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聽了長門從詭異的高燒中痊愈的過程後，反而更加確信了要帶長門迴去的想法。
“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長門你身上可能有著治愈這場怪病的可能性，但正因為此，你才更要和我迴去。”自來也認真地說道，“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而痊愈，若是能搞清楚其中的緣由，或許我們就可以早一點結束這場災難。”
這會長門沉默的時間更加久了，小南卻在這時候開口了，“對不起，自來也老師，我不可能拋下彌彥離開的。”
“唉，你們……”自來也苦惱地撓著腦袋，“難道非得看到他們變成怪物才甘心嗎！”
這樣的異變，在這幾天裏自來也已經看了太多太多了，他早已從震驚到麻木了，可他不想自己的弟子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尤其是變成死士的還是他們最好的朋友。
“抱歉，自來也老師。”長門最終還是選擇留下。
自來也歎了口氣，沒有再勸兩人。
“好吧，那我也跟著留下。”
“欸？”
“自來也老師，你不用顧及我們……”
自來也抱住兩個孩子，用力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說什麽呢，你們可是我的弟子，老師保護弟子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感受著自來也沒輕沒重卻十足親昵的力道，長門終於露出了個微笑。
啊，就是因為有自來也老師在，他才會對當初印象中的木葉和解吧。
另一邊，大蛇丸搞清楚了崩壞獸和死士爆發的原因。
他握著紫色的試管，表情嚴肅，“就是因為這些，生物才會發生變異，奇特的能量，竟然完全找不到來源。”
這些天，棲雲稱唿這些怪物崩壞獸和死士的稱唿已經傳遍了整個軍營，大家很適應地通通用起了這個稱唿。
大蛇丸已經收到了自來也傳迴的消息，看完了情報的他完全沒有感到意外。
“果然，體弱的普通人會更容易受到這些能量的侵蝕，基因都產生了崩壞，崩壞崩壞，真是個非常恰當的稱唿呢。”
熬了幾個通宵進行研究的大蛇丸在腎上腺素的刺激過去後，也不免感到疲憊，但好在他總算搞清楚了異變發生的原因。
雨之國的領土正源源不斷地產生著崩壞能，這種強大的能量融入空氣之中，無色無味卻使濃度不斷升高，唯有查克拉可以稍微抵禦崩壞能的侵蝕，所以體內雖然有著查克拉，但無法修煉的平民，在查克拉被徹底消耗完之後，便會迅速被崩壞能占據，變成死士，這便是人類變為死士前會發高燒的原因了。
“波風的判斷沒有錯，弱小的家夥確實得趕緊撤離。”大蛇丸思考著。
盡管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別現象，但是讓實力不足的人遠離崩壞能濃鬱的地方這一決策絕對是正確的。
三代在收到了大蛇丸的來信之後，老爺子對崩壞的事相當重視，尤其是知道人類也會受到影響之後，再三確認目前隻有雨之國有崩壞爆發後，才鬆口先撤退一部分後勤人員迴來。
以現在雨之國的情況來說，木葉和砂隱村都在猝不及防下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兩方勢力現在最關心的早已不是如何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而是如何對抗崩壞了。
不過最慘的可不是木葉和砂忍們，而是雨隱村，這是他們的家，離開了這裏，他們還有什麽地方可去嗎。
木葉的營地在初期的混亂之後，在大蛇丸的管理下再次恢複了秩序，隻是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急匆匆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壓抑到了極點。
這早就不是和砂忍之間的衝突了，而是被卷進了一場天災。
剩餘的醫療人員無論再怎麽驚魂未定，還得繼續工作，因為與死士戰鬥時，還是有不少傷患的，他們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不少人貢獻出了自己的帳篷，用於放置傷患，但這次大家吸取了教訓，沒有集中放置，而是進行了隔離，還安排了人員進行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
