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四周如此漆黑一片,簡直伸手不見五指啊!不對啊,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呢?究竟是誰這麽大膽子,居然敢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把我給五花大綁起來了!真是可惡至極!”伴隨著一陣意識逐漸清醒過來,這個人開始憤怒地咆哮著,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惱怒。


    (我記得,昨天下班後去車庫裏,正要上車就被人如餓虎撲食般拿東西捂住了口鼻,然後又給她來了個措手不及的一擊,再然後…她就如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飄然失去了意識。)


    (等等,咋有股臭味啊?那味道,猶如夏日裏腐爛的水果,又酸又臭。)


    她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伸出小巧玲瓏的鼻子,輕輕地嗅了嗅周圍的空氣。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鼻而來,讓她不禁渾身一顫。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仿佛緊緊纏繞著她,如影隨形。呃……啊對!經過一番仔細分辨後,她驚恐地發現,這股臭味的源頭竟然來自於自己——更確切地說,是她那張櫻桃小嘴裏麵塞著的東西散發出來的。


    “不是吧?到底是誰這麽缺德、這麽沒有良心啊!”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用什麽不好,居然用一雙臭襪子來堵住我的嘴巴!天啊,這味道簡直比下水道還要刺鼻,實在是太衝了!”話還沒說完,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她忍不住幹嘔起來:“噦……噦~”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是哪個摳腳大漢的臭襪子啊!我既無萬貫家財,姿色也不過爾爾罷了,可也不能如此這般啊!這還沒等我出去呢,我怕是就要被這股惡臭給熏死了!)


    她正在這兒不停地吐槽著呢,突然間就聽到那扇老舊的木門發出了“嘎吱”一聲輕響。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此時安靜的環境裏卻顯得格外清晰,一聽便知道肯定是有人推門進來了。


    緊接著,一陣輕微的咀嚼聲傳入我的耳中,聽起來那人似乎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著什麽東西。哎呀媽呀,再仔細聽聽這聲音,我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在啃燒鴨嘛!那酥脆的外皮被牙齒咬碎時發出的“哢哢”聲,還有鴨肉與骨頭分離時的細微聲響……光是想想就讓人饞得不行啊!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口福,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吃上香噴噴的燒鴨,而可憐的我隻能在這裏幹巴巴地看著、聽著,心裏別提有多鬱悶啦!


    (天啊!地啊!你們怎能如此待我!我嗅著那令人作嘔的臭味,而綁我的人卻在大快朵頤!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可言啊!)


    “呦嗬,長得還挺好看的嘛!嘖嘖嘖,你這小閨女,隻賣六十萬可真是太虧啦!哈哈哈……”隻見那滿臉麻子卻瘦的有些營養不良的男人大笑著走上前來,粗暴地一把扯開了套在女子身上的麻袋。他伸出粗壯的手掌,毫不憐惜地掐住了她那精致而又脆弱的下頜,眼神裏閃爍著貪婪與欲望,仿佛眼前之人並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散發著誘人光芒的鈔票。


    被束縛住的她拚命掙紮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男人的掌控,但一切都是徒勞。她隻能瘋狂地晃動著腦袋,並用力地點頭示意,希望男人能夠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男人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麽,稍稍鬆開了緊掐著她下頜的手,然後將塞在她口中的襪子猛地抽了出來。“謔!這是誰的臭襪子啊?簡直臭得要命!”隨著襪子被抽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男人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捏著襪子的一角,抱怨道:“這得多長時間沒洗腳了啊?不對呀,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麽腳會這麽臭呢?你看看這襪子,都快發黴長毛啦!”說罷,男人還故意抖動了幾下手中的襪子,那原本就已經不堪入目的襪子此刻更是顯得汙濁不堪。


    突然暴露在強光之下,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待雙眼逐漸適應了光線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眸。然而,剛一睜眼,便聽到男人那粗聲粗氣的叫嚷聲傳來:“不是,大哥,這可不是我的襪子呀!您瞧瞧,這襪子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哪裏像是能長出這種黴菌來的樣子喲!”


    男人聽了這話,歪著頭想了片刻,覺得好像確實有那麽點兒道理。於是,他隨手一揮,將那隻臭氣熏天的襪子如同丟棄垃圾一般扔了出去。隻見那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可惜最終落地的位置卻有些尷尬——正好掉進了旁邊一個裝滿汙水的破桶裏。


    女人定睛觀瞧,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麵容,其相貌竟與猴子有幾分相似?尖嘴猴腮,實難入目!觀其麵相,絕非良善之輩!


    如此模樣,豈能稱為好人?


    “大哥,您認識我嗎?求求您行行好,大發慈悲把我給放了吧!隻要您肯放過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去報官告發您的,請相信我呀!”那女人滿臉哀求地說道。


    隻見男人一邊啃著手中的鴨腿,一邊冷哼一聲:“哼,少來這套!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前腳剛一放走你,後腳恐怕就得被官府給抓走嘍!別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那麽好騙,我可沒那麽傻!”說完,男人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鴨腿,滿嘴流油。


    “唉,說實在的,你這小丫頭也真是夠可憐的,怎麽偏偏就攤上個這樣的父親呢!不過嘛,這人呐,都是自私的,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命苦咯!”男人嘴裏嚼著鴨肉,含含糊糊地接著說道。


    此時,女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暗罵道:“黎大海,你竟然如此狠心絕情,簡直連個人都算不上!”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黎糕糕。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能夠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都說虎毒尚不食子,可這黎大海卻比老虎還要兇狠殘忍,他哪裏還有半點為人父的樣子!


