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卑留唿激動地高唿。
這東西比他想象的還要難解析，它們的體內有著忍界從未出現過的能量，這種能量會使吸收它的宿主陷入崩壞，甚至還會改變宿主的基因，使宿主變得更強大。
卑留唿把死士葉倉帶迴了自己附近的基地，還抓迴了幾隻相對弱小的崩壞獸，並開始了對崩壞能的研究。
讓卑留唿煩惱的是，他從崩壞獸體內提取出來的崩壞能並不能長時間儲存起來。
他想過很多辦法，也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手段，但這些提取出來的崩壞能最多一個小時就會像會揮發的液體一樣消失在空氣中，並且更難以提取。
這意味著將崩壞能當做能源來製造武器這一構想就很難實現了。
所以，基於對死士的研究，卑留唿認為人體才是最適合儲存崩壞能的容器。
什麽血繼界限，根本不如崩壞能！
卑留唿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崩壞能擁有無窮的上限，崩壞無所不能！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邊已環繞著一圈黑氣，瞳孔興奮地縮小，心情極好地一邊哼著歌，一邊提取高濃度的崩壞能。
“最強，我可以成為最強……”他喃喃道，愈發偏執。
他一定會找出好好利用崩壞能的方法！
此刻的雨隱村。
小南懷抱著一些生活物資低著頭匆匆地跑迴了自己和同伴們居住的棚屋。
“咳咳，小南你迴來了。”長門的臉上浮著病態的紅暈。
“嗯，長門你也別逞強了，好好休息才行。”小南連忙說道。
長門搖了搖頭，“我已經好多了。”
他擔憂地看向床上高燒的彌彥，“但是彌彥他……一直在發燒，一次都沒有清醒過來。”
“怎麽會這樣！”小南著急地放下手中的物資，“我帶迴來的藥沒有用嗎？”
她來到床邊，探了探昏迷不醒的彌彥的額頭，燙得就像火爐一樣。
“小南，有好多人都和彌彥一樣發著燒。”長門說道，“他們也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
小南握緊了拳頭，顫抖著說道，“大家……大家隻是生病而已，就像長門一樣，會好起來的……”
長門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聲。
但其實他一點都不樂觀。
作為一個發了燒，但已經開始好轉的例外，長門都成為了大家的希望了，隻要他好了，就證明這種病不是沒有好轉的可能。
然而長門自己卻非常清楚，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根本不簡單，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倒下，體弱的老人孩子是最先中招的。
在他們三人的小團體中，小南先前是富人家出身，身體底子還算不錯，但長門和彌彥就不太行了，所以他們兩人雙雙中招。
長門能感覺到周圍好像有什麽能量極速上升，他天生異於常人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明顯的不適，這幾天一直在隱隱作痛，但後麵似乎是適應了這股能量，雖然還發著燒，但他卻感覺從小就無力的身體反而變得強壯了起來。
盡管不知道原理，但長門也明白他之所以能好起來，得歸功於自己這雙被稱為仙人眼的輪迴眼，而不是靠不住的免疫係統。
可是……
他垂下眼，餘光裏是彌彥緊閉的雙眼。
其他人可沒有這雙如同奇跡般的眼睛啊。
“小南，我好得差不多了，之後的物資收集也加我一個吧。”長門說道。
“不行，長門你還沒好透呢，要是貿然出去吹冷風，萬一溫度又上升了怎麽辦。”作為姐姐的小南不讚同地說道。
從他們認識起，長門就是最虛弱的那個，先前就已是大病小病不斷，這次他居然能最先撐過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長門有些無奈，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好，但先前留下的印象似乎沒有那麽簡單被顛覆。
“說起來，最近村子裏多了一些木葉來的人啊。”小南說道，“惠子告訴我，她被一個眼睛會變紅的小忍者幫助了。”
“紅色眼睛……那是宇智波的人啊。”長門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南感慨道。
宇智波的寫輪眼還是非常有名的，隻是他們沒參加第二次忍界大戰，平日裏也更多負責木葉警務部的工作不常出村，所以對木葉以外的人來說就少見了。
“嗯。”長門對木葉的心情複雜，一方麵他的父母被木葉忍者所殺，可另一方麵，木葉也有著他的恩師。
“惠子說啊，她當時因為太害怕逃跑了，下次如果有機會再相見，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謝。”小南迴憶著小姑娘微紅的臉頰，也不禁露出笑意。
長門搖了搖頭，說道，“得和惠子他們說一聲，下次不要向那群人借錢了，他們不是好人。”
“這我知道，可是如果沒有錢的話，他們就根本買不到藥。”小南再次擔憂地看著彌彥，“別說他們了，就連彌彥也……”
“小南……”長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藥，根本就沒用呢，我們就是在做無謂的……”
“閉嘴，長門！”小南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大，她質問道，“為什麽要這麽說？難道就因為彌彥沒有好起來，我們就要放棄他嗎？！”
