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老師~棲雲老師~”鳴人從來沒見過還隻是個男孩的老師,一時新鮮地圍著他轉。


    “……”


    棲雲被吵得抽了抽嘴角,為什麽他會收一個那麽活潑的弟子?


    “你煩死了,笨蛋!”嘴替佐助毫不留情地說道。


    “見到那麽小的老師,我覺得還蠻新鮮的嘛。”鳴人笑眯眯地說道,“佐助你不是看到了那麽小的卡卡西師叔嗎。”


    “那怎麽了。”佐助扭過頭,看上去沒什麽興趣的樣子,實際上他早就偷偷開了寫輪眼,把這些難得的畫麵記錄了下來。


    寫輪眼,好用!


    棲雲沒問兩人的目的,鳴人也不急著說,在他看來,理之律者和不完全的支配律者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優先級甚至不在交付風之律者的律者核心這一件事的優先度高。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樓蘭人民的地下據點。


    在進入下水道的時候,薩拉的手就已經緊緊地攥緊在胸前,不安地皺著眉頭。


    其實她在與棲雲對話後,就明白自己很可能確實搞錯了什麽,現在隻剩下了確認真相了。


    直到看到那些衣衫襤褸的薩拉,她終於確定。


    人們與薩拉對視著,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般,陌生而警惕。


    不需要多言,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薩拉明白這幾年來她的失職。


    “……是她嗎?”


    “是女王沒錯。”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隨後,真子作為領袖站在眾人麵前,和薩拉對話。


    “女王陛下,請把我們的家人還給我們。”


    “欸?還?”薩拉此刻還一頭霧水。


    “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大家都是認真的。”真子看著薩拉的臉,鄭重地說道。


    “嘛嘛,冷靜一下,薩拉女士也被人蒙在鼓裏,大家讓她先緩一下如何?”鳴人攔在薩拉麵前,和氣地說道。


    人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鳴人平和卻不容置疑的神色,最終還是後退了一步。


    “好……好吧。”


    被鳴人護在身後的薩拉眼眸微閃,小聲地說道,“……謝謝,鳴人。”


    鳴人沒有自我介紹,薩拉是從他的黑發同伴口中聽到他的名字的。


    鳴人側過臉,勾了勾嘴角,“不用謝,薩拉女士。”


    看著雙方都冷靜下來開始溝通了,棲雲終於看向鳴人佐助兩人了。


    “聊聊。”他向兩人挑了挑下巴,就自顧自地轉身走到不被人打擾的角落去了。


    明明身高還沒兩人高,但硬是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不過,鳴人顯然早就習慣了棲雲這種直截了當的作風,自覺地跟在他身後,還貼心地隔絕了周圍的氣體,讓他們的談話不會泄露出去。


    “果然,你也是律者呢。”棲雲並不意外,還猜測了一番鳴人所掌控的權能,“周圍的空氣被凝固了,你的能力是掌控氣體嗎?”


    “是,我是風之律者。”鳴人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真是的,成為律者可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棲雲搖了搖頭。


    “成為融合戰士也不是不可以啊,隻是鳴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這是你幫他選好的路不是嗎。”佐助說道。


    棲雲一愣。


    “佐助。”鳴人連忙說道,“現在的棲雲老師又不知道之後的事,說這些也沒用。”


    “你啊,被安排好的人生有什麽意思啊。”佐助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替自己的小夥伴感到不公平。


    在他還在媽媽和哥哥懷裏撒嬌,跟後院的貓咪一玩就是一下午的時候,鳴人就已經在棲雲的手下經曆嚴格的訓練了,隻是小時候他還無法理解鳴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意味著什麽。


    如果不是鳴人走在他前麵,佐助或許就會成為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在家人愛的澆灌中長大,但是他又怎麽容忍唯一承認的朋友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為止。


    “這根本不是重點。”棲雲淡淡地說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明明是害怕自己比不上鳴人吧。”


    “欸?佐……佐助?”鳴人聞言忍不住看向黑著臉的佐助,“沒關係的啦,佐助,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


    “笨蛋,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佐助又扭過頭,無視了鳴人的示好。


    “唉……”鳴人苦惱地撓了撓腦袋,“我知道我嘴笨,有時候會惹佐助生氣,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很認真,雖然我沒察覺到佐助的不安,但這是因為我一直相信著佐助啊,相信佐助一定會追上來的!這不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默契嗎。”


    很明顯,嘴笨的說辭不過是某人的自謙,在這番話的攻勢下,佐助明顯被打動了。


    “你說相信我……是真的嗎?”