大蛇丸的命令是，一旦有人變異，立即就地格殺。
棲雲已經待在卡卡西的病房好幾天了，由於卡卡西一直都沒有醒來，被重點觀察了，好在他沒有發燒，出現變成死士的預兆，隻是大家無法放下警惕，實在被死士給整怕了。
“唉，卡卡西這家夥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啊？”帶土托著臉頰，百無聊賴地看著病床上的卡卡西，“明明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啊。”
棲雲皺著眉吸收了卡卡西身上逸散出來的崩壞能，“卡卡西不能繼續待在這裏。”
“可是，不是說病患都不讓離開的嘛？”帶土撇了撇嘴角，“卡卡西又沒發燒，為什麽還得天天監視我們，真不自在。”
擁有寫輪眼之後的五感提升了很多，所以帶土可以感知到外麵的腳步聲和不帶感情的目光。
帳篷被來者撩開了，水門鑽進了帳篷，他看向病床上唿吸平穩的卡卡西，擔憂地問道，“卡卡西一次都沒醒來嗎？”
棲雲低低地嗯了一聲，雖然卡卡西在最後的時候沒有責備他，但他仍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那就麻煩了……”水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大蛇丸大人確實是鬆口了，但前提也得是卡卡西自己醒過來一次，證明自己沒被崩壞侵蝕才行。”
由於在崩壞爆發時大顯神通，水門的聲望在邊境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已經成為了大蛇丸底下的第一人了，說的話相當有分量。
“就算不迴木葉也沒關係，隻要離開雨之國就行了。”棲雲後退一步。
“不用那麽麻煩。”大蛇丸一步跨入帳篷，似笑非笑地看著帳篷裏的眾人。
他的眼底還有勞累多日的黑眼圈，但是氣勢依舊強大，不顯絲毫頹廢。
他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湊到卡卡西身邊，機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果然，他不是沒有被崩壞能侵蝕，隻是他的情況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你要對卡卡西幹什麽？”棲雲眼神犀利，攔在了卡卡西麵前，警惕地看著大蛇丸。
大蛇丸打量著棲雲，他對這個敢於冒犯自己的小忍者印象深刻，輕笑了一聲，“我隻是想來看看他是否是個例，但結果顯而易見，抱歉了，我不能放旗木卡卡西離開。”
“大蛇丸大人，卡卡西是我的弟子！”水門強硬地提醒道。
“我知道。”大蛇丸微挑了一下眉，看著麵對自己如臨大敵的眾人，“我覺得你們似乎對我有些誤解。”
帶土初生牛犢不怕虎，非常勇地直接說道，“你這家夥第一次見麵就想要我的寫輪眼，防著你不是很正常的嗎！”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大蛇丸對有天賦的孩子向來容忍，“我們的敵人不是砂忍，而是崩壞。”
聞言，棲雲的眼神微動。
彼時的大蛇丸心中雖已萌生了追求長生的理想，但還未後期那麽魔怔，盡管手中的資料顯示崩壞能很有可能實現他的理想，但大蛇丸可不想成為死士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現在對突然出現在忍界的崩壞能非常警惕。
“現在，如何對崩壞能侵蝕表現出的個例都值得研究，放心好了，這種珍貴的素材我是絕不會濫用的。”大蛇丸說道。
“別用素材稱唿卡卡西。”棲雲冷漠道。
“好的，如果你希望的話。”大蛇丸無所謂地說道，這讓棲雲頗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雖然對大蛇丸這人的感觀不好，但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能力，而且此時的他誠意十足。
棲雲迴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沒有任何醒來跡象的卡卡西。
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
