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哥真的還活著嗎?”鼬緊緊地抓著帶土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宛如安睡的止水。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帶土無奈地抱起他,“還有,這是你第五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對不起,帶土叔。”鼬低聲說道。


    “沒關係,我也很擔心止水那小子,不知道淨土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當鼬醒過來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了,旁邊坐著沉默的富嶽和紅著眼圈的美琴。


    鼬已經正式確診了血跡病,這雙天賦極高的雙眼對他來說就是奪命的毒藥。


    “我可以治好你,但前提是你要放棄你的寫輪眼。”帶土直接說道。


    是,他確實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篡改鼬病變的細胞,但是隻要鼬一天沒有成長到足以負擔這雙眼睛的年齡,他的情況就會惡化,而血跡病本身可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對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摘除這雙三勾玉,然後帶土給他重新催生出一雙眼睛來,隻是那新生的眼睛可就無法開眼了。


    可對於帶土的提議,鼬自己就拒絕了,“抱歉,帶土叔,我……我想變強。”


    他再也不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隻能轉身逃跑,隻能放任重要的人在危急時刻自己麵對危險。


    帶土理解鼬的想法,他攔住了欲言又止的美琴,注視著他,“即使在你真正長大以前,每次使用寫輪眼都痛苦無比?”


    鼬用力地點了點頭,“是,我很認真。”


    “好。”帶土沉聲道,“那麽我也保證,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死於血跡病,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


    “好!”鼬認真地伸出手,“這是約定。”


    帶土爽快地和他擊掌立誓。


    “什麽男子漢的約定!”富嶽咬著牙,進行了鐵拳製裁,“你們兩個臭小子,毛都沒長齊,算什麽男子漢!”


    美琴則是滿臉心疼,抱住了鼬,連聲道,“媽媽可憐的小鼬……”


    “媽媽,別難過。”鼬輕輕地迴抱住美琴。


    之後,好轉了的鼬終於在對麵病房內看到了止水,比他大了四歲的男孩滿臉蒼白地躺在床上,了無生息。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一個人從空中走了出來。


    鼬下意識地摟住了帶土的脖子,麵露警惕之色,而對來者熟悉無比的帶土則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親親熱熱地喊道,“棲雲~”


    棲雲看到抱著小孩的帶土也愣了一下。


    怎麽說呢,他好像感覺到了帶土已經長大了,竟然詭異得有種人夫的氣質。


    沒得到迴應的帶土奇怪地再次喊道,“棲雲?”


    死腦,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額……嗯。”棲雲連忙迴過神,匆匆地迴應了一下,然後就看向病床上的止水,“止水的情況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帶土放下鼬,示意他先離開。


    鼬認識棲雲,那是帶土的男朋友,也是木葉的高層,火影的兒子,所以他乖乖地走出房間,還關上了門。


    “止水這情況和當初的卡卡西非常相像。”棲雲說道。


    帶土幾步就走到棲雲身邊,肩膀碰著肩膀,“你的意思是,止水也被選為律者了嗎?”


    說著,帶土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千萬別是侵蝕之律者。”


    棲雲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你沒發現嗎,選擇我們的律者和我們本身的性格是有幾分相似的。”


    高傲的空之律者,銳利的雷之律者,無懼的死之律者,確實與他們很契合。


    “確實,那混蛋的性格絕對和止水合不來!”帶土憤憤地說道。


    他順手抱住棲雲的胳膊,繼續絮絮叨叨,“竟然趁著我們都不在偷襲木葉,我們必須給祂一個教訓!”


