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帶土再次見到棲雲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那麽久沒見麵,帶土都快炸了,一相見就趴在棲雲的懷裏怎麽都不肯出來。


    “怎麽了?”棲雲環住帶土的腰,腦袋自然地擱在了他的肩膀上,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雖然棲雲自然且親昵的動作讓帶土心裏美滋滋的,但是某人專注於工作的注意力又讓他有點不開心。


    戀愛腦和事業批的首次分歧出現了。


    帶土幽幽地說道,“棲雲要是能一直看著我就好了……”


    棲雲動作一頓,他輕輕地笑了笑,“我理解帶土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是比個人情愛更重要的。”


    道理他都懂……帶土鼓了鼓臉頰,不服氣地說道,“對我來說,棲雲就是最重要的!”


    棲雲無奈,帶土杏眼瞪的圓圓的,頗有一股子如果他否認,就要上來咬他一口的意思。


    帶土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與棲雲的感情並不對等,棲雲眼中的世界很大很大,裝著很多東西,而他的眼中卻隻有那一人。


    麵對這種情況,棲雲也沒什麽好辦法,他隻能引導著帶土,帶著他探索更廣闊的世界。


    “你不想知道我這幾天去幹什麽了嗎?”棲雲轉移了話題。


    帶土眼睛一亮,“我想知道!”


    “是關於教育改革的事。”棲雲把文件抽了出來,攤在桌子上給帶土看。


    這些並不是機密,就算看了也不要緊。


    朔茂這幾天還得忙著準備五影會議,木葉的改革草案自然得交給棲雲,更何況這本就是他提出來的,棲雲對此沒有異議。


    其他領域的事情都還需徐徐圖之,但教育,是當下最容易出結果的領域。


    帶土認真看了棲雲的草案,經過家族精心培養的他絕不是什麽草包,沒過多久就看完了棲雲完成的草案。


    “怎麽樣?”棲雲問道。


    帶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覺得很好,但是關於增加忍校教學範圍這一點,我覺得會引起很多家族的反對。”


    帶土的擔憂並無道理,各個大家族對於忍術的壟斷簡直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大家經常調侃的燒不死人的豪火球之術,其實會的人也不是很多。


    “關於這個,我打算將前往忍校教學的任務納入上忍考核的要求內。”棲雲淡淡地說道,“身為上忍,培養一下後輩沒什麽問題吧。”


    他又不是想要豬鹿蝶三家的秘術,也不是想要日向和宇智波那種隻能靠著血繼施展的忍術,隻是想要增加一下忍校那貧瘠的教材罷了。


    隨著崩壞在忍界肆虐,崩壞獸和死士蔓延開來,占據忍者中絕大部分的平民忍者需要更強大的能力來對付它們,以現在中忍的平均水平來看,隻有死一個下場。


    人們不可能一直龜縮在木葉之中,將中下層的戰力培養起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世界那麽大,總不能靠著他們幾個律者擺平一切吧。


    在不戀愛腦時的帶土,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很快就洞悉到了棲雲的意圖。


    他直勾勾地盯著棲雲的眼睛,說道,“棲雲想要削弱家族忍者的影響嗎?”


    “如果我說是呢。”


    藍眸與黑眸對視著,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帶土泄氣地再次把腦袋埋進棲雲的肩窩處,“棲雲你真是太狡猾了!還壞心眼!就這麽想看我在家族和你之間選擇嗎!”


    他報複性地收緊了胳膊,結果又覺得心疼,虛虛地搭在棲雲的脖頸兩邊。


    棲雲低笑了兩聲,隨意地問道,“所以,你的選擇是?”