棲雲真的討厭此刻無力的自己。
若是眼前有個敵人上前打爆就可以令卡卡西醒來，他會毫不猶豫地向前，可是現在需要的是醫生和研究者，而這些並非他的涉獵範疇，他既不擅長也不了解。
沒有人能無所不能，棲雲自然也是如此。
他妥協地長歎一口氣，隨後壓低聲音威脅道，“如果卡卡西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也一樣。”水門補充道。
“當然。”大蛇丸臉上的假笑弧度都沒變。
雖然看上去沒啥可信度，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因為氣悶和憋屈，棲雲冷著一張臉腳步重重地離開了帳篷，帶土看了一眼守在旁邊的水門，便放心地追上了棲雲的背影。
等殺氣騰騰地走出了一段距離，聽著帶土的腳步聲，棲雲放慢了步伐，讓帶土跑到了自己身側。
“棲雲，你真的放心把卡卡西交給那個不懷好意的大蛇丸嗎？”帶土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簡直紮心，幾乎等於讓棲雲承認自己的無能。
他猛地停下腳步，緊緊握住了拳頭，垂下的發絲讓人看不起他眼中的神情，但從下垂的嘴角中也可以窺見棲雲的心情並不美妙，連習慣的笑意都懶得保持了。
作為一個不完全體空之律者的擬似律者，棲雲其實可以感覺到自己被崩壞能衝刷過的身體裏多了個不完整的核心。
若是吸收足夠的崩壞能，他就能從擬似律者成功成為完全體的空之律者，但那時的他還是他嗎？
可以說，棲雲每一次為卡卡西吸收掉他身上的崩壞能都是冒著失控的危險，正因為此，他才能感受到卡卡西體內不正常的崩壞能聚集。
卡卡西在不自覺地吸收著崩壞能，這效率可比營地裏的所有人都要高，但他又沒有變成死士模樣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隻能讓棲雲想到一種可能——律者。
棲雲已經想好了絕不向崩壞妥協，按最理性的思維去做決定，他應該在卡卡西還沒化為律者前就下手，可是這幾年來相處的日日夜夜，產生的感情又怎麽可能輕易被理性給覆蓋。
既然他自己能壓抑住空之律者的意識，為什麽不更相信些卡卡西呢？
棲雲下意識不想去想卡卡西徹底變成律者的可能性。
他甚至軟弱地想著，若是大蛇丸真的有什麽辦法的話……
“棲雲？”帶土擔憂地看著棲雲。
他總感覺棲雲現在的心情很差……那是當然了，卡卡西現在這個樣子，棲雲的心情怎麽可能會好，正是因為一直注視著棲雲，帶土比誰都知道棲雲其實很在乎身邊的人。
笨蛋卡卡西，你這個悶騷兄控，難道感受不到棲雲正在為你擔心嗎，趕緊醒過來啊！
隻是一個唿吸，棲雲便將自己的心事重新埋入心底，抬起的臉上再看不出異樣。
“沒關係，如果大蛇丸真的敢對卡卡西做什麽的話，我保證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淡淡地說道。
曾經受到的教誨仿佛再次響徹在耳邊。
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貧民窟出身的窮小子了，身為吉斯林未來的族長，務必保持儀態，不要露出把心事寫在臉上的蠢態。
……
雖然不喜歡被逼著學習那些所謂的貴族禮儀，但棲雲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他刻意放縱自己，露出隨意的姿態，但某種東西依舊被刻入了骨子裏。
當初他學到的第一課便是控製自己的表情。
棲雲下意識地保持住胸有成竹的神態。
但帶土可不是前世那些能被他糊弄住的家族成員。
“什麽啊，棲雲明明也超級擔心吧。”帶土似乎都沒意識到自己說破了棲雲的偽裝，繼續絮絮叨叨，“那個大蛇丸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棲雲你那麽厲害，確實能好好給他一個教訓，但是萬一卡卡西真出了什麽事，就算殺了他，也沒辦法挽迴啊。可惡，就沒有更靠譜一點的人了嗎？”
棲雲突然有些泄氣和無奈，說起來以前的帶土就已經可以察覺出他的一些微妙小情緒了，就感覺還挺神奇的，明明他的撲克臉應該沒有什麽破綻才對。
於是，他幹脆也對帶土實話實說，“老實說，我沒有什麽把握，但既然我們現在對卡卡西的情況束手無策，那麽讓大蛇丸試一試也無妨，看在三代，老爹和水門老師的麵子上，他應該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
