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還沒有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身體就被人緊緊抱住了。


    簫祁淵灼熱的唿吸,噴灑在她耳邊。


    “阿璃,還是你最讓朕心安。”


    簫祁淵沒穿衣服,雲璃一顆心怦怦直。


    “聽嚴公公說,陛下頭疾犯了,臣妾給你按摩一下,可好?”


    “現在不疼了。”


    簫祁淵一邊說一邊親吻雲璃的臉頰,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也不老實,不停的撕扯她的衣服。


    雲璃麵頰發燙:“陛下,別這樣。”


    雖然兩人早就圓房了,但是,如此坦誠相見,雲璃還是緊張無比。


    簫祁淵眸色暗沉:“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我不要在這裏……”


    裂帛的聲音響起,雲璃雙手抱胸,護住乍泄的春光。


    簫祁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身上,還有哪裏是朕不了解的?緊張什麽?”


    “……”


    “……”


    雲璃怎麽迴到床榻上的,她已經完全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很累很累,眼睛都睜不開了。


    第二天自然起不來。


    簫祁淵上朝之前,命令所有人都不許進寢殿,讓雲璃好好補眠。


    下朝之後,他詢問嚴福:“皇後起身了沒?”


    嚴福:“奴才不知,奴才不敢進寢殿。”


    “罷了,朕親自去瞧瞧。”


    簫祁淵前腳剛走,西太後就進來了。


    嚴福急忙跪地行禮:“奴才給太後娘娘請安!”


    “免禮,皇帝呢?”


    嚴福心裏一驚,皇後娘娘還在寢殿裏,若是讓太後看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見嚴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西太後直接往裏麵走去。


    嚴福急忙追了上去,攔在西太後麵前:


    “太後娘娘,陛下操勞國事辛苦,此刻正在補眠,不便見您。”


    西太後一把推開他:“皇帝哪一天不辛苦的?以前都沒見他下朝就補眠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說著,西太後加快腳步往裏走。


    嚴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大喊:“太後娘娘駕到!”


    坐在床邊的簫祁淵聽到聲音,急忙拍了拍雲璃:“阿璃,快起來,母後來了。”


    雲璃翻了個身繼續睡:“別吵,還沒睡好呢。”


    下一瞬,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太後來了!


    絕不能讓太後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侍寢了,不然就慘了。


    雲璃急忙拿起床榻邊的一套太監衣服,往身上套。


    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已經被撕碎了,還好陛下提前命人準備了一套新的。


    簫祁淵也大踏步迎了出去,擋住西太後的去路:“母後,您怎麽來了?”


    “哀家聽聞,你昨天晚上沒有留宿鹹寧殿,究竟是為什麽?”


    “昨日收到一份急報,朕就迴來處理了,不是故意冷落孟氏。”


    太後明顯不信:“哀家都打聽過了,今日朝中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上次不是說,對孟氏很滿意嗎?為何不肯寵幸她?”


    簫祁淵揉了揉眉心:“母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正殿坐下說吧。”


    西太後眯了眯眼睛,自己一踏進勤政殿的時候,嚴福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勁,還阻止自己進去。


    現在,淵兒又攔在這裏。


    難道寢殿裏麵有什麽貓膩?


    西太後好奇心起:“勤政殿是你處理朝政的地方,哀家對那些國事不感興趣。去裏麵坐下說也無妨。”


    說著,西太後加快腳步,往裏麵走。


    雲璃剛穿上衣服,頭發還沒束好,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所幸西太後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向床榻,而是去了旁邊的浴房。


    看到地上碎裂的太監衣服,西太後身體一個踉蹌,心裏的某個猜測,似乎被印證了。


    這裏是皇帝休息的地方,何人敢在這裏胡作非為?


    西太後驀然變了臉色:“淵兒,你給哀家解釋一下,這些撕碎的衣服是怎麽迴事?”


    簫祁淵麵色平靜:“母後讓朕解釋什麽?”


    “你、你明知故問!”


    與此同時,雲璃已經整理好頭發,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太後身邊的陳嬤嬤,剛好站在門口。


    她隻好趴在床榻上,不再動彈。


    西太後說道:“陳嬤嬤、嚴福,你們都出去!”


    皇帝跟太監廝混的事情,不宜讓其他人知道,有損皇室顏麵。


    西太後一臉怒氣的看著簫祁淵:“那個膽大包天的太監,還在這屋子裏,是不是?”


    “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


    說著,她就四處搜查,浴桶裏、衣櫥裏,都不放過。


    簫祁淵心裏一陣煩躁:“母後,你夠了!朕還有很多國事需要處理,沒空陪你胡鬧!”


    西太後不依不饒:“無論如何,哀家今天一定要把那個禍亂君心的死太監給揪出來,碎屍萬段!”


    寢殿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隻剩下床榻了。


    西太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簫祁淵一臉怒意:“母後,您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朕了!”


    “您還是趕緊迴慈寧宮吧!”


    西太後冷哼一聲:“皇帝還挺護著那個太監,哀家更想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西太後離床榻還有五步遠的時候,床上的被褥突然飛了出來,蓋在她腦袋上。


    等她扔掉被褥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太監捂著臉,往外跑。


    西太後大喊一聲:“陳嬤嬤,攔住那個太監!”


    陳嬤嬤立馬出現在門口。


    以雲璃的武功,陳嬤嬤根本就攔不住她,但她不想讓西太後看見她的臉。


    西太後本就對她十分不滿,若是知道陛下因為她,疏遠了孟芳菲,西太後定會借此機會,嚴懲她的。


    看到桌案上的香爐,雲璃靈機一動,抓了一把香灰抹在自己臉上。


    西太後怒道:“你!轉過身來、抬起頭來!”


    雲璃動作僵硬的轉身,尖著嗓子道:“奴才給太後娘娘請安!”


    西太後定睛看去,麵前的小太監滿臉烏黑,看不清本來麵目。


    但是,他白皙的脖子上,有好幾個明顯的紅痕,很明顯被人蹂躪過。


    雲璃擔心再待下去,西太後會識破她的身份,就一把推開陳嬤嬤,奪門而逃。


    在嚴福的掩護之下,她順利的走出了勤政殿。


    西太後揮了揮手,把陳嬤嬤打發走了。然後一臉怒氣的質問簫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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