    “你說的對,他確實不是人,可他也是我爸啊!”黎糕糕一邊假裝哭泣,一邊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水,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委屈,仿佛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著眼前這個故作可憐的女孩,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憐憫之情。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手中的袋子裏又掏出了一個香噴噴的鴨腿,遞到了黎糕糕的麵前,輕聲說道:“你這丫頭也是夠傻的!他都為了錢要把你賣給一個死了老婆的老頭了!”


    聽到這話,黎糕糕猛地抬起頭來,原本還掛在臉上的假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她緊緊地皺起眉頭,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問道:“啥玩意兒?你剛剛說什麽?他……他要把我賣給一個老頭?”


    (死了老婆!老頭!哇塞,這也太狠了吧!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古有賣女求榮,今有賣女撩妹!)


    “明天你就要跟這個老頭兒入洞房啦,所以呀,你根本用不著擔心什麽喲!這老頭兒嘛,年齡大概也就是五十來歲而已啦!而且呢,你一嫁過去就能無痛當媽哦,因為他家裏已經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兒子啦!多棒的事兒啊!”那個男人滿臉堆笑地安慰著眼前的女子。


    隻見叫黎糕糕一臉哭喪相,帶著哭腔喊道:“大哥啊!您可別開玩笑了,這哪裏好了哇!我怎麽這麽倒黴呀!嗚嗚嗚……”正當她哭得傷心欲絕之時,突然之間,眼角餘光瞥見一隻小蟲子慢悠悠地爬過,緊接著又瞅見一隻大耗子從角落裏竄了出來!


    黎糕糕瞬間止住了哭聲,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卻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此刻的她,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隻能緊閉雙眼,在心中默默念起經文來,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平安無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緩過神兒來,戰戰兢兢地開口抱怨道:“哎呀媽呀!這都是些啥玩意兒啊!居然還有蟲子和耗子出沒,難道就不能給我找個稍微幹淨點、安全點的地方麽?”


    聽到這話,那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訓斥道:“哼!你這臭丫頭,都已經被綁成這樣了,居然還在這裏挑三揀四的!給老子老老實實忍著!瞧你這一身的臭毛病,還真不少!”


    隻見那嬌俏可人的黎糕糕,粉嫩的小嘴微微一撇,嘴裏像含了一顆小櫻桃似的嘟囔著:“哼,明明就是這樣嘛!居然還不讓人家說出來!真是太過分啦!”她那靈動的大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給我等著!都給我老老實實等著!竟敢欺負我,等我出去了,定要讓你們如墜地獄般好好享受一下!)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詭異的“咕嚕咕嚕”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原本緊張壓抑的氛圍。男人聞聲望去,隻見坐在冰冷地麵上的那個人正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黎糕糕有些尷尬地衝著男人咧嘴一笑,然後用略帶討好的語氣說道:“大哥,您就行行好吧!能不能幫我去弄點吃的呀?我快餓暈啦!對了,最好能給我帶一份美味可口的羊湯哦,記得讓老板多放點餅絲哈。再來一個香噴噴的雞蛋灌餅,要那種外酥裏嫩、醬料十足的喲!對了對了,還有我最愛的水煮肉片也別忘了,一定要辣得過癮才行呢......”


    黎糕糕這番話猶如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那架勢簡直比在飯店點菜還要熟練和豪爽。她完全不顧自己此刻身處險境,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地點起菜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男人聽著黎糕糕報出的一連串菜名,不禁皺起眉頭,滿臉嫌棄地瞪著她說道:“我說姑娘,你可真能吃啊!我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都沒你這麽大胃口。而且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可是綁匪誒!懂不懂什麽叫綁匪?我們這種人都是無\/惡\/不作、砂仁放火的狠角色!哪有閑工夫管你這些吃喝拉撒的事情!”


    麵對男人的斥責,黎糕糕卻顯得十分鎮定自若。她理直氣壯地迴應道:“大哥,這不能怪我呀!自從昨天被你們抓到這裏之後,我就一口飯都沒吃上過,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您就行行好,給我找點吃的唄,等我吃飽了絕對乖乖配合你們,絕不搗亂。”說完,她還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試圖博取男人的同情。


    男人死死地盯著黎糕糕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判斷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嘴裏嘟囔著:“算我倒黴,碰上你這麽個餓死鬼投胎的家夥。”隨後便邁著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留下黎糕糕獨自坐在原地,滿心期待著美食的到來。


    黎糕糕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從地上站起身來,但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成功。原來,她的雙腳和雙手都被緊緊地捆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她隻好放棄掙紮,直接雙膝跪地,隨後整個身體向前傾倒,趴伏在了地麵之上。


    由於雙手被縛在身後,黎糕糕隻能依靠頭部和肩膀的力量支撐起身體,以免自己的腦袋直接撞擊到堅硬的地麵。隻見她艱難地扭動著身軀,一點一點地挪動著,目光則急切地四處搜尋著任何可能帶有尖銳部分的物品。


    此刻的場景讓人實在難以想象,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或許有點像是一條正在蠕動的蛆蟲?又或者更像是蜿蜒前行的貪吃蛇?隻是這條“蛇”顯得如此狼狽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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