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帶土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那些漂亮的女妓,棲雲皺起了眉頭,冷聲道,“恪守本心。”


    帶土連忙把收迴自己好奇的眼神,“我明白的,棲雲。”


    他就是有一點點好奇,對這些大姐姐真沒啥興趣。


    他心中唯有棲雲一人,是不折不扣的純愛黨一枚啊!


    棲雲的視線從她們塗滿了白粉的臉上掃過,這些女孩看似光鮮亮麗,但靠出賣自己的身體獲取錢財的方式,本就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更可悲的是她們別無選擇。


    “走吧,我們去賭場。”他說道。


    “哦!”


    相比旅館,賭場就沒有那麽好進了,棲雲和帶土看上去都還隻是個孩子,湯之國的賭場都是正經生意,不會放兩個孩子進去。


    “我們隻是找人。”帶土苦口婆心地解釋道,“真不打算賭。”


    但負責的守衛不為所動,“聽著孩子,這樣的謊言我們聽了不下百遍,如果你要進去,就找你家大人來吧。”


    “啊這……”帶土苦惱地撓頭,就是因為守衛先生沒有什麽壞心思這一點,反而令他為難啊。


    “我來吧。”棲雲向前一步,他完全不加掩飾地外放氣勢,冷漠地說道,“如果我們非要進去又如何呢?”


    殺氣四溢,強者的氣勢直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守衛整個人都僵住了,知道自己以貌取人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的,兩位請進。”


    “這不就很輕鬆地解決了嗎。”棲雲說道。


    “害,我看他也沒啥惡意嘛。”帶土笑著撓撓頭。


    棲雲不予置否,在賭場裏尋找著綱手的蹤跡,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坐在賭桌前滿臉興奮紅暈的綱手,以及她身後抱著一隻小豬死氣沉沉的靜音。


    靜音欲哭無淚地勸阻道,“綱手大人,真的不能再賭了!再賭下去,我們吃飯和住宿的錢都要賭沒了。”


    綱手卻對自己信心滿滿,“沒事的靜音,你再信我一次,最後一次!這一次我絕對可以連本帶利地全部贏下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靜音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綱手大人!這已經是你第二十四次說這話了!”


    然而這次綱手直接充耳不聞,我行我素地向靜音的錢包伸出毒手,也是,要是靜音能夠勸得住她,她早就不會繼續在這裏賭了。


    然而這次,她的手被人攔住了。


    “未經過他人同意,取得他人財物的行為一般被視為搶劫。”冷淡的聲音響起。


    “哈?”綱手不爽地扭過頭,看向棲雲,在看見他這一頭小銀毛後愣了愣,隨後美眸一眯,“哼,就算是旗木前輩的後代也管不到我頭上來吧。”


    棲雲把手中的錢包扔給靜音,隨手將手腕處的手套往下拉了拉,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所以懶得和你講什麽大道理。這樣吧,和我打一架,我贏了就和我迴木葉。”


    棲雲氣人的時候是真的氣人,尤其是這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態度,從腳尖到發絲都寫滿了高傲。


    這綱手的暴脾氣能忍?當即就挽起袖子站了起來,怒極反笑,“好好好,我先前是看在旗木前輩的麵子上讓你幾分,看來你小子還得寸進尺上了!”


    “嗬,是不是得寸進尺還得打過才知道。”棲雲繼續火上澆油。


    一個老賭徒可不值他好聲好氣請她迴去,在看到綱手嗜賭的一麵之後,棲雲就決定了哪怕把綱手打暈了帶迴去也無所謂。


    至於輸?怎麽可能。


    “欸?欸?”靜音慌亂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慌得眼淚汪汪,“大家都是木葉的忍者,不要打架啊。”


    帶土一邊搖著頭,一邊安慰地說道,“沒用的,這兩人顯然必須要打一架了。”


    “客人們啊!”察覺到不對的賭場老板叫的淒慘,“我就做點小本生意,千萬別在我這兒打起來啊!”


    要是兩位忍者大人在他的地盤上打起來,那這損失可就大了!