    “這是當然了!”


    棲雲:……


    真是沒眼看,這兩個小家夥就不可以單獨去談情說愛嗎?


    好在鳴人不愧是棲雲的弟子,和小夥伴膩歪的時間正好踩在棲雲的底線上,他將先前告訴對律者小隊的事又通通告訴了棲雲。


    棲雲眉頭微皺,鳴人的到來肯定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現在的他自然無法窺見計劃的全貌。


    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不好受,哪怕這個人都未來的自己也是一樣,但理之律者和那個來自未來的支配之律者確實不得不對付。


    “你先別著急的把律者核心給我。”棲雲做出了決定,“現在祂在你那裏更好一些。”


    適應律者核心需要時間,盡管他在這個世界用的忍術風遁最多,但他絕不會有鳴人這個風之律者使用權能來的熟練,在不知何時會與兩位律者開戰的當下,多一個強大的助力,比他多一顆律者核心來的強。


    不需要說,鳴人就明白了棲雲的意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嗯!我當然會幫助棲雲老師的。”


    他咧嘴一笑,“更何況百足本來就是我們的目標。”


    “偷走支配之律者的律者核心……”棲雲扯了扯嘴角,“未來的我是故意的吧?”


    他可是空之律者,有什麽需要保管起來的東西,隻要他想藏,怎麽可能有人找得到,就像他手中那顆冰之律者的核心一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鳴人說道,“棲雲老師從來不會向我解釋什麽。”


    這確實是他的作風,棲雲無語,果然人最難的還是和自己和解,就算自己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煩人。


    他們這邊的談話告一段落,薩拉女王那邊也差不多了,雖然知悉了這些人民的訴求,但她心中依舊抱有疑慮,那便是每天在廣場上歡迎她的人群到底是不是如棲雲所說的木偶。


    女王每天晚上都要在民眾麵前露麵,在她離開後,安祿山又打算怎麽做。


    薩拉其實已經知道安祿山並不像表麵那般支持自己了,但人畢竟是種喜歡自欺欺人的生物,如果不將真相赤裸裸地擺在她麵前,她還是會自己欺騙自己。


    棲雲沒這個心情陪小孩子過家家,他要繼續探查這座城市更多的情報,陪著薩拉的就變成了民眾代表——薩萊和真子,以及負責保護幾人的鳴人和佐助。


    從下水道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正巧是遊行舉辦的時候,大街上燈火通明,人們聚集在廣場上,簇擁在巨大的漂亮花燈旁。


    “真漂亮啊。”薩拉看著這一幕,微微笑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那麽近距離地看到遊行的樣子。


    “從這裏看遊行格外美呢。”


    “額,這個啊……”


    “這場遊行是安祿山舉辦的,因為母親的突然逝世,為了鼓勵悲傷的我和人民,所以才舉辦了遊行。”薩拉說道。


    “那就奇怪了。”薩萊開口打斷了薩拉迴憶的口吻。


    “哪裏奇怪了?”


    “大家都說薩拉陛下隻是一個傀儡公主罷了。”薩萊毫不客氣地撕開了表麵這漂亮的偽裝。


    薩拉睜大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


    “傀儡公主?”


    “笨蛋,閉嘴。”真子連忙對薩萊說道。


    哪怕薩拉確實隻是安祿山的傀儡,但陛下還是陛下,她就是樓蘭名義上的主人,如此高貴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這種平民可以議論的。


    “是——”


    “非常抱歉,女王陛下。”真子對薩拉說道,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她決定說的更多一些,“但是薩萊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某天早上,她的家人被突然帶走了,說是薩拉陛下的命令。”


    “欸?真的嗎?”佐助看向薩拉。


    處於震驚中的薩拉一個激靈,連忙為自己辯解道,“胡說!我怎麽可能下這種命令!”