    “我當然是……全部都要了!”帶土黑眸圓睜,“棲雲又和三代不一樣,你不會打壓自己人,我不用非得做出選擇不是嗎。”


    他抿了抿唇,“更何況那些忍術放著也是放著,與其放到發黴,不如貢獻出來,讓更多人學會。”


    論收藏的忍術之多,宇智波稱第二,木葉無人敢稱第一,寫輪眼的複製可是擺著好看,千年來宇智波可是累積了許多忍術,但由於宇智波大多擅長火和雷係的忍術,所以很多忍術他們大多是用不了的。


    棲雲的眼中盛滿了笑意,在多年的相處之下,帶土已經足夠了解他的行事作風了,所以才在一個看似二選一的選擇題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三條路。


    他低頭輕吻帶土的頭頂,帶著濃濃的笑意,“謝謝你總是這麽相信和支持著我。”


    帶土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唔……棲雲也太直接了吧,有點受不了了……


    “……嗯。”他含糊地應道,將自己紅透的臉隱藏了起來。


    今日的戀愛大作戰,帶土完敗。


    帶土的行動力總是很強,在與對象甜甜蜜蜜之後,他當即迴宇智波族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富嶽,給正在逗兒子的富嶽來了當頭一棒。


    “你的意思讓我們宇智波白白獻出自己的收藏?!”富嶽額角青筋直跳。


    “那怎麽了!”帶土不以為然。


    “怎麽了?那都是我們宇智波的根基!”富嶽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帶土的眼神簡直痛心疾首,這小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根基?”帶土挑眉,“對宇智波來說,根基難道不是我們的寫輪眼嗎?還是說,把這些用不上的忍術分享出去後,宇智波就維持不了精英的名頭了?”


    富嶽一個深唿吸,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冷靜地說道,“這是木葉高層的決定?”


    “是的。”帶土肯定了富嶽的問題,隨後說道,“這也是我的決定,今後忍校會擴大教學範圍,延遲畢業時間,無非就是讓所有人站在同一個起點線上罷了。”


    富嶽隻覺得頭疼,帶土其實說的沒錯,收集而來的忍術什麽都是身外之物,對宇智波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特有的寫輪眼,以及隻能配合寫輪眼使用的瞳術,這些才是宇智波的根基。


    總而言之,獻出忍術對宇智波來說算不上什麽,但麻煩的事從來不是這個,而是和其他家族之間的默契,今天宇智波貢獻出那麽多忍術,那麽其他家族也得意思意思吧?


    “這絕對不是朔茂的主意吧?”富嶽緊緊地盯著帶土。


    帶土心虛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直視富嶽的雙眼。


    這副姿態……


    富嶽當即就猜到了能說動帶土的人是誰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那個狡猾的小子迴來了?”


    帶土眼神閃爍,點了點頭,“拜托了富嶽哥,別說出去了。”


    富嶽抽了抽嘴角,說出去?能直接殺穿根部,直取他忌憚多年的團藏的性命,這種狠人他可不想得罪。


    更何況,雖然一直看不透那小子,但終歸宇智波與旗木一家還算親近。


    “我知道富嶽哥你在顧慮什麽,但現在的形勢早就不同以往了,就算再鋒芒畢露些也無所謂了吧。”帶土揚起自信的笑容。


    他伸出手,一根藤蔓纏綿向上,在他的手心開出一朵純白的花。


    富嶽目瞪口呆地看著帶土這一手,下意識地說道,“木遁?!”


    帶土:……


    “……這不是木遁。”帶土無語道,他一個宇智波怎麽可能會木遁。


    ……等等,另一個他好像會來著,但那是因為被植入柱間人造物的原因。


    但這也不對勁啊,根部實驗室的實驗數據他也看了,被植入木遁細胞的實驗體基本十死無生,隻剩一個天葬,那小鬼也差不多到了去忍校的年齡了。


    自己的體質特殊?所以能在木遁細胞的侵蝕下活下來?似乎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不過現在的帶土已經不需要木遁細胞了,死之律者的權能不比木遁來的高端?他已經比另一個自己要強的多了。


    “這不是木遁是什麽!”富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想到自家的小崽子出去一趟,居然還覺醒了傳說中的木遁,他是個宇智波,而不是千手吧?


    “都說了不是啦!”帶土決定向自己的家人坦白,“我成為了律者,死之律者。”


    “……”


    “…………”


    看著眼前宕機的人,帶土忍不住叫道,“富嶽哥?”