大不了直接殺了他。
“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長門你身上可能有著治愈這場怪病的可能性，但正因為此，你才更要和我迴去。”自來也認真地說道，“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而痊愈，若是能搞清楚其中的緣由，或許我們就可以早一點結束這場災難。”
這會長門沉默的時間更加久了，小南卻在這時候開口了，“對不起，自來也老師，我不可能拋下彌彥離開的。”
“唉，你們……”自來也苦惱地撓著腦袋，“難道非得看到他們變成怪物才甘心嗎！”
這樣的異變，在這幾天裏自來也已經看了太多太多了，他早已從震驚到麻木了，可他不想自己的弟子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尤其是變成死士的還是他們最好的朋友。
“抱歉，自來也老師。”長門最終還是選擇留下。
自來也歎了口氣，沒有再勸兩人。
“好吧，那我也跟著留下。”
“欸？”
“自來也老師，你不用顧及我們……”
自來也抱住兩個孩子，用力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說什麽呢，你們可是我的弟子，老師保護弟子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感受著自來也沒輕沒重卻十足親昵的力道，長門終於露出了個微笑。
啊，就是因為有自來也老師在，他才會對當初印象中的木葉和解吧。
另一邊，大蛇丸搞清楚了崩壞獸和死士爆發的原因。
他握著紫色的試管，表情嚴肅，“就是因為這些，生物才會發生變異，奇特的能量，竟然完全找不到來源。”
這些天，棲雲稱唿這些怪物崩壞獸和死士的稱唿已經傳遍了整個軍營，大家很適應地通通用起了這個稱唿。
大蛇丸已經收到了自來也傳迴的消息，看完了情報的他完全沒有感到意外。
“果然，體弱的普通人會更容易受到這些能量的侵蝕，基因都產生了崩壞，崩壞崩壞，真是個非常恰當的稱唿呢。”
熬了幾個通宵進行研究的大蛇丸在腎上腺素的刺激過去後，也不免感到疲憊，但好在他總算搞清楚了異變發生的原因。
雨之國的領土正源源不斷地產生著崩壞能，這種強大的能量融入空氣之中，無色無味卻使濃度不斷升高，唯有查克拉可以稍微抵禦崩壞能的侵蝕，所以體內雖然有著查克拉，但無法修煉的平民，在查克拉被徹底消耗完之後，便會迅速被崩壞能占據，變成死士，這便是人類變為死士前會發高燒的原因了。
“波風的判斷沒有錯，弱小的家夥確實得趕緊撤離。”大蛇丸思考著。
盡管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別現象，但是讓實力不足的人遠離崩壞能濃鬱的地方這一決策絕對是正確的。
三代在收到了大蛇丸的來信之後，老爺子對崩壞的事相當重視，尤其是知道人類也會受到影響之後，再三確認目前隻有雨之國有崩壞爆發後，才鬆口先撤退一部分後勤人員迴來。
以現在雨之國的情況來說，木葉和砂隱村都在猝不及防下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兩方勢力現在最關心的早已不是如何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而是如何對抗崩壞了。
不過最慘的可不是木葉和砂忍們，而是雨隱村，這是他們的家，離開了這裏，他們還有什麽地方可去嗎。
木葉的營地在初期的混亂之後，在大蛇丸的管理下再次恢複了秩序，隻是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急匆匆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壓抑到了極點。
這早就不是和砂忍之間的衝突了，而是被卷進了一場天災。
剩餘的醫療人員無論再怎麽驚魂未定，還得繼續工作，因為與死士戰鬥時，還是有不少傷患的，他們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不少人貢獻出了自己的帳篷，用於放置傷患，但這次大家吸取了教訓，沒有集中放置，而是進行了隔離，還安排了人員進行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
大蛇丸的命令是，一旦有人變異，立即就地格殺。