    “真的嗎?”薩萊還是不確定,說道,“我的爸爸和哥哥都被帶走了,聽說就在這個國家的某處,正在製造用於戰爭的兵器。所以,大家才想直接向薩拉陛下請願。”


    “和棲雲老師說的完全一樣啊……”


    鳴人的小聲嘟囔引來了薩拉的怒目而視,“都是騙人的!那為什麽還有那麽人民熱烈歡迎我呢!”


    “才沒人會那麽做呢!”薩萊說道。


    “你說什麽!不是有很多人民正在歡唿雀躍嗎!”


    “哼,自欺欺人。”佐助冷哼一聲,擁有寫輪眼的他早就窺見了真相。


    “我來吧。”鳴人動了動手指。


    一縷風隨心而動,在靠近查克拉線的瞬間化為一道風刃,切斷了操縱木偶的查克拉線。


    人群中一道身影的倒下是如此的微不足惜,消失的也毫無痕跡。


    “看,這是木偶。”


    鳴人向薩拉展示了這具木偶,看向熱鬧的人群,“那裏全部都是被操控的木偶傀儡,薩拉,仔細看看吧。”


    他半跪在木偶身旁,把手搭在木偶身上,讓非忍者的薩拉也能看到這密密麻麻的查克拉線。


    “那些管道中伸出了查克拉線,用來操控數目如此眾多的傀儡。”鳴人說道。


    “那裏流動著用來給城市提供動力的龍脈之力。”薩拉解釋道。


    “安祿山正是管線向傀儡輸送查克拉的。”佐助抱著胸,靠在牆邊,“我說,你還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啊。”


    薩拉咬著下唇,正要辯駁什麽,廣場上禮樂隊的號角被吹響,這意味著女王薩拉即將出現在人民麵前。


    當音樂結束,高台上出現了薩拉的身影,她麵帶微笑,宛如精致的木偶向下麵的民眾揮著手,而廣場上的民眾也機械性地向它揮舞雙手,就像舞台上自演自導的拙劣木偶戲。


    看到這一幕的薩拉遍體生寒,“這是怎麽迴事?”


    “還沒看出來嗎?”佐助說道,“百足那家夥把你也當成了傀儡。”


    冷淡卻篤定的口氣擊碎了她所有的自欺欺人。


    “騙人!這都是騙人的!”


    被相處六年的老臣欺騙和利用,這一真相讓薩拉無法接受。


    “安祿山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說著,薩拉就要衝上大街,佐助立即出手,一個手刀打中少女的後頸,薩拉的身體當即軟軟地倒下。


    做完這一切的佐助不滿地看向鳴人,“為什麽每次這種事情都要我來做,早點告訴她應該做什麽不就好了,你總喜歡做這些多餘的事。”


    鳴人托著薩拉的身體,把她交給細心的真子照料。


    “我隻是覺得讓薩拉知道自己接下來為什麽要幫我們,她就不會迷茫了,這是很重要的事。”鳴人微微笑著,看向佐助,“這樣才能讓大家真心實意地聚集在我們身邊,要團結所能一切團結的人,這是棲雲老師告訴我的道理。”


    佐助一噎,鳴人說的很有道理,隻是……


    “他明明自己都做不到這些。”


    “所以棲雲老師才沒有成為火影,但我希望成為棲雲老師口中的人,能成為大家依靠的對象。”


    說著這話的鳴人溫柔又堅定,就像他的爸爸上忍波風水門一樣可靠,好像無論交給他什麽事,都會完美地完成。


    鳴人是認真的。佐助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會很辛苦。”他說道,像是最後的勸阻。


    “哈哈哈,辛苦什麽的,早就已經習慣了啦。”鳴人絲毫不在意,“隻要佐助在身邊,就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啦。”


    “又說這種話……”佐助轉過頭,“你隻是不想寫報告吧。”


    “嘿嘿,所以佐助一定要來幫我啊,求求你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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