“不。”看著小南閃著淚光的雙眼，長門無措地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根本沒想過要放棄彌彥，也沒想讓小南傷心難過的。
“……我還是先出去一下吧。”長門低聲說道，他覺得現在讓小南單獨冷靜一下比較好。
這次，小南沒有阻止他。
聽著長門離去的腳步，小南握緊了彌彥的手，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她其實明白長門的意思，但是她怎麽能說服自己這個事實呢？哪怕是讓她自己騙騙自己也好啊。
長門走出了他們的家，如果這能算得上家的話。
他們這一片的人都是從雨之國其他地區來到雨隱村的流民，買不起也住不起雨隱村內的房子，所以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用來搭屋子的材料大部分是竹片、幹藤蔓和草葉混合的泥土塊，說實話既不遮風又不擋雨，所以大家開始生病的時候沒人重視，這樣的環境下，沒有生病的人才是奇怪的事吧？
若棲雲見到這裏的環境，便會給一個更為恰當的形容詞，那便是——貧民窟。
長門抬起頭，微暖的陽光照在身上。
今天是難得的晴天。
然而，街道上的人卻少得可怕，每家每戶的房門都緊閉著，若是屏氣凝神，便可以聽到細微的痛苦的喘氣聲。
這種怪病的傳播未免有點太快了吧，這樣下去的話……
“真是的，大蛇丸這家夥居然讓我到這地方來調查，現在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嗎？”
嗯？這個聲音是……
長門看向聲音的來處，一位白毛大叔正煩惱地拿著筆尾蹭著自己的發絲，糾結地看著手中的本子。
在不明病毒爆發後，大蛇丸就聯係到了附近的自來也，要求他對病毒進行調查，而他本人則進入了臨時搭起來的實驗室，對死士的屍體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無論如何，此番現象的範圍，發生的條件，造成的危害等等，都需要一一調查清楚才行。
自來也原本是不情願的，因為蛤蟆仙人居然告訴他預言發生了變化，未來已經變得不可控，已經無法確定預言之子是否安全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自來也多了幾分急迫感。
然而，大蛇丸的來信罵醒了他。
你到底是想要木葉現在的和平，還是在乎傳說中虛無縹緲的，能讓世界和平的預言之子？別再讓我瞧不起你了，吊車尾。
收到信的自來也都可以想象大蛇丸寫信時的表情了，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就算各有各的原因，但他和綱手確實丟下大蛇丸一人扛著木葉的責任，他這心裏或多或少確實有點愧疚，於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隻是這調查的內容，實在令自來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叫雨隱村平民集聚區內患病的概率？
“自來也老師？”
猶豫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自來也迴過頭，看到來人後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長門嗎，真的好久不見啊！”
彌彥、小南和長門是自來也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後在雨之國收的徒弟，離別數年，一時都有些陌生了。
“自來也老師，為什麽突然來雨之國？”長門忍不住問道，“也是為了和砂忍爭鬥的嗎？”
自來也猶豫了一下，但又覺得自己的任務沒什麽好保密的，所以便大大咧咧地說道，“當然不是啊，那是大蛇丸那家夥負責的，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調查一件事。”
他想到眼前的少年正是雨之國的本地人，就直接問道，“長門，老師問你一件事？”
“自來也老師請問。”
“你知道雨隱村最近生病的人多嗎？”
長門刷地抬起頭，藏在袖子下的拳頭握緊，“自來也老師，這件事和木葉有關係嗎？”
好在自來也的反應非常驚訝，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長門的腦袋，“你怎麽會這麽想？”
他左顧右盼了一下，偷感十足地湊到長門耳邊，輕聲說道，“這件事有些複雜，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去說。”
長門眼神微閃，點了點頭。
再次聽到腳步聲的小南沒有迴頭，直接開口道，“長門，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語氣中滿是疲憊。
隨後她的腦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蓋住了。
“小南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啊？”有人調笑道。
小南猛地迴過頭，自來也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唿，“呀，我們的小南也長成大姑娘了啊。”
“自來也老師……”小南呆呆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麽會在這裏？”