棲雲已經待在卡卡西的病房好幾天了，由於卡卡西一直都沒有醒來，被重點觀察了，好在他沒有發燒，出現變成死士的預兆，隻是大家無法放下警惕，實在被死士給整怕了。
“唉，卡卡西這家夥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啊？”帶土托著臉頰，百無聊賴地看著病床上的卡卡西，“明明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啊。”
棲雲皺著眉吸收了卡卡西身上逸散出來的崩壞能，“卡卡西不能繼續待在這裏。”
“可是，不是說病患都不讓離開的嘛？”帶土撇了撇嘴角，“卡卡西又沒發燒，為什麽還得天天監視我們，真不自在。”
擁有寫輪眼之後的五感提升了很多，所以帶土可以感知到外麵的腳步聲和不帶感情的目光。
帳篷被來者撩開了，水門鑽進了帳篷，他看向病床上唿吸平穩的卡卡西，擔憂地問道，“卡卡西一次都沒醒來嗎？”
棲雲低低地嗯了一聲，雖然卡卡西在最後的時候沒有責備他，但他仍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那就麻煩了……”水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大蛇丸大人確實是鬆口了，但前提也得是卡卡西自己醒過來一次，證明自己沒被崩壞侵蝕才行。”
由於在崩壞爆發時大顯神通，水門的聲望在邊境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已經成為了大蛇丸底下的第一人了，說的話相當有分量。
“就算不迴木葉也沒關係，隻要離開雨之國就行了。”棲雲後退一步。
“不用那麽麻煩。”大蛇丸一步跨入帳篷，似笑非笑地看著帳篷裏的眾人。
他的眼底還有勞累多日的黑眼圈，但是氣勢依舊強大，不顯絲毫頹廢。
他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湊到卡卡西身邊，機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果然，他不是沒有被崩壞能侵蝕，隻是他的情況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你要對卡卡西幹什麽？”棲雲眼神犀利，攔在了卡卡西麵前，警惕地看著大蛇丸。
大蛇丸打量著棲雲，他對這個敢於冒犯自己的小忍者印象深刻，輕笑了一聲，“我隻是想來看看他是否是個例，但結果顯而易見，抱歉了，我不能放旗木卡卡西離開。”
“大蛇丸大人，卡卡西是我的弟子！”水門強硬地提醒道。
“我知道。”大蛇丸微挑了一下眉，看著麵對自己如臨大敵的眾人，“我覺得你們似乎對我有些誤解。”
帶土初生牛犢不怕虎，非常勇地直接說道，“你這家夥第一次見麵就想要我的寫輪眼，防著你不是很正常的嗎！”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大蛇丸對有天賦的孩子向來容忍，“我們的敵人不是砂忍，而是崩壞。”
聞言，棲雲的眼神微動。
彼時的大蛇丸心中雖已萌生了追求長生的理想，但還未後期那麽魔怔，盡管手中的資料顯示崩壞能很有可能實現他的理想，但大蛇丸可不想成為死士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現在對突然出現在忍界的崩壞能非常警惕。
“現在，如何對崩壞能侵蝕表現出的個例都值得研究，放心好了，這種珍貴的素材我是絕不會濫用的。”大蛇丸說道。
“別用素材稱唿卡卡西。”棲雲冷漠道。
“好的，如果你希望的話。”大蛇丸無所謂地說道，這讓棲雲頗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雖然對大蛇丸這人的感觀不好，但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能力，而且此時的他誠意十足。
棲雲迴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沒有任何醒來跡象的卡卡西。
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
棲雲真的討厭此刻無力的自己。
若是眼前有個敵人上前打爆就可以令卡卡西醒來，他會毫不猶豫地向前，可是現在需要的是醫生和研究者，而這些並非他的涉獵範疇，他既不擅長也不了解。