    “嗯,大蛇丸已經完善了穢土轉生,打算挑選合適的人轉生出來。”棲雲說道,“我來接你。”


    “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待棲雲帶著帶土趕到,其他人已經到了,這次水門不在,玖辛奈被檢查出懷孕了,畢竟是人柱力懷孕,朔茂給他批了假,讓他好好照顧玖辛奈。


    “如果隻是需要了解淨土的情報,那隨便轉生出來一個暗部不就好了。”綱手不耐煩地說道。


    她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大蛇丸,“大蛇丸,你想轉生我的二爺爺,很明顯是你自己的私心吧。”


    大蛇丸也沒否認,不緊不慢地說道,“想要見證二代火影大人的風采不是人之常情嗎。”


    綱手的額頭上冒出青筋,“這不是你想打擾我二爺爺的理由!”


    “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我們並不了解淨土的情況,轉生一位能配合我們研究的強者是最合適的。”大蛇丸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


    “嘛嘛,綱手你也別生氣,二代大人自己就是穢土轉生的發明者,我們因為正事找他,想必他老人家也不會因為這點和我們幾個後輩計較的啦。”自來也連忙上前勸架。


    綱手聞言不滿地瞪著他,自來也這話裏話外明顯是站大蛇丸的,讓她不是很開心。


    朔茂輕咳兩聲,說道,“抱歉,綱手,大蛇丸的話很有道理,要論對淨土的了解,二代是最有話語權的。”


    那可是在幾十年前就發明了穢土轉生這種和淨土搶人的忍術的天才忍者。


    綱手麵無表情,雖然還是很不爽,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她默認了。


    上一代人的恩怨,與棲雲他們無關,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參與進去。


    “止水的情況如何?”卡卡西第一句話也是問止水。


    棲雲搖了搖頭,“沒什麽變化,看來隻有將他的意識從淨土中解救出來才行。”


    “哼,我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帶土放著狠話。


    他向來如此,對敵人毫不留情,對自己人爽朗大方。


    “隻是……對淨土我們確實都不甚了解。”卡卡西說道。


    除了那是一個亡者世界以外,他們幾乎對那裏一無所知,更別說知道這個地方的地址了,也難怪侵蝕之律者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棲雲則若有所思,“按照目前律者出現的規律來看,律者並不會憑空產生,而是需要一位宿主,你們覺得侵蝕之律者會是誰?”


    這個問題棲雲沒什麽線索,卡卡西和帶土自然也是麵麵相覷,無法給出個答案,於是棲雲不等他們迴答,就自己搖了搖頭。


    “沒事,這個問題不重要。”


    律者並不按照宿主的實力來選擇,就像冰之律者小玲,就連查克拉都提煉困難,先前打過的炎之律者甚至就隻是個被欺壓的普通人,待棲雲和卡卡西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沉溺在強大的力量中,徹底成為了崩壞的傀儡。


    綜上所述,律者既有可能誕生在強大的忍者中,也有可能讓一位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獲得永遠無法想象的力量,而淨土中存在的靈魂數以億計,想去推測哪一位是侵蝕之律者的本體,實屬異想天開。


    就在棲雲說完這句話後,另一邊終於開始了穢土轉生的儀式了。


    二代千手扉間的生物樣本木葉一直都有保留,再加上一隻白絕作為祭品,大蛇丸終於發動了這項禁術。


    然而在做了所有該做的事後,現場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顯得大蛇丸有點尷尬。


    “額……”自來也看了看大蛇丸逐漸難看的臉色,便出聲道,“是不是有哪部分出問題了?”


    “這不應該。”大蛇丸皺起眉頭,他明明嚴格按照二代的筆記來的,照理說不會出問題啊。


    “不,沒有出問題。”棲雲走上前去,抬手一揮,一塊空間裂隙出現在他的麵前。


    帶土臉色一沉,“是那家夥令人惡心的崩壞能。”


    很快,這窄窄的空間裂隙就被紅黑色的崩壞能所填補,再次消失在眾人麵前。


    “竟然無法定位……”棲雲眉頭皺起。


    作為掌握空間權能的律者,他居然無法精準定位空間裂隙後的那一片空間。


    “哥哥,遇到了什麽問題嗎?”卡卡西問道。


    “大蛇丸的穢土轉生實際上是成功了的,剛剛那條空間裂隙背後就是淨土,但是現在有個很壞的消息,淨土應該已經處於侵蝕之律者的控製之下了。”