“唉~你們怎麽見到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啊。”自來也撓了撓頭，佯裝失落地說道，“就沒有更加驚喜的表情嗎？”
剛說完，他就注意到了床上的彌彥，失落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彌彥……不會吧……”自來也連忙測了測彌彥的溫度，燙得可怕。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對於這種奇怪的病症，自來也老師知道些什麽嗎？”長門問道，“這和老師來雨之國的目的有什麽關係？”
自來也歎了口氣，“啊，我來雨之國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你們最近都沒有出過雨隱村吧，現在外麵都亂作一團了。”他的目光悠遠地看向窗外，語氣不複平日的輕佻，而是嚴肅又認真。
“五天前，雨之國野外的生物突然發生變異，變異生物襲擊了所有它們視線中的人，中忍以下的忍者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
自來也迴頭看向床上的彌彥，“這種變異居然可以發生在人類身上，人類被感染的標誌就是發高燒，在高燒幾日之後，他們會變成一種人型怪物，就和那群變異生物一樣，無目的地襲擊每一個還活著的人。”
長門微微睜大眼睛，小南則是捂住了嘴。
他們先前都不願意相信的某種可能，現在正由他們的恩師無情地講述了出來。
“很抱歉，長門，小南。”自來也再次歎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人變成怪物之後，就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了，它們失去了所有感情和記憶，和野獸無異。”
長門深吸一口氣，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沒有例外嗎？”
“沒有。”自來也遺憾地搖了搖頭，用悲傷的視線注視著彌彥。
昔日少年燦爛的笑顏似乎又浮現在眼前，但現在可不是沉溺於這份悲傷的時候。
“你們兩個得和我迴木葉。”自來也珍惜自己的每個弟子，既然失去彌彥已無可避免，那麽他就不能讓長門和小南也出事。
麵對自來也的邀請，長門最後沉默了片刻，說道，“那麽，我現在可以迴複老師先前的問題了。”
“這裏的每一戶人家都有生病的人，按照老師的說法，這裏恐怕就要淪陷了吧，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就此離開，放棄他們。”
擁有輪迴眼的少年如此堅定地說道，“因為，我就是那個例外。”
這東西比他想象的還要難解析，它們的體內有著忍界從未出現過的能量，這種能量會使吸收它的宿主陷入崩壞，甚至還會改變宿主的基因，使宿主變得更強大。
卑留唿把死士葉倉帶迴了自己附近的基地，還抓迴了幾隻相對弱小的崩壞獸，並開始了對崩壞能的研究。
讓卑留唿煩惱的是，他從崩壞獸體內提取出來的崩壞能並不能長時間儲存起來。
他想過很多辦法，也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手段，但這些提取出來的崩壞能最多一個小時就會像會揮發的液體一樣消失在空氣中，並且更難以提取。
這意味著將崩壞能當做能源來製造武器這一構想就很難實現了。
所以，基於對死士的研究，卑留唿認為人體才是最適合儲存崩壞能的容器。
什麽血繼界限，根本不如崩壞能！
卑留唿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崩壞能擁有無窮的上限，崩壞無所不能！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邊已環繞著一圈黑氣，瞳孔興奮地縮小，心情極好地一邊哼著歌，一邊提取高濃度的崩壞能。
“最強，我可以成為最強……”他喃喃道，愈發偏執。
他一定會找出好好利用崩壞能的方法！
此刻的雨隱村。
小南懷抱著一些生活物資低著頭匆匆地跑迴了自己和同伴們居住的棚屋。
“咳咳，小南你迴來了。”長門的臉上浮著病態的紅暈。
“嗯，長門你也別逞強了，好好休息才行。”小南連忙說道。
長門搖了搖頭，“我已經好多了。”
他擔憂地看向床上高燒的彌彥，“但是彌彥他……一直在發燒，一次都沒有清醒過來。”
“怎麽會這樣！”小南著急地放下手中的物資，“我帶迴來的藥沒有用嗎？”
她來到床邊，探了探昏迷不醒的彌彥的額頭，燙得就像火爐一樣。
“小南，有好多人都和彌彥一樣發著燒。”長門說道，“他們也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
小南握緊了拳頭，顫抖著說道，“大家……大家隻是生病而已，就像長門一樣，會好起來的……”
長門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聲。
但其實他一點都不樂觀。
作為一個發了燒，但已經開始好轉的例外，長門都成為了大家的希望了，隻要他好了，就證明這種病不是沒有好轉的可能。
然而長門自己卻非常清楚，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根本不簡單，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倒下，體弱的老人孩子是最先中招的。