沒有人能無所不能，棲雲自然也是如此。
他妥協地長歎一口氣，隨後壓低聲音威脅道，“如果卡卡西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也一樣。”水門補充道。
“當然。”大蛇丸臉上的假笑弧度都沒變。
雖然看上去沒啥可信度，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因為氣悶和憋屈，棲雲冷著一張臉腳步重重地離開了帳篷，帶土看了一眼守在旁邊的水門，便放心地追上了棲雲的背影。
等殺氣騰騰地走出了一段距離，聽著帶土的腳步聲，棲雲放慢了步伐，讓帶土跑到了自己身側。
“棲雲，你真的放心把卡卡西交給那個不懷好意的大蛇丸嗎？”帶土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簡直紮心，幾乎等於讓棲雲承認自己的無能。
他猛地停下腳步，緊緊握住了拳頭，垂下的發絲讓人看不起他眼中的神情，但從下垂的嘴角中也可以窺見棲雲的心情並不美妙，連習慣的笑意都懶得保持了。
作為一個不完全體空之律者的擬似律者，棲雲其實可以感覺到自己被崩壞能衝刷過的身體裏多了個不完整的核心。
若是吸收足夠的崩壞能，他就能從擬似律者成功成為完全體的空之律者，但那時的他還是他嗎？
可以說，棲雲每一次為卡卡西吸收掉他身上的崩壞能都是冒著失控的危險，正因為此，他才能感受到卡卡西體內不正常的崩壞能聚集。
卡卡西在不自覺地吸收著崩壞能，這效率可比營地裏的所有人都要高，但他又沒有變成死士模樣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隻能讓棲雲想到一種可能——律者。
棲雲已經想好了絕不向崩壞妥協，按最理性的思維去做決定，他應該在卡卡西還沒化為律者前就下手，可是這幾年來相處的日日夜夜，產生的感情又怎麽可能輕易被理性給覆蓋。
既然他自己能壓抑住空之律者的意識，為什麽不更相信些卡卡西呢？
棲雲下意識不想去想卡卡西徹底變成律者的可能性。
他甚至軟弱地想著，若是大蛇丸真的有什麽辦法的話……
“棲雲？”帶土擔憂地看著棲雲。
他總感覺棲雲現在的心情很差……那是當然了，卡卡西現在這個樣子，棲雲的心情怎麽可能會好，正是因為一直注視著棲雲，帶土比誰都知道棲雲其實很在乎身邊的人。
笨蛋卡卡西，你這個悶騷兄控，難道感受不到棲雲正在為你擔心嗎，趕緊醒過來啊！
隻是一個唿吸，棲雲便將自己的心事重新埋入心底，抬起的臉上再看不出異樣。
“沒關係，如果大蛇丸真的敢對卡卡西做什麽的話，我保證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淡淡地說道。
曾經受到的教誨仿佛再次響徹在耳邊。
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貧民窟出身的窮小子了，身為吉斯林未來的族長，務必保持儀態，不要露出把心事寫在臉上的蠢態。
……
雖然不喜歡被逼著學習那些所謂的貴族禮儀，但棲雲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他刻意放縱自己，露出隨意的姿態，但某種東西依舊被刻入了骨子裏。
當初他學到的第一課便是控製自己的表情。
棲雲下意識地保持住胸有成竹的神態。
但帶土可不是前世那些能被他糊弄住的家族成員。
“什麽啊，棲雲明明也超級擔心吧。”帶土似乎都沒意識到自己說破了棲雲的偽裝，繼續絮絮叨叨，“那個大蛇丸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棲雲你那麽厲害，確實能好好給他一個教訓，但是萬一卡卡西真出了什麽事，就算殺了他，也沒辦法挽迴啊。可惡，就沒有更靠譜一點的人了嗎？”
棲雲突然有些泄氣和無奈，說起來以前的帶土就已經可以察覺出他的一些微妙小情緒了，就感覺還挺神奇的，明明他的撲克臉應該沒有什麽破綻才對。
於是，他幹脆也對帶土實話實說，“老實說，我沒有什麽把握，但既然我們現在對卡卡西的情況束手無策，那麽讓大蛇丸試一試也無妨，看在三代，老爹和水門老師的麵子上，他應該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
大不了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