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合清看著臉紅著微微愣神的白長鳴,哼笑一聲,邁步朝盡頭走去。


    白長鳴愣在當場,久久沒有迴神。


    “......乖順些,我絕不拒絕。”


    剛剛傾身而下帶來的巨大壓迫感,是白長鳴漫長人生來屈指可數的新鮮事。


    他現在唿吸粗重,汗毛直豎,是興奮的表現。


    ‘哢噠’


    樹枝斷裂聲。


    俗套的劇情,白長鳴陡然轉頭看去。


    白玄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他愣愣道:“長,長鳴哥?”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白長鳴奪路而逃,與白玄擦肩而過。


    “長鳴哥...”聲音細若蚊蠅,幾不可查。


    白長鳴捂著通紅的臉,一路噔噔噔跑迴了自己的院子。


    不少奴仆驚詫不已。


    “那是,哪位少爺,看起來這麽著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是白**吧,那少爺風風火火的,不過這麽著急還真是少見。”


    “我剛剛看清楚,那好像是樂派的衣服,好像是白長鳴少爺。”


    “誒???不是吧!?”


    “不對吧,這位少爺不是情緒最穩定的嗎!?平日對著我們這些下人都是笑盈盈的!”


    “沒錯沒錯...”


    “就是這樣我才很震驚啊喂!”


    鑽迴自家院子的白長鳴剛想打開門清靜清靜,和剛好抱著書到門口的白沐撞了個正著。


    “哎呦喂,我這把老骨頭...”白沐摸著腰,懷裏的書稀裏嘩啦散了一地。


    白長鳴雙頰是羞紅與運動後的紅暈,眼神愣愣的看著雙腿間的一本小冊子。


    那是一本春宮圖,上麵的圖像栩栩如生。


    而這,恰好畫的是一幅龍陽圖。


    再巧得是,這一頁是一名身形略高的男子將另一名男子壓在牆麵是,一副麵對麵,一副後入圖。


    白長鳴的臉陡然暴紅,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憋出一句惡狠狠的:“叔!!父!!!”


    白沐正佝僂著腰撿地上的一本本小冊子,聞言抬頭不滿道:“誒!又怎麽...”


    看見白長鳴爆紅的臉,白沐嚇了一跳:“長鳴!你怎麽了!你難道吃了十個爆爆果!哎呀叔父和你說了那東西不能多吃巴拉巴拉~”


    聽著白沐的長篇廢話,白長鳴忍無可忍,拿起胯間的春宮圖舉到白沐麵前:“這是什麽!”


    白沐心虛的搓了搓鼻子,從白長鳴手中扯過那本小冊子,絮絮叨叨道:


    “切,還不是你對誰都是一副笑臉,但又對誰都不上心,我能怎麽的,給你安排點春宮圖看看你有沒有反應唄!”


    說著,他好像突然占理,掩麵裝哭:“嗚嗚嗚,我能怎麽辦,我還不是想看著我養大的孩子成家罷了!”


    雷聲大雨點小。


    “你說說你,都一百七十三歲了!成年四十年了!連一個中意的人家都沒有,你讓我怎麽放心!”


    “隻是些春宮圖,你居然對我發脾氣嗚嗚嗚——”


    “是男是女都好,好歹領迴來讓叔父看看...”


    白長鳴忍了又忍,最終微笑道:“叔父,請您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行嗎?”


    白沐還想糾纏,被白長鳴趕出殿內。


    站在門外,白沐猥瑣的摸著下巴,一張年輕俊逸非凡的臉上滿是要幹壞事的意思。


    “這小子,平常穩重的不行,怎麽逗都沒表情,現在是怎麽了?”


    想起白長鳴羞紅的臉,白沐嘿嘿一笑,決定返迴去打聽一下。


    樂派聽起來好聽,實際上是負責奴仆安置,宴會安排,以及外交貿易的地方。


    雖然聽起來低下,不過全族上下的私密事他這個樂派主人基本都知道。


    不過累,肯定是累的,從白沐眼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能看出來。


    他打著哈欠,抱著書原路返迴。


    屋內,白長鳴背身‘砰’一聲將門關上,迴想起先前的畫麵,還是忍不住的腿軟。


    他靠著牆麵,身體無力的滑下。


    衣角散亂,平常規矩的人亂了陣腳。


    原本隻是好奇,沒想到僅僅兩天便越陷越深。


    雙手壓在肩頸,頭靠在手臂上,眼神無助的望向遠處。


    ————


    “黎安!你說啊,那謝合清到底對你做什麽了!”白懷安坐在白黎安的桌邊,眼神全是焦急。


    白黎安不耐的撐著腦袋,一手握著毛筆在紙上戳戳,潔白的紙張染上點點墨跡。


    白洛塵坐在旁邊的書桌邊,眼神無助的看著二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到達


    “黎安,你不要害怕,謝合清他不過隻是一個剛剛歸族的新人罷了,隻要我請示族長...絕不會輕饒這個登徒子!”


    “黎安,你說話啊!就是那謝合清是族長血脈,但我也是少主,定會為你做主......”


    白黎安忍無可忍,毛筆狠狠戳在紙麵上:“滾!——”


    謝合清此時恰好走了過來,笑道:“白懷安,人家都這麽煩你了,能不能別打擾人家一個小姑娘了?”


    白懷安抬眼看去,憤怒的站起身:


    “謝合清!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個浪蕩子,深夜將黎安姑娘叫到你院子裏,而後又讓她...那樣出來,你到底幹了什麽!才讓一個弱女子奪門而逃!”


    謝合清無語的撓了撓鼻子,笑著看白黎安:“你說說,我們幹什麽了?”


    白黎安昨夜喝了酒,所以睡得早。


    但她並沒有忘記昨日的事情,反而將那時跌倒時,跌倒後的情形記得一清二楚。


    早上醒來時,如果不是要上陶先生的理論課,她絕不想出門。


    此時,白黎安撇過頭望向外麵,臉頰微紅:“什麽都沒幹。”


    謝合清:?


    眾人:!!!


    不是,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小少主,這是您的課椅,您要坐哪?”三個奴仆拿著謝合清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人拿來了一些上課用的毛筆和書本。


    “哦,等我和他們商量一下。”


    白懷安還想繼續開口,謝合清已經轉身走了。


    “勞駕勞駕,往後挪挪,我想和黎安姑娘坐一塊,您不介意吧?”謝合清笑著對麵前個子不高的男生說著,手裏塞過去一塊晶元。


    “哦哦,好的好的。”


    對付後麵我七位同學,謝合清依法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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