    沒反應。


    “富嶽哥!!!”


    宇智波的族長這才迴過神來,“你剛剛說什麽?你成為了什麽?”


    “死之律者。”帶土耐心地迴道。


    “死什麽?”


    “死之律者。”


    “死之什麽?”


    “死之律者!”


    反複確認之後,富嶽的眼神終於死了。


    “就像旗木卡卡西那樣的律者嗎?”他頹然道。


    “嗯。”帶土點了點頭,“就是我們掌握的權能不一樣。”


    富嶽幽幽地歎了口氣,律者的信息在木葉早已不是什麽秘密,卡卡西的強大肉眼可見,那無疑是影級,不,超影級的超級強者,那小子甚至都還沒成年,如今的帶土竟也到達了那個程度了嗎,怪不得這麽自信呢。


    還真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了,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的富嶽感覺自己都白活了。


    “你說的是對的,情況已經變了。”富嶽迅速打起了精神。


    一雙萬花筒或許無法抵抗得了眾多家族的壓力,但倘若是一個律者,一個超級強者 ,許多困難都迎刃而解了。


    富嶽慶幸自己在帶土剛展露自己天賦的時候,就收養了他為自己的義弟,如今他所做的一切投資,都已經有了迴報。


    無論如何,帶土總會站在他身邊,他也不再受長老們的製衡了。


    無論如何都站在富嶽身邊的帶土說道,“那忍術的事……”


    富嶽:……


    淦!忘記這小子是個喜歡胳膊肘往外拐,不折不扣的戀愛腦了!


    他擺了擺手,沒好氣地保證道,“我會整理庫存裏的忍術,把除瞳術之外的忍術打包交給朔茂的行了吧!”


    帶土滿意地笑了,隨後眯著眼睛笑道,“富嶽哥也不要怨氣那麽大嘛,朔茂大叔不會讓宇智波吃虧的啦。”


    富嶽歎了口氣,“也就是因為火影是朔茂,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那麽快就下決定。”


    先前說過,宇智波淪落到被排擠的地步,也有他們自己的原因,家裏的長老們對千手有意見,不願意與他們交流,而三代也總想空手套白狼,這讓宇智波怎麽願意。


    而旗木家武士家族出身,比起忍術,傳承更多的是刀術,與這些忍者大族沒有任何利益牽扯,旗木朔茂本人更是有包容的性格。


    富嶽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人,現如今宇智波家族輕鬆的處境已經說明了一切。


    所以他才確信,希望忍界家族交出收藏的忍術的人絕不會是朔茂,如果是那個據說還在外遊蕩的旗木棲雲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富嶽不是沒有和棲雲相處過,那孩子心思重,自有一套行事邏輯,和木葉格格不入,現在想來,果然如此。


    “我得和其他家族通個氣。”富嶽又歎口氣,既然打算遞這個投名狀,就得盡力做到最好,這都是族長應當承擔的責任。


    好煩,有個兒子的富嶽都不想幹活了,隻想在家裏陪老婆兒子,這個族長我是非當不可嗎?


    他將目光聚集在帶土臉上,“帶土,你說……”


    “我不幹!”帶土瞬間就知道了富嶽在想什麽東西,“我現在是暗部,不合適。”


    哪裏有一族族長是火影暗部的道理。


    “暗部可以辭。”


    “不,我覺得幹暗部挺好的。”帶土拒絕了。


    他才不要把自己的時間全部都耗在處理族務上呢。


    “我還要當火影呢。”帶土再次強調道,“在火影身邊是再好不過的學習機會。”


    “……”


    這倒是沒毛病,富嶽隻好放下這個心思,隻是……


    他狐疑地看著帶土,總感覺答案沒那麽簡單。


    “對了。”帶土突然想起了什麽,“我有個消息,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消息?”富嶽根本沒當一迴事,還什麽比帶土成為律者更震撼的嗎。


    “宇智波斑還活著。”帶土淡淡地說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


    “什麽?!你說誰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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