱了。”斑不屑地抱胸。
“是是，我確實很弱。”止水木著臉說道，他還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啊！
他剛剛一直跟源源不斷的敵人戰鬥，每個人都不說話，上來就是幹，仿佛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更關鍵的是，他感覺自己的戰鬥技巧正在被一點點模仿，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斑前輩，你就不覺得那些……人。”止水猶豫地說道，“是在模仿我們嗎？”
“知道，但那又如何。”斑說道，“這隻能說明這下麵確實有東西，不然的話，怎麽會一直有東西來阻攔。”
他冷笑一聲，霸氣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會放棄。”
如果淨土是個陷阱，是個囚籠，即使靈魂消散，他也要打破它！
“但是……”止水垂下眼眸，語氣中多了些許悲傷，“我聽到了無數靈魂的哀嚎，即使其中有你熟悉的人也無所謂嗎。”
“那是當然，本來都是死人了，不好好讓他們安息，還讓他們繼續成為幕後黑手手中可悲的傀儡嗎！”
一想到自己被黑絕利用多年，斑心中就怒氣滿滿，即使驕傲地死去，也不要麻木又無知地活著。
止水沉默了片刻，然後習慣性地揚起笑容，“真不愧是斑前輩。”
斑瞥了一眼情緒莫名低落的止水，“如何，我這還是老樣子，你有什麽發現嗎？”
止水搓了搓臉頰，打起精神，“也沒別的，我就是覺得斑前輩你不能繼續這樣單打獨鬥下去了。”
“說的什麽話，我早就……”
“斑哥早就什麽？”泉奈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兩個宇智波就像被嚇到的貓一樣，嗖地迴過頭，就看到了泉奈冒著黑氣的笑容。
“泉……泉奈……咳……”斑連忙收起被嚇到的表情，輕咳一聲，恢複了淡定的表情，“泉奈，你怎麽在這？”
“欸——我倒是想問問，斑哥為什麽會和小止水在這裏呢？”泉奈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柔聲柔氣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怎麽可能呢。”斑並不直視泉奈的眼睛，扭過了腦袋。
止水：……
斑前輩，你實在有點明顯啊。
泉奈的嘴角微微下撇，看上去顯然不太開心，但他確實不願意勉強斑，於是便把視線轉向止水。
止水：……
與泉奈如深淵般的黑眸對視，他無奈地舉起手做投降狀，“泉奈前輩，我才剛來淨土沒幾天呢，這淨土什麽情況，我可比不上您。”
“小止水，你是在陰陽怪氣我？”泉奈挑起眉。
“怎麽會呢。”感覺到斑投過來的視線，止水更無奈了。
“算了，你們是去淵底了對吧。”泉奈放過了止水，他歎了口氣，“可是這麽久過去，斑哥也從沒抵達真正的終點不是嗎。”
他抬起眼，“就這樣停下來不好嗎。”
“泉奈……”
“就這樣維持現狀，我們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相處，但是……如果真正到達了淨土的核心，接下來會變成什麽樣，誰都無法預料。”泉奈忍不住向斑走了一步，“斑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斑張了張嘴，看著泉奈眼裏深沉的感情，沉默了幾秒，最終說道，“我明白，泉奈，你當初因與我換眼而死，早早就離我而去，如今過了渾渾噩噩的一生，終於能和你在淨土再次相見，我也感到很開心，但是……”
“我更不想看到的是，你我的靈魂被束縛，在耗盡最後的力量之後，變成下麵那堆可悲的碎片。”斑認真地說道。
“……”
泉奈歎了口氣，“隻要斑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總是會遵循的不是嗎，所以這次也一樣。”
斑卻執著地說道，“可換眼那次沒有，泉奈，你要知道，你永遠比這雙眼睛要重要得多。”
正是因為泉奈的死亡才讓他變得一無所有，墮入了虛無主義的陷阱，對黑絕那套深信不疑。
斑的話令泉奈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想到自己對兄長的一番好意竟會釀成這樣的後果。
沒錯，千手扉間那一刀並不是令泉奈斃命的最大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在重傷的情況下依舊進行換眼的操作。
戰國時代的醫療條件盡管不好，但吊著泉奈的命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如果斑願意拉下臉來懇求自己擅長醫療忍術的摯友，泉奈還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
然而，斑不介意為了自己弟弟的性命沒了麵子，但身為弟弟的泉奈卻不樂意看著斑為了自己的性命喪失了尊嚴，於是很了解斑的泉奈便先下手為強，把自己的眼睛換給了斑。
“我……我知道了。”泉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把情緒給壓了迴去。
“要不是黑絕，斑前輩為了眼睛故意殺害泉奈前輩的流言就不會流傳開來，導致斑前輩被族人排斥，你們的關係明明很好。”止水笑著說道。
泉奈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原來這個叫黑絕的竟然敢傳出這麽離譜的傳言。”
他還記得止水說過，黑絕把斑騙得很慘，他先前還不太理解為什麽斑會被騙，現在還有點想明白了，因為自己的離世，斑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隻需要稍加挑撥，以他斑哥的性格很容易把自己搞得孤家寡人，然後這玩意就趁虛而入了。
“斑哥，真的對不起，換眼這件事我不該自作主張的。”泉奈是真心實意地後悔了。
他不該自顧自地想要維護斑哥而導致斑哥孤立無援的，若是他還活著，斑哥絕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擁有如此悲慘的人生。
斑根本沒想到泉奈把自己當成小可憐看待了，他察覺到泉奈口中真實的後悔就滿意了。
“我還是覺得可以幾個人一起下去，別分開。”止水說道。