    說這話的時候,棲雲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由於本身性格和前世遭遇的原因,他早早就考慮過最糟糕的結果,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也包含在內。


    但是大蛇丸的嚐試不是沒有意義,起碼讓他摸到了這所謂淨土的邊邊,窺得了這一角。


    空間被侵蝕之律者崩壞能填滿,這才是他無法精準定位的原因,往好處想,侵蝕之律者沒有空間相關的能力,但往壞處想,這位律者顯然強大又狡猾,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化解棲雲的空間定位。


    棲雲的話顯然讓現場的氣氛陷入了低穀,來之前大家都興衝衝地想要對侵蝕之律者發起反攻,結果現在第一步就碰到了壁。


    帶土也不例外,他還是這群人中最著急的,畢竟止水還在淨土中等待著他的營救。


    但所有人都是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棲雲又低頭沉思著什麽,看上去在走神。


    “大家。”帶土開口了,清爽的聲音不見陰霾,“就算那侵蝕之律者占據了淨土又如何?難道我們就不消滅祂了嗎?我們穢土轉生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探查淨土的情況嗎,現在目的不就已經達到了嘛,我們並沒有失敗,下一步就是找到淨土真正的所在地,打敗侵蝕之律者!”


    綱手最先笑了出來,她看向帶土,調侃道,“宇智波家的小子,用不著給我們加雞血,這些道理早就懂了。”


    “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吧。”大蛇丸隻覺得鬆了口氣。


    自覺啥也沒幹的自來也撓了撓頭,“淨土的事,我迴妙木山問問老大他們吧,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麽。”


    朔茂最後一錘定音,“帶土說的沒錯,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便是找到淨土的所在地,我也會把今天的結果告知民眾和其他忍村的人,希望他們能給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說完,大家就解散了,除了閑散的自來也,剩下的可都是大忙人。


    “棲雲,晚上來我家吃飯不?”帶土問道。


    棲雲看著似乎和平時沒什麽不一樣的帶土,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原本他還要在忍界巡邏一圈的,但新的敵人已經出現,反而能讓他集中精力,要做的事竟然變少了。


    “好。”他答應了下來。


    身邊的卡卡西早已習慣,晚飯默默地去掉棲雲的分量。


    於是,鼬在今天的飯桌上又見到了棲雲,他一邊扒著飯,一邊默默地看著棲雲熟稔地和爸爸媽媽聊天,就像他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一樣。


    也是,畢竟棲雲哥哥和帶土叔是和爸爸媽媽一樣的關係。


    聰明的鼬隱約能猜到棲雲今天出現在止水病房裏的原因,所以飯後就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地叫道,“棲雲哥哥。”


    “嗯?”棲雲看向這個小不點,“怎麽了?”


    “止水哥的事有進展嗎?”


    棲雲微微一愣,他看著鼬眼中滿滿的擔憂,說道,“嗯,稍微有一點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鼬的腦袋,“別擔心,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放心交給我們就好了。”


    “……好。”鼬悶悶地迴道。


    可他已經開始想止水哥了,會指導他的,會說會笑的止水哥,而不是那個隻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止水哥。


    不過,他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就算知道其中的細節和內幕,也是什麽忙都幫不上的,所以才迅速結束了這一點。


    迴到房間後,帶土終於可以拋棄自己所有的形象,直接撲進棲雲的懷裏,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隙。


    “棲雲,我其實好不甘心……”他悶悶地說道。


    止水的事帶土一直都很自責,也迫切地想要進入淨土找迴止水來彌補,今天最失望的就是他,卻還是不得不站出來說些激勵人心的話。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棲雲的手蓋在他的後腦勺上,“這就是領袖該做的事,但你永遠可以在我麵前展露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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