在他們三人的小團體中，小南先前是富人家出身，身體底子還算不錯，但長門和彌彥就不太行了，所以他們兩人雙雙中招。
長門能感覺到周圍好像有什麽能量極速上升，他天生異於常人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明顯的不適，這幾天一直在隱隱作痛，但後麵似乎是適應了這股能量，雖然還發著燒，但他卻感覺從小就無力的身體反而變得強壯了起來。
盡管不知道原理，但長門也明白他之所以能好起來，得歸功於自己這雙被稱為仙人眼的輪迴眼，而不是靠不住的免疫係統。
可是……
他垂下眼，餘光裏是彌彥緊閉的雙眼。
其他人可沒有這雙如同奇跡般的眼睛啊。
“小南，我好得差不多了，之後的物資收集也加我一個吧。”長門說道。
“不行，長門你還沒好透呢，要是貿然出去吹冷風，萬一溫度又上升了怎麽辦。”作為姐姐的小南不讚同地說道。
從他們認識起，長門就是最虛弱的那個，先前就已是大病小病不斷，這次他居然能最先撐過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長門有些無奈，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好，但先前留下的印象似乎沒有那麽簡單被顛覆。
“說起來，最近村子裏多了一些木葉來的人啊。”小南說道，“惠子告訴我，她被一個眼睛會變紅的小忍者幫助了。”
“紅色眼睛……那是宇智波的人啊。”長門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南感慨道。
宇智波的寫輪眼還是非常有名的，隻是他們沒參加第二次忍界大戰，平日裏也更多負責木葉警務部的工作不常出村，所以對木葉以外的人來說就少見了。
“嗯。”長門對木葉的心情複雜，一方麵他的父母被木葉忍者所殺，可另一方麵，木葉也有著他的恩師。
“惠子說啊，她當時因為太害怕逃跑了，下次如果有機會再相見，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謝。”小南迴憶著小姑娘微紅的臉頰，也不禁露出笑意。
長門搖了搖頭，說道，“得和惠子他們說一聲，下次不要向那群人借錢了，他們不是好人。”
“這我知道，可是如果沒有錢的話，他們就根本買不到藥。”小南再次擔憂地看著彌彥，“別說他們了，就連彌彥也……”
“小南……”長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藥，根本就沒用呢，我們就是在做無謂的……”
“閉嘴，長門！”小南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大，她質問道，“為什麽要這麽說？難道就因為彌彥沒有好起來，我們就要放棄他嗎？！”
“不。”看著小南閃著淚光的雙眼，長門無措地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根本沒想過要放棄彌彥，也沒想讓小南傷心難過的。
“……我還是先出去一下吧。”長門低聲說道，他覺得現在讓小南單獨冷靜一下比較好。
這次，小南沒有阻止他。
聽著長門離去的腳步，小南握緊了彌彥的手，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她其實明白長門的意思，但是她怎麽能說服自己這個事實呢？哪怕是讓她自己騙騙自己也好啊。
長門走出了他們的家，如果這能算得上家的話。
他們這一片的人都是從雨之國其他地區來到雨隱村的流民，買不起也住不起雨隱村內的房子，所以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用來搭屋子的材料大部分是竹片、幹藤蔓和草葉混合的泥土塊，說實話既不遮風又不擋雨，所以大家開始生病的時候沒人重視，這樣的環境下，沒有生病的人才是奇怪的事吧？
若棲雲見到這裏的環境，便會給一個更為恰當的形容詞，那便是——貧民窟。
長門抬起頭，微暖的陽光照在身上。
今天是難得的晴天。
然而，街道上的人卻少得可怕，每家每戶的房門都緊閉著，若是屏氣凝神，便可以聽到細微的痛苦的喘氣聲。
這種怪病的傳播未免有點太快了吧，這樣下去的話……
“真是的，大蛇丸這家夥居然讓我到這地方來調查，現在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嗎？”
嗯？這個聲音是……
長門看向聲音的來處，一位白毛大叔正煩惱地拿著筆尾蹭著自己的發絲，糾結地看著手中的本子。
在不明病毒爆發後，大蛇丸就聯係到了附近的自來也，要求他對病毒進行調查，而他本人則進入了臨時搭起來的實驗室，對死士的屍體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無論如何，此番現象的範圍，發生的條件，造成的危害等等，都需要一一調查清楚才行。
自來也原本是不情願的，因為蛤蟆仙人居然告訴他預言發生了變化，未來已經變得不可控，已經無法確定預言之子是否安全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自來也多了幾分急迫感。
然而，大蛇丸的來信罵醒了他。
你到底是想要木葉現在的和平，還是在乎傳說中虛無縹緲的，能讓世界和平的預言之子？別再讓我瞧不起你了，吊車尾。
收到信的自來也都可以想象大蛇丸寫信時的表情了，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就算各有各的原因，但他和綱手確實丟下大蛇丸一人扛著木葉的責任，他這心裏或多或少確實有點愧疚，於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隻是這調查的內容，實在令自來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叫雨隱村平民集聚區內患病的概率？