“我可以和斑哥一起。”泉奈自告奮勇。
斑沉默片刻後，說道，“叫上柱間吧。”
其實在意識到自己被騙，而且與帶土一戰之後，斑就承認了柱間的道路是正確的。
即使這個過程中誕生了很多黑暗，但是也正是木葉的存在使那麽多強大的年輕人得以成長了起來。
每一代人完成每一代人的使命，然後把接力棒交給下一代人。
柱間想著的是傳承，而斑卻想著由自己一步到位，可世界上哪有什麽事情可以一蹴而就，不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去完成的嘛。
從木葉到聯盟，盡管斑沒能看到聯盟的誕生，不過嘴閑不下來的止水還是絮絮叨叨地給他講了不少。
沒有任何一種製度是完美的，斑依舊能一眼看出不少薄弱之處，但……它確確實實比木葉時期完美，在不斷地進步著，這一點就足夠了。
“初代大人……確實，如果有了初代大人的幫忙，事情肯定能更加順利！”止水眼睛亮亮的。
泉奈則咬牙切齒了起來，可惡！好不容易在淨土隔開了這兩人，現在竟然又要湊一起了嗎！
剛剛還答應要支持斑的泉奈無法反對此刻斑的決定，萬分不爽。
或許就如柱間所說的那樣，他和斑是摯友，是天啟，這邊剛剛說要找他幫忙，柱間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斑！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柱間歡樂地跑到了斑的麵前，隨後有點委屈地說道，“斑，你怎麽一直都不想見我，好傷心啊～”
斑看著柱間沒有絲毫陰霾的笑容，竟完全沒看出這人與自己在死前的最後一麵竟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這就是柱間，擁有著無人能及的遼闊胸懷。
“哼，我不過才剛來淨土沒幾年而已。”斑說道，“話說，柱間你竟然沒看出淨土的問題嗎，還是說和平的日子腐蝕你的意誌？”
見斑很認真，柱間也認真了起來，“我明白斑你的意思，雖然一開始我也對淨土的現狀十分在意，但我很快就發現這都是公平的，淨土提供給我們能與生前家人共處的時光，與之相應的，我們也應該付出自己的力量維持淨土的存在，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我對此沒有異議。”
“不過，如果像止水說的那樣，有壞東西利用這一點，用大家的靈魂做壞事的話，那我也會管到底！”柱間斬釘截鐵地說道，“斑，就讓我們再次聯手吧。”
“嗬，不愧是你啊，柱間。”斑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久違的熱血湧上心頭，“好！就讓我們再次聯手！”
止水看得熱血沸騰，不過身邊哀怨的氣息還是讓他忍不住看了旁邊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直見泉奈一張俊臉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扉間則是滿臉木然，一副習慣了毀滅吧的態度。
這會止水倒是有些明悟過來了，這兩人看對麵都不順眼，不會是因為……他們其實是兄控吧？
額額額……對老祖宗和老前輩的濾鏡有點破滅了，止水忍不住想起了卡卡西，同樣是哥哥被宇智波搶走，這還不是摯友是戀人，人家就接受的很坦然。
二代大人和泉奈前輩的兄控水平還真的高呢。
在淨土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聯合之後，現世也沒有閑著。
從大筒木羽村口中得知了前往淨土的方法後，棲雲打開了迴聯盟的傳送門，盡管他自作主張與月球大筒木打了一架，導致大家都不得不加班，但月球豐富的戰利品還是讓大家迅速原諒了他，畢竟沒人會跟白拿的好處過不去嘛。
棲雲和卡卡西徹底把月球給梨了一遍，現在的月球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聯盟隻要通過傳送門接收月球的一切就好了。
本來日向日足是最高興的一個，但月球大筒木宗家的遭遇頓時讓他的心冷卻了下來。
“日向族長，你我都知道籠中鳥這一製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棲雲把話給挑明，“或許曾經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被外人染指，可如今……”
他不帶溫度地笑了一聲，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軍部裏也有不少日向一族的忍者，高貴的宗家自然不會來做巡邏隊的活，他們都把目標放到了領導的位置，不過向來都是那分家來奴隸和當肉盾的宗家，其戰鬥能力都完全不夠入棲雲的眼，所以通通都不予通過。
在棲雲的管理下，他不允許有任何屍位素餐的人坐在不屬於他的崗位上，所以盡管某些日向宗家對棲雲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拿他沒辦法。
那可是領袖之子，聯盟最強，而他們，他們出了日向家什麽都不是。
與之相對的，棲雲反而招了一些實力不錯的日向分家進入了軍部，盡管他本意不是如此，但還是進一步加深了宗家和分家的對抗情緒。
時不時就有分家被打，被拿走自己的工資，滿臉青紫的憤怒地來上班。
如今月球大筒木的事情了結，棲雲也認為是時候管管這日向家的事了。
聽了棲雲的話，日向日足咬牙，他知道棲雲這是在敲打自己，但他還是有點不太甘心地說道，“籠中鳥是日向家傳承千年的秘術，這隻是為了保護……”
“保護？”棲雲打斷了他的話，他有些不耐煩了，幹脆直接把事情挑明，“你打算從誰手裏保護白眼，你是想說如今的聯盟不夠安全？還是想說外麵那些崩壞獸和死士會對你們日向家的白眼感興趣？曾經的木葉在幾十年後變成了如今的聯盟，而你們日向這籠中鳥都千年了還變不得？還是說你們隻是想在聯盟搞合法奴隸這一套？”
棲雲這話說的相當不給麵子，日向日足的臉一片慘白，他赤裸裸地揭開了籠中鳥那血淋淋的真相。
“既然日向分家也是聯盟合法的一員，那麽聯盟就有權力保障他們的權利不被侵害，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都在其中。”棲雲淡淡地說道，“這一點，我希望日向族長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