    “哦,是你啊。”綱手分出一絲目光,懶洋洋地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幾天的欠款……”


    “綱手姬來小店消費是小店的榮幸。”老板笑得勉強,“自然是全免了。”


    “這還差不多。”綱手滿意地點了點頭,向皺起眉的棲雲揚了揚下巴,“走吧,狂妄的小子,我們到外麵切磋。”


    棲雲自然是將綱手剛剛免掉欠款的騷操作看在眼裏,總感覺自己微妙地被這個女人利用了,令人不爽。


    兩人都默契地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避免波及到無辜的民眾。


    “這……這真的沒問題嗎?”靜音不安地說道。


    “安啦。”帶土輕鬆地說道。


    他對棲雲一向很有信心,即使對手是傳說中的三忍。


    綱手一邊活動著指骨,發出哢哢的聲音,一邊眯著眼睛打量著棲雲。


    即使表麵大大咧咧,但綱手也不是真的胸大無腦的角色。


    她隨意地問道,“是老爺子讓你出來找我的?木葉有麻煩了?”


    “準確來說不止是木葉,而是整個忍界。”棲雲淡淡地說道,“雖然我不覺得你能有什麽辦法,但總得試試。”


    綱手額頭一跳,從見麵開始,這小孩就一直那麽欠揍!


    “不懂得說話的臭小子,就得好好教訓一頓!”綱手大喝一聲,腳下的土地寸寸破裂,強大的反推力令她瞬間就突至棲雲麵前。


    綱手雖然沒有遺傳到千手柱間的木遁,但千手家的怪力還是有的,要是硬挨一下,就算是上忍都是受不了的。


    所以,綱手看到棲雲站在原地沒動,似乎是打算硬抗下自己這一招的樣子,眉頭便輕輕皺起,她確實想要給這個說話不客氣的小子一個教訓,可不是要廢了他,於是最後還是收了一點力。


    綱手這一拳直衝棲雲麵無表情的小臉而去,但就在她快擊中棲雲時,隻見棲雲抬起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綱手的拳頭。


    這蘊含著千手怪力的拳頭,竟然被棲雲握在手中,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不得前進分寸。


    綱手臉色一變,但隨後棲雲直接反握緊了她的拳頭,揮出手將她甩飛了出去。


    “嘭”


    綱手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濺起一大片煙塵,但下一秒,她就興奮地從煙塵中衝出。


    “小子,有兩下子啊!”


    綱手連續轟出數拳,顯然是認真起來了,拳頭揮出的瞬間發出了巨大的破空聲。


    這次棲雲開始躲了,他不斷地側身閃過,腳下連動。


    “哈哈哈,臭小子,你該不會隻會躲吧?”


    麵對綱手的挑釁,棲雲神色不變,在對戰中情緒不穩可是大忌。


    但這麽一直躲肯定是不行的,棲雲腳步一錯,左邊的身子出現了一點破綻,綱手就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一拳向著左邊去了。


    然而,這頗具威力的一拳竟然在一瞬間穿過了棲雲的身體。


    綱手下意識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而棲雲蓄力的右手已做好了準備,蓄力揮出。


    反應不及的綱手被打得後退了幾步,但棲雲還沒完,右腳一使力便突到了綱手麵前,狠狠抬起左腿,用膝蓋猛擊她的腹部,巨大的力道直接讓綱手暫時脫離了地心引力,向上飛了幾米。


    棲雲輕巧落地後,又往上跳起,與綱手平齊後,毫不留情地用胳膊肘重擊她的背。


    “砰”


    地上頓時多了個人型大坑。


    這一係列的動作發生在短短幾秒鍾內,在旁人看來,棲雲幾乎是在瞬間扭轉了戰局。


    “啊啊啊啊,綱手大人沒事吧?!”見綱手沒立馬從坑裏爬起來的靜音,連忙跑進了場地裏,查看綱手的情況。


    棲雲沒再動手,他隻是想把綱手帶迴去,又不是要把人打死,沒看到他刀都沒拔嗎。


    “真不愧是棲雲,太厲害了!”帶土閃著星星眼,滿心滿眼裏隻有棲雲的身影。


    “咳咳咳。”綱手被靜音扶起,咳出幾口血。


    雖然沒用全力,但棲雲的體術並不差,身體又被崩壞能改造過,身體強度已然成為了律者級,抗個綱手的拳頭不難。


    接住拳頭是為了試探,躲過則是為了引誘,賣出的那個破綻,更是引她出手的陷阱。


    “我輸了。”綱手也不懊惱,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和你迴木葉。”


    這點內傷對綱手來說不算什麽,幾個唿吸後,有點發白的臉頰就恢複了紅潤。


    雖然棲雲在體術上贏了她,但綱手還有不少底牌呢,額頭上的陰封印沒有解開,她也沒有召喚出自己的通靈獸蛞蝓。


    說白了,綱手是自己對棲雲口中整個忍界的麻煩好奇了,要是棲雲是來勸她迴戰場,綱手可不會那麽輕易地答應下來。


    不過,綱手也不是什麽藏著自己性子的人,便直接問道,“小子,你說的全忍界的麻煩是指什麽?”


    “關於崩壞的事,帶土你來解釋吧。”棲雲說道,他已經懶得多費喉舌,綱手也不像什麽出爾反爾的人,隻要她肯迴木葉,此次出來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好啊。”帶土當即答應了下來。


    綱手把目光放到了帶土身上,即使帶土活潑的性格實在不怎麽宇智波,但綱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來自宇智波。


    “你是宇智波吧。”她說道。


    “對啊。”帶土反問道,“怎麽了嗎,綱手大人?”


    “沒啥,隻是沒想到宇智波竟然也會基因突變罷了。”


    細究這個沒什麽意思 ,綱手更在乎的果然還是帶土口中的,會讓人變成怪物的崩壞。


    就在一行人帶著綱手往木葉方向迴來時,醫院裏一直昏迷不醒的卡卡西卻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潛伏多年的團藏可沒有死呢,他將自己篡位失敗的原因通通都歸結到旗木家的一大一小身上。


    他認為要不是旗木朔茂和旗木棲雲的阻攔,他或許已經成為火影好幾年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龜縮在小小的根部,原先給他的經費還交給了那群令人生厭的宇智波。


    團藏花費多年布下的局,就那麽輕而易舉地被打破了,他自然恨得牙癢癢,現在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可以下手了。


    “那個旗木棲雲……確認已經從木葉離開了?”團藏再次問道。


    一次失敗的經曆也讓他多了幾分謹慎。


    “確定。”跪著匯報的根部忍者說道,“旗木棲雲的感知能力範圍太大,我們不敢輕易靠近,但是他確實和宇智波帶土離開了木葉。”


    那次背叛的結果實在慘烈,團藏失去了猿飛日斬的信任,根的經費被大幅度被削弱了,這樣的情況下,團藏和大蛇丸之間的合作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做實驗可是相當燒錢的,團藏沒了錢,大蛇丸又不可能自掏腰包給他補上這個天大的窟窿,更何況現在可是村裏支持他研究崩壞,他又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和團藏合作。


    就算團藏對大蛇丸破口大罵,也改變不了他與大蛇丸合作的破裂,好在兩人多年的合作確實有了收獲,不然的話,團藏恐怕要更加破防了。


    “那麽就行動吧。”團藏冷冷地笑了一下。


    關於崩壞的情報,或許普通村民不知道,但他身為根部的首領還不至於不知道,不僅如此,團藏還知道旗木卡卡西是被崩壞能侵蝕卻沒變成死士的特例,這樣的特例自然要被用來研究。


    先前大蛇丸迫於朔茂和棲雲的壓力,隻能在不傷害到卡卡西的前提下進行安全的實驗,頂多取取血,這樣溫和的研究自然研究不出來,團藏就對此嗤之以鼻,起碼也得把人肢解一下看看情況才對,身為木葉的忍者就得為木葉獻出生命才對。


    “去把旗木卡卡西帶迴來。”他說道。


    若是根部率先攻破了崩壞的秘密,那麽猿飛日斬就會重新審視根部的重要性,或許更近一步,火影之位……


    團藏露出的單隻眼睛裏滿是瘋狂和偏執,澎湃的野心恐怕從未停止生長。


    “是。”根部忍者領命離去,麵具下那張漂亮的臉上卻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不好,旗木卡卡西他……


    片刻之後,一隻信鴿被放飛,向著湯之國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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