“自來也老師？”
猶豫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自來也迴過頭，看到來人後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長門嗎，真的好久不見啊！”
彌彥、小南和長門是自來也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後在雨之國收的徒弟，離別數年，一時都有些陌生了。
“自來也老師，為什麽突然來雨之國？”長門忍不住問道，“也是為了和砂忍爭鬥的嗎？”
自來也猶豫了一下，但又覺得自己的任務沒什麽好保密的，所以便大大咧咧地說道，“當然不是啊，那是大蛇丸那家夥負責的，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調查一件事。”
他想到眼前的少年正是雨之國的本地人，就直接問道，“長門，老師問你一件事？”
“自來也老師請問。”
“你知道雨隱村最近生病的人多嗎？”
長門刷地抬起頭，藏在袖子下的拳頭握緊，“自來也老師，這件事和木葉有關係嗎？”
好在自來也的反應非常驚訝，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長門的腦袋，“你怎麽會這麽想？”
他左顧右盼了一下，偷感十足地湊到長門耳邊，輕聲說道，“這件事有些複雜，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去說。”
長門眼神微閃，點了點頭。
再次聽到腳步聲的小南沒有迴頭，直接開口道，“長門，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語氣中滿是疲憊。
隨後她的腦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蓋住了。
“小南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啊？”有人調笑道。
小南猛地迴過頭，自來也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唿，“呀，我們的小南也長成大姑娘了啊。”
“自來也老師……”小南呆呆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麽會在這裏？”
“唉~你們怎麽見到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啊。”自來也撓了撓頭，佯裝失落地說道，“就沒有更加驚喜的表情嗎？”
剛說完，他就注意到了床上的彌彥，失落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彌彥……不會吧……”自來也連忙測了測彌彥的溫度，燙得可怕。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對於這種奇怪的病症，自來也老師知道些什麽嗎？”長門問道，“這和老師來雨之國的目的有什麽關係？”
自來也歎了口氣，“啊，我來雨之國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你們最近都沒有出過雨隱村吧，現在外麵都亂作一團了。”他的目光悠遠地看向窗外，語氣不複平日的輕佻，而是嚴肅又認真。
“五天前，雨之國野外的生物突然發生變異，變異生物襲擊了所有它們視線中的人，中忍以下的忍者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
自來也迴頭看向床上的彌彥，“這種變異居然可以發生在人類身上，人類被感染的標誌就是發高燒，在高燒幾日之後，他們會變成一種人型怪物，就和那群變異生物一樣，無目的地襲擊每一個還活著的人。”
長門微微睜大眼睛，小南則是捂住了嘴。
他們先前都不願意相信的某種可能，現在正由他們的恩師無情地講述了出來。
“很抱歉，長門，小南。”自來也再次歎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人變成怪物之後，就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了，它們失去了所有感情和記憶，和野獸無異。”
長門深吸一口氣，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沒有例外嗎？”
“沒有。”自來也遺憾地搖了搖頭，用悲傷的視線注視著彌彥。
昔日少年燦爛的笑顏似乎又浮現在眼前，但現在可不是沉溺於這份悲傷的時候。
“你們兩個得和我迴木葉。”自來也珍惜自己的每個弟子，既然失去彌彥已無可避免，那麽他就不能讓長門和小南也出事。
麵對自來也的邀請，長門最後沉默了片刻，說道，“那麽，我現在可以迴複老師先前的問題了。”
“這裏的每一戶人家都有生病的人，按照老師的說法，這裏恐怕就要淪陷了吧，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就此離開，放棄他們。”
擁有輪迴眼的少年如此堅定地說道，“因為，我就是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