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換藥車被這高馬尾狠狠地一推,撞向張思淵,同時飛快地從衣兜裏掏出一根細針管,直直朝張思淵刺去!


    張思淵反應極快,身形一錯,猛踢一腳換藥車,同一時間,他反手抽出腰間的手槍,瞄準那個高馬尾的腦袋就是一槍。


    然而,就在扣動扳機的瞬間,那高馬尾護士竟然彎腰一縮,動作輕靈得不像人類,那枚子彈擦著她的耳邊疾飛出去,嵌進了牆上的白瓷磚裏。


    “哎呀,差點嚇死我了,槍法不怎麽樣嘛!”那高馬尾護士眼裏倒沒一分畏懼,反倒咧嘴譏笑,話音未落,她手臂猛地一甩,直接把手上的細針管甩了出去,一根銀光閃閃的短針破空而來,直奔張思淵眉心飛去。


    張思淵眼神一沉,側身避開,同時一個翻滾閃到談冰病床旁邊,他低吼了一聲:“談冰!快趴下!”


    床上的談冰早已在兩個護士推車進來的時候就打開天眼,無數的黑線纏上這兩個護士和張思淵,更有七八道黑線纏到談冰的右胳膊和右腿上,自知這是天道強行懲戒的談冰根本就沒動,而是瘋狂開始運轉內丹田和外金丹,盡量在身體所有表皮覆蓋元氣。


    這招他得感謝咒術師塗卡思,是塗卡思給了他靈感,也算是自創的一個防禦功法。


    見床上的談冰壓根沒動,張思淵也有些慌,他舉起手槍朝著那兩個護士瘋狂射擊,很快一梭子彈夾打空,短發護士躲閃不及,被射中了三槍,躺在血泊之中,那個高馬尾就不簡單了,一個側身竟然躲到了病房門口旁的衛生間裏。


    緊接著她從兜裏拿出一個紅色按鈕,狠狠地按了下去。


    她這些小動作全都在談冰眼中,奈何自己肋骨還未完全恢複,而且病房就一個出口,這可是八樓,按照談冰目前這個小身板,要是從窗戶出去,不死也是重傷。他連忙閉上雙眼,把體內的元氣運行到了極致。


    “轟~”的一聲巨響,以換藥車為中心,一團火焰迅速向房間四周擴散,談冰明顯感覺空氣開始變得燥熱起來,唿吸也愈發的困難,肉眼可見的熱浪撩過他全身,房間溫度從26度陡升到了幾千度,此時的外金丹也化為一張大網罩在談冰身上,加上內丹田的加持,堪堪扛住爆炸的烈焰和充氣波。


    以二院住院樓八層東側這間病房為中心,一個衝擊波快速擴散出去,方圓三百米建築外立麵的玻璃全被震碎,停在住院樓下的這些車子更慘,被樓上飛下來的混凝土碎塊砸的是千瘡百孔。


    此時的談冰,大腦一片空白,即便有內丹田和外金丹加持,渾身上下依舊遍布傷口,最慘的當然是右手和右腿了,正衝著衝擊波,直接被掀掉層皮,被熏的血肉漆黑。


    張思淵和爆炸中心的那兩個偽裝成護士的殺手更慘,都被炸成了碎塊,就連魂魄都被爆炸的餘波給震的灰飛煙滅。整個病房的上下樓板都被炸裂,下麵這個樓板最慘,直接被炸的凹了下去,所幸,樓下7層沒人住,要不然,多半是歸西了。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被這玩意炸一下,魂都丟了。”談冰雖然緊閉雙眼,但天眼依舊開著,對爆炸過程的這幾秒是看的清清楚楚,上一次離死亡這麽近,還是與塗卡思對決的時候,他沒想到,來自隱宗的報複這麽突然。


    按照李昌明給他的那些資料來看,隱宗不過就是一家在c市搞外貿賣酒的一個小公司而已,難道是說,資料不準確?


    此時的談冰,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內丹田和外金丹依舊在瘋狂往全身增加元氣的投入,試圖讓機體恢複如初,可惜,談冰這副身子骨還是太弱了,隻能勉強支撐。


    不知過了多久,四個頭戴防毒麵具的醫護人員從外麵衝了進來,把他抬到了樓下的急救中心,雖然樓下距離爆炸點比較遠,但也受到波及,隻要是普通玻璃製品的,基本沒完好的,全被震的稀碎。


    急診室裏麵更是鬼哭狼嚎,到處都是慘叫聲,談冰第一感覺,這次爆炸受傷的人不少。


    隨著臉上被扣上唿吸機,談冰明顯感覺舒服了不少,接著他被抬上沙懸浮床。


    即便腦袋依舊嗡嗡的,他也隱約聽到一個醫生的聲音,“患者燒傷麵積58%,全身多處軟組織撕裂,初步判斷右臂和右腿有較高截肢風險!”


    他心裏一凜——截肢?不行!現在渾身的元氣都被調動起來,外金丹更是瘋狂給內丹田輸送元氣,怎麽可能他說截肢就截肢。


    可他剛想抬頭開口罵人,“你才要截......”話沒出口呢,喉嚨像被塞了個大號水管,沙啞得跟個拉肚子的鴨子一般,隻飄出一聲低微的“唔唔”。


    周圍幾個急救人員並沒搭理他,而是在交頭接耳,開始討論方案,談冰想要開啟天眼查看,卻發現內丹田輸出元氣太多,無法和印堂之間建立連接,也就這麽放棄了,朦朧之中更是緩緩睡去